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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神奇!立刻让人感觉安全了不少呢,晓晴叹道。

神奇个屁,我心想,明明是老娘辛辛苦苦拖了一台新的发电机过来,又辛辛苦苦把线路装好的。看来这里的设备一切都没有问题…可以执行计划了,嘿嘿!

我摸到兜里的遥控器开关按了下去。前几天预埋在洞口的炸药应声启动,矿洞出口的方向传来隆隆巨响,就连我们脚下的地面都在颤动。一股劲风迎面扑来,随后从灯光范围的边缘涌出滚滚扬尘,一下就把我们两人吞没。

快回房间里去!我抓住惊魂未定的晓晴,退回避难所,关上了大门。待浓烟散去,晓晴便拉着我跑向洞口。不出意料,洞口已经被堵了个严严实实,连一点光线都透不进来。

别慌,我有经验,我们一定能出去的,我安慰晓晴道。(当然,你要付出一点点代价。)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彻底地探索了这座矿洞,却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出口。(那是必然的。)随着带来的食物逐渐用尽,我们退回避难所蹲守,饥饿感逐渐裹挟了我和晓晴的胃。再等等,我默默对自己说,根据上次被困洞穴的经验,到饿得不行的时候,晓晴大概也不会拒绝吃掉自己的脚。

在洞穴中煎熬的时刻,我再次回忆着自己的人生。是什么让一名本来品学兼优的女大学生,堕落成骗人剁脚吃人血肉的恶魔呢?不,这不能算是堕落,这是物尽其用…我动了动自己的右脚,金属的脚趾关节无声地滑动,精准而高效。有这样的器械代替它们的功能,肉体的作用就只剩下了享乐…一定会的。我相信下一个时代的潮流就是这样。如果这次顺利地出去了,我在心里盘算着,一定要开一家美足餐厅,顾客们自己带着食材来吃饭。真是个不错的商机!…

你知道我上次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我望向晓晴,打破了几天的沉默。

我吃了自己的右脚,真是出乎意料地好吃…

我猜到了,晓晴说,并没有露出特别惊讶的神情。毕竟当时救援人员也没有找到你的右脚,而一个人什么也不吃是不太可能活下来的。

那现在…可能要再做一次了。我望向晓晴。

她扭头避开我的目光,但并没有表示反对。

我们一人砍一只下来,我说,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经历这一切的。再说,一只脚也不够吃。

我支撑起虚弱的身体,去背包中翻找工具。毕竟是有备而来,比上次看起来正规多了。有锅,有烤架,有燃气炉,有水源有电力,有切肉刀,甚至还有一把小锯子——上次只有一把匕首,不得不从脚踝下刀,断口又大又不平整。有了锯子就能把踝骨到脚跟的优雅曲线全部保留下来,又好看有好吃。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全套的急救箱,剪刀纱布消毒水,还有强效麻醉剂。

到门外的溪流中打好一盆泉水,把它和工具一同端到晓晴面前。晓晴屈膝侧坐着,两只脚藏在身下。雯雅你个王八蛋,扫把星,倒霉催的,吃人肉的魔鬼…她抱着我,啜泣起来。

我挽起裤脚,抬起自己完好的左腿,把它搭在右腿上。我切左脚,你切右脚,我对晓晴说,正好凑一对。我先示范给你看。

晓晴缓缓地点头。事到如今,晓晴已经明白如果不这样做等待着她的只有死亡,饥饿和理智战胜了内心对断足食肉的恐惧。

我注视着自己洁白的小腿,因为持续的锻炼而显现美丽的轮廓曲线,逐渐收窄,没入灰褐色沾满泥点的鞋帮。这只鞋正是上次遇险时穿在脚上的,或许是出于某种奇特的仪式感,我再一次穿上了它。我伸手解开鞋带,晃了晃鞋帮,把靴子摘了下来。一股浸着脚汗的酸臭味缓缓飘散开,味道并不强烈,但刚好能够激起我对这只左脚的强烈欲望。我迫不及待地摘下袜子,那40码的修长左脚就完全暴露在空气当中。在鞋袜里捂了几天,脱离束缚的感觉让我如释重负。我晃了晃脚趾,从此往后再也不会有鞋袜束缚它们的自由了。

因为前几天的行走,脚底还残留着一些灰色的颗粒。我伸手刮了刮,感受着柔软的脚肉和略微粗糙的脚皮带来的奇特触感。脚趾缝的地方潮潮的,还残留着脚汗,比别的地方要凉一些。脚汗的酸臭味让我仿佛回到自己切下右脚的那一天,短短一年里,相似的场景就重演了。谁能想到我会对自己的脚产生一种奇怪的情感呢?「妙龄少女切下自己的双脚」,这样的标题,别说网上那帮人,我自己看了都把持不住。我给左腿打了一针麻醉剂,将裸足缓缓没入冷水中,希望低温能够延缓一些血液的流动。冰凉的水淹没了我的脚背,灯光照射在水面上,粼粼的光影洒在我白皙的脚背皮肤上,洒在整整齐齐趴在盆底的修长脚趾上。

雯雅姐,你的脚真好看。晓晴说。

不仅好看,还好吃呢,我答到,一会给你展现一下我的厨艺。

晓晴苦笑了一下。

我抬起左脚,水珠从侧面白里透红的皮肤上滑下,滑入凹陷足弓的阴影。修剪整齐的脚趾反射着灯光。脚上的污垢都清洗干净,现在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我不由得在内心也夸赞起来。我让晓晴帮我找来一块木板,放在身体右侧,与大腿齐平的高度,这样,我只要把左腿弯过来,做出类似二郎腿的动作,就可以很方便地在木板上完成操作。我用针尖刺了刺左腿,只有凉凉的金属触感,而没有痛觉。

帮我扶一下脚好吗?我要下刀了。

晓晴点点头。

她的纤细双手触摸到我的脚,也不由得抚摸起来。从我失去体温的左脚上传来两团暖暖的触感。她的手和我的脚都是修长型的,而长期捂在鞋袜里的脚自然比手要白一个色号,显得我的脚更加白嫩修长。

我最后欣赏了一眼自己的左脚长在身体上的样子,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脑海里已经充满了对这只嫩蹄子美味的想象。饥饿的力量真可怕,竟然让人对吃自己的肉这种事都抱有十足的期待。我看了看晓晴,晓晴却已经别过脸去,不愿见证这血腥的仪式。

我在左腿上扎好止血带,抽出切肉刀,用酒精小心地给脚踝上方和刀刃都消了消毒。马上就要砍下自己的脚,对这种自断肢体,自我伤害的行为,我的内心非但没有一丝障碍,反而充斥着期待和激动。是已经做过一次,所以不再害怕吗?还是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我不知道,也不关心——我只关心赶紧把这只白嫩裸足切下来。

刀刃毫无障碍地划破了小腿的皮肤,很快就碰到了我的腿骨。肌腱的部分韧性更强,我换了个方向,轻轻错动刀刃,小腿下方传来一阵类似抽筋的酥麻快感,我的脚也不受控制地抽动了几下,好在动作不大,晓晴的双手还稳稳地控制着它。我却已经感觉不到晓晴双手的温暖,或许刚才已经切断了小腿的神经。放下刀,鲜血从弧形的断口中缓缓溢出。我没有犹豫,抄起一把手锯,对准断口就锯了下去。比起用匕首寻找骨头的间隙,直接用锯的方法显然要刺激得多,不管是从视觉上,还是从身体感受上都是这样。小腿末端传来混合着疼痛的震动让我欲罢不能,那可怜的左脚也随着我的动作前后摆动着,勉强被晓晴的双手控制。鲜血四溅中,晓晴不知从什么时候也不再回避,和我一同欣赏着这一奇景。

没一会我的胫骨和腓骨就被双双切断,我划掉左脚和身体间连接的最后一点皮肉,瘫倒在晓晴身边。我刚刚被切下来的左脚正被晓晴的双手捧着,仿佛某种古代的圣器,苍白的皮肤沐浴在灯光中,上面溅满点点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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