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骑士们的处理效率还是很快的。”
“哈哈,那可要赶快动身,不能辜负他们的一片好意。”
“格雷斯在处理完后就直接去宴会等我们了,你们换衣服快点呢。”
“好。”
后来,我们三个便穿着学院制服乘上了马车,这种感觉简直就和我们当初来到这座小镇时一样!
“唉,这种快乐的时日不多见了。”我指着窗外说到。
“所以要好好享受当下啊,譬如就拿这次的庆功宴来讲。”
“到时候还要接受表扬呢......”
“至少不是件丢人的事,放松就好。”
“不过,我很要感谢你们二位,因为一封信,我们展开了这样一场甚至有些突然的调查......”
“欸,都是朋友,这有什么。”
“毕竟,我们是骑士。”奥斯卡把左手伸了出来,示意让我和西奥把手叠上去。
“没错!是一名骑士。”
“一名光荣的骑士!”
在路过广场时,我偶然发现这里的建筑似乎有遭到破坏,便不禁去询问奥斯卡,得知还是有些建筑最终遭到了飓风的破坏,比如这些临近广场的建筑,还有居住区的一些,其中蜥蜴们居住的地方遭到的破坏最为严重,商业区几乎没有遭到破坏。
“大概还有多远呢?”我询问到。
“不远了,越过居住区就到了。”
“啊...又要穿过那个阴暗潮湿的地方。”
“哈,没有啦,我们换一条路走~”奥斯卡调皮地说着,想不到马车竟然从一条岔路穿了过去,这边竟然是我们从未到达过的地方,居然是与居住区相对着的向阳面!
“这里!”我感叹到。
“从没来过呢。”
“惊讶吧?当格雷斯领着我到这里时,我也是像你这样吃惊。”
“观察事物之间的细节,可以从中发现许多未曾找到的东西。”
“嚯,有意思!”
“你看那座山,我们快到了。”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希望一切很快就会过去。”
到了宴会厅前,我们以此下了车,西奥还给我整了整衣领。
“走吧。”我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大门。
至于大厅里面的场面来讲,我也未曾记得清楚过,只是也许可以拿皇宫来比拟,后来了解到原来这里曾是皇室拜访时经常用于聚餐的地方,也常用于招待贵宾,想想便觉得令自己骄傲不少,腰板更加挺直,感到身为宾客的自己的主角地位提升了不少。
在餐桌上,这里的食物是一大亮点,海鲜自然成为了我眼中的重点菜,其他高贵的东西很难让我消受得起,淋上那些不同口味的酱汁后自然好看了许多,味道自然也不输我家乡的(毕竟这里的厨师是用来给外宾和皇室成员做饭的)。当然厨师照顾到西奥是哈施莱希人的原因也做了不少山羊肉的菜品,他可是吃了很多呢!我偷摸学着他拿餐具的动作,妄想从中学习到一些餐桌上的宫廷礼仪,他说这些羊肉吃起来和在他家乡吃的口感几乎一样,自然一名受到王子夸赞的厨师脸上会添上不少光呢(想不到他竟然是哈施莱希人,怪不得能把羊肉做得那么好吃)。还有奥斯卡,不少宾客认出了他(他们可都是奥斯卡的痴迷粉丝呢),把坐在椅子上的他水泄不通地围住,追问什么时候才能出新书,奥斯卡也只好敷衍地回答他们如“快了”“很快”这种字眼,看他的表情还是挺害羞的,他可是成为大作家的料啊。
用完餐后,我便和西奥发表了我们的结论——“是野兽造成了一切的悲剧”。尽管没有人们想象中的传说与神话,但是很多人在听后仍然纷纷点头以表示赞同,我想可能这是一种礼仪(点头以示听到了),不过看似我们的谎话要成功了。当然我顺便把西奥拯救我的故事也一起说了出来,以增加这个谎话的真实性,不得不承认,这很有效,我看到一些人真的为之而动容了,有的甚至还潸然泪下,我认为这可以消除一些人对于“王子天生就高傲冷酷,看不起平民”的偏见,同时也可以有效促进佛罗汀与哈施莱希的友好关系。就总体而言,整个场面的气氛还是比较诙谐幽默的。
当我们站在主席台上接受格雷斯的表彰时,气氛又变得不同了。那是一种冉冉升起...漂浮在空中的肃穆与隆重,当然我那会儿还是想笑一下来缓解内心的紧张(底下第一排坐着的就有这里的骑士长,几位巡逻长官和编队长官啊),不过我瞥了一眼西奥和奥斯卡,他们站得就很标准了,并且也没有东张西望,不愧都是贵族出身啊。
三位巡逻长官走了上来,他们一人手里拿着一枚奖章(我敢打赌那是用纯金做的),那上面镶嵌着香水花的图案,在它的下方则有中心镇的剪影,两边则以爱尔心湖的浪花的波纹(颇有动感)雕刻而成,看起来在细节上还是很用心了。
在为我们戴好后,格雷斯说我们的名字还会被镌刻到广场的纪念碑上,真是令我意想不到。
又大概经过了两个小时左右,便散席了。坐在马车上,我摸着那块只属于自己的奖章,不禁联想到或许自己欺骗了中心镇的所有人,这样未免有些羞愧了,唉,不想继续想下去了。
当我们回去后,已经是傍晚了,我选择去帮助格雷斯一起重建中心镇的建筑,他带着我去修复那尊骑士雕像了,我还调皮地问他这座雕像是不是他,当然得到的结果肯定是“否”,并且问他究竟是谁也不告诉我。
看着满目都是正在修筑的骑士,我想到自己以后也许也要和他们那样子,选择要去干什么,当然遇到危机时肯定会是领头冲锋的那个,我到时候会选择临阵退缩么?
在修复完成后,那尊骑士雕像又栩栩如生了,在我们回去的路上,我还是忍不住地问了格雷斯有关于他的EP,他只是和我透露到那是与“自然”有关,令我不禁联想到他做园艺工作时的样子,果然都是有联系的么?
他还提及到明天就是这座旅馆的主人过来的日子了,正好是下一月的第一天,是一个从新开始,崭新换面的好日子。
在旅馆分别后,我便上楼了,回到房间内,发现西奥已经洗漱完了。
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透过阳台门,我看着阳台外的星空。
或许我们都不过只是这座旅馆的过客罢了,格雷斯是“永恒”的,他会长久地留在这里...而我们却只是“一瞬间”而已,短暂的一周...唉,也许等我们走后,他马上就会把我们忘了吧。
我突然又想起他提及的广场的纪念碑,也许那就是为了不让他们忘记一些重要的人而做的一种措施,当然不仅对于他们,对于曾涉足到这里的每一位旅客,他们会驻足在纪念碑前面,念到一个名字——“亚戈·诺斯罗普”。
不知道这座房间内曾经留下过多少人的痕迹,可大多都已被擦拭殆尽,我们的也即将成为。
如果我能再来中心镇的话,我一定会把这枚奖章带上,然后来到这座尘封已久的旅馆内展示给他看,说不定可以让他回忆起我们来。
“呼,晚安,西奥......”我拿手摸了摸他的耳朵以给予我们一些安慰。
最后一天,我们早早地起了床,因为还要算上回学院赶路的时间,所以大概在九点多就会返程。
不得不说,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正好是新的一月的第一天,回去再见到教官他们一定会额外激动的。
提前换好制服后,我们便去吃了早餐,随后再各自分开去留心一下作为自己对这里离别前最后的回忆。
大概到了八点钟,我预备出去再看一眼街道上的风景,为我的相册中增添一份回忆。
“嗯...这里。”我自言自语道,摸着一座商店旁那斑驳的墙壁,不禁暗暗感慨到时光的流逝竟然如此之快。
“唔,这座旅馆的主人今天就要来呢。”
“或许他马上就要降临了吧。”
“也许在以后?也许快了?”
“还是说,他永远不会到来了?”
就这样想着,忽然,我被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揉碎了思绪。
啊...难道是?!
我站在一旁默默观望着,果不其然,一辆马车在旅馆门口缓缓停下,头戴高帽的马车夫优雅地下来转身去开门。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一位身着异装的男人从马车上下来,他穿着极为夸张的纯白色斗篷,脸没有形状,我看不见,因为都被光挡住了......他戴着一顶白色礼帽,双手插在乳白色礼服的衣兜中,行为举止与我们完全不同......
男人向着旅馆的方向走去,他却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
“唔嗯?”我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等...等等,你是谁?”我追上去大声问到。
男人没有理我,他只是径直地走入旅馆,我跟了上去。
大街上的声音仿佛也变得朦胧了,此刻我能清晰听到的声音只有属于我自己的。
“你到底是谁?”我看着他在旅馆内驻足下来,转向于我,随后摘下了他的礼帽以示尊敬。
“虔诚一些!你难道对生活和自己还有着怨言嘛?”我不知为何自己要突然扪心自问这些问题。
“信仰...?信仰到底为何物?”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男人的样子是如此的洁白神圣。
“该破晓了,到底是谁?多么神圣啊,或许属于这座旅馆的主人,你究竟是谁呢?”
看着气喘吁吁的我,男人不禁伸出他的手,挥了一下他的斗篷后说到。
“我,是即将到来的日子。”[6]
(中心镇篇,完)
正文部分:2022/5/22 3:28AM
R18部分:2022/6/7 6:09PM
注释部分:
1.既视感:
一种生理现象,也称幻觉记忆,“似曾相识”的意思,指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或场景仿佛在某时某地经历过的似曾相识之感,也叫海马效应。
既视感是真实存在,有科学解释的东西,不属于灵异事件,只是大脑的想象力里曾经有浮现过类似的场景罢了。或者说既视感来源于大脑的联想,它联想出这个画面。
2.“跟你们所想的那样!现在禁山已经......”:
此处为我著书前一年再次重游中心镇时,去参观了禁山后发出的感想,请不要把时空弄混了。
3.下摆:
指衣衫最下面的部分,是接近衣服的最下面5cm左右的部分。
4.矢车菊:
拉丁学名:(Centaurea cyanus L.),矢车菊的故乡在欧洲。它原是一种野生花卉,经过人们多年的培育,它的“野”性少了,花变大了,颜色变多了,有紫、蓝、浅红、白色等品种,其中紫、蓝色最为名贵。在德国的山坡、田野、水畔、路边、房前屋后到处都有它。它被德国奉为国花。
矢车菊,被德国尊为国花
5.雪景球:
雪景球(别名雪花玻璃球)起源于19世纪的法国,一般由一个中空玻璃球和一个底座构成,玻璃球里面有些微缩的景物,如建筑物、人物或动物等。
比较常见的有圣诞主题和各地标志性建筑等。玻璃球中注满水,还常放有泡沫塑料颗粒或亮片,随着玻璃球的晃动“雪花”在建筑物周围纷纷落下,让人恍若置身于玻璃球里的景物之中。
雪景球是一种极佳的节日礼物
6.“我,是即将到来的日子”:
此处引用了法国作家罗曼·罗兰于1912年完成的一部长篇小说《约翰·克利斯朵夫》(Jean-Christophe)的结尾部分,以此致敬。
————《约翰·克利斯朵夫》:该小说描写了主人公奋斗的一生,从儿时音乐才能的觉醒、到青年时代对权贵的蔑视和反抗、再到成年后在事业上的追求和成功、最后达到精神宁静的崇高境界。通过主人公一生经历去反映现实社会一系列矛盾冲突,宣扬人道主义和英雄主义的长篇小说。1915年,罗曼·罗兰凭借《约翰·克利斯朵夫》一书获诺贝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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