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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清楚罗德岛的人马上就到,我们没多少时间叙旧。”

说着,她真的从身后拿出了一大把盛放着的红玫瑰,在寒冷的空气中,它们很快就会失去生命力,这束花朵显然在温室里受到过悉心的照顾,说不定是刚刚摘下来的。

这一次,这个喜剧演员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真诚。

她确实只是为了爱国者而来的。

“知道吗?我没想到你会在,但既然撞上了,就麻烦你作为听众稍微听听我的牢骚。

整合运动在龙门闹翻天的时候,我恰好在附近调查一些上面让我调查的破事儿。

我那时候就知道,卓博卡斯替和他的女儿,带着他们自己的部队参加了这场局部战争。

那个时候,怎么说呢,我就有点儿预感了。

魔王,最后一个纯血的温迪戈,这就好像丧钟挂在了那老家伙的脑袋上,如果换成我,我是死都不会去的啊。”

喜剧演员着魔一样等着爱国者的盾牌,仅剩的一只眼睛迟钝着出神。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不相信你,喜...海汀娜夫人。

你根本是谎话连篇。”,赫拉格收起了刀。

“我可没结婚,在哥伦比亚我还没找到能把我按在身下的男人,在那之前,我怎么说也不会结婚的,完全不着急。

我可比你俩(手指在赫拉格和盾牌之间晃动)都小一截...而且你看,你都白胡子了,我呢~只填了几根法令纹。你老死了,我都不会结婚!”

赫拉格叹了口气,喜剧演员倒是一点儿没变,贫嘴,放肆,脑子里面和嘴上永远是两回事,但总能把事情办成。

因为她成功让赫拉格和自己坐在了一起。

“重点在于你喜欢撒谎,海汀娜,这让我猜不透你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好像我猜不透你在战场上用不完的奇招,这让你我之间的距离在我离开乌萨斯之后依旧丝毫不减。”

“何以见得呢?前将军?”

喜剧演员整理了自己的玫瑰,把它们摆在爱国者的坟前。

赫拉格说道:

“你说,如果把卓博卡斯替换成是你,你就绝对不会在龙门对着罗德岛进军。”

喜剧演员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是实话。

我爱的是美酒和美女,如果一场战争会让我永远无法享用她们,我就不会去。”

“这是谎话。”

赫拉格再次拿出了之前的酒,

“一个会在血锋战役里深入敌营,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在乌萨斯的手里夺走他们的战利品的人;一个未成年就在冻港为了国家去迎战乌萨斯的钢铁洪流整整八个月的人;一个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对厮杀感到厌倦的人,你不可能为了酒醉金迷就在命运的拐点面前后撤。

很遗憾,我已经做不到那种事情了。”

听完同辈和老对手的夸奖,喜剧演员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显然是对方言过其实:

“或许你还不够了解哥伦比亚人的思维方式,我的确和你俩一样,视国家的未来为自己的一切,但在明明可以趋利避害,保全自己,给自己一个更舒服的明天的时候,我一定会选择那么做的......我不会去和命运掰手腕,我会投降,赫拉格,和当年我在战场上对上你们两个的时候是没有这个选项的!”

喜剧演员掏出一大瓶水手威士忌,那个大小放在她这个巨人手里才是正合适,本来这是打算送给爱国者的,但赫拉格已经自己准备好了爱国者本人,和整个雪怪小队都喜欢的乌萨斯酒水。

海汀娜还不够了解爱国者他们,仅仅有战场对垒缘分的喜剧演员做不到这种事情,她只能拿了自己最喜欢的水手威士忌做礼物。

看见赫拉格的准备远比自己要对死者的胃口,她委屈着,一嘴巴咬碎瓶口,对着身后呸地吐出了一团玻璃渣,仰起头来,连闷两大口,威士忌顿时就下去了一小半。

赫拉格估摸着,这个度数的酒,这么喝,应该足够闷道三个乌萨斯族的大汉。

海汀娜属于深海的惨败面孔因为烈酒的作用稍微有了些血色,接着酒劲,她放开嗓子对着天空高声道:

“要是你们两个,都在二十几年以前,看见我诱惑你俩投敌去哥伦比亚的那封信的时候,一起背叛了乌萨斯,来哥伦比亚!我保证!你俩会吃好喝好!哪怕是你俩都不跟乌萨斯的皇帝混了以后呢!如果你们那时候听了我的第二封信!拿着我附赠的船票来哥伦比亚——

会不会就是我们三个领着各自的姑娘,一起在高档酒店里面,吃着火锅唱着歌了呢——”

赫拉格知道她在胡说,既然她这次的胡说没有什么实际上的伤害,赫拉格也就纵容了她。

“据我所知,你给我们的船票不足以带走我们两个在乎的每一个人。

就算可以,我们也不会离开这个寄托着我们剩余使命的国家。”

海汀娜继续说道:

“我这辈子留给圣诞老人的一个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和那个高大英勇的温迪戈男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我十六岁时做梦就想要...站在他的盾牌后面!那种安全感!就连我爸都没给过我!”

“听上去你对更改国籍这件事情并不抵触。”,赫拉格看向了海汀娜。

“国籍,只是一串文字而已,老兄。

真正把我们,把这个世界上的人分割开的,从来就不是一个国籍,一个政权,一个国家,不不不,世界比这要复杂一点儿。

是文化,文化把人们隔离开来了,我生在阿戈尔不假,但我长在哥伦比亚,我甚至只记得自己在哥伦比亚的那些童年岁月,哥伦比亚它浸染了我,它的自由,它的博爱,它的民主,它公平给了所有人机会......‘哥伦比亚俚语’。

世界上只有哥伦比亚能容忍我这种人渣,看看我吧,每一天我都带着这种铁塔一样高的身体四处走来走去,进个门都得蹲下来缩进去,从小,我就偷砸抢烧,无恶不作,也会有人对我扔烂番茄烂叶子,可是啊,从来没有人能把我从自己的祖国踢出去,也只有哥伦比亚才能让我活得舒心,过的痛快,只有在哥伦比亚我才能找到幸福。

我只能是个哥伦比亚人,确实,那里也是世界上最疯狂和黑暗的国家,你能想象的所有罪恶那里都可以发生,他们贩毒,赌博,拆卸人体器官,卖穷人假吃的,在药物里面放面粉,司法和行政上的犯罪更不用我说了,花样都不带重复的!我穿着制服,带着面罩,假装自己是个漫画里的英雄,做一个‘喜剧演员’,去和这些破事儿斗了一辈子!可就是不见好!

可这影响我爱我的国吗?‘哥伦比亚俚语’,完全不!

在哥伦比亚,任何人都能找到一席之地,我们不会因为你是萨卡兹人,或者得了源石病,就把你扔出去,对,那些思想极端的萨卡兹疯子已经制造了好多~好多~爆炸案,每星期都有萨卡兹人拿着武器上街乱射,最吓人的时候,我一周抓起来的百分之九十都是萨卡兹人。

但是!哥伦比亚依旧允许萨卡兹上街游行要求自己地权利,有些时候他们要的根本就是特权!

但是没人能阻止他们这么做!近几十年里都没人敢再提出什么狗屁《反萨卡兹法》《反感染者法》了!这就是哥伦比亚的肚量!年轻人宁可对着我们这些保家卫国的勇士吐口水也不愿意管管那些在我们祖辈耕耘的土地上面撒野的外国人!而且他们还不是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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