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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瞅见晾挂在半空中的亵裤,飘飘荡荡地景色就像是提前独自生活的苦境,不禁开始为自己渺茫的前途忧心,可怜百旭年近三旬的青春岁月,本应该是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初为人父的上好年纪,外头像他这样年岁的壮龄老龙,唯恐膝下早就养育有了一位牙牙学语的儿女。

深思想来这一具血气方刚的身体是用来开疆扩土,征战沙场,身怀精忠报国的志气,而不是养在深闺受人摆弄,虚度光阴荏苒,随着漫长岁月的蹉跎而变得日渐堕落。

可空怀有志气难以成大事,怎不会藏得住逾主的锋芒,逢年老路先从头开始,但愿,烨将军能看在他数日贴身侍奉,委曲求全的份上能够在遗床事上网开一面。

遥想今早发生的“遗梦”的私事只要无人察觉就当寻个清修,遗出的是男子的精气,梦醒的却是虚无缥缈,其间祸起的源头,正是待他好镇国公太过亲近,总是挑拨得龙体浑身燥热难耐,以往,背地为了守身戒色不也是冲水淋湿,再者就一忍再忍跑去清净的地方枕眠禁欲。

“噫……全依怪将军平日任性乱来,竟然害得我变得如此浪荡。”

青龙苦不堪言按揉着眉头哀叹,空虚独守的心房许久未曾沾染情欲的翻覆熬煮,烨将军的所作所为无非是往这一口尘封多年的炉鼎里添油加柴,恨由心生又止不住悲愤堵气便转头离去,尽量不再重提那一帮寒心的糟蹋事。

浑然不知墙角处的地方落下一撮虎毛,悄悄一路跟上去发现蠢龙出现在习武场,那人收气稳住下盘,往肩上扛着沙袋练扎马步,所幸,阴凉罢天的还有一丝微风拂过。

令他想不到岩国人之前藏的挺深,即便,整日深居虎府不出门,骨子里的功夫却不淡忘,中途累了就跑去练剑,力足后又返回去扛沙袋过荷花桥,足足在那儿地方练到傍晚还不停歇,嘴里胀鼓鼓得吐出一口热气腾腾的浊气,小心翼翼得将手里武器放回原位。

眼看日落的黄昏火烧一团山边的云彩,蒸腾冒出的水珠汗流浃背浸透了表面的鳞甲,层层叠叠的龙鳞一片接一片顶着晚霞折返的光辉,欲是把笼罩在高墙阴影下的凛百旭直晃得像是一尊亮金金的翡翠玉人。

霞光透过方门的缝隙洒在青石板的泥墙,然而,气喘吁吁的龙兽不断调息内力,青泥砖瓦似方正的小腹伴随汗珠的光泽,上下起伏的胸膛由内而外凝聚着弥足的功底法力,如今的赤脚青龙坐到井边打上一桶沉甸甸的清水。

久居多日敏锐发现其中的不对劲,偌大的嵩峿府除了虎将军和他一人以外,几乎看不见任何一位侍女和仆从,有得多是门口巡逻的官兵在看守,怪不得静谧得连一只麻雀畏惧不敢鸣叫。

凛百旭寻来一碟葫芦水瓢举过头顶浇灌,半眯起眼享受短暂的沐浴,任由稀里哗啦的水流倾泻而下冷却了炽热的身体,水塘边溅起的涟漪在一阵一阵击鼓回荡,仰起龙头迎来水花四溅好把汗泥打湿透底,以好确保全身上下的汗味不会招惹到将军的嫌弃。

当他的手伸向后背的柔软的后颈揉捏,依稀可见一截半载被仙人剪断的红鬃围绕在脖颈处宛如雕花断线的风筝,铺缩成一群芽苗的鬃毛在风中飘来荡去,流淌置身的冷水让他舒服得把紧闭眉目缓缓得放松开来,五官端正的轮廓一览无遗,青龙开刀阔斧的脸庞睁开一双清明透彻的目光,坚定不移的眼神与清秀俊美相差甚远,隐忍不发的外表下时而会透露出一副倔强不屈,但却能够在从中给人一种稳重可靠的安心。

某人的心骨就像如铃擂鼓般咚咚锵炝,随之,垂手的人影伫立门外许久,顷刻间,他何时何地居然会对一个外来人心生丝出了贪占,直至,寂静的后院房里边有一位等着回家的人,额娘也是在那个时候在思念着孩儿。

早起上朝心思想着在府上过得如何,父皇趁着曌芦节放他回府修身养性,恰好在河滩处打猎了一些野味,照着节日的习俗摘取了一捆芦苇杆回去做下酒菜。

蒹葭的寓意代表是相思,小时候一到隐士家节母后就会采摘芦苇杆子煎炒,只不过与虎王昗衡关系冷淡后剩下了墨烨一个人独居在嵩峿府。

兀自为了不拖延时辰就擦拭干净身子,拍拍手上的湿漉便小跑去后厨烧火洗锅,好在这所陈旧的灶房还可以用,看得出将军曾经并不常唤人进来此处,凛百旭对着黑漆漆的炉洞内吹了一团火球,灶炉扑腾一下字在干燥柴火下响起噼里啪啦的响声。

不多时,后院的那一间老屋外飘起了缕缕炊烟,格外显眼的烟香对应着府外灯火通明的家家户户,待他看到昔日的身影在灶房走来走去,隔着窗外就看到妖龙吞雾吐火的奇景。

青龙正巧把热乎的小菜放盘子边,扑腾的油烟乱哄使周遭龙鬃熏得灰头颓疲,刹那间,背后半路硬来一堵厚实的身影凑近来瞅,突然的力道着实将他顶夹在灶台前,偏过头就对上了嫡长虎深盼的眸子。

橘黑白调的曲线纹路愈加清晰可见,烨嵩的脸主动贴在百旭的脖颈处思欢甚久,蛮横而又刚强循着微凉的鼻息喷打在龙鳞,掌骨指灵活地在龙兽凸起的胸膛上来回揉捏,另一双手却是隔着亵裤伸向对方胯下的阳物一阵探寻。

“好将军,莫要胡来……吾身上有烟气油的很。”

尊卑地位条框里往往不可怼骂冲撞,好声好气的对着将军忠言诉苦,强撑着巧舌如簧的功夫还想以此挣脱背上沉重的靠山,怎奈深陷其中的镇国公对妖龙的抵抗并不罢休,反而对百旭口中的示弱成了借机燃火的势头。

镇北虎将钳制在后背的力度分毫不弱,突如其来的束缚让他失去以硬碰硬的念头,无非放任烨将军肆无忌惮往身上摸来摸去,毕竟,侍奉墨府家主也是必须尽忠的职责。

墨烨颇为大度地揽在百旭的肩臂,恪守言行形同对待亲密好兄弟一样爽朗得轻锤妖龙的胸脯调戏道,往日里那一张肃杀的虎脸登时浮现出久别重逢的笑意。

“来,尝尝今早进山打的野味,曌芦节咱俩好好喝一杯。”

墨家大老虎提着两个用荷叶包起来的雉花鸡,白腹花鸡五彩的鸡毛早在路上打理熟透,话虽这么说,菜案板上的手掌不知怎地十指紧扣住青龙仅剩的顽抗。

八九两句离不开将军两字,到底该怎样讲才会听得进去劝,莫明奇妙整得两人之间好像隔着一层密不透风的屏障似的,不知道的外人误以为大将军背地亏待恩人,出门打猎一时冷落你的不是。

“唉……我寻思瞅你在家饿不饿,偏偏要畏畏缩缩地躲着,不要怕羞呐,本将军生平又不会吃人,你这头长在祖宗心骨的小疙瘩。”

将军壮龄三十大了百旭不过两岁,妖虎嫡长子扳过那人一声不吭的龙头,眼看回避的倔脸连带垂低龙须都写下满当当的愧疚,虎掌凑近依覆在侧脸指引到身前,零星的眼眸充满了关怀热切,勾掌下颔的胡须渐渐从凛百旭胸口弥生出滴答疼痒。

妖虎如吃糖仁索要那龙汉子的唇瓣,百旭实在遭不住男人舌根突入进嘴里的湿腻,愣是哼哼哧哧喘着粗气,上半身活生生被将军的手上功夫掌控得昇昇缕缕。

烨将军强势的作风硬是撑开了闭锁的牢关,满含思情的嘴久久不肯撒开,精力充沛贪吸堵住了龙兽的唇齿,纵使内心百般不愿承受与男子欢爱的折磨,无可奈何随墨烨那一条刮刺蜈蚣扁平的舌头伸进去搅弄。

二人嘴对嘴相拥温存许久,镇北将军还多少有些欲求不满退回去,见百旭安分守己在身下一动不动,内心深处却是要将占据的所属物沾染上他的气味,省得外头自家找茬的弟兄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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