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眼睛里四下一扫,见只绝刀独坐一桌,便走近前去,抱拳道:“这位兄台请了,不知小弟能否借坐在兄台这一桌?”
绝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了声“请便”,便又提起酒壶往杯里斟酒。那青年男子道:“兄台一人饮酒,未免无趣,不若小弟陪你同饮如何?”
回头吩咐小二端酒送菜。
绝刀也不理他。那男子搭话道:“我看兄台腰佩长刀,莫非也是江湖中人。不敢请教尊姓大名?”
绝刀冷冷道:“我叫快刀龙玉,只是江湖中的一个无名小卒,练了些庄稼把式而已。”
那男子笑笑道:“倒是不曾听说过龙兄的名号,不过龙兄英气勃勃,日后定非平凡之人。在下周怀志。今日与龙兄相逢,也是有缘,便交个朋友如何?”
他这一自报家门,旁边镖局众人与那对年青男女都是轻咦一声。
那方绍武一脸堆笑道:“原来是名列“武林四少”的江南“玉笛公子”在下虎威镖局的方绍武,久仰公子的大名,不想能在这里遇见公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周怀志欠身施礼道:“方镖头太客气了!武林中的少年英侠所在多有。“四少”啊什么的在下愧不敢当。”
那方绍武道:“武林中谁不知周少侠“千里追四盗,一曲平三山”的故事。
周少侠名列“武林四少”实是名至实归。当得起,当得起的!”
周怀志道:“贵局这趟镖可是要向南去吗?如今道路泥泞,异常难行,这镖车只怕是行走不动。”
方绍武愁眉苦脸道:“周少侠所言极是。如此下去便耽误了日程,可怎生是好?”
周怀志道:“陆路不行,走水陆便是了。此处往西数里,便是大运河旁的黄家集。”
方绍武猛的一拍脑袋,道:“对啊!周少侠不仅武比关公,智谋也是赛过孔明。老方佩服的五体投地,五体投地!”
周怀志听他臾词比喻不伦不类,心中颇为好笑,见此时小二已将酒食端了上来,便告了个罪,自用了起来。
突然又一阵急乱的马蹄声,踏着沥沥雨声而来。听那马蹄声响,总有十余骑。
马蹄声奔到门口,倏忽止住。一个男子声音道:“这里有一间客栈,大伙先进去歇歇吧!”
那杨剑声听得这声音,突然面色变得惨白,身体微微颤抖。那女子也是神色不安,担心的看了杨剑声一眼,伸出手去握住了杨剑声的手。
门帘掀开,陆陆续续的走进几个人来。当先一人解下身上的雨笠蓑衣,抬眼扫了店里众人一眼,目光忽然落在杨剑声和那女子身上,惊呼一声。
杨剑声站起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卢师兄,你好!”
进来的其他人此时也纷纷惊呼出声。那姓卢的男子忽然转头大声叫道:“师傅,杨师弟正在这里。”
一个矮胖的老者突然出现在门口。杨剑声怯声道:“师傅!”
低下头去。那老者双目厉芒一闪,冷哼道:“我不是你的师傅。我没你这样的徒弟。”
目光在那女子脸上转了一转,又回到杨剑声身上,道“你和那个妖女是自裁呢还是要逼我动手?”
大雨倾盆,乌云盖月。
襄阳城中已是灯火尽熄,人声俱寂。
齐府后院的一间小楼上,却有一个女子在呜咽哭泣着。
哭声轻细,传到楼外已微不可闻,只余哗哗雨声,和着天地间的隆隆雷声四处回响着。
这齐府的主人,也就是丐帮副舵主齐辉,原是这襄阳城中药铺“回春堂”的少东主,因为幼时偶然被丐帮四老之一的“铁鞭王”费十一看中收为徒弟,所以便入了丐帮,其实家中甚是富裕。
这齐辉在丐帮年青子弟中武功第一,名下的产业又贴补了丐帮不少用度,所以年纪轻轻便已是七袋弟子,作了这襄阳重镇的丐帮第二把手。
那哭泣的女子正是峨嵋派的“芙蓉侠”白依苓。
因为被绝刀弄得下体受创甚重,行动不得,便被丐帮众人送到这齐府休养。
这几天之中她终日泪水洗面,不言不语的躺在床上,丐帮众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只传书峨嵋请她们派人速来接应。
窗外闪电银蛇乱舞,照见白依苓坐在床上,随着啜泣声双肩微微耸动,苍白的脸上一滴滴的泪珠正从哭得红肿的眼睛里溢流出来。
“唉!”
门外一声轻叹。
白依苓听出是齐辉的声音,如今她身心俱创,功力迟迟无法恢复,竟然没有发觉有人在门外。
果然,齐辉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药。
白依苓已经羞惭的别过脸去。
她现在怕见任何人,更何况齐辉当时在场见过她赤着身子被人淫辱的场景。
齐辉道:“白女侠莫要哭坏了身体。应该养好身子,再寻着绝刀报仇雪耻才是。这碗里是人参燕窝汤,对姑娘的身体应该大有益处。”
将汤碗放在桌上,转身走了出去,忽然又回身说道:“听说贵派玉灵、玄灵、慧灵诸位真人已经在来此的路上,想必明晚便能到了。白女侠请放宽心,贵我两派联手,定能将绝刀这个万恶的淫贼铲除。”
说罢将房门轻轻带上。只听的脚步登登的下了楼去。
“师姐就要到了。”
仿佛无边的黑暗中突然见到了光亮,白依苓心弦有了一丝触动,“可是我有什么脸见她们?”
白依苓又想道,“我还是自尽了算了,省得背着这无尽的屈辱。”
白依苓静静的坐着,悲从中来,柔肠寸断。
“可是,我要报仇!”
另一个声音在心里狂喊着。“我不要这么羞耻的死。不错,我要养好身子才能报仇雪耻。”
想到这,白依苓起身端起汤药,慢慢喝了下去。
汤药入口化作一股热流。
白依苓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运功吸收药力。
自从她失身以来还是首次练功,这才发现丹田中的内力已经散了不少,只剩了一成。
白依苓缓缓得将真气运行一周天,散在四肢百骸中的内力渐渐的有了聚拢的现像,又运功半晌,内力越聚越容易,如此三十六周天后,约莫估计恢复了四成功力,白依苓收了功。
感觉神清气爽,白依苓精神略振,看着床头镜子中的那张犹带泪痕的娇丽面容,暗道:“等我救出雪凤妹子,再将绝刀那淫贼千刀万剐了,我也就可以了结我这残花败柳之身了。师傅也好,师姐也好,也不用相见了。我这就走吧!”
白依苓摘下挂在墙上的自己的蛟龙双剑,提步往外走去。
突然发觉行动之时两腿之间黏黏腻腻的极是难受,一转念已经明白那是男人留在自己体内的精液。
因为丐帮众人都是男子,自己这几日又一直失魂落魄,竟然没有清理自己的身子。
白依苓放下长剑,从院子的水井里打回一桶水,脱光衣服擦洗起身子来。井水虽凉,但以白依苓的内功算不得什么。
白依苓用布浸了水狠命擦拭着自己的肌肤,仿佛要擦去所有的屈辱一般。
雪白润玉的肌肤被擦得通红。
白依苓擦着擦着,泪珠又扑漱漱的落了下来,滚过面颊,丝丝清凉落在胸前和大腿上。
白依苓低下头去,胸前的乳房丰盈挺立,柔软的腰肢纤细一握,平滑如玉的小腹下是乌黑柔顺的芳草,浓疏有致的延伸到修长雪白的两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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