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盖州卫,司衙后堂
贾珩此刻拥着顾若清的丰腴娇躯,嗅闻着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气,轻声说道:“若清,还记得咱们初见之时吗?”
顾若清冷哼一声,容色怔怔,心湖中似倒映出往事的种种回忆来。
贾珩柔声说道:“说来,咱们也认识两三年了,当初多铎潜入江南,想要刺杀于我,那时若清于我同在客栈中,也算共度险境。”
记得第一次见顾若清还是在第一次前往江南之时,因为扬州八大盐商花了大价钱,想要让顾若清陪她。
顾若清闻言,柳眉之下,莹澈清眸之中,似乎也有些回忆之色,明艳彤彤的脸蛋儿酡红如醺,道:“那时,的确是歹人刺杀,惊险万分。”
当初,她也算是见证者。
只是初见之时,那少年何其目中无人,俨然朝廷鹰犬之态,但如今看来,其人心头也藏着百姓。
唯一的缺点,或许就是…年少慕艾。
贾珩道:“若清这么多年,性格也没怎么变。”
顾若清眉眼之间清冷之色氤氲浮动,低声说道:“其实也是变了许多,如是以前,你这样……”
贾珩悻悻收回正在丽人腰肢之下游移不定的手,说道:“若清只怕要提剑杀人的吧?”
顾若清玉容故作清冷,似冷哼一声,熠熠妙目当中涌起一抹羞恼之意。
贾珩轻笑下,然后拥住丽人的玲珑娇躯,心神难免悸动。
第一次被男人这般羞耻的拥在怀中,顾若清的妩媚柳腰如灵活的水蛇般不断地左右扭捏挣扎,但是加上丽人那酡红如醉的俏脸,却似宛如雌兽生涩却诱人的求偶淫舞,
素雅裙摆之下的两颗精致饱满丰润濡嫩的蜜桃美臀,也随着盈盈纤腰的性感摆动无心插柳地磨蹭着贴身少年的裤裆,不一会儿便在少年的雄胯间磨出一根粗烫铁棒,
这等于引火烧身的举动让贾珩更加性奋,不知餍足的男人索性一挺腰胯,将自己烙铁般炽热坚硬的肉柱插入顾若清娇蜜粉腿和如脂酥臀构成的香艳臀股中间。
顾若清此刻感受到那裙裳包裹之后的灼烫,娇躯一颤,僵直原地,只觉心神颤栗莫名。
而显然没有想到少年说着说着,竟然……
“呜呜……咦?”
顾若清堪堪平复下来的神色再次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涟漪,虽然行走江湖间,作为清倌人对男女欢爱之事有所了解,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被从小被教育下体私处是最为神圣与私密的地方,只能留给值得自己厮守一生的另一半。
看着少年那副即将得逞的得意面容,少年那双滚烫魔掌带来的酥麻触感,顿时如蚁蚊般爬满了丽人全身上下。
虽然早已芳心暗许,但这般氛围不恰当的情景,还是让顾若清心湖泛起一抹涟漪,被挑逗得酥软乏力的娇躯上涌现丝丝抗拒之意。
“等等,那里……现在不行。”
来不及顾及刚刚还在尽力维持的镇定形象,顾若清几乎是本能地说了出来……
正在两人痴缠之时,忽而从外间传来一声戏谑的声音,道:“我才离开不久的工夫,你们两个这会儿怎么又抱上了?”
贾珩目光微动,转眸看去,但见潇潇进入厢房,脸上带着似笑非笑之意,轻声道:“潇潇,你回来了?”
顾若清此刻也反应过来,连忙整理着凌乱的衣襟,芳心已是羞愤到了极致。
陈潇看了一眼顾若清,轻声道:“刚刚去见了锦衣府的探事,让他们探察王京的情报。”
贾珩看向陈潇,柔声道:“潇潇,辛苦了。”
正是因为潇潇在,他才能从案牍劳形中解放出来,还能与顾若清谈情说爱。
陈潇低声说道:“朝鲜方面,前议政桂嗣哲筹建伪朝,鳌拜以刀兵威逼利诱,大致编练了近十万朝鲜伪军,与钟忠清道、庆尚道,全罗道三道的勤王兵马,双方决战于江原,不分胜负,如今天气转冷,双方已经罢战。”
女真兵少,但阿济格以“朝人治朝”,而鳌拜以一万八旗精锐坐镇王京,为朝鲜伪君桂嗣哲站台。
从表面上来看,满清的这次出兵,并非是化朝为清,只是鞭笞、惩罚朝鲜李氏的不臣。
因此在一定程度上还是瓦解了朝鲜王京一些高门大族的抵抗意志。
否则,这十万朝鲜伪军,根本就筹备不起来。
贾珩道:“那朝鲜方面,李淏之子现在何处?”
“还在庆尚道,由当地的大族拥立,最近正在商议,打算移宫至全罗道,不过庆尚道的大族不大愿意。”陈潇解释说着,道:“尤其是我汉军在辽东大败女真兵马,夺下两卫以后,彼等意志愈发坚决了。”
这同样是奇货可居。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一旦大汉发兵,朝鲜复国只在旦夕之间,彼时,庆尚道的一众地方大族就能因为拥立之功,而进入王京,成为政治高门。
贾珩端起茶盅,喝了一口香茗,压下方才的清冷香甜。
对朝鲜政治派系的龃龉,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所谓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陈潇道:“不过,再有不久,驻扎在倭国的水师将会抵达朝鲜。”
陈潇弯弯柳叶细眉之下,清冷如玉的眸光盈盈微动,轻声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兵?”
贾珩想了想,柔声道:“再等一段时日,起码要僵持一段时间。”
如今,茫茫大海之上并不怎么结冰,到时候舟船一动,就可直奔辽东。
陈潇轻轻点了点头,温声道:“那也好。”
贾珩道:“先不说了,咱们先用饭吧。”
陈潇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抬眸看了一眼在在不远处,脸颊上红晕未退的师姐,低声道:“先不说这些,吃饭吧。”
而后,众人落座下来,开始用起饭菜。
陈潇柔声说道:“这快入冬了,天津卫那边儿已经递送过来一批冬衣以及棉鞋,辽东这天气终究是太过寒冷了。”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道:“此外再多采买一些酒肉,以便将士们冬日御寒,这些都是江南来的水师,多半顶不住寒冷。”
这才是打仗的真实样子,打的就是钱粮和后勤保障,真正的战争一定少了许多的浪漫,更多还是这些润物细无声的微小之事。
陈潇点了点头,说道:“酒水是离不了。”
辽东的天气的确十分寒冷。
……
……
时光匆匆,转眼之间就进入崇平十八年的十一月下旬,数九凛冬,天气愈发刺骨严寒,而维度海拔较高的辽东盛京,也早早下了一场大雪,鹅毛大雪飘扬而下,覆盖了整个苍茫无垠的辽东大地。
转眼之间,又是数天过去,天气愈发寒冷。
而整个汉虏局势则保持着一股诡异的平静。
就在山海关之战以后,曹变蛟因手下兵力不足,再加上天气转寒,并没有继续在追赶郑亲王济尔哈朗手下的兵马。
因此北方的战事倒是暂且平静下来。
至于海州、盖州诸卫,正如贾珩所言,开始在城墙上浇注大量水,构建了几座冰城。
来自江南的水师将校士卒与河北边军,近十万之数,开始在辽东过冬。
此刻,盛京,宫苑——
天穹团团铅云低压而下,可见浓郁翻滚,微冷的寒风吹拂而过,房屋上的琉璃瓦就发出阵阵呜呜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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