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赵启哼笑一声,蓦地打了个响指,那本在发动玄功,苦苦抵挡着镇元子一招快似一招汹涌进攻的鹤青阳与韩五峰二人,蓦地双手四掌齐推而出,借着掌中的厚重的反震之力后跃而开,跃至赵启身后。
那镇元子见二人脱出战局,却面露讥讽之意道,“怎么你们两个贼道人为何不战,却是害怕不敢再与本座交手?”
赵启一举手阻止身后鹤青阳的出声反诘,反手一抽,再度取下肩上狙击步枪,“啪嗒”一声,拉开枪栓保险,转而对着那一旁妙谛子道:“妙谛道长,今日与我打个赌如何?”
“贫道却不与人轻易赌咒发誓!”妙谛子瞧见赵启如此动作,眉心一皱,心中隐约生出一丝不好预感。
妙谛子虽为言出拒绝,赵启却不以为意,仍是在继续说道:“若今日大苍峰上三道之道首镇元子道尊能够接下某家一击,今日我赵启便自缚双手任由你们处置如何?”见那妙谛子眼中流露出松动神情忽而笑道,“然,反之亦然,若镇元子道尊接不下某的一招,妙谛道长至此往后却要转投我神照峰门下,替本尊效力如何?”
“好,一言为定,不过尔等小贼,莫说一招,便是十招百招本尊却也可以轻易接得!”镇元子一见赵启说话如此轻狂,根本不将自己这个大苍峰上三道之首至于眼中,心中顿即然动怒,但他却也知晓此人既敢如此托大,当是定有绝凡手段,也不敢再行轻视,当即虎喝一声,气沉于胸,双腿曲折,双手平推而出,却是使出了自己大半个甲子以来纵横大苍峰几无敌手的成名绝技『混元气劲』。
刹那之间却见镇元子周身空气扭曲变幻,有如实质,一层层不住自外而内的螺旋气流奔现而出,层层递进,须臾之间便于织成一道巨大气漩,横阻在赵启那扛着狙击步枪的高大身形之前。
这混元功乃为数百年前魔天宗宗主朱劫所创,练成之后便使得体内外阴阳玄功二气奔流于胸,不灭不息,反复的周身循环,非是一般的先天高手绝难突破屏障,这镇元子在机缘巧合之下得此门神功,在大苍峰中勤加修炼不缀,半个多甲子下来,虽仅仅学得皮毛,却也在偌大个大苍峰中凭借此门神功几乎打无敌手。
那妙谛子察觉出事情不对本想言出拒绝,但瞧见镇元子此时间的发功情形,不由得一怔,那原本要说出口的拒绝之语也蓦地一下堵在喉中。
毕竟镇元子如此境地的神功,若非神殿大神通者亲至,也绝非可能一招之间被人破去,更况且这赵启料来不过三十来岁年纪,却又有何手段一招之间便破去镇元子苦行修炼了大半个甲子的无上玄功。
一念至此,妙谛子神情松动,轻声嘱咐道:“来人的物器十分古怪,我也看不出其中名堂,还请道尊师兄还请多加……”只是他话还尚在口中未说完,耳听『砰』地一声炸裂声响,却见那镇元子身前混元气劲蓦然间气崩瓦解而散,整个身躯上半身不知遭受何等恐怖巨力冲击,竟尔一下子被炸的四分五裂,仅仅留下半截仍旧立在场中血肉模糊的下半身之躯。
在镇元子漫天飘溅的血肉碎骨之中,一旁观战的妙谛子脸色染起一抹如何也不敢相信的震惊之色,口中难以言语道:“这……怎么可能……镇元子道兄的混元道功……”
“强强相撞,功弱者碎!”赵启缓缓收回手中枪械,轻轻吹灭了枪口中那兀自往外蒸冒的白气,傲然笑道,“妙谛道长,某家这一击尊下座师白玉掌峰却可抵挡否?”
“不能……”妙谛子看着场中那镇元子留下的半截尸身心如死灰,微微颤抖的双手握紧复又放下,“赵尊者却能否告知手中器械所为何物。”
“大雄宝寺,阖寺重宝——『神罚』!”赵启历经数次锻炼,借势扯谎的能力有所提升,闻听妙谛子的问询,想也不想便随口扯谎,笑道:“妙谛道长如今可愿转投于某家的神照峰下否?”
“赵首尊乃戒律大佛嫡传子孙,妙谛真人如未思量却要慎重考虑考虑!”与此同时拢袖站于赵启身后的鹤青阳亦出声附和规劝道。
妙谛子听得『戒律大师』四字,却如先前大苍峰不愿意归降的许多人一般,身躯忽而一阵颤抖,震惊之后当即躬身执礼道:“妙谛大苍峰神机阁一脉愿为尊者大人所驱使!”
赵启如愿以偿收得妙谛真人这一大助力,心情大好,上前一两步将妙谛子身形虚扶而起,哈哈笑道:“今日本尊能得道长这般天算之人,却不枉我这七八日来殚心竭虑连日攀峰夜袭之苦了!”
“赵掌峰若想彻底掌控我大苍峰山之主体却还需再做稳一事。”妙谛面对赵启夸赞言语,不卑不亢道。
“哦,却是何事?”赵启浓眉一挑,一对深沉的虎眸之中绽放出一缕精光。
“挟势进取,吞灭庆氏王族旁系久驻大苍峰一峰之地!”妙谛子那不带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冷冷说道。
“某家早便想将此沉珂连根拔起!”赵启握紧双拳,狠狠说道:“大苍峰后山奇行幻阵复杂,赵某不知介入之法,未知道长可否替某家代为引路?”
“若赵掌峰有雄心壮志,妙谛携神机阁一脉愿为掌峰大人叩山开路,问道王庭。”
※※※※
大苍峰后山崖角之下硝烟滚滚,山角之下数万人马一阵阵声嘶俱烈的惨烈呼嚎之声不绝于耳。
赵启双手附后站立于山顶,凝神静气看着站立在自己身前的那位灰袍老者,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苦笑。
这已是他带领神照峰一脉本土势力袭上大苍峰地界山门的第十二个日夜了。
这十二个日日夜夜里,赵启搬照前世二战时纳粹德军用的闪电战术,以伏月门主断月峰之精锐弟子引为先驱,率先开路,悄无声息的迅速将入侵大苍峰的第一道山阻险关全部拔除。
再以奇谋之计带领鹤青阳与韩五峰等人为首的神鹫峰一脉领域势力千里奔袭大苍峰上三道执政中枢,一举拿下并且瘫痪了大苍峰数个主要势力之间的铉接之点。
这最后的收尾一事无非便是以褚行烈御下数万马匪的围点打援战术,拦阻并打掉峰外大庆皇族旁支来援的一切势力,再以三大势力全胜之姿逐渐一步步侵吞并且缩小大苍峰境内的大小势力的生存空间,以达最后的掌控全峰之野望。
赵启这一步步精心筹谋的策划本自畅通无阻,出奇的顺利,但却没有想到那大苍峰庆氏皇族旁系一脉的支援势力竟会来的如此之快,如此之猛,以至于赵启不得不将尚在峰内还未完全对大苍峰几个主体势力完成清剿的断月山与神鹫峰二脉势力调上镇压,与之展开正面决战!
数个日日夜夜的激战下来,双方战死者过万,为达奇袭制胜之局,赵启更是动用手中秘而不宣的武器——G22狙击步枪,亲涉险境孤身一人将大苍峰外来援势力中的『天时地利仁和』三位护山大长老中的黄仁和一狙爆头击杀。
气势大盛之下,眼见己方势力将来援势力击溃,即将得到最后胜利,却不想在关键时刻,神殿凌云殿右侍苍悟却突的出现在赵启身旁,一手制止了赵启欲要将大苍峰彻底覆灭的最终手段。
赵启看着苍梧那两条花白眉毛之下的一对矍矍有神眸子,不觉握紧手中大枪,一阵猛烈颤抖,竟是虚抬起黑洞洞的枪口,隐约动了要将眼前这个阻止自己再行进击的神殿右侍一枪击毙的可怖念头。
“郎君罢手吧!”
赵启心中狂怒疯魔间,却见杨神盼的身影突然蹈至山巅,走到了赵启与苍梧二人遥相对峙的正中,一手轻轻将赵启手中大枪按下,缓声说道:“现下神殿已经介入二峰之乱争端,郎君莫要再行如此不智之举!”
赵启瞧见杨神盼那穿着一袭古朴素衣的美好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怒意稍息道:“盼儿姑娘,这群人入我神照峰多造杀戮,更是居心不轨妄图趁乱灭杀于我,事到头来我出手报复反袭,却为何连你也护着他们!”
“神殿不能生乱,老殿主也需要对神王宫有个交代,故而郎君不能对庆氏皇族的旁系子弟们赶尽杀绝。”杨神盼一对美眸盯着赵启,极静美好的声音轻轻说道,“神盼亦知郎君心中苦衷,但为顾全神殿大局,还望郎君认真思量。”
【盼儿你可知我这么做多半是为了你……】此时赵启心中,撕裂揪痛无比,他如何也没想到,关键时刻出手阻隔自己的不是那凌云九峰中威彻天地的通天大能,也不是的神王宫中的一应强权,而是自己心中最爱慕的女子——杨神盼。
赵启一念想到自己此前曾为了她而得罪的一应强权势力,为了她而痛下苦心甘愿所受的一应屈辱,不由心中一阵猛烈剧痛,忍不住咬破嘴唇,唇角溢血道:“盼儿姑娘,为何是你,为何是你来这里劝我,如若我说不呢,盼儿你会不会也如他们那般对我拔剑相向!”
忽见杨神盼好似也感受到了赵启内心剧烈痛楚,清澈明亮的美眸目光当中一阵微微颤动,但迅疾平静下来,朱唇轻启,坚毅而冷静的口吻说道:“郎君,神盼绝不会害你,便算是为了云家姐姐也听我一次,好吗?”言下虽无拔剑相对之意,但却依旧的在规劝赵启莫要固执己见。
“好,好,盼儿姑娘,若说这世上还有谁会如我这般真心相待,那便也只有我赵启一痴人而已,我决计不会令你为难的!”赵启在一刹那间仿觉失魂落魄,胸中跃跃翻滚的气机反噬之下不觉喉头一甜,一大口鲜血自喉中喷涌而出,但赵启仍旧决然的坚持着,一咬牙将不住从喉中涌出的气血吞回体内,放声大喝道,“我神照峰的一众好儿郎们都且罢手,我们已经胜了,而且胜的非常光荣!”话音落下,伸手狠狠摁住自己正抑制不住往外呕血的喉咙,单手抱着枪支,孤自一人失魂落魄地行下山去。
“赵尊者真不愧是我神殿一介铁骨铮铮的大好男儿啊,看得老夫都有些于心不忍了!”苍梧看着赵启那逐渐消失在山道之间的背影呵呵一笑,行至那杨神盼身前,颇为玩味的说道,“如今这大苍峰一脉势力尽都收归神殿门下,但那庆氏旁支一脉却仍需妥善处置,去吧,完成你的使命,莫教老殿主失望!”说罢仰头哈哈一阵长笑,身形如电投下大苍峰那险峻的山脊,顷刻之间,身影便消失在山谷间那白茫茫一片的幽寒雾气当中。
杨神盼双眸凝视赵启那行下山道几可不见的黑色身影片刻,忽而起手折出长剑,亦一抬足,跃下山间消失不见。
※※※※
残月如钩,晓星西垂,墨染半空。
大苍峰后山之巅那鎏金溢彩的的晋王宫内,黑沉沉一片,全无往日人声鼎沸的景象,灯火璀璨的升平之景。
此刻殿首大门前一个身着七尾棉黄螨袍的六旬枯瘦老者,好似正焦急的等待着什么重要消息一般,一边不断的揉搓着双手,脚下一边踱着步子,不住的在这富丽堂皇的大殿之内来回走动。
又过一刻时间,那枯瘦螨袍老者低着头在这殿堂之内又转了半晌,好似等的颇为不耐,忽而一拍双手咬牙道:“不成,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本王须得亲自去神殿讨个说法去!”脚下步伐一迈,正欲抬脚离殿,却蓦地听正首殿堂之上传来一个慵懒懒的声音道,“晋老五,莫要失了方寸,你有这担惊受怕的间隙劲儿,还不如过来与本王一同在这好好玩玩这几个漂亮美妾。”
说话的却是那半身斜靠在殿堂正首一张九龙阔背大椅之上,正兀自闭目享受着胯下两名美婢奋力吞吐舔弄着下体的龙冠老者。
那龙冠老者除开那颇为臃肿肥大的体型外,穿着打扮俱都与那殿前晋亲王一样,只不过是这胸前棉黄色的蟒袍之上却多出了一尾纹龙金蟒。
“哎哟孤的庆历大皇兄,都快火烧眉毛了竟还有心情玩女人,那神照峰无法无天的混账家伙都要打上门来了,孤若不做好万全准备,届时王宫一破,却拿什么来护佑我庆氏大苍峰一脉的身家性命!”那晋亲王一脸沉重焦急之色说着。
“晋老五,有本王在此替你坐镇,你却慌个什么?枉你还是我大苍峰庆氏旁系宗族的一宗之主,整天焦焦躁躁的却像个什么样子,一点也无我庆氏皇族的雄浑气魄。”那庆历亲王没好气的说着,蓦地睁大眼睛,脸上显现出一丝不豫之色道,“若非是你这扶不上墙的蠢材成日里的在孤面前哀声诉苦,孤现在还在寒玉殿内与孤那白雪皇侄女在床上美美得玩着三龙戏凤,才懒得管你大苍峰一脉是死是活!”话音落下似乎是又想起了自己在寒玉宫中与一众胞兄弟们在床上帮着那祈白雪开苞射穴的一应销魂之景,不由“嘶”地一声倒吐凉气,却是胯下那正不住被人舔弄的黑屌又坚挺了几分。
“是是是,孤的大皇兄。你教训的是,是孤胆小,是孤落了你正统皇室的面子。”晋亲王被那庆历亲王张口一通骂,也不敢出声反对,一缩脖子,却是摇着头状貌凄苦道,“但是大皇兄,今时可不同往日呀,那神照峰的赵姓小子可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主,这几日里不但将孤守卫山门的四平三道之人给屠杀了个干净,更是纵马劫掠几乎将我大苍峰的半山财富都席卷搬空,若让这样的人攻入了王宫去,却还有什么事情还做不出,孤便不信那小子会顾忌到你我皇族身份而自行退却。”
那高高坐于殿首正兀自陶醉享受的庆历亲王似乎是被那晋亲王的一番言语给说动心思,面色一变,忽地一坐直身子,摆手问道:“晋老五你那几个护山大供奉呢,你这家伙平素里不是总爱吹嘘自己的手下有多勇猛么,怎么今日却不见踪迹?”
“诶,大皇兄你却不知,那神照峰的混账小子可邪乎颈了,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一出手竟将孤的三供奉直接给爆了首级,一头的脑浆碎肉好不骇人,孤那另外两个大供奉此时当在外头尽力拖延,却也不知道能抗倒何时。”
那晋亲王苦闷兮兮的哀叹了一声,忽而咬牙恨恨骂道:“都怪阗老九那个囫囵货,没事去招惹这个大煞星作甚,这下却累得我大苍峰一脉遭此一难横劫。”
“这却糟糕,本王此次来得急,却未带御下神通出行!”庆历亲王却非只是一个只懂贪恋美色的声色犬马之人,倾覆危机就在眼前,亦也识得厉害,心中一阵焦虑,正欲抬手唤来宫中侍卫问询,忽见殿门之前那两散巨大的朱红大门蓦地朝旁洞开,一个着白色素衣,手中拿着一把古朴长剑的绝美女子出现在了庆王宫大殿之内。
“何人闯宫?”
庆历亲王脑中本自在沉思着退变之计,忽而闻着动静,却是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正欲呼唤救援,但甫一瞧见了那轻柔步子,缓缓走入门中的绝美女子,眼前却是一亮,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哈哈笑道:“我道是谁,真是吓坏了本王,原来是孤的大奶暖脚奴儿。”说着肥手大刺刺一挥,却将胯下那两名正不住舔弄着下体的貌美侍妾拍手赶走,露出胯下一根还沾染着些许口水,通体肥硕又圆又钝的大卵袋子,呵呵笑道:“些许时日未曾在床上好好考教考教你的技艺,也不知是到底生疏与否,来来,你且过来含着说话。”伸手拍了拍座下紫金阔背长椅,竟是示意那静静站于殿门之前的绝美素衣女子过来跪着替他继续含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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