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子在暗无天日的深窟中独自品尝孤独,在黑暗中放弃了自己的过去,再一次走出来的她究竟是部落掠来的俘虏,还是阴山千百年来沉默寡言的意志?
吕青被肢解破碎后陷入的无思无觉的空无静谧,二十年间遗忘过去的经历就像是河流干涸后自然而然露出的河床一样,久远的记忆像梦魇一样如影随形,又像是些微的风尘般轻轻从她的身上滑落。
天一父亲以她曾经功参造化的修为为主材,和平安定的前生活为调料,用如痴如狂的怨恨为大火猛烤,又用二十年平淡如水的经历冰镇冷炙,佐以禁忌魔性的不伦爱恋,最后加以神明的伟力渲染,炼就一枚『活丹』!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辗转尘世梦一场,真假何须分太清……”吕青将散乱的发丝挽起扎了个马尾,散去阴森的河流,手指揉捏着眉心,“天一你的父亲确是一代鬼才,竟然另辟蹊径地完成了当初的约定,帮奴跨过了门槛,这样的人怎的会落入奴这般境地?”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呵呵,所谓的灭门也能逃过他的算计,倒不如相信凡人也能登仙……向他许下愿望,一切约定交易背后,恐怕都有着魔鬼的条款。哈哈,他以为他是谁,命运吗?!现在想来,他的一切决定对于我来说都是没有来由的,也许这一切是因为他惹到了什么神明尊者,留下了一屁股陈年老债等着天一你来偿还,这种事情在仙凡都不少见,呸呸,不安好心。”
“嗯,也不是没有这样的道理。不过不管怎么说,他都给予了我生命,又还算称职地担当了十年的父亲,叫他一声父亲又何妨?青儿不用担心,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自然有无论什么阴谋诡计能耐我何的豪情,你之前担心我会和你那些亲朋或是父亲那样离你而去,且放心下来,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陪伴着你的。”天一简单地披上衣物,他开始处理在仪式中获得解封的一些记忆。
“唔,无上阳炎,日月同天,万恶之首,天地同寿,心魔幽君都需要用气血和灵性材料先铸就名为灵基的仪式扳机,然后凭借流动于身体灵魂中的灵基活性化精神意志和物质世界,将游离于天地自然的『灵气』炼化成法力,嗯,就像是开采原油后精炼成汽油来支持固化精神结构形成的『汽车』的开动,这是千百年来无数前辈得到的终南捷径,不过这些只小道尔——”天一把玩着从库存中取出的固化灵基仪式,也就是一个类似之前珍珠的小球,看着夕光泛起迷离的色泽。
“嗯,奴所修行的《水月》就是根本法典,凝结的丹相是水中幻月,因此修行出的法力就是乌曜濯幻的水性。按照主人这边的说法,应该是偏向于迷幻的灵基,法力是倾向于活化水汽,分子塑形一类的。奴虽然未曾见到过淫术士的同门,料想应是偏向于操纵的灵基,法力也更倾向于灵界共鸣,灵肉强化之类的。”母亲盘膝坐好,捏个手印,四周的景色就像是隔层磨砂玻璃一样模糊不清,而面前空处则是浮现幽净明蓝的光点,眯起眼睛,那些仿佛是最上乘的海蓝宝石破碎的晶片中倒映出美轮美奂的明月。
“……嗯,现在的修行者说话都是这样严谨的吗?我还以为是水灵根之类的。”天一回忆了一下过去的记忆,发现大多数时候也还是文绉绉的。
是太古老跟不上时代了吗?
“是跟着小一你爸耳熏目染导致的啦,再怎么样当初的我回过神来还是要看看这个计划有没有可行性,你爸就带着我参观了几个实验,像是什么淫术的无介质传导,神圣炎光帝国南部法术的解构和创新,稍稍让奴了解到一些名为『科学』的世界观,通过大量的记录总结,得到的结论就是现在这样啦~奴之前都是说水元法力,可是主人你想想,通过大量的归纳总结明白了冰和蒸汽不都是水的物性变化,那简单地将一切法力属性都归结于水,那不是自欺欺人嘛~”
天一摩娑着宗主戒指,细细观察着历代宗主留下的记录,无论是身化万千还是探幽访古,都离不开这一套体系。
现在引入了所谓的科学,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养炼血气,修筑灵基,熬金结丹,本门的修行严谨周密,历代的宗师也都功成名就,然而天一父亲却在一次西域旅行后改变了原有的计划,按照元老团的说法,就是不务正业。
天一笑了笑,他从三岁时获得的记忆中,前主也是被人称作不务正业,可正是这些所谓的业余事情,最后成为了他指引前路的明灯和动力。
『那么,就让我看看,我那心思难测,不务正业的父亲,究竟给我留下什么东西』
“不过嘛……打铁还需自身硬,无论面对什么困难,都离不开自己强大的身体,青儿,今夜的修行才刚刚开始呢……”
母亲白了天一一眼,不含好气地张开双腿,“我是为了你好,一吃饱就迫不及待地要上来,哼,不信女人的第六感,以后有你好果子吃的……嗯~进来了呢”健壮的腰胯对准目标狠狠顶入,残光下借着湿滑的花液,妖赤的肉棒泛起了淫靡光泽,宛若是归鞘的宝剑。
颀长粗硕的肉棒再度占用了母亲的贞洁穴道,也再一次撞得她的芳心颤颤。
“嗯嗯啊啊啊啊啊哦哦哦噫噫噫……好棒——主人试试奴这招『螺旋升天,法力无边』!”
幽蓝和粉彩的光尘从缠绵的躯体中升腾,自然交织的双螺旋结构酷似DNA的三维模型,冲天而起的光丝就像是母子两人交织的命运一样越发紧密的缠绕在一起,直冲云霄,在昏暗的天幕下细细地织成了一片红蓝混合的庆景祥云,倒映出一尊坐莲的欢爱母子像,仔细看去不就是母子的身影经过扭曲的怪诞形象,而幻影的每一次抽插动作都会从不知何处撒下女人性液腥香的晶片,鹅毛似的雨点悄然飘落,星星点点的水星中夹杂着晶蓝的反光,它们在现实和灵界中飞舞,泄洪一般的灵力丝丝缕缕从每一寸缝隙中渗出,润物无声地流淌在母子的血脉中,无边无际的精炼法力从远处的镜面中渗出,这是吕青二十年间积攒的极巨法力,即便是她自己也无法一口吃下。
通过这个模仿了阴阳磨盘的新法门将这份大礼细细磨碎,一步步地壮大气血,温养神魂,同时使得两人一步步地攀上顶峰。
随着吕青身上若隐若现的山水纹理被带着浓郁媚香的水渍掩去,不加掩饰的沛然气势如潮水般水涨船高,不知不觉间狂风呼啸,灵界的雨雾已经侵入现实,凝实的精神肆意地在虚实间冲撞,如坠阴狱,如堕鬼府。
恍然间天一仿佛回到那个古老的时代,他感觉他和母亲已经形成了一个整体,他一挺她就一收,他一拔她就也放,水到渠成地谱写了天作之合的华章。
“呼……”天一迅速挺动肉枪发动迅猛的刺击,在天作之合的母亲熟女小穴显得龙精虎猛,两片微微翕张的红肿肉唇被屡次粗暴的翻开,弹韧性能极好的淫浪肉腔紧紧包裹住这庞然大物,紧绷的媚肉肉壁上无数的褶皱触手缠绞不休。
因为快速抽插,数不尽的媚肉褶皱触手被肉龙上的披露开来的粗硬青筋不断摩挲,在母亲发出悦耳哀咛——“齁哦哦哦哦哦哦……嗯嗯嗯嗯嗯呃呃呃呃呃呃……”翻着白眼欲要昏死过去的紧要关头,天一肉棒紧插到底,死死亲吻着将要诞下子嗣后代的孕床,白浊混杂着淫水在滚烫的宫内结成生命于爱意的大丹,溶于骨血中放出汹涌的灵力。
此时屄壁上的腔肉神圣的印记光芒大放,世间的极乐让他们享尽,而随着快感在血管中沉浮的还有细碎的法力星尘,源源不断的力量充实着两人的身躯,母子相视一笑,看来长路漫漫,药不能停呢……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高奇崛的峻峰像是从常年冰封的长河中突兀地拔起的苍黑色巨兽骨刺,呼啸的寒风将皑皑白雪有一笔没一笔地给那些凹显的阴影处点上素装,而在一个不起眼的缓坡上,袅袅的清香徐徐地逸散,枯瘦的男人将茶杯盖轻轻地转动,凝结的水珠落入青绿的茶水中,荡起点点清亮的水花。
中年人扎着苍灰色的小马尾,干练而精神。
面容上稍有皱纹,左眼紧紧地闭合,不漏一缝。
他简单地穿着玄色轻装,乌墨披肩,任由北风猎猎,刺骨的冰寒也难以撼动一丝衣角。
背后一袭轻甲的短发女子身边放着做工精良的书箱,整齐的书页随着被冲散的风流摇摆。
女子眼神失焦,手指凭空在虚空中滑动,不时有淡蓝的光点逸散。
“……龙云”男人张大了右眼,直视前方。“……迎客。”
女子倏然立正,“是!”然后双手合十,无形的罡煞带着淡淡的血色弥散,四下的风霜越发凛冽,河谷中传来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仿佛此时空无一物的河面上有千军万马度过。
“……有朋至远方来,不亦说乎?”似吟咏如轻叹的淡雅女声音调低沉,却压过万千风声,仅仅是听闻,就让人不禁在脑海中勾勒出遗世而独立的仙姿。
“极光城宁馨儿前来请教镇北王高招——”尾音微微上扬,清越而尖锐的音调穿云裂石,一时间万千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像是被无形的飓风卷动,铺天盖地的袭向孤峰。
虽然此时彼此都隐藏在厚厚的风雪中未曾见面,可是无形的气机已经碰撞交锋成千上万次,坚冰上滚过的冰粉在灵界传来的炽风中悄然融化,流动的水珠晶莹如珠,倏忽间裹挟在飞舞的雪花中结成小巧的锋芒而暴起,凝重的杀气隐而不发,天际的层层铅云无声无息地裂开一道缝隙,一线天光宛若神明的恩赐一般降下。
此时风声大作,雪霾迷眼,天光尖锐,天时地利皆合,杀意突兀地收起,下一刻堂皇明艳的剑光在风雪阳光中轻盈而来。
她就像是一个淡雅恬静的贵妃,自然地在天地元素的簇拥中款款而至,轻描淡写的降下这没有杀人之心的杀人之剑,仿佛是折下一颗花朵一样风轻云淡。
“倒是好剑术。”龙云将手一分,顷刻间阴风惨惨,虚幻的兵马从灵界迷幻的冰河中冲出,阴气代替了血气,虽是只能在天光下隐约可见的虚影,踏击在雪峰之边时气势如龙,丝毫不逊色于一般的武者军队,轻易的将无数的冰丝冲碎成沫。
“为了在北地守住前辈开辟的尺寸之地,极光城的剑术风格一向是凶戾斗狠,以快取胜,能一剑解决的事就不会再出一剑。宁姑娘想必是已经剑压年轻一辈,才有如此风轻云淡的一剑,倒是有几分那位的风采,后生可畏啊——”
平淡的点评着,似乎会被风声压下的声音和兵马震声相合,隆隆作响,传遍四野。
男子将杯盖放下,捻出双指,恰好将因为冰刺破碎,风声呜咽而失去种种神异的剑光轻轻搓去。
随后骈指一划,那先前被虚幻军团冲散的万千雪星倒像是万军铺下的乌沉箭云劈头盖脸的打下。
如同滔滔江水一般的神意冲折激荡,虚空中原本被冰寒剑意占据的无数灵性窍眼顷刻间换了门庭,撬动的天地伟力转眼间就倒戈反水——数里外的女子抬起眼帘,古井无波的星瞳中倒映漫天的雪舞霾卷。
“以力破巧嘛……倒也是一个思路。”她平静道,“受教了,日后如有时间定当正式上门道谢——”她背后的剑匣轻轻倒转,一泓明媚温婉的流光如同轻薄的绢布环绕着丽人,虽是弱不禁风,却在如瀑雪粉中坚毅如山。
莲足下的冰面也层层瓦解,梦幻般的蓝光仿佛云中仙子的飞舟载着她的身影遁入已然降临于世的灵界门户之中。
铺面的风霜悄然化作浑浊的白色粉灰瀑流,宁馨儿轻摇蒲柳身姿便轻易从转瞬即逝的缝隙中穿行离去。
她以修行中面临的问题——修行体系中的阴阳逐渐失衡,而往常的方法无能为力,在温水煮青蛙的困境中,劫难如同云卷云舒一样自然而然的到来的这种情况以剑法表达。
而镇北王则是回以一手借势而为,顺水推舟,借此不破不立,成就纯阴道果的结论。
“可惜了……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成住坏空的劫难注定陪伴吾辈修士……若是未觅良法,姑娘可再来镇北府,我收藏的残本《阴符经》或许能助姑娘一臂之力——”男子摇摇头,抿一口茶水叹道。
“那馨儿就先谢过镇北王的好意了……”她的声音飘渺清幽,穿过灵界已经渺不可闻。
『极光城的高阶战力离去一位,怕是整体的势力范围都要缩水一圈,如此一来,北部防区的压力可就大了。』男子呼出一口热气久久不散,“龙云,叫休假的老李顶上支援团,这次的年假就在顺延到下一次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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