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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尘刚去南元朱门刑房窜过一回,识得这处样子相仿,不禁有些惴惴。

跨过最后一道法障,宁尘才发觉那竟是隔音的。

转角刑房内传来隐隐哭泣声响,于洞府中嗡嗡回荡。

宁尘眉头刚要皱起,又强令自己舒缓开来,他做出云淡风轻的模样,跟着女卫转了进去。

见了那屋中情形,饶是宁尘先有准备,心中仍是猛地一绷。

柳轻菀坐在当中座位上面如冰石,正对着一个刑架。童洛笙被扒了个精光吊在上面,她身子虽轻,可整个人重量坠在手上,双腕已是淤青一片。

两枚小铁圈挂了铅坠,箍在洛笙乳头上,将那软盈盈的乳儿都扯得红了。这还不算,那腿间娇嫩处似是还绑了什么东西。

童怜晴也是一丝不挂跪在柳轻菀脚边,胸口硕大的白腻在地上挤成了两团,光溜溜的后背已被竹笞打得青一片紫一片。

她大气不敢喘,只将头磕在膝前蜷成一团,浑圆的屁股撅在那里,穴内还被插了一根黑粗竹棍。

那竹棍未经打磨粗粝不堪,穴内嫩肉如似刀割,然童怜晴烟花已久,阴内被塞了这样一物,淫水也由不得顺着竹棍滴了下来。

屋中行刑的女卫伸手探到童洛笙腿间,吓得那满脸泪痕的少女连声呜鸣。

她阴上拿筋绳绑了一片牛皮,中间支了一根粗头大针。

女卫扯起筋绳往牛皮上一弹,那粗头针正戳在洛笙相思豆上,女孩一声惨叫,痛得撕心裂肺。

童怜晴当娘的如何能听得女儿这般受苦,直将额头咚咚磕在地上:“七娘!这玉鹤弹筝的刑罚不是人能受得!饶了笙儿这一回吧!只求给愫卿代受!”

柳轻菀挥动手中竹笞,啪的一声,童怜晴后背上多留了一道血印:“我说了,你求一声饶,便要挨一鞭笞,真把咱家刚才的话不当话了?”

童怜晴浑身颤抖,伏在地上呜呜哭泣:“楼主……都是奴家管教不严,若要罚,皆罚给奴家就好!笙儿年纪还小……”

“小?我看可不小了。勾搭男人的活儿都学得这般熟稔,不如就提前一年,送去豹房好好调教。”

童怜晴听到豹房二字大惊失色,膝行几步到柳轻菀身前抓住她脚腕:“七娘!笙儿一惯听话!只是一时糊涂!求您开恩!!”

那豹房乃是潇湘楼女子最怕的一个去处。

但凡初时卖到此处的姑娘,脖子铁嘴巴硬拒不接客,都先要送去豹房料理。

独屋一间,手脚戴枷栓个结实,只撅着屁股被人生操。

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一年半载,何时被操得服服帖帖甘心在潇湘楼接客了,才能从里头放出来。

能去豹房享乐的都是楼中熟客,此间不像楼中三院有怜香惜玉的规矩拦着,施得手段粗暴蛮横。

童怜晴被卖来时也经了这么一出,三个月里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如今仍偶有被噩梦惊起冷汗直冒。

现在听得楼主要送女儿去豹房调教,心中立刻血流如注。

柳轻菀站起身来,一脚踹在童怜晴胯下那根竹棍上。

她没用多少气力,童怜晴却也不敢拿修为去抗,被一棍撞在子宫上,痛得她摔在那里不住哆嗦,嘴唇惨白也不敢叫。

洛笙被吊在那处已神智模糊,哭叫了几声“娘”,抽噎不停。

宁尘抄手站在门边候着,不见半分忧色,只对着向自己走过来的柳轻菀笑道:“楼主真是好兴致,对自家的姑娘也动这种狠手。”

人有远近亲疏,宁尘肉长的一颗心,见二女这般受罪早就上了火。可柳轻菀现如今敲山震虎,自己越是急火攻心,童怜晴和洛笙就越要吃苦头。

柳轻菀也不接话,只朝宁尘将手一伸。

宁尘绝不能叫她看出自己在意二女,打定主意演那薄情之人。

他笑呵呵将庚金剑取出,交到了柳轻菀手中,顺势调笑道:“总算不负楼主所托。不过楼主将我这情儿抓了,我可只好搬去别的姑娘那儿了。”

童怜晴阅历深,听到宁尘声音,先是一喜后是一忧。

喜的是他如期回还,忧的是不知他如何应对楼主刁难。

旦听他没有被怒意乱心,与楼主周旋冷静,心中才勉强一松。

可洛笙就不行了,她年纪小,受刑又重,看宁尘来了还道是得救在即,没成想宁尘却说要搬去别人院里,登时心灰意冷,委屈大哭起来。

宁尘直想过去好好抱抱那可怜的小人儿,可如今却只能做出一副嫌吵模样,以轻柳七娘之意。

柳七娘却没有什么波澜,直来直去道:“你先莫耍嘴皮。我只问你,你坏了我楼里规矩,却要如何赔补?”

宁尘两手一摊:“我何时坏了规矩?”

“童洛笙配黑绸金铃,你却诱她行淫,这规矩你不知道吗?”

柳七娘言轻而色厉,宁尘不敢有半分怠慢,只推脱道:“是那妮子来勾引我的,与我有何相干?!再说我也没破她身,怎么能算数呐?”

宁尘此言暗埋了两层意图。

其一是为了试探柳轻菀,倘若她能时刻盯紧楼中一切大小事务,那自己与二女交心之事定然瞒不过她,此番卖个破绽叫她戳破,宁尘便能摸到她到底神通广大到什么程度。

可是她毕竟也就一双眼睛两只耳,还真能事无巨细监视着潇湘楼?

假如柳轻菀对潇湘楼内并非明察秋毫,那她定然会疑心宁尘与楼中女子勾连。

现在宁尘故意推脱责任,乃是当着她的面亲手砸坏与二女间的关系。

只要叫柳轻菀放心,二女的处境也便能好些。

“楼内规矩怎么讲的?黑绸金铃不可碰,你脚也洗了嘴也亲了,还道没坏规矩?”

宁尘立刻叫道:“啊呦!七娘!你怎地什么都知道!莫不成你一直在暗处窥视,看得馋了?只要你一声令下,小子我这就尽心将你服侍的舒坦,何必偷偷去看我给这小娘洗脚哇?”

柳轻菀“呸”了一声:“谁有那功夫盯着你,我只消一问,她们自然老老实实全都招了。”

宁尘心中稍安,柳轻菀即便在潇湘楼也不是无所不知。

应是自己先前触动了洛笙身上法印,才叫柳轻菀提了她们在这里问讯。

慑于柳轻菀积威,二女自不敢有丝毫隐瞒。

朝柳轻菀施了一礼,宁尘换了一副恭敬模样:“楼主,还请借一步。”

柳轻菀打量他片刻,哼了一声往外间走去,宁尘跟在后面,将自己肚子里要说的话仔细揣度了一遍。

外间不似刑房内那般阴森,又有侍女多给点了两盏灯。

柳轻菀在主座坐了,只撂宁尘站着。

宁尘不吃那哑巴亏,自己跑到旁边拿了把椅子过来。

他故意把椅子腿在地上拖得吱吱响,看柳轻菀是个什么脸色。

潇湘楼主只冷眼看他,也没呵斥,宁尘便在她侧手边坐下,叹气道:“我是想多问一句,楼主为何要针对于我?”

柳轻菀冷笑一声:“你才几斤几两?好叫我针对?”

“我拢共就看上这俩姑娘,却叫你提到这里打罚……”

“哈,宁尘,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坏了楼中的规矩当然要惩治,不然潇湘楼怎么立足?你真当自己有多大分量了?”

宁尘也不作色,静静道:“楼主,我与那小娘狎玩已是五天前的事。你若真一心为了惩戒,何必等到我回来这一刻?维护规矩许是真话,但着实也是为了做给我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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