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弟子连忙振起精神让开了门,生怕那油漆洒到自己身上。
左边那个还问呢:“要不要搭把手?”
宁尘立刻:“好哇!谢、谢谢大哥!”
那人其实就客气一嘴,右边那个连忙拽了他一下:“对不住哈,俺们也不能擅离职守。”
宁尘气喘:“诶、诶!也是……”
他压着步子,一副不情不愿惫懒小厮的模样,磨磨蹭蹭往院里深处走去。俩门卫瞥了他们一眼,挪回原位没了动静。
霍醉在后头,忍不住笑得脸上兔毛乱颤:“这都能混进来?你怎地知道他们不会拦我们盘查?”
宁尘嘿道:“窝在山庄里十几年不出远门的庄客,见过啥世面啊。辰州向来太平,这种世家大户想来不会有人招惹,守门的不过是吓唬人的摆设。他们搁这儿一站一整天,早麻木了,拿个桐油漆把他们注意力引过去,自然不会有心思琢磨我们身份真伪。”
“那要万一碰上认真职守的个别人呢?”
“还能怎么办?就像你说的,随机应变呗。”宁尘打了个哈哈,也忍不住问,“我倒想知道,若换了你,会用什么法子?”
霍醉也没露怯,望着他道:“抓些松鼠往墙头去扔,引人来查三五次后警惕心消,再跳进去便是。只是我这招多少还是会引得聪明人疑心,终归不如你这法子好。”
两人入得内庄,此处不似外庄人多眼杂,却都是主家亲信,他们彼此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颇为相熟,再难凭庄客服饰遮掩身份。
于是霍醉索性抹了脸上遮掩,和宁尘一道藏了那梯子油漆,寻了一偏僻角落直躲到天黑行动。
南元朱门一共一个元婴三个灵觉期,还都是供奉,其余十几个金丹算是打底的货色。
宁尘霍醉都是独来独去的好手,在内庄隐匿身形摸走各处,只要不撞到那元婴,几乎不可能被人发觉。
这内庄也是极大,别说主家上下四五房了,就说那姑婆叔婶妻舅女婿加起来也得大小几十个院子。
好在霍醉对这类世家庄园的规制极为通晓,找到主家正院之后,参研一下风水布局,便掐出了世家公子居寝所在。
宁尘这也是难得当个甩手掌柜,乐得跟在她后头闭着眼走。半个时辰的工夫,两人就找进了朱从阳的院子。
侧耳一听,那朱从阳正在大屋喝酒,屋中还有一个小婢轻声给他唱曲儿。宁尘朝霍醉努努嘴,两人先摸去了书房一侧,屋内的朱从阳丝毫未觉。
头顶那天儿已是黑咕隆咚,两人钻进书房也不敢点灯,只能运使目力勉强翻找起来。
那庚金剑虽是两尺长的短剑,但毕竟品级不低,至少该有些法力逸散。
宁尘翻箱霍醉倒柜,把这书房里里外外寻了个通透,确实没有半点庚金剑的痕迹。
“不用找了。”宁尘拿手指在书桌上一抹,薄薄一层灰亮在霍醉眼前,“这厮恐怕已有一个月没往这处来了。既然不在书房,便是主厅卧房,待他睡下再去。”
霍醉点点头:“嗯,顺便撸了他的储物戒。”朱从阳一个金丹期,储物戒的封制破起来倒也不难。
两人各拉一张椅子坐了,打着谱等到三更行事。
没想到才坐了没一会儿,宁尘就感念到旁边唱曲那屋匆匆忙忙进去一个人,紧接着朱从阳就突然跳出门,直奔书房而来。
宁尘赶忙伸手拉了霍醉一下,霍醉虽比他迟些,却也惊觉起来。两人抖着手满屋子转悠,一时却没想到往哪儿去藏。
先前他们觉得就算有人要来也绝不会这么急,可那朱从阳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药,跑得似有狗追,都用上真气了,眨眼间就要冲进屋来。
霍醉一眼瞥见斜里间立着的双开门大柜,一个眼色使下,与宁尘齐齐奔了过去。
她这厢一开门,宁尘拿戒指呼啦抄扫净了柜内杂物,和霍醉一同钻了进去。
他们这刚刚把柜门一关,朱从阳已经推开门冲了进来。
他倒是没往里再进,只趴在门框上撅着屁股往外瞅,也不知在看些什么,一副大气不敢喘的模样。
他却不知,屋里大气不敢喘的还有另外两位。
柜子虽小,好歹宁尘霍醉身量不大,堪堪贴在一起藏住了。小小惊险一把,两人都是半天才松下一口气。
霍醉拿手指抹了额角一滴汗,眯着眼从缝里往外瞥。
宁尘闻到一缕细细甜香微醺,又叫女孩胸前鼓鼓囊囊一大团顶着,一时间心猿意马,差点没把自己来的正事儿给忘了。
“他躲什么呢?”霍醉一边向外瞅一边传音宁尘,才说了一句,就觉得有个硬邦邦的东西直戳在小腹上,顶得自己难受。
她注意力放在外间,只伸手去拨。可那物件哪儿拨得开,手一松又弹了回来。
“能不能把你佩刀收到戒指里,这么挤,刀柄戳着我了。”
此间寂无人声,若是忽运那缩阳法,只怕被朱从阳察觉真气。宁尘只好面露尴尬:“那可收不回去。”
霍醉一愣,也察觉到那物事触手火热,绝不是什么刀柄。
她在江湖混得久,自然想得到是什么玩意儿,顿时一脸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直咧着嘴面露苦相。
“你弄这么大的玩意儿在身上,却不嫌硌得慌!”
“平时没这么大,谁让你身上这么香!”宁尘嘴上说着好话,却咽了后半句“奶子这么大”没敢说。
霍醉撇撇嘴,也不作态,手作虎指状扣在宁尘鸡巴头上:“我却晓得,这般给你们男的狠狠掐一下,立刻就软……”
“那我他妈可就叫破喉咙了!”
看着这小子吓得满脸跑眉毛,霍醉忍不住露出笑模样把手松了,只拿手背顶着那家伙什儿将它隔开作罢。
俩人这紧紧相贴气吐幽兰,得亏也就是宁尘吃过见过,不然真说不准要兽性大发,趁着这机会好好捏捏这奶子屁股,说不准摸湿了,腿一拉腰一挺,先囫囵吞枣享受一番才爽。
霍醉这头也不好受,别看她行事洒脱慵懒,和男人拧成这般模样也是第一遭。
心中虽烦闷焦躁,却也没有十二分的厌恶这小子。
方才被他无意中轻薄一下,借柜中幽暗,脸颊不知何时已变得如喝了酒一般。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两声呜哇乱叫,又听得咚咚咚脚步声,找着书房就靠了过来。
门口的朱从阳吓得蹦了个高,如宁尘霍醉先前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抖着手满屋子乱转想要找地方藏身。
他一眼瞅见两人呆的那柜,连滚带爬扑了过来。
宁尘霍醉冷汗都冒出来了,恰逢那房门嘭的一声被人踹开,那朱从阳手离柜门只差三尺,忽地软了下去。
“好你个背心的狗吃货!趁老娘我陪公婆出门,又出去吃香喝辣!”
只见一个身高八尺的大胖娘们儿掐着腰站在门口,骂得口沫横飞。
她嘴上生得厚厚一层绒毛,身披艳红色绸纱,遮着那一对油乎乎肥吞吞的乳肉垂在隆起三层的肚腹上。
再看那胳膊腿儿,好家伙,赢过大树赛过水桶,宁尘直想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女版罗什陀。
她骂了几句,咚咚咚欺上前来,一只手薅住脖领子将半瘫的朱从阳从地上提溜起来,另一只手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就是二三十个大耳雷子。
看这娘们的架势也是个金丹期,朱从阳拼命运着真气才没被扇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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