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丹鼎宗内那些师兄师弟哪个不比她厉害,她就欺负他们养的虫子,阳魁是她的主子,她也没法找他切磋,不小心把他性质挑起了,招出藤蔓将她捆了又是一通欺负。
现在有机会把看起来这么强壮的男人打倒六个,高兴得她差点就仰天长笑了。
“小小年纪就这么没家教,你家人是怎么教你的,他们没告诉你,打人不打脸么。”酒楼角落的一张桌子边一个胡子黑白相间的老头站了起来。
“关你什么事。你们才没家教,乱摸人家女孩子的脸。没砍掉他们的手就算开恩了。”远远不甘示弱。
“牙尖嘴利,老夫不才,今天来教教你怎么做人。”老头显然也是神气惯了的,哪经得起小辈顶撞,一拍桌子走了过来。
只见他脚步沉稳,呼吸平和,吐纳有度,显然是个武道高手。
阳魁皱起眉头,这个老头站起来前,他分明看见旁边的一张桌子上一个衣着鲜亮的少家公子给他们打了眼色。
想来前面这六个壮汉也是他的手下。
“啧,反正也无聊,找几个人练练手玩一下也好。”对着美人儿们说道,众女都低声笑了,有种扮猪吃老虎的兴奋感。
“切,老头,你都一把年纪了不呆着养老,出来欺负女人,羞羞脸。”远远冲着老头做鬼脸。
“这么小便这么不懂尊老,别怪老夫没提醒你。看招!”老头一手成爪抓向远远。
远远顿时怒了,看了下自己微微隆起的的胸部:“我小关你屁事!”暴了句粗口,冲了上去。
两人一老一少打到一块。
老头可不比那六个什么功夫都不会,只会挥舞拳头乱打的笨蛋,却是个内力深厚身手灵活的高手,远远虽然清楚他的动作,却没有相应的打斗经验,更无克制的招数。
没几下远远便被抓住香肩,远远强行一挣,哧啦一声粗布衣服被撕了一大块布下来,连里面的丝绸内衣都破了一块,露出里面雪白娇嫩的肌肤。
“你!”远远赶紧遮住香肩,上面被抓出了三道浅浅红痕,若非她的肉体已经经过筑基淬炼,否则被抓住只怕挣脱不得。
跑到我那一桌,把香肩上的血痕给我看,“哥哥,那个老头欺负远远。”
老头不敢相信自己十拿九稳的擒拿被远远给强行挣脱了,若是寻常女子,如此挣脱被卸下一条手臂都是轻的,看那女娃竟是连皮都没破。
众女一看远远香肩上的血痕顿时都生气了,纷纷站了起来。“太过分了,敢欺负远远。”
“老头你真是不知羞耻,连小孩都欺负。”
“为老不尊!”
“你这老头怎的如此无礼,对一个小妹妹都下如此重手。”巧儿更直接,抓起身下的椅子如流星般掷向老头,老头双手运劲一挡,哗啦一下椅子碎成了木块。
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李巧不才,也来领教下你的功夫。”
不等老头回话,巧儿冲了上去对着老头就是一拳。
巧儿最受阳魁宠爱,与他双修多次已达筑基中期,又看了一番大家的打斗,简单的招式已然学会,现学现卖施展了出来,倒也有声有色,颇俱威势。
巧儿速度太快,老头心中一惊,双掌交错硬接巧儿的拳头。
只听得一声闷响,老头双臂架在一起结实的接了巧儿一拳,脚下马步吱吱往后滑了三步,虽然没有受伤,却感觉十分气闷。
这才发现这个李巧的拳力之重与她的外表完全不匹配,那一拳所含的力道便是落在一个壮汉身上,只怕他也躺下半天动不了了,幸好他没有轻敌,否则非要废掉一只手不可。
巧儿得势不饶人,跟了上去双腿连踢,双手左劈右打,那些护栏桌子挨了中了都碎成木片纷飞,不时还抓起一张椅子对着老头丢去,打得老头左支右绌。
她的功夫也不比远远好多少,只是不像远远那样个子娇小,手脚也短,她修为比远远高出近倍,招式虽然没什么章法,真元灌注之下一拳一脚带的力道却着实吓人。
老头和她对了两拳之后都不敢硬接她的拳脚了,脚下精妙的步法展开,和巧儿玩起了捉迷藏,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娇美如花的少女怎会有如此巨力。
再偷眼看她身后的二十多人一个个理所当然的表情,更是心底发虚,萌生了退意,十分的实力也只剩七分了。
修士对凡人的物品不怎么看重,最多赔偿就是了,值不了几个钱。
巧儿打得兴起,越战越勇,刚开始攻防各半,待边学边练,渐渐的攻多防少了,对着老头穷追猛打,若他跑远就抓起椅子花瓶石雕字画什么的对着老头乱扔,就是准头难以控制,没丢中老头,反倒把酒楼的装饰桌椅打得七零八落,估计等她打完这间酒楼就可以重新装修了。
老头这边的大汉们都看出巧儿的厉害,连这功夫高强的老头都吃不住她,都吓得四处躲闪,唯恐遭巧儿不小心打上一拳,那可要了老命了。
再说那飞散的碎木头像暗器一样,飞到柱子上都入木三分,谁敢靠近?
几个酒客也吓得面色入土,一个个找个角落地方藏起来,好好的二楼没多大功夫就杯盘狼藉。
酒楼掌柜和小二原本在我们争执不久就上得楼来,似乎一看是不好招惹的熟识不敢吱声。
结果等得巧儿发飙,几下功夫将二楼的桌椅和花草字画等装饰打得粉碎,几道墙壁都被踢出大洞,这才发觉情况失控,连忙到众女桌前求爷爷告奶奶的哀求。
结果众女义愤远远被欺负,一边看得兴高采烈,拍掌叫好,哪肯听劝,反而让妨碍她们观战的掌柜和小二让开远点,他们先前对老头欺负远远不闻不问众女看得清楚,都懒得理他。
掌柜自然是见多识广的人,没一会就看见她们中唯一的男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便知道他是最有话语权的人,本想上来哀求,被远远和糖糖拦在前面,美目一瞪,掌柜哭丧着脸不敢靠近他了。
“呼呼,呼呼,累死了,喂!你这缩头老乌龟,你打不打,一个劲的躲什么呀!手上本事不怎么样,逃跑的本领倒无人能及。”拆了半天屋子,巧儿也真元不继了,停在原地直喘气,若不是彩绫还未炼化,否则只要祭出彩绫便可将老头绑了,到时候爱打爱踢都随便。
丹鼎宗修习功法并不适于打斗,若是换了其他门派的筑基修士,随便祭出一个法器,这间酒楼已经塌了一半了。
俗话说:人越老越怕死。
老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是不敢上来。
开玩笑,他这把老骨头要是挨上一拳,剩下的岁月便只能在床上度过了,那些与他同辈的多半都是年轻时呈匹夫之勇,现在活着的没剩几个了,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怎么修炼的,身手与内力完全不符,“小姑娘,老夫……”
这时楼下传来大群人跑步的声音,不多时一群和那些大汉穿着相同的人跑了上来,一下上来三十来人,一个壮汉一指阳魁一行,“就是那帮小娘皮。”壮汉们就把她们都半包围了起来,封死了所有的退路。
这些壮汉每人都带了把朴刀,看他们都是女眷,又没兵器,倒是客气的没把刀拔出来,只是一个个手按刀柄。
掌柜和小二等外人一看这架势赶紧闪得没影了。
形势似乎一下逆转过来,不过半白胡子老头脸色却不好看,李巧的身手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然功夫烂得不行,但粉嫩的拳脚却有着令人惊恐的怪力,打在柱子上拳头连点痕迹都没有,反倒是柱子细的被击得粉碎,粗的也留下一个大洞。
看得出这二十多个女人里先前与自己交手的小女孩是最小的一个,可能也是最弱的一个,其余的女人对她的实力一点都不感到惊奇的样子,若她们都有这个李巧三成的实力,自己这方看起来占尽优势,动起手来恐怕一回合不到就全躺下了,到时候自己的少爷……
阳魁哼了一声,站起身走到中间,众女纷纷站在我身边:“怎么?调戏我的女人不成,想强抢么?有胆就上来,小爷来讨教下各位的本事。”
壮汉的人群分开,一个七八十岁的老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他上下打量了阳魁和身后的美人一下,抱拳行礼:“诸位少侠,小老儿有礼了。”
“是啊,这么多壮汉拿着刀,是挺有礼的。”阳魁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老管家倒是不温不火,说了句:“退下。”壮汉全部都退了几步,空出一大块场地来。
看出他就是主事的人,直接就问:“不知少侠也来喝酒,我这帮下人不懂礼数,冲撞了少侠,还请原谅则个。”
“也没什么,那个老头把我妹妹的肩膀抓出血了,让他过来给我打一拳,我就原谅你们。”阳魁一指气喘吁吁的半白胡子老头。
老管家一看从身后出来的老头的狼狈模样,拼命的对着自己摇头,顿是吃了一惊,赔笑道:“少侠,冤家宜解不宜结,能否看在小老儿的面上就此罢手。”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老头这么有礼貌,阳魁摸了摸下巴,觉得老头说的也有道理,这老管家的人看起来在凡人间颇有权势,若是打起来手底下不吃亏,但惹了什么麻烦,整天烦着自己,历练就会从玩乐变成打架了。
玉婷也跟他说过,凡人间有权势的人最是麻烦,一旦招惹了,就使劲各种手段烦你,让你食不知味,睡不安寝。
“呜呜,哥哥,那些坏人欺负远远。”远远看见阳魁似有松动的模样,立刻抓着他的胳膊摇起来。
若阳魁与他们和解,自己受的委屈不是没人讨回公道了!
从小在娘亲呵护下从未受过委屈的她出门第一天就被人打了,而且还是被一个凡人打了,顿时伤心起来。
场面变得尴尬起来,老管家也知道讲道理的人好料理,唯独不讲道理的女人小孩最是难办,什么赔礼道歉统统不好使,这个老头保镖谁不好打,偏偏去欺负小女孩。
老管家转向身后暗示了几下,一个衣着光鲜的少年一脸郁闷的走过来,约有二十岁,长得倒是英武不凡。
先前便是他在这里喝酒,看到阳魁的美人心火大动,便用一贯的手段想抢几个过来,没想到这群女人手底下功夫都不弱,最后美人吃不成,还要来赔礼道歉。
“这个,小妹妹,我的下人不懂事,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了。我家里有不少好吃好玩的,你来我家随便挑,算是给你赔礼好么。”
远远毕竟小孩心性,一听有好吃好玩的随便挑,顿时忘了被欺负的事了,一脸期盼的看着阳魁。
“噢,诸位也一起来,我打开爹爹的宝库,任各位自己挑一件。”这个公子倒也大方,立刻把她们的注意力都转移走了。
阳魁与众女对视了一眼,“那好吧。”
老管家叫来掌柜:“掌柜的,这里的一切就都记我们王家帐上,你算算这酒菜和桌椅损失多少,让小二到账房来领钱吧。”
“哎哎,多些王总管,多谢王总管。”掌柜点头哈腰的把阳魁与管家家丁一行都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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