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芳心可可间,又惊觉吴征反反复复在臀儿上写的都是一个【等】字。
正是两人亡命奔至崖上山穷水尽,又面临一线生机时,吴征顾不得忌讳在她臀儿上以字传意。
栾采晴心中柔情更起,将大奶在吴征肋骨上紧了紧,柔声道:“写那么多字,不腻烦么?”
“不腻,不一样!”
吴征感慨道:“第一回写的时候,还隔着衣衫。当时就觉得弹性惊人,触手如酥。现在再写,才知道当时算的什么?衣衫的料子再好,又怎比得你的肌肤?”
“嘻嘻,嘴儿真是甜,女孩儿家可就轻易被你骗了去。”
栾采晴听得咯咯娇笑,心花怒放,相处之下情意更深。
若说从前还是感激更多,几番欢好之后,一片芳心越沉越深,说什么也收不回来。
她笑了片刻,抿了抿唇幽幽道:“你这样说,我开心得很。刚开始,我很怕你看我年老,嫌弃我……”
“年老?嗨,你们不嫌我都是老天开眼,你不觉得有时候我像个五十来岁的老头?”
“嘿,还真是,时不时地老气横秋。不过嘛……在床上可就龙精虎猛,像个雏儿一样贪心。嘻嘻……”
“不然怎有吴府现在的气象?房事若谐,平日有什么小矛盾都易化解,吴府也才能这样同心一体。”
“这是当然……对了。”栾采晴指着肋骨的伤处道:“你使了什么法子?这里的疼痛轻了许多。”
吴征难以和她解释神经的原委,只道:“我的功法有镇痛之能,但是只能镇痛,伤势还得徐徐恢复,你还得小心些,别让断骨又错了位。”
“我晓得。”
天南海北般地闲扯,栾采晴已不知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说过那么多话,不禁将俏脸在吴征臂弯摩挲,默了片刻问道:“这次回了紫陵城,你是不是又要自污了?开了个青楼这种事,可盖不得你斩杀丘元焕的功劳声势。”
“无奈呀,我还在头疼要做什么好……”吴征顿时愁眉苦脸道:“陛下深知我心,也必然会强力弹压,但是这种事情靠圣旨都没用,盛国的臣下一定担心我借着这些声势生了反意。不做点什么事情自污名声让市井嘲笑,盛国不能君臣同心,可就白白浪费了大好的局面。”
“嗯。”
见栾采晴的心绪忽然有些低落,吴征不明所以,却忽然想起件事来,扯开话题道:“对了,当日我们攻打长阳囤的时候,那个守将魏年杰对吧?你怎么敢断定他不会朝你放箭?”
两军对圆,别说一个公主,就是皇子也杀了,生死存亡的决胜时刻乱军之中谁还顾得了?能止干戈的,普天之下也就皇帝与太子二人而已。
“噗嗤。还用说么?魏年杰的本事你也见了,为什么被赶到长阳囤当一个小小的守将?他呀,当年恨不得把我吃进嘴里吞了。”
栾采晴咯咯娇笑道:“数次冒犯了我,就被贬去长阳囤。你知道的,我可是为某些人备下的,除了他们旁人可不许动歪脑筋。也亏得魏年杰有几分本事,否则当年就被枭了首。你们男人嘛,没得到的总是念念不忘,我突然现身,还是身陷囹吾,他自然以为有个千载难逢的可趁之机,说不定我就以身相许,所以我断定他不会放箭。”
“那完了,魏年杰只是冒犯了你就被贬,按我做的这些事,岂不是要被燕国皇帝陛下千刀万剐?”
吴征对她的才智向来是佩服的,当时险过剃头,没有栾采晴主动相助,长阳囤一役的损失不敢想象。
“你怕呀?来得及么?”
“怕,来不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多来个十七八回的,赚够了本钱也就算了……”
“去去去……走开。”
栾采晴两拳捶在胸口,又一偏头避开吴征的吻,吃吃笑道:“偏不给,给的多了你赚回了本钱岂不是破罐子破摔?不给!就让你赚不回来,让你舍不得算了,也就不会一了百了。”
“有点道理。十七八回算什么?对吧。”
“嘻嘻。这话我爱听,十七八回的算得什么。”
栾采晴先是妩媚一笑,又狡黠道:“今后我天天和你的娘子们抢,看看十七八回算不算得什么。”
“额……”
吴征语塞,栾采晴道:“你怕你家的大夫人生气是不是?我猜你们府上一定有什么规矩,不然就一个老爷,你争我抢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是呀。规矩便是规矩,说好了大家遵从就是,雁儿嘛……严是严格了些,但也不是不讲道理。”
“韩丫头可厉害,要对付的办法也多得是。呵呵,只消是为你好,韩丫头保管乐意,对不对?”
“晴儿聪慧。”
“所以呢,我的事要解决也简单得很,只消韩丫头能满意,你府上就算有什么反对之声也自然平息。”
栾采晴笑眯眯道:“就像柔惜雪那个尼子,我看韩丫头从前待她可没几分好脸色,看着祝雅瞳和倪妙筠的面子罢了。但是柔尼子豁出命去帮你挡刀,韩丫头从此待她就好得不得了。”
“你想说什么?”吴征听她分析得透彻有条,栾采晴越说目光越是温柔,又透出几分下定决心的坚毅,总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没什么,我说过自己想办法不消你来操心。”
栾采晴翻压上吴征的胸膛,柔声道:“想入你的府邸,就得先过韩丫头那一关,想过他那一关,没有抛弃所有诚心待你是不成的。我……已经准备好把一切都抛下了,你准备好了没有?”
吴征心头大震,一下子就明白栾采晴话中含义。前前后后说了那么多,栾采晴早已等在了这里!
“你……大可不必!”
栾采晴污名满世间,但这一切都是她伪装的外衣,这样骄傲的高贵女子,又怎会对名声毫不在意?
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
在吴府宁静的数年时光里,栾采晴或许已习惯清清淡淡,远离外界纷扰,再没有人指着鼻子骂她放荡无形不要脸。
这些好不容易换来的宁静,她格外珍惜,也是她呆在吴府舍不得离开的重要缘由之一。
但听她话中之意,似是又做好了准备,变成从前那个被世人唾弃咒骂讥讽的福慧公主……
“有必要的。只要你愿意,你不怕,这么做待你我都最好。”
栾采晴啃吻着吴征的胸膛呢喃道:“自污这种事情,自己去说,不如让世人去说。至于我嘛,早就污名满身洗也洗不干净,还怕什么?嘻嘻,顺道还能让你的宝贝雁儿看到我一片真心。岂不是一举多得?”
“我不想牵连你……”
“什么?”
栾采晴正吻着吴征胸口凸点,那颗敏感的小点正在她灵巧的舌尖舔舐下站起,闻言怒而起身,锐声道:“牵连?从你接纳我住在吴府开始,还有什么事情不牵连?府上哪个女子你不牵连?独独不想牵连我是什么意思?”
“我是疼惜你,好端端地发脾气可就没意思了。”
“这叫好端端的?呵呵,这种好端端,你留给外人去看吧!”
“呼……”吴征默然片刻,道:“我懂你的心意,就是……就是……要自污我有的是办法,不必让你平白无故地一同搭进来。”
“好啊,那你用别的办法去吧,这事我不管了,回头你再自己去跟你的雁儿说个明白。别来指望我,我就这性子,一次性把几件事一同办了,你不允,也成,你自己想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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