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缕虽虚弱却仍雄浑沉厚的内力清凉无比,像一只小手与吴征的内力对握,吴征竟觉两人之间似有心灵感应,灵魂相连。
祝雅瞳虽强,道理诀却神奇,吴征对人体的了解更是远远超越这个时代。
运功良久,祝雅瞳面色转红,娇弱的身躯正迅速恢复力道。
再过了一炷香时分,两人同时收功。
内伤初愈,祝雅瞳舒展下筋骨,仿佛一场云雨之后的娇弱不堪又恢复了力气,异常地慵懒娇憨。
“我没事,用力过度罢了,休养个两日就好了。”祝雅瞳撑起身躯甩手踢腿,自查无大碍才觉有异,啊哟一声娇斥道:“转过去!”
地道里的温度远比外头高,火把的热度又经久不散,两人早早脱了皮裘。
祝雅瞳一身大汗淋漓,娇躯饱滋香露几乎一把都能掐出水来,早将里外两层衣物全润得透了,像是衣衫刚从水里捞起就直接穿在身上。
再好的高手裁缝量身定制的衣物,又怎比现下的更为贴身?
那娇躯的婀娜多姿,被绛紫色的贴身里衣遮去的饱满圆隆,湿漉漉披散下的长发,犹如清波芙蓉,让吴征再也移不开目光!
一声断喝将他从发愣中惊醒过来,吴征赶忙回身,欲要为自己辩驳两句居然找不到任何理由,最终无奈道:“你太好看了。我……我抵不住……”
“哼,你就那张嘴最会说话。”祝雅瞳并未动怒,只警告道:“不准动歪心思,否则……打你!”
警告之言太过暧昧,两人均觉尴尬。
待祝雅瞳披好外袍,两人赶忙去看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刻画下的字迹。
吴征尚未从刚才的惊艳一幕里回过神来,视线所及又让他惊得呆了!
“是猜谜语么?叫你来是对了的。”
祝雅瞳茫然不解的询问声中,吴征一溜折返跑取来一支火把,像是唯恐看花了眼一样在字迹旁揉着眼睛,反复打量。
“马兜铃,朱砂,雄黄,麻黄,柴胡,石菖蒲,独活,红娘子,火麻仁,附子。这些全是药材呀,什么意思?”祝雅瞳所念的正是在宫格中以诡异的迷惑法门刻画的字迹,这些已让震得吴征头皮发麻。
正因其中的雄黄,麻黄,柴胡,附子几味药物是当年坑死杨修明之时,玉茏烟为他制作的毒药里用到的材料。
“这几个又是什么东西?”六块红宝石上的符号也被祝雅瞳依样画葫芦地描了下来,依位摆好,吴征见了真是天雷轰顶,口干舌燥。
祝雅瞳全力运功于目,以至于握剑的手都不够稳定,符号更是她见所未见,全然不识,刻画起来难免十分别扭,并不工整。
可落在吴征眼里却再也熟悉不过,分明是和他一样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阿拉伯数字“1,2,3,4,5,6!”
他死死咬着嘴唇一声不敢吭,唯恐心中最大,也是必不能说的秘密透露出半点,但脸上的震惊全数落在祝雅瞳眼里。
“猜谜我就不会了,你好像看出了什么?”
“好像……我得去宫中一趟了。”吴征死命让自己平静下来,摩挲着十味药材的字迹道:“这里有四种我杀杨修明时,玉妃用来制作了毒药,效果显著,我才能一击即中!”
“…………那这些呢?”祝雅瞳对吴征的推断不置可否,她并未接触过玉妃,仅对吴征现下判断与玉妃有关觉得不以为然,最多有点好奇而已。
而那几个神秘的数字显然更让她感兴趣。
“不知道,中原没有,是不是中原之外的什么符号?”吴征捏着下巴胡桩皱眉苦思着沉吟道。
“有点道理!也或许是临朝祖传的什么密文,忧无患诱我来此有恃无恐,是不是就仗着这一组密文?”
“中!定是如此,他根本不担心我们能打开石门,就等着我们看清了回去找他,或者求他!宝藏在前,光是好奇心又有几个人忍得住?”吴征恨恨地一挥手,恼怒与惶恐中又有些庆幸的发泄味道:沙雕忧无患,劳资也特么看得懂!
“就是说据你的推测,忧无患不会离幻魔瞳的法门了?”吴征说看清了回去找他,自是断定了忧无患看不清。
“石门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始终尘封着,忧无患若是看得清早就打开了。你还记不记得,前段时间忧无患也去找过玉妃,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玉妃的秘密一定也惊天动地,说不准还掌握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笈。”
“正是!”祝雅瞳对玉妃少有关注,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经吴征提醒恍然大悟,忧心忡忡道:“忧无患忽然动作频频,会不会是此前一直在等待某种时机,现下时机近了?”
“很有可能!我即刻去安排进宫事宜,待问明了再来!”
两人出了密道,祝雅瞳自去沐浴换洗,吴征将地宫中的事情一说,听得陆菲嫣瞠目结舌。
冷月玦还是初次听到玉妃一事,眨巴着大眼睛,朝吴征撇了撇嘴角,似是再说:“原来你的胆子早就这么大了。”
谈论不出个所以然来,人人心中惴惴不安,吴征更是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进了宫,早朝散了就往后宫奔去。
今日当值的还是熟识的皮良朋,吴征塞过银票道:“请皮公公喝酒,下官去找赵公公叙叙旧。”
“哎哟……我的吴侍郎啊,您现在还自称什么下官啊?让人听见了杂家可吃罪不起。您快去,快去。”皮良朋喜笑颜开,忙给吴征让开了道。
见了赵立春言明有重大要事,不得不临时去天泽宫一趟。
从他严肃的神情赵立春心知事关重大,不敢多问自去安排妥当,待时辰合适了才与吴征一同朝天泽宫逛荡而去。
“近日天泽宫处没有什么异常么?”吴征剿贼临行前曾郑重嘱咐,虽从未得到赵立春的传信,仍忍不住再行确认。
“绝对没有,否则小弟早已告知吴兄知道。”赵立春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就好!”吴征松了口气,看来忧无患找到玉妃只是个人因由,并非发现了吴征与玉妃之间的秘密,一切只是巧合。
“吴兄交办的事,小弟始终放在心上,吴兄放一百个心!”
“有劳兄弟,这一次非同小可,务必盯得紧紧的。嗯,若是有这本事,就是飞了只苍蝇进去也要知道。”吴征不是信口开河的调笑,他真恨不得掌控天泽宫里一切行踪。
“小弟明白吴兄的意思!吴兄快去快回。”
踏入天泽宫,宫中已换了个服侍的仆妇,原来那位虽适合也本分,可赵立春为免出意外,已寻机处理了了事!
吴征心中虽有不忍她遭受池鱼之灾,也是无可奈何,若是换了他来,为稳妥起见也会这么做的。
宫里冷冷落落,玉茏烟在后院里枯坐。
天气寒冷她也添了件皮裘。
虽显老旧,但看着十分厚实保暖。
今日阳光正好,暖融融地晒得她昏昏欲睡,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像是透明一样,散发出玉质的光泽。
比之上回,她身体又见丰腴了些许,看来吴征上一回来访不欢而散后,还是让她放下心来。
“玉姐姐。”形势比前不同,吴征来此也不再是偷偷摸摸,与她商量的心态口吻。
什么微臣之类的礼仪全免了,现下他要的,是完全掌控这一位冷宫妃子,是求也好,是迫也好,总之要逼得她就范。
——谁也想不到玉妃居然会在这件事里成了关键的一环,从前吴征对她除了怜惜与色心之外,更多还是为两人的安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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