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过你说的表。”
“好吧,我只对外国血族有兴趣,你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巨汉弯下腰,贴近她:“告诉你吧,我是当官的。”
“你是官?”这倒是有可能的,毕竟吸血鬼比人老得慢,他看起来三十几岁,但也可能是个大官。
她追问道:“你是五七会的?”
“对。”巨汉道:“我是五七会执法总队的队长,我叫唐力,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秦缘本能地想对他进行废物测试,挑衅地说:“那你肯定认识陆未曦啰?”
“切。何止是认识,我们熟得很。”
“熟得很?你和陆未曦熟得很?”
“看来你懂得很少啊。”唐力道:“你才转化不久吧?要不我们过去坐坐,我教你点东西,肯定让你少走弯路。”秦缘跟着他往酒吧深处走,他们坐到暗处的一个小圆桌旁,唐力叫跑腿小哥上了几瓶啤酒。
秦缘迫不及待问道:“你说乌鸦是不是真的?”唐力靠在椅子上,摇摇头:“那是编出来吓人的,没有什么乌鸦,就是个鬼故事。”
“我就说嘛,哪里有那么玄乎的事情。你说你是什么的队长呢?”
“执法队。”
“干什么的?”
“你知道血猎吗?”
“知道。”
“昨晚你去了吗?”
“没有。他们叫了我但我没去,怪吓人的。是有吸血鬼疯了,要去把他杀了吗?”唐力狠笑着点点头:“血族经常有人发疯,每次有人疯了就要去把他杀了,你可能有一天也会疯。”
“别这么说我,我有次想这个想了一个通宵。”唐力喝了一口啤酒道:“也不一定要发疯,有些血族不听话的,也要杀。”秦缘警觉地问:“怎么个不听话法?”
“有些血族去当间谍,勾结外国人,当汉奸知道吗?”秦缘忙说:“我找外国人可不是要当汉奸。”
“这不没说你吗?嘿嘿,那些外国血族叫默党,特爱用钱收买中国血族,我告诉你,湖北这边的血猎长,李元贵,就是个汉奸。”
“别给我说这些,这些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
“嘿嘿,聪明,你别牵扯到这些事情里面去。”
“你说那些默党很有钱?”
“资本主义就是他们搞起来的,你说他们能没钱吗?不过你可要小心他们,别收了他们的钱,可能会被血猎。”秦缘心里一凉,觉得自己的命运像是被锁死在这里了。
唐力见她不说话了,笑道:“以后血猎这种事情,就不会让你们这些平民去干了。”
“那最好。”秦缘喝了一口啤酒:“我觉得让平民去杀坏人也太扯了。”
“以后这个活,就是我们执法队干。”唐力盯着秦缘看,她的长发是深棕色的,微卷大波浪造型,又御又骚,嘴唇涂得红红的,上身穿着白色紧身上衣,圆领开得很大,露出她的锁骨,一对翘咪咪在衣服上隆起圆润的轮廓,她下身穿着黑色紧身裤,一双美腿细得像筷子,脚上是米色尖头高跟鞋,这身打扮让唐力想起了古丽。
肏!他在心里暗骂,那骚货真他妈骚,就像面前这个骚货一样骚。
他想起了古丽的腰和屁股,她的屁股真是翘得不行,腰也细,让屁股看起来更翘,腿也是又细又直,而且她脸实在是好看,看到就想把她按在地上日她屁眼。
“在想什么呢?”秦缘问。
“嘿嘿。”唐力玩味地盯着她:“我在想,你以后疯了的话,八成是我来亲自猎杀你。”
“别开这种玩笑,不好笑。”
“你手指很长。”唐力突然说。
“是吗?其实我也这么觉得。”秦缘抬起手,观看起自己细长的手指和打磨光滑的指甲。
这个唐力不像好人,他有些神秘又有些霸道,还总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但这些特质对女人来说无疑是有吸引力的,简单说就是有感觉。
唐力让她喝酒,她就喝了,脑袋里有了微醺的摇曳感,她变得有点渴望危险,问道:“昨晚那个疯掉的人被你们杀了吗?”
“出了点岔子。”
“怎么了?”
“疯掉的那个人是个女人。”
“女的?”
“嗯,她没疯的时候可是个美女,比你漂亮。”
“那你该去找这个女疯子当老婆。”
“嘿嘿,她早就嫁人了,还有个儿子,可能二十多岁。”
“那你没戏了。”秦缘自己端起酒喝,脸上微微泛红。
“如果她没疯的话,有没有戏还不好说呢。”
“你不怕她老公打你?”
“谁敢打我?谁打得过我?”
秦缘看了看他那巨大的身体:“你个子的确挺大的,不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中不中用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我不是说的那方面。”秦缘嬉笑着去打他,发现他的身体硬得像卡车轮胎,她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唐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无法移动分毫。
她惊呼:“啊,你力气好大啊,别抓了。”
唐力把手放开,她又伸手去打他,唐力再次抓住她,她却笑起来,笑得很骚又有些甜。唐力道:“下次再打我就亲你的嘴。”
“那可不行。”
“那我就脱了你裤子。”
秦缘捂着嘴咯咯咯地笑,笑得肩膀都抖动起来。
唐力歪嘴笑道:“怎么?你很想我脱你裤子吗?”
“闭嘴!”秦缘笑着骂他,但没有再伸手打他。
她转移话题道:“你说你们去杀那个疯了的女人,但是又出了岔子,出了什么岔子?”
“她儿子。”
“她儿子怎么?”
“她儿子袭击了执法队。”
秦缘平静下来,想了片刻后说道:“我懂了。”
“但最后出了个大岔子。”
“又怎么了?”
“别问,总之那女的最后没死,现在被控制着的,在观察。她儿子被抓了。”秦缘想了很久,说道:“这事情真恶心。”
“是啊。这事情本来该成为血猎史上的转折点,她儿子搞出来的混乱,完全可以成为血猎不该由平民进行的证据,从此以后血猎就完全由执法队完成了。”
“原来你想说的是这些。”
“那我该说什么?”
“你们当着他的面杀他妈,难道还指望他傻站着吗?”唐力的脸陡然被怒气布满,这个男人显然不太习惯被反对或拒绝。
那表情让秦缘有些害怕,她想找点话说,就问他:“她儿子会被怎么处理?”
“她儿子就该让我打死。”唐力狠狠道:“我可以在拘留室和他单挑,老子能打得他喷屎。”秦缘不知道他是在说气话还是说真的,总之她现在兴致全无。
“我去趟厕所。”她说,然后拿起包,起身向厕所走去。
她找了一个干净的隔间,走进去,把小包包挂到钩子上,脱掉裤子,蹲下去,放松括约肌,让尿水喷射出来。
真可悲,这些人真可悲。
那个女人疯掉可悲,他儿子救她可悲,他儿子被抓可悲,变成吸血鬼还要扮成蔡徐坤卖鸡翅可悲,被命运摆弄的人可悲,就像爸爸一样可悲。
她想起爸爸是怎么唯唯诺诺地过自己的一生,又想起,他是怎么在施工的时候从基站塔上掉下来,像只虫子一样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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