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木然的坐在了自己的呕吐物里面，双目无神的道：“是啊……很爽，非常爽……做爱真的很爽……性交也很爽……偷人更爽……为什么我们李家的女人，都是这样的……我姑是这样，我妈是这样，我姐也是这样……妈，我们李家的男人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会遇到你们这些可怕的女人？”
琦木木呆呆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向着卧室走去。
母亲看着儿子的背影，突然道：“你去哪里？”
琦回头看着母亲，露出了一个诡异无比的笑容，呆滞的道：“你猜啊。”
母亲看到儿子摇摇晃晃的走进卧室，她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看到儿子在关门时又露出那种诡异的笑容，顿时整个人都慌了，她猛的扑过去，拍打着关上的房门，大声叫：“琦，琦，你要干什么？快开门！”
房间里寂静无声，母亲拍着门央求道：“儿子，宝宝，快开门，妈错了，妈不该刺激你，妈是吃醋了，妈生气了，妈气昏了头了……儿子，你快出来啊……”
房间里仍然寂静无声，母亲六神无主的在客厅里转了几个圈，然后想起了什么，冲到沙发前，拿起手机，哆哆嗦嗦的点来点去，电话一通，就急得哭叫道：“小静，小静……快回来，出事了……出事了……”
姑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嫂子，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我把琦惹着了，他现在关在房间里面，我怎么拍门他都不理我了。”母亲大哭道。
姑姑急声问：“你怎么惹着他了？”
“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非常难听非常难听的话刺激他……”母亲哭诉道。
姑姑诧异的道：“为什么？”
“因为我撞见了琦跟他姐姐在家里上床，我生气，我吃醋，我不开心！我死的心都有了，所以我故意激怒他，想让他把我杀了放冰箱里……”母亲语无伦次的哭道。
姑姑又问：“后来呢？”
母亲哭道：“后来，我就越说越难听，专门挑他不爱的事说，琦对我笑了一下，就回房间了，关门的时候，又对我笑了一下……他笑得好可怕……好吓人，我冲过去拍门，他再也不开门了……小静，你快回来……快点回来……”
姑姑怒道：“我回来也晚了，你马上打119，叫消防队来破门，快点！”
“啊？”母亲顿时就傻了。
“快点，耽搁一秒，你跳楼都来不及了……”姑姑突然尖叫起来：“跳楼！——张淑娟，琦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母亲顿时也彻底慌了，她冲过去疯狂的拍着门，大哭道：“琦，儿子……你不要做傻事啊……妈妈错了……妈妈真的错了……求求你，不要做傻事啊……”
客厅里灯光突然一明一暗，然后所有灯都熄灭了，与此同时，琦的房间里面传来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母亲顿时整个人都崩溃了，她号叫着冲出门去，拍打着邻居的门，拍得震耳欲聋惊天动地……几乎楼上楼下的邻居都被惊动了，听到母亲的哭叫，几个男人进屋冲开了琦的房间门，看到琦已经躺在地上，手里绑着一圈已经焦黑的电线……
母亲看了一眼，直接就晕倒在了地上。
……
“电击休克，幸好你家安有空气开关，打击人体后直接跳阐了，要不然，真的就危险了。”徐铁军对着父亲说道。
父亲的脸一片铁青，看着旁边失魂落魄的母亲，重重的哼了一声。
母亲却像是根本没有看到父亲一样，只是盯着徐铁军问：“琦不会有事吧？他不会有事吧？”
徐铁军叹了口气，道：“这个，要等琦醒过来，才能确诊，最乐观的情况当然是琦没有事，但也应该做最坏的打算。”
母亲惊惶的道：“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徐铁军沉默了一下，才道：“大脑损伤……或者，心肺衰竭。”
母亲直接就瘫软到了地上。
父亲走过来，冷冷的看着徐铁军，看着徐铁军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父亲才一字一顿的说：“我儿子有事，你就给他陪葬！”
“李市长……”徐铁军慌神了。
父亲冷冽的道：“你搞我儿子的妈搞得很爽啊……对吧？还有多少人，我都会一个一个揪出来！我儿子的事，全是你们搞出来的！”
地上的母亲一片木然，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这两个人说话一样。
父亲对着徐铁军指了一下，说：“出去。”
徐铁军惶恐走出门去，门口两个中年男人已经拦住了他：“徐副院长，我们是市纪检委，这里有你的举报信，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徐铁军直接就软在了地上，被两个纪检干部架走了。
父亲看着地上的母亲，冷冷的道：“算完没有，还有多少个？”
停顿了一下，父亲冷冷说：“要不是小静告诉我，我还真不相信，你是这种女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母亲抬起头木然的看着父亲，父亲冷冷道：“算完你勾引过的所有男人，收拾掉他们，儿子就会醒过来，少一个，儿子就会大脑损伤，变成白痴，再多，就会心肺衰竭，活不了了……”
母亲惶恐的摇了摇头，一脸的不知所措。
“好好算吧，我等你。”父亲坐在了椅子上，冷冷看着坐在地上的母亲，点上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母亲茫然的看着父亲，小声问：“全部算出来，琦就能醒？”
父亲冷冷道：“观里的道长是这么说的，你也听到了，这叫还现世债……你以为我这个市长没事做了……桌上有纸有笔，自己写吧，不但要人名，还得要找到他们的办法……债不还完，琦就醒不过来。”
母亲茫然道：“好……好多……找不到的……名字都不知道……”
父亲深吸了一口气，冷笑道：“很好啊……琦不出事，小静不来告诉我，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的帽子，都叠到天上去了……张淑娟，给一个市长戴绿帽子，还是数不清的绿帽子，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啊？你睡了我多少手下啊？你睡了我多少上司啊？你睡了多少邻居啊？这座城市里，你睡了多少男人？你给我一个一个写下来……一个都不可以漏过，听清楚了吗？”
母亲惶然的点了点头，看着脸色铁青的父亲，小声说：“琦醒过来，我就和你离婚。”
“不醒过来，就不离婚了？”父亲生硬的道：“琦也是我儿子，我也盼他醒过来……但是醒不醒过来，你都得签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带来了，自己签吧。”
母亲惶然的摇着头，喃喃道：“我不签。”
父亲冷笑道：“你不签，你想让你儿子一直醒不过来吗？那个道士说了，这是赎罪，是还现世债，你自己在外面乱搞的时候，就应该明白有这么一天，欠下的，迟早都要还……你觉得，就你这种女人，配当一市之长的妻子？配当一个母亲？”
母亲突然怒了：“我为什么就不能当市长的妻子？我为什么不能当一个母亲？”
父亲冷冷道：“好了，不和你胡扯，我告诉你，我的底限就是儿子醒过来，他要是醒不过来，也别离婚了，你自己去坐牢吧。聚众淫乱，假面舞会，群交乱交黑人胖子乞丐甚至还有兽交，我听着都想吐，难怪琦会想不开……也是我爸死了，不然的话，非得活活让你再气死一回不可……这就是他给我选的好媳妇啊……”
母亲脸上一片苍白，终于道：“离婚书在哪？我签。”
父亲指了指桌子，然后走了出去，道：“名单赶紧写出来，早一分钟，就早一点能救琦，时间有限，拖久了，琦救过来，脑子也坏掉了……”母亲突然惶恐起来，望着桌子上的纸张，迟疑的拿起了笔……
两个小时后，父亲走进来，看到密密麻麻字迹的纸张，不由得眼睛都瞪大了，瞪着母亲问：“写完了？”
母亲摇了摇头，低声道：“只写得出三分之一，其他的，不知道名字……也没有电话……好多都不是本地人……”
父亲死死瞪着母亲，道：“那把经过写出来，我尽量找到人，如果找不到，也是琦的命数！”
母亲慌张的道：“琦会好的。”
“写出来，债还完，就会好，写不出来，债还不完……我也就没有这个儿子了。”父亲黑着脸说。
母亲哭道：“真的好多都不认识，脸都没看见……”
父亲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道：“那就写人数。”
母亲虚弱的道：“有时候，也没数过……”
“咚！”的一声，父亲的拳头砸在了桌子上面，怒骂道：“烂婊子……不，你比婊子还不如，婊子至少还知道卖钱！”
房门打开了，几名神色冷漠的西装男人走了进来，对着父亲亮了一下证件，当先的人道：“省纪检委监察一室风纪组，李维映，有群众举报你长期非法同居，包养二奶，你已经被停止一切公职和党务，现在跟我们走，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详细交待你自己的问题。”
母亲惊恐的看着父亲，父亲也死死的看着母亲，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毒妇，祸水……害了儿子不够，现在连我也害了！”
母亲看着父亲被带了出去，手足都在那里颤抖起来了，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神一片茫然，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房门突然又打开了，姑姑站在门口，一脸惨白，泪如雨下却是满脸愤怒的望着母亲，死死的盯着母亲的脸，然后说：“琦……心电图……没有了……”
母亲骇然的瞪大了眼睛，姑姑冲过来，破口大骂：“烂婊子！”疯狂的一记耳光扇到了母亲的脸上，“砰！”的一声，母亲的额头重重的撞上了墙角，剧烈的痛疼，让母亲的脑袋像要裂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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