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身高是我的两倍的男人把我团团围住。
他们的眼神毫无顾忌地盯着我的身体,目光舔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每一个角落。
“怎么会突然卖了呢?当初不是说好的要公开拍卖的吗?”
“公开拍卖?那个老婆子说的吗?”
“你们就别想了,丽伊妹妹的初夜,也不是你这种人买得起的吧。”
“要是我发了个财,说不定就是我的了呢,说不定呢!”
他们哈哈大笑。
“丽伊妹妹,我们别管这些满嘴铜臭的老男人了,女人的第一次可是很重要的。要不今晚上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哥哥保证给你升天一样的快乐……”
“你这小子,竟然想吃独食?被老板娘知道了,还不叫人把你打死!”
“嘿嘿嘿,能够给可爱的丽伊妹妹开苞,被打一顿也是赚到了!”
我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餐盘,担心就算在如此嘈杂中,他们也能听到我剧烈的心跳声。
“你要敢碰她,就不是被打一顿那么简单了,”希丽冷冷地说,“最好做好下半辈子拉屎拉尿都离不开尿布的准备。”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但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压抑的恶心和愤怒。
男人们沉默了一会,咀嚼着她说的话的分量,究竟有几分是威胁,几分是警告。
紧张的气氛持续了一会,不知哪个人突然笑了起来,其他人也如释重负地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希丽妹妹这么严肃干什么,大伙们不就开个玩笑嘛!”
“老板娘大家都知道,和男人一样,说一不二,丽伊可是老板娘最心爱的小公主,大伙怎么可能舍得让丽伊妹妹受伤呢?”
“希丽妹妹别总苦着个脸,来,笑一个笑一个,笑起来多好看啊!”
他们的手仍在希丽的身上乱摸,不过围着我的几个人逐渐散开,投入到别的话题中去了。
我向希丽投去感激的目光,她面露不快,默默地忍受着顾客上下其手。
漫长得像是一辈子的跋涉后,终于抵达了三号席。
这一席的顾客似乎没喝多少酒,比大多数的顾客都要冷静得多。他们躺在靠枕上,漫不经心地吃着小菜,腰边倚着陪侍的女孩。
我举着餐盘,把酒罐递给顾客。他们看也不看我一眼,沉浸在自己的对话中。
“……真的假的?阿舒尔城已经被巴比伦人攻陷了吗?”
“绝没有半分虚假。我的舅舅就住在阿舒尔城,他们刚刚逃到尼尼微来,要是他们离开阿舒尔的时间再晚几日,就要和那座城市一起被巴比伦人毁灭了!”
说话的顾客面色凝重,眼中布满血丝。他接过我手中的酒罐,痛饮一口。
“这群酒囊饭袋!自从大将军战死,我军中竟然再没有人能够拦住那群叛贼了吗!我国荣耀的军队竟然已经堕落到这等地步!”
“大事不妙啊……”另一人也面色沉重,“如果阿舒尔城被打下来了,那下一步不就是要……”
“岂有此理!尼尼微……尼尼微可是王的城市!有拉马苏大神保佑,不可能被攻下……”
另一个人酒气更重,提高音量,似乎要争吵起来。
“如果拉马苏神保佑,为什么阿舒尔城会陷落?”
“你……你这不敬的……”
陪侍的女孩们感受到剑拔弩张的气氛,赶忙端起酒杯:“别吵了别吵了,客人们不都是来玩的嘛,谈这种话题干什么呢?来嘛,陪我喝一杯……”
我终于送完了酒罐,赶紧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当我回到前厅更热闹的地方的时候,狂欢的气氛更加热烈了,就像每天晚上一样,空气中浓郁的酒精气息中混入了更加淫靡的、酸腥的气味,人的体液的味道。
手上拿着空托盘,脚步也快乐许多,我快步回到了后厨。
和领班报告以后,她让我继续给后厨帮忙。我放下一口气。如果再派我去前厅的话,不知又要遇上什么麻烦。还是后厨的工作更加适合我。
我突然想起在前厅没见到蕾伊。
她是夜之伊丝塔的头牌舞姬,她的夜舞是客人们最喜欢的项目之一,每晚她靠着在台上跳舞就能挣其他女孩十倍的酒水钱。
不知为什么今天没有在前厅碰到她。
“傻愣什么,还不快干活!”
领班看到我发呆的样子,用藤条抽了一下我的后背。我忍住背部的刺痛,赶紧抓起抹布。
一整个晚上我都在给后厨帮忙,忙得连坐下来休息的机会都没有。
客人们络绎不绝地涌进店内,一罐罐兑了水的酒被送到他们手上,他们掏空自己的钱包,自甘被女孩们把钱包榨干。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他们所渴望的东西,廉价的酒精,还有廉价的肉体,除此之外,都是不必要的东西。
“这一盘送到伊丝塔之间。”
我接过领班递来的餐盘,走向相对于前厅的另一个方向。
伊丝塔之间是后院的一间包厢,更准确的说,是第一间包厢。
夜之伊丝塔可以被简单地分为前院后院两个部份,前院是接待一般顾客的区域,客人们挤在臭烘烘的前厅里喝劣质酒水,和价格比较便宜的女孩们调笑。
而后院则是被分为独立的包厢,是给负得起钱的客人准备的。
在这里消费的客人常常出得起大价钱,买来贵重的隐私和清净。
离开了喧闹的前院,空气一下子泠洌下来,小巧的院子里种着无花果树和石榴树,架子上爬着葡萄藤,地上的田圃中种着蔷薇和藏红花。
我光着脚踏过冰凉的砖石地面,走向伊丝塔之间。
伊丝塔之间的门前垂着一张用作门帘的毯子。我走到门前,摇了摇门上挂的铃铛:“失礼了,客人您要的酒水送到了。”
四周一片寂静,门中没有传来应答,只能听到低低的喘息声。
我又摇了一次铃铛,再次通报了自己的身份。包厢中传来低声的交谈和轻笑,沉重的喘息,衣料窸窸窣窣的摩挲声,随即响起轻盈的脚步声。
门帘掀起,出现在门口的是蕾伊。
“啊……是丽伊呀……哈……辛苦你了,放在门口就可以了。”
蕾伊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纤细的肩膀上。
她一只手握着掀起的门帘,另一只手抓着一张毯子掩在自己胸前,下垂的毯子挡住了她的胸口和私处,露出汗津津的半边赤裸的身体。
她沉重地喘息着,眼神迷离,嘴角还留着晶莹的粘稠液体。
“放在门口……就可以吗?”
蕾伊笑起她特有的、安慰的微笑:“没事的,不用送到房间里去也行,我一会处理就……唔!”
一只粗大的、长满了蜷曲的汗毛的黝黑的手突然抓住她的下颚,把她的脸强行扭过去,把她的嘴唇按在手的主人的嘴上。
蕾伊睁大了眼睛,迷蒙的目光慌张地在客人的脸和我之间跳动。
她挣脱了客人的粘稠的亲吻,喘了一口气:“主人,一会我们到房间里再……唔唔唔唔!”
那名客人没给她再说话的机会。
两个人的脸再次紧紧地贴到一起,蕾伊娇嫩的嘴唇和客人粗糙的大嘴间发出粘稠响亮的吸吮声,客人仿佛要把蕾伊的嘴唇、舌头还有唾液全部吸到自己的口中一样,毫不留情地侵犯着她的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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