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那引起了?”
北北叹了口气,“是的。噢,上帝,我虽然不愿意这样,但是我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种不安全感,我们分手了。有一段时间,我去交了一些正常的男朋友,但是我……我始终忘不了陆弦带给我的感觉,后来,我知道了BDSM.刚开始我只和主人做,后来有一天,一个主人把我送给一个陌生的家伙,让我吸他的阴茎——这应该是最大的耻辱,可我发现自己竟然觉得享受。”北北低声说,“后来,我到外面去找男人。我从不认为自己淫乱,但我喜欢被男人统治。”
“我知道了。”声音沉思着。
“我感到……无法控制。”北北继续说,“这对我的吸引力太大了,我不能控制我自己或我的人生。对我来说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更正确地说,我是为了获得比以前更多的刺激而拿生命做赌注。我不确定是否想活着,每天我醒来时都不知道今天我是否会自杀。我一直在想,我没有选择生命,它却不负责任的形成了,我当然也可以不负责任地选择死亡的方式,我要用sex……用BDSMsex……。其他人察觉到我这个想法都离开了我。我已经被这个想法控制住了,只有很短的一段时间能稍微缓和一下这种念头——我对自己说,不能这样做,这不是我真正的想法,而是它们的。”北北站起来,悲愤地看了一眼镜子,“谢谢你的接见,即使你没有回应我的好意。”她说,“还让我泄露了我的秘密……希望我的故事会让你觉得愉快。”
“它是使人着迷的……使人着迷。”声音以吟咏一般的语气说,“你引起了我足够的兴趣让我重新考虑。”
北北在门口停了下来,全身变的僵硬,她猛然转身,心脏剧烈地跳动,“你会接受我吗?你会让我做你的m吗?”她问道。
“不。”低沉而从容的声音说。
北北的心立刻凉了。
“我不会考虑让你做一个m,北北小姐,那不适合我。而且很明显,迄今为止这种关系只是在为你服务。我只会考虑让你做我的奴隶。”
“什么?!”北北大步走到镜子前。
“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北北小姐,你已经在这圈很多年了。”这声音柔声斥责道,“我不想和你成为一星期做爱一两次的那种关系,我对那个不感兴趣,而且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如果你真想和我玩,那么就需要更多地……持久地安排——1天24小时、1星期7天。”
“那我的工作怎么办?”北北怀疑地问。
“我对你要继续工作没有异议,只要你在每件事上都照我说的做——你要和我一起住,我有专门的奴隶住处。你会有一只手机,无论什么时候我要用到你都可以派上用处——而且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从光着屁股让我鞭打,到让你去取东西。”
“这样可能会妨碍我的工作。”北北低声说。希望她新穿上蕾丝内裤不被湿透。
“你要确保它不会。”这声音听上去毫不关心,“我更希望我的奴隶每天结束后能说一些有趣的东西。我要我的奴隶是能带的出去的,有良好的装扮,懂礼貌,聪明,有教养,迷人而且优雅……这并不容易。我的奴隶既要能服侍我也要能做艰苦的工作,能娱乐我,满足我的性需要,以及普通的照看。你要做我不拿薪水的仆人,厨师和女管家——所有的角色,而不仅仅是个床伴。”
“听起来似乎是一项艰苦的工作。”北北评论道。
干巴巴的笑声传出来,“这是有补偿的,你在接受这些协议之前可以好好想一下。到桌子旁边坐下,北北小姐,我会把我的条款拿给你看,然后你可以决定是否接受这些条款。”
北北一声不哼地照指示做了,她的嘴干涩,她已经被搞晕了。
她想她已经知道了,当她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为什么会进来。
她要让站在最高处的这个超级S着迷。
而且在这期间,她会得到她想要的,别的任何人都做不到!
她不喜欢这个样子,她会失去一切……可是……可是她的身体却因为想到要被这样完全地拥有而颤抖。
她和陆弦之间也是这种关系,但她们谁都没有详细说明并将其列入清单过。
门开了,一个仆人走了进来。
他拿了一张纸放在北北面前,并把他带来的一支银制钢笔、一瓶墨水以及一张吸墨纸放在北北的右手边,接着一句话没说的离开房间。
北北看着这张纸,这张打印的整整齐齐的纸上写着:
奴隶契约。
奴隶同意在所有方面完全服从于她的主人。
任何时间、地点都不能拒绝服从她主人的命令;奴隶也同意一旦签订本契约,她的身体就属于她的主人,所拥有的全部资产、财物也将属于她的主人;奴隶同意尽最大努力使她的主人满意,她的存在只是为了让她的主人高兴;奴隶了解她所做的一切,将放弃她的正当权益,但在她希望并且认为有益的情况下予以认可。
我已经读过,并充分了解了这奴隶契约的全部内容。
我同意献出所有的一切给我的主人,并且承认她对我的身体、我的心、我的灵魂以及我的头脑拥有所有权;我了解我将象一个奴隶一样被支配、被训练、被惩罚,我承诺忠实履行我的主人的愿望,尽最大可能的为她服务;
我知道我不能撤销这个奴隶契约。
签名:
“绝对办不到。”北北放下笔站起来,狂怒地走到镜子前,“你肯定精神有问题,我不了解你,我甚至没见过你,这真是太荒谬了。”
“够公平了,”平稳的声音说,“见到你很高兴,北北小姐。你出去后请关上门。”
“Fuckyou.”北北生气地踢了下墙壁,“我的财产?我的心?我的灵魂……?”她拼命地喘气。
“我不相信你的心或你的灵魂是使你觉得焦虑的地方,北北小姐。使你焦虑的是,你的脑子里认为我不可信。”
“不是这样的,你不可能真正的拥有另一个人。这是疯狂的。”北北用头撞着镜子,苦恼地在那里站了一会,把头和前臂斜靠在擦得光亮的镜面上。
她需要这个,她真的需要这个,它是最后的刺激——在持续屈服的情形下生活。
她怀疑镜子后面的那个男人知道契约对她的作用,并完全了解她原来的意图——她原来只想玩一个刺激的游戏,在做爱时假装屈服,厌倦时随时可以离开。
在契约的约束下她就不能这么做,契约一旦签订,游戏就变成了真实,这令她恐惧也令她兴奋。
她的身体已经在这限制的想法下开始发热,连她的小穴也因预想到这样的情形而不停地分泌淫水。
北北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眼睛,也想看见镜子后边那个男人的眼睛。
“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最后,她低声说。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还想继续谈下去,“我注意到这契约中有很多关于我的义务——那你的义务是什么?”她伸手指着那张纸问。
“好问题。”这声音听起来好像在微笑。
门开了,那个仆人又走了进来,他把另一张纸放在桌子上,然后又静静地离开。
北北既慎重又好奇地回到桌子旁,不喜欢自己对这件事如此感兴趣,她没有签字的打算,她不能,但是……
主人契约。
我接受这奴隶作我的宠物并且保护她。
我将供给我的奴隶一生中身体及情绪上的需要,如果我选择了她,她将知道我的爱。
当我想要时我将使用我的奴隶的身体,这样的使用是有限的,我的责任是不让她的身体和精神受到任何损害。
我将为我的奴隶建立一套清楚明白的规则,并且我将用强制、值得信赖的方式加以实施。
这些规则将充分保证她的训练,我将尽最大的努力——预见所有的可能性,控制她大部分的行为。
在上述自愿接受的范围内,我保证用有计划的方式培养并训练我的奴隶直到使她成为一个完美的、服从的、谦恭的奴隶,我知道她从来没有做到过。
通过分配她的需要和应受的惩罚来奖赏她的努力,是我的目的。
我将尽力供给我的奴隶生命中的需求,直到我死去或因其她原因而没有能力继续照料她。
我已经读过并且充分理解了这主人契约的全部内容。
我同意把这奴隶的身体和所有作为我的财产,并尽我最大能力地照顾她。
我将供给她安全和福利,指挥她,训练她,象奴隶那样惩罚她。
我理解这其中固有的责任,同意只要她是我的就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我更加知道我随时可以收回这个契约。
签名:
北北闭上眼睛将头靠在椅子上,然后又睁开眼睛,注视着白色的天花板,但是,那里没有答案。
这契约中所说的一些内容,正是她心里想要的。
主人契约讲明了要照顾、惩罚、保护她……所使用的这些安全的字眼在她的脑中回荡。
她没有感到过安全、爱或者照顾,她只觉得漂浮不定,她想得到安宁——这契约能带给她吗?
“我注意到只要你愿意就可以终止契约,而我却不能。”她评论道。
“那样你就会有因诱惑而匆忙行动,并在闲暇时后悔的机会。”声音回答。
“那句话通常是结婚时用的,而不是奴隶契约。”北北低讽。
传来更多的笑声……
“如果你怀疑两份契约是否存在不平等的地方,不错,有,而且很大,不过……”声音深思着,“我没有意愿找一个不甘愿的奴隶。如果你想打破我的契约,我会听取你的意见并认真考虑——尽管我将拒绝你的要求。我不会和你争辩是否合法的问题——这个国家的法律支持公民的自主权。至于转移到我名下的财产,如果是我终止了我们的契约,我可以根据我的判断把它归还给你,如果是你选择离开的话,我就不一定会这么做,而且——如果你是在没有得到我许可的情况下擅自离开,那么我就不会再接受你回来,那样的话我想你大概必须重新找一个游戏圈了,在这个城里没有任何人可以不得到许可而和别人的所有物玩乐——而我是不可能给予这样的许可的。”
“这太荒谬了!你肯定也知道!”北北重重地敲着桌子,“这只是性——而不是每天生活的必需品。我不能……我不会……让我自己接受。”
“很遗憾,那你永远也不会找到你要找的东西,北北小姐,因为这是个事实。”
“我又不是为了寻求成为某一个人的奴隶!”北北断言。
“是的,我同意。不过,如果你愿意这样做,你就可以知道你要找什么。”声音暗示说。
“我不更应该看一看我是为了什么出卖自己?”北北问,“你不想有检查商品的机会吗——对我?”
“我不想,如果你决定不在契约上签字,那么我宁愿我的身份永远是个谜。记得吗,是你来找我,我对你没有任何义务。”
“关于具体内容、规则之类的?”北北绝望地问,她总是在游戏之前谈好条件,她会和她未来的伙伴讨论她们将享受什么样的性乐趣,并且能做到什么程度……她非常擅长,能轻易地谈论一些让其她人感到非常困窘的题目。
“没什么好讨论的,契约中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声音回答,“如果你是我的奴隶,你就属于我,用不着协商。你必须学会信赖…和服从。”
“所以,安全问题也用不着讨论?”北北做了个鬼脸。
“不错,北北小姐,用不着。”声音冷冷地回答。
Shit,这人可能是任何人——该死,他甚至可能是个烟熏的杂种。
北北愤怒地想,在房间里来回地走。
并不是说这人是什么人,对她会有什么影响,要是那样的话,北北只要走出去,不再回来。
即使她不能再在这个城市里混,那又怎么样——至少她仍然是独立自主的……但到最后,可能还是要来到这里。
她已经找过很多的S,而且已经耗尽了她们,那个男人已经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这一点。
她想只要能找出和这件事相比更加危险,更加刺激的经历……和这……这是最大的冒险,最不可知的,最刺激的,只要她在这张纸上签字,对她来说任何事都可能发生。
在这场性游戏中她不会有任何的控制权或安全的缓冲区,一切全部取决于她主人的仁慈。
一天24小时,一星期7天…Shit,但是这男人让她想起了陆弦,他就好象是她肚里的蛔虫——准确地知道使她同时觉得惊吓,又觉得刺激的方法。
“是。”她低声说。
一阵静寂。
“我说,我的回答是”是“,见鬼!”她大吼。
“笔在桌上。”声音回答,让人无法接受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反应。
北北坐到桌旁,拿起笔,闭上眼睛。
她的脑中浮现水儿的脸,她皱着眉对她大叫,问她为什么会做这蠢事。
她还看见锦衣站在她面前,向她大叫——问她为什么要冒险做如此疯狂的事。
她再一次睁开眼睛,使劲将她们的脸,她们的声音,她们的关心排除在脑后。
她要如何才能向她们解释?
她只希望这个男人是能给她的生命带来快乐的礼物,能把游走在黑暗深渊边缘的她拉回来。
北北把笔尖放在纸上,为她过去的生命划下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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