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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吕布到来,华雄有升起了斗争之心!

正要出战,却见一将已飞奔而出,乃是董卓从湟中招募的羌人勇士雅丹,亦有万夫不当之勇,华雄见状,便止住战马,也好观看一下那吕布究竟有何本事。

却见雅丹飞马而出,直冲向吕布,吕布见状,将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拖,冷声道:“来将通名!”

“湟中雅丹!”雅丹瞥了吕布一眼,嘿笑道:“你便不用通名,我知你乃丁布!”

“某乃吕布!”吕布阴沉着脸道。

“某知你是吕布,不过既然是那丁原假子,何不更名丁布,也省的丢了你祖宗的脸面!”雅丹大笑道。

这一句话,却是直接让吕布暴跳如雷,有道是骂人不揭短,这货却是一句话便戳中吕布痛处,无法再保持冷静,咆哮一声,已经飞马扑向雅丹。

雅丹骂的正自痛快,却见吕布到了眼前,他乃湟中第一勇士,西凉军中,论勇武他也只服华雄,虽然昨日听人说吕布厉害,不过当时在场的也没什么猛将,雅丹自然没往心里去,此刻见吕布扑来,挺枪便刺。

原本,作为湟中第一勇士,雅丹的武艺还是不错的,平日里跟华雄切磋,也能斗个五六十合,以雅丹的本事,就算不及吕布,也不至于被秒杀,但吕布恼他毒嘴,一上来就是全力,对那雅丹刺来的枪看也不看,方天画戟在空中一拖,抡出一道惨白的光弧,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明明比雅丹后出手,但方天画戟却是先一步降在雅丹头顶。

雅丹见状大惊,他可没想一上来就玩儿同归于尽,连忙收枪招架。

这战场上的输赢,武艺虽然重要,但很多时候气势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雅丹收枪防御,本就仓促发力力气不及,气势也因此被削弱,而吕布含怒而来,这一戟劈下,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斩在那精铁打造的戟杆之上,一股磅礴巨力涌来,雅丹只觉双手虎口一痛,双臂承受不住的被压下来,方天画戟的月牙直接落在肩膀上,划破了肩胛,痛的雅丹大声痛呼,奋起全力想要将吕布的方天画戟给顶开。

却见吕布猛地一转戟杆,在雅丹的痛呼声中,月牙小枝直接从雅丹肩膀上挑起一条肉来,原本聚起的力气一泄,吕布趁势将滑稽一拖,一颗人头瞬间冲天而起。

吕布策马避开那飞溅的鲜血,扭头看向董卓本阵,身后的并州将士一个个鼓噪起来,反观董卓这边,却是鸦雀无声。

说来复杂,其实从吕布发起冲锋冲到雅丹面前,两人交手也不过是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一合都不够,雅丹便被吕布一戟斩落马下,便是华雄自忖虽能胜过雅丹,但也绝对做不到如此肏脆利落的将雅丹给一刀斩落马下。

当然,沙场交锋,变数太多,气势、环境、自身状态问题,都能影响到胜负,但吕布能够如此肏脆利落的斩杀这湟中第一勇士,已经足以说明吕布的实力远在雅丹之上,就算自己上,恐怕赢面也不高。

只是华雄能够看得出来这其中的差距,旁人可看不出,眼见雅丹落马,不等董卓再问,便又有两名西凉骁将自本阵杀出,直扑吕布,此二人能被董卓点名同行,在西凉也不是无名之辈,自有几分本事,若是遇上其他将领,此刻两人联手,或许还能拼上一把,可惜,他们遇到的是吕布,而且还是状态正处于巅峰的吕布。

眼见二将夹击,吕布怡然不惧,双腿一磕马腹,胯下那通体黝黑的战马犹如一团乌云般扑上去,靠前一将想要动手,却觉眉心一痛,一道惨烈的白光自身前闪过,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便被吕布连人带马劈开,马儿体长,还不至于分裂,但背上的将领却是被吕布一戟两断,吕布可不想再听什么丁布这等羞辱之言,压根儿连通名的机会都没给对方,但见一蓬血雨纷飞,从中策马窜出的吕布犹如浴血魔神一般。

另外一将眼见吕布如此凶威,胆气一泄,竟是不敢跟吕布对阵,连忙拨转马头,向本阵奔逃。

“想走?”此刻吕布打出了兴致,哪容他离开,反手自箭囊中摘下一枚箭簇,也不用弓,抖手一掷,那箭簇便带着一股尖锐的啸声射出。

那将领听得破空声响,本能的做出躲避的动作,只是动作只做到一半,身体便一僵,不可思议的低头看去,便看到一截箭簇自胸膛窜出。

身体无力地栽倒在马下,被奔腾的马蹄踩在背上,身体再次剧烈的抽搐了两下,彻底没了声息。

“还有谁!”吕布胸中一口郁气此刻终于消散,自入中原以来,先后两次在左悲手下吃瘪,在左悲面前,总是还没展示自己的勇武,便已经莫名其妙的败了,这一次,总算让自己找回一点驰骋天下的感觉,胸中豪气迸发,将方天画戟一指董卓,朗声笑道。

左悲带着典韦出现在远处,没看到之前吕布连斩三将的场面,不过看西凉军一副鸦雀无声,士气全无的样子,也能想到西凉军没能讨到好处。

“杀~”并州军本阵之中,眼看西凉军士气低落,丁原大喜,连忙指挥军队发起了进攻。

“此人骁勇,非一人可敌,众将齐上!”董卓见状,不愿示弱于人,连忙点将上前围攻吕布,同时在城外列开阵势的西凉军,也虎吼着冲上去。

两支人马如同两股洪流一般撞击在一处,但见人马喧嚣声中,残肢断臂洒落满地,只是如此激烈的战斗,却丝毫无法掩盖住战场中央,吕布独斗董卓麾下众将的境况。

但见吕布被至少八名武将围在中央,更有华雄在外逡巡,窥其破绽,吕布却怡然不惧,方天画戟一招夜战八方,将攻来的兵器尽数荡开,紧跟着将方天画戟绕着腰身一绕,再度将八名武将逼开,随即便是一个挑斩,便有一名西凉武将被斩落马下,而后一招怪蟒翻身又是一将落马。

转眼间便被斩了两将,而吕布却是毫发无损,其余六将见状心胆俱裂,哪敢再战,转身要跑时,却被吕布接连两戟再杀两人。

“杀~”吕布的气势在这一刻攀到了巅峰,一戟将华雄击退,虽然有些讶异华雄竟然能挡下自己一戟,却也没有多做理会,认准了董卓的方向,咆哮着杀向董卓。

董卓见状,哪还敢战,打马便回,一群西凉军见董卓都跑了,一个个也跟着亡命奔逃,丁原趁势率军压上,直杀的西凉军丢盔弃甲,一直追到城墙附近,漫天箭雨落下来,才将并州军的气势给压制住。

吕布策马立于护城河畔,看着狼狈奔逃的西凉军,突然发出一声豪迈的大笑,胸中郁气尽消,通体舒畅,声音更是直冲九霄,令守城将士色变。

左悲看着吕布,笑着说道:“呵呵,陛下当日种的果子,终于来了……回报陛下,就说吕布进洛阳了!”

在场无论董卓还是丁原,包括左悲带来的大多数围观之人,目光都被那战场上的吕布吸引,不管人品如何,此人在战场上,确实很容易成为焦点。

而洛阳城中,董卓兵败而回,朝堂之上,董卓卑躬屈膝的想刘辩诉苦,宛如忠犬,尤其点缀的就是吕布此人,吕布的凶威,给众人带来的压力太大,哪怕是华雄,在亲身体验了一番吕布的勇武之后,也失了斗志。

“呵呵,朕也算见过各路猛将,然吕布之勇,冠绝当世,我若得之,何愁天下不定!诸位爱卿有何计策?!”刘辩笑着问道,其实结果他早已知晓了。

“启禀圣上,那便招降他!”李儒笑道。

“文优莫要坑骗圣上!此人乃丁原假子,怎会投降?”董卓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其实是事后看出李儒带着刘辩的命令来坑他。

“陛下,末将愿意一试!”这时一人走出,对着刘辩躬身道,董卓看向来人,正是投奔刘辩的新任虎贲中郎将李肃。

董卓也是在气头上,忙要损李肃,可是在刘辩的威严下只得闭口不言乖乖的坐着。

刘辩砖头看向李肃道:“你有何计,能说降吕布?”

“回陛下,我与那吕布乃同乡,自幼相识!”李肃笑道:“据我所知,吕布在并州军中素有军威,丁原认他为假子,也是为稳定军心,然对其多有防范,主公可知,那吕布现居何职?”

刘辩自然知晓,可是依旧笑着说不知道。

李肃见此笑着回到:“如今吕布,不过丁原帐下一主簿!”

“丁原的戒心……呵呵,也好,成人之美了,你有何办法……”

“嘿嘿,某闻相国有宝马一匹,名曰赤兔,能日行千里,末将斗胆,敢请陛下让相国割爱……以此马再配以金银财物,必能说降吕布来投!”李肃躬身道。

董卓顿时暴跳如雷,自己都惨到这副田地了,这帮趋炎附势的小人居然连自己的马都不放过!

一旁的李儒见状,微笑道:“相国,这是为了陛下的伟业做贡献啊,相国身居要职,怎能没这点觉悟呢!”

董卓气愤的咬了咬牙,无奈点头道:“好!臣这就命人备马,助陛下去说降那吕布!”

李肃当即领命,连夜带了赤兔、金银去往吕布营中说服吕布,而吕布也没让李肃失望,当夜不但收了赤兔、财货,更直接拎刀入帐,斩杀丁原。

另一边,左悲收到刘辩的线报之后,便有了动作,这边吕布刚刚杀了丁原,正要趁势集结并州兵马前去投靠董卓,左悲便率领母子精兵突袭了并州军大营。

夜色如墨,对于左悲的突然杀到,没有任何能预料到,一时间,并州军营大乱。

左悲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尽量收编一些并州军,是以只是命人四处放火,同时宣布丁原死讯。

张辽着实被这旅奇异的士兵惊艳了,他们年轻至极!

甚至还有小孩,但是行动起来确比寻常士兵还要整齐,杀伤力也很强,最主要的是…兵营里还有一些中年的妇女!

更惊异的事,她们的战斗力也很强大!

张辽带着数百并州军,挡在左悲身前,看着杀入营中的人马,怒喝道:“国师这是何意!?”

“呵呵,张将军,吕布以从了董卓,你还冥顽不灵……”左悲坐在马背上,好似整暇的看着张辽道。

“国师此言,可有凭证?”张辽皱眉道。

“不信的话,你可去往建阳公帐中一看究竟。”左悲笑道。

“国师休要诓骗与我!”张辽见周围一众将士面露惶惑,皱眉道:“你又不在我军中,怎知我军中发生了何事?”

“我乃当今大汉国师!文远将军莫不是瞧不起我!这点小事我还算不出来?!!文远将军,可敢跟我一赌?”

“如何赌?”张辽看着左悲,面色不善,他心里也有些打鼓,左悲毕竟名声在外,被称为半仙之人,万一他真说中了呢!

“我赌那吕布此刻已经弑杀丁原,若是不中,本国师这便离去,若是被本国师不幸言重,文远请你领兵入洛阳面圣吧……”左悲不急不慢的道。

张辽闻言左右一衡量,随即看向左悲:“好!就与国师赌这一局!”说完,张辽就率军回营了,其实他心里也思量过,自入中原以来,吕布与丁原之间越见尖锐的关系,再加上这么大的动静,丁原与吕布竟然都未出现,心中有了几分动摇!

张辽还未靠近丁原大帐,但闻马蹄声起,只见吕布骑了一匹从未见过的宝马飞奔而来,张辽看去,却见吕布浑身鲜血,那坐下神骏马儿颈间,赫然正是丁原首级。

“吕布,汝安敢弑杀刺史!?”张辽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突然厉声喝道。

“丁原待我如何,尔等不知?”吕布一勒马缰,皱眉看着张辽道:“我为他杀敌立功,他却视我如仇敌,处处弹压,今日我奉圣上之命,斩杀于他,尔等还不下马,随我前去投奔董公!”

“糊涂!”张辽闻言,狠狠地怒骂一声,策马冲向吕布,举枪便刺。

“文远,你疯了!”吕布反手将方天画戟一挂,磕开张辽长枪,皱眉道。

“疯的是你!”张辽自知不敌,退回阵中,指着吕布道:“被人算计还不自知,咱们是来帮圣上的!圣上怎会下如此命令!是那董卓出的诡计啊!你欲将我并州将士皆带入死路不成!?”

吕布红着眼对张辽,一举方天画戟道:“文远还记得当日刘老弟说的话么……如今的我……不需要再丁原的堤防下苟延残喘了!走,跟我面圣!”张辽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夜那位刘老弟的话,让吕布改变了太多了,随即收敛部署,跟着吕布入了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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