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离了县城,行走在田间官道上,陈哲坐在车里微觉无聊,正想找个话头与自家老婆聊聊天,林纾枚却率先开口了:“这双修之法,真那么有趣么?”
陈哲差点从车座出溜到地板上,见林纾枚神情清正不似玩笑,讷讷答道:“修炼、疗伤的效果相当不俗,至于床笫之欢嘛……与平日交合各有优劣吧。”
林纾枚微微点头:“昨晚见你和本慧素心玩的开心,倒是让我也起了些心思,想找一套来练练看。”
见陈哲面色有些为难,林纾枚咧嘴嗔道:“你又怎了么?”
陈哲轻轻叹气:“我怕我爆体而亡。”
双修双方要修为接近才好,若是相差过大,如通天与先天,欢愉忘情之时容易收不住内力,将弱方打成重伤……就如元能和她那几个师姐,陈哲也只是玩些寻常房中术的花巧,双修之时要慎之又慎,还需本慧在旁护法。
而通天与玄天双修……盖无前例。
“啧。”听完陈哲解释,林纾枚咋舌遗憾道:“可惜了,等回去之后,你和本慧、素心多在我面前演练几遍,让我细细观察这双修之术有无改进的可能。”
陈哲斜睨了她一眼,虽然成婚日短,可这位娘子,陈哲还是十分了解的,她对陈哲如此心胸宽广的缘由,除了玄天境人性淡漠之外还有一道隐秘:这位冷冷清清的美人儿最爱窥伺陈哲与其他女子交合。
就如适才林纾枚提起昨夜情形,陈哲丝毫没有讶异神色,就算林纾枚没有扒墙根,以她的玄天神识,隔着两堵墙也能吧陈哲三人感应个纤毫毕现直若亲见。
见陈哲神色不睦,林纾枚软语道:“好啦好啦,待此间事了,回京之后我把你那些美人都放出来,容你在我那银安殿上开三日无遮大会,可好?”
陈哲见好就收,要不然林纾枚上了蜀道山他可不好收拾,露出开心神色,搂过林纾枚深情一吻:“还是娘子最是体贴。”
两人卿卿我我了一路,到晚上落脚途中客店也没什么人前来骚扰,看来即便对方再疯,也知道半途截杀之类的手段实在收效甚微。
第二日再度启程,总算是在中午抵达了整个京畿南道最东边的博东县里。
这博东县原本民贫地瘠,然而自从海运兴盛以来,吃到了紧靠枝云府的地利,也渐渐繁盛起来,及至今日,县中繁华热闹之处已不下广吉广佑等富庶上县。
县衙三署俱是三年内新到任的官员,于五年前县中的那位寄籍生员并无印象,倒是衙中两个老吏员记得此人。
“赵相公我确实记得,此人平日里深居简出,不常与人交道,不过只要是和他打过照面之人,怕是多半忘不了他。”当着京中贵人的面,老吏不敢卖关子:“因为他那副相貌,着实是有些……诡异。”
“对极!这赵相公虽不丑陋,可那张面皮极为怪异,言谈之间总是面无表情,好似一个木偶人。”另一个老吏也跟着补充道。
陈哲眉头紧锁,让县令喊来礼房书办,再度调出那赵元诚的功名卤簿。
可惜卤簿上虽有生员相貌记载,却也只是“国字脸,面白无须。”之类的简单描述,实在看不出有何特异……不过却留意到,当年童子试中点中赵元诚的学政,乃是三辅赵明任的门生。
本朝科举虽然在释褐一关颇为松懈,但长相过于丑陋怪异的人,还是会在府院童试之时就被刷走,假如赵元诚真的长相怪异,那么他能中秀才,多半也脱不了三辅那一派的干系……不过不知道赵元诚到底长什么样,这一推测还是有些武断。
陈哲又问那两个老吏:“这赵元诚在县中还有什么熟人?”
其中一人回忆了片刻:“赵相公交友极少,县中说得上与他熟识的人,好像就院士中与他同案进学的几位相公,其中有一位于相公算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两人时常一同在酒楼宴饮。”
“哦?那于相公可还在县中?”
老吏犹豫了一下:“禀贵人……那于相公前些日子满门被害了。”
陈哲这才想起,这于氏一家正是这博东县内的被害者:“那还有几人呢?”
“唔……其余几人各居乡间,一时怕是难找,哦对了,这县城当中,除了于相公,还有一位李相公当年和赵相公同饮过几次。”
“那这李相公人呢?”
那个老吏面露尴尬之色,看了眼站在陈哲身边的县令。
见堂内几人都看向自己,县令突然想到什么,面色微红:“让你说你便说吧,看我做什么?”
“那李相公去年与人通奸被捉,被县令请提学官剥了功名,至今还关在牢里……”
卢帆奇道:“与人通奸虽有辱斯文,却也不算大罪,怎得就剥了功名?”
老吏低头道:“李相公乃是与县尊夫人……”
县衙后堂内诡异地宁静了下来。
“咳咳,且把他提来问话吧。”陈哲忍笑道。
很快那李秀才就被带到堂上,见是京中来的贵人问话,虽年过不惑却依旧样貌堂堂的李秀才一对桃花眼乱转之后道:“此事乃是哪位大人主理?小可只敢单独禀报。”
那县令想要发作,却被陈哲拦下:“县尊且与卢金吾暂且回避吧。”
待堂中只剩下陈哲和李秀才,那李秀才这才躬身道:“上官询问的那赵元诚却是行止殊异,尤其是那张面皮,叫人见之难忘。”
“是么?怎么个难忘法?”
李秀才回忆道:“他那张脸,虽然远看与常人相当,近看之下,却是张完全不会动的死面皮,即便是说话谈笑,不仅脸上肌肉纹丝不动,就连嘴唇也是僵硬无比。曾有同案在酒席上无意问起,那赵元诚当即起身拂袖而去……据同他相熟的于同学所言,这赵元诚幼年之时家中曾遭过火灾,将他整张脸都烧毁了,后来遇到了一个江湖名医,这才重修面皮,只是皮下的筋肉终是不能复原,因而才有了后来的那副异象。”
毁容之后重塑了面皮么……陈哲若有所思。
那李秀才见陈哲问完,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陈哲小腿恳求道:“大人,求您开恩,帮帮小生吧,小生家中有一女,年芳十八容姿殊丽,愿献给大人为奴为婢,只求大人能帮我在那提学面前说句好话,开复小生功名。”
陈哲不由得皱眉:“你屏退众人就是为了这事?”
“是啊,小人愿做牛做马报答大人的恩亲。”
陈哲无语……若是平常时候,倒也不是不能商量,以他的性子,多半是要先看看这李家女长相如何再做定夺。
然而这会儿林纾枚还在这县衙的迎宾馆里呢!
没好气的使个巧劲挣开这李秀才,陈哲叫来衙役,又把人送回大牢。
同卢帆说道了李秀才的言语,卢帆微微兴奋道:“毁容重修……虽然意义不大,却也是条线索,总比大海捞针全无头绪地瞎找要好多了,我会吩咐京城那边兄弟留意的,京城虽大,这般外貌奇异之人总还是不多见的。”
陈哲且由他去,这容貌虽然显眼,但若躲在某个宅院里几年不出门的话,又从何找起,京城豪门当中还有大量十几年不曾出后院半步的玉观音呢。
在县衙里折腾了一下午,天色也晚了,陈哲回到迎宾馆,却意外发现房里多出来一个人。
“这是?”见林纾枚坐在房中,身后站着一个陌生的十八九岁少女,陈哲连忙问道。
本以为又是县衙哪位大人送的庶女,不料林纾枚的回答却让陈哲大吃一惊:“她叫李香儿,身上有些功夫,今天下午跳进院子里,说是求见京城来的贵人,她父亲为贪官所害,压在狱中一年了。”
陈哲瞬间想起刚刚那个奇葩的李秀才:“你父亲可是李权?”
“正是家父。”陈哲原想着那李秀才相貌堂堂,吹嘘自家女儿颜色殊丽多半不太夸张,不曾想现在见着少女,确实是明眸皓齿清丽脱俗,虽只得一身布衣荆钗,可那眼眉容姿,陈哲身边女子当中大概也只金磬儿和绿绮楼三花魁能勉强压她半头。
“你可知你父亲所犯何事?”
李香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哭求道:“贪官说我父亲盗走了他家中祖传的一件墨宝,不仅抓了我父亲,还买通上峰革除了他的功名,大人,家父冤枉啊。”
陈哲顿时哭笑不得:“这个罪名……那是县尊为了自己面皮才这般说,你父盗的不是他的墨宝,是他的夫人!”
“啊?”李香儿顿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大概是心知父亲并不冤枉,语气便失了坚定:“那……那大人你还能救家父出来么?”
“噗嗤……”林纾枚失笑道:“你这般求他自是无用,我教你个法儿求他,就算你父亲是偷了县太爷夫人,也照样能救回来。”
“纾枚……”陈哲预感不妙,正待出声,然而林纾枚一抬手,一道劲风拂来,就把陈哲下半句言语憋了回去。
“你只要把身上衣服脱了,就在这院里跪下给这位陈大人吹箫一曲,你父亲莫说是脱罪回家,开复功名,便是在下届秋闱之中采芹也是不难的。”林纾枚笑吟吟对李香儿说道。
李香儿闻言一怔,看了看一脸浅笑的林纾枚,又看看满脸哭笑不得的陈哲,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徘徊了片刻,方才贝齿轻咬,下定了决心,抬手去解腰间衣带。
与那些个青楼花魁、江湖侠女、高门庶女不同,这小门小户出身的李香儿更是知羞,几件衣服脱得磨磨蹭蹭,最后丢下绣花肚兜之后,收肩缩颈一手捂胸一手遮胯,一张小脸更是通红,低声喃喃道:“可有其他乐器……我只学过一阵琴,不会吹箫。”
“噗嗤,哈哈哈……”李香儿的样子惹得林纾枚又是一阵失笑,止住笑意之后,林纾枚手臂虚抬,一弹手指,玄天神识裹着劲力卷过陈哲的下身,轻松把他的衣袍拂开,露出了陈哲那根渐渐挺立的分身:“这院里就只这一根玉箫,你跪到他面前,对这玉箫轻轻含弄舔舐便是,可仔细着点,莫要让牙磕到这宝贝。”
李香儿盯着那张越来越红的俏脸慢慢挪动脚步,一步一步地蹭到陈哲面前,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低着头偷瞄了眼前的玉柱好几眼,这才抬头,伸过来张开小嘴含住了陈哲分身的尖端。
少女虽然听话,可这技巧还是生疏,缓缓开始吞吐之后,口中贝齿依旧时不时轻轻刮蹭,陈哲不以为忤,反倒觉得这般生疏稚嫩已有许久不曾体验过,心下不免有些异样的兴奋。
李香儿一开始动作瑟缩缓慢,然而吞吐了几十下之后,少女大概也是破罐破摔,脖颈口舌的动作渐渐就流畅了起来。
只是吞吐了百十来次之后,李香儿见陈哲分身始终没什么动静,不由得停下动作,扭头抛给林纾枚一个求助的眼神。
林纾枚目不转睛看了全程,冷冷清清的双颊上也泛起了一丝绯意,见少女停下动作,便道:“好了,且算你有诚心,你父亲之事,我等自会办好。你先退下吧,自己去侧屋安顿。”
李香儿如蒙大赦,起身弓着后背就要去捡她那些衣裳,就绝得背后一阵劲风吹过,一转头,却见林纾枚和陈哲都不见了踪影,只有那正门的一扇门扉还在来回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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