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照相机的闪光、录影机的嗡鸣以及纸与笔的“沙沙”摩擦声,在四处响起。
凤姐儿也起身离开了我,拿着数码相机,追随着“死囚”们不停地拍照。
综观全场,只有少数的几人和我一样,坐在一旁,紧皱眉头,若有所思,却又不知所措,只有拭目以待静观事态的发展。
约莫半小时后,五个模特儿都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唏嘘。
于安娜和路璐已是步履蹒跚、跌跌撞撞、行动不甚自如;陈丽娟与王雅诗更是浑身瘫软、出溜在地、难以行走了。
惟有吴小玲,因为是骑着木驴,无需消耗体力,所以尚存几分活力,但是由于连杆在体内不停的活动,刺激得她一忽儿痛苦难当,发出阵阵凄厉的哀号,一会儿又面露桃色,做出种种淫姿狼态,呼出几句淫声荡语。
因而全场观众的视线和机器的镜头大多指向了她,看来活动的组织者事先已有预谋,把她当做了今天的“女一号”主角。
又坚持游走了十几分钟,五个“女囚”才依次隐入后台,大幕重新合上,第一场表演到此结束。
薛博士又出现在舞台上,伸腕瞅了瞅表,言道:“现在是十二点半左右,准备午餐。
我们为大伙儿免费供应自助餐,由于条件所限,只能是些简易的快餐,请各位自取其食,管饱管够。同时也将开始第二场表演,诸位可以边吃、边欣赏、边工作!”话毕,即刻从后台推出几辆四轮小车,上上下下堆满了各种食品,有中式盒饭,大饼夹牛肉,西式的“hamburgerandhotdog”还有炸鸡腿,薯条等等,又拉出几箱矿泉水供人饮用。
我虽有些饥饿,却没有一点食欲,就顺手拿了两只鸡腿啃着。
十几分钟后,大幕重又开启。
此时舞台上灯火齐明,一片光亮,照耀着五个“女囚”各以一种怪异的造型出现在舞台上。
于安娜与陈丽娟仍是原来的装束,五花大绑,胸前挂着或背后插着亡命牌子,低头俯首分别跪在台口两端;舞台左侧,一具绞架上直立着王雅诗,套着脖子的绞索已然绷紧,使她只能踮起脚尖摇摇晃晃地站立,确实有几分辛苦。
舞台右侧的路璐,原先厚重的木枷和沉重的镣铐已被除去,代之而来的是大张着四肢捆在十字架上,阴部的那块遮羞的方巾也被撩起,暴露出一片毛茸茸的私处,从她的面部表情看出,也是痛苦到了极点!
作为女一号的吴小玲,被安置在最显眼的舞台中央,她已从木驴上解下,上身仍是反剪双臂,五花大绑,背插标牌,下身却把两腿盘坐捆扎在一起,阴部的器官一览无遗地暴露在大众面前。
整个身体悬吊在半空,由于重力的作用,使得捆绑的绳索根根都绷得紧紧的,匝匝都陷入肌肉之中,眼中流泪,咧嘴龇牙,一付痛苦难挨的表情。
这一场面的出现,立刻引得四座一片哗然,许多人饭也不吃了,水也不喝了,纷纷跑上前去,对着台上的模特儿,拍呀、摄呀、画呀、写呀!
一拨人下来,又一拨人上去,足足闹了一个多小时。
下午二时许,薛博士再次登台,开言说道:“诸位同好,我们的第二场表演就到此结束吧!虽然大家还意犹未尽,好在精彩的还在后头。考虑到时间的关系,现在开始第三场表演,也是本次活动的中心,即正式开始行刑处决!”稍稍停顿了片刻,薛博士转过身去,高叫一声。
“各就各位!”转瞬间那些原先押解“囚犯”的,化装成刽子手、武士、衙役的人,纷纷从后台奔出,站立在各自“囚犯”的旁边,等待着下面的命令。
“第一个处决的是于安娜,她是个毒品贩子,这种人物在现实社会中累见不鲜,故而是我们绘画艺术中的重要题材,因此我们特别准备了这个示范的场景,让诸位同好体验一下生活!”薛博士解释道,跟着又以十分凶狠的语调高叫道。
“现在将女毒枭于安娜押赴刑场,执行枪决!”语声未毕,两个化装的“武警”即刻将于安娜从地上拽起,一人夹着一条胳膊,往舞台下走去。
于安娜是为了永葆青春而自愿赴死的,当然并不胆怯,很想挺胸抬头,做出一番英雄气概,给后人留下些美好的记忆。
可惜死亡的恐惧还是让她的两条腿哆嗦了,迈不开步,只得让两名“武警”像拖死狗般拖下了舞台。
与此同时,原先那几个站岗接待的黑衣大汉,指挥着观众都退到四周墙壁处,使会场中央留下了一块空地。
“武警”将于安娜按跪于地,虽说是腿脚不听使唤了,但赴死的决心仍是坚强的,所以跪得仍是笔直,还张开大口仰天长叹了一声。
一名“武警”从腰间拔出一支手枪,对着她的后脑勺,却长时间没有开枪,因为要让在座的画家们充分观察“死囚”临终前的形态,揣摩其思想感情,要留有足够的时间让大家进行拍照、摄影、写生、素描等工作。
大约十几分钟过去了,才见另一个“武警”高声叫道:“现在开始行刑……预备……放!”一声沉闷的枪响,伴随着一声尖嫩短促的惨叫,于安娜秀美的脑袋炸裂了,血污和脑浆喷洒了一地,身体“扑”地向前栽倒,侧卧在地上。
人们蜂拥而上,长枪短炮对着她的死尸一通猛拍。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就好奇地挤上前去,望了一眼,妈呀!
好恐怖!
于安娜的漂亮脑袋上半部已炸得不知去向,遍地是红白相间的脑浆和支离破碎的骨肉,还有一只眼球掉落出来,挂在残缺不全的耳朵上。
我打了个恶心,差一点把刚刚吃下的鸡腿呕吐出来,急忙退出人群,冷静一下。
脑海里不禁又浮现出了一只白天鹅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映像,世事总是不能如人所愿,着名的舞蹈家于安娜本想给世人留下一个永远年轻靓丽的艺术形象,却不想到头来留下的竟是这样一个残酷血腥的画面。
“在座的同好中人,不少都知道『杀子报』的故事吧?”薛博士又开言道。
“它说的是富商王某,娶妻徐氏,年轻貌美,生有一子一女,却不守本分,与人私通,被子窥见,恼羞成怒,杀子灭口,事发后被斩首示众。
今天我们美院的高才生,美丽的陈丽娟小姐,就来扮演这个杀子的淫妇徐氏,请各位观摩!”停顿了片刻,薛博士猛吸一口气,高声呼道。
“将杀人犯,淫妇陈丽娟押赴刑场,斩首示众!”薛博士的语音刚毕,娟子突然从地上弹起,口中高叫道:“我不玩了,我要回家,我还年轻,我不想死!”边呼喊着边向台底一步跳下,奔向出口的铁门,意图逃跑。
顿时引得四座一阵惊慌,那几个站岗接待的黑衣大汉即刻向前,捉胳膊拽头发地将她擒下,拖到于安娜的尸体旁,按倒跪下。
看到身旁那具缺了半个脑袋、血肉模糊的艳尸,陈丽娟更是心惊胆战,疯狂地挣扎,歇斯底里地叫道:“救命啊!救命!”那几个大汉死死地把她压在地上,成了一付双膝与脑袋着地,屁股撅向天空的狼狈姿势。
这一场闹剧,不知是事先导演好的,还是临时突发的情景,却是十分地精彩与刺激。
人们纷纷向前,一阵猛拍,消耗掉不少胶片、录相带与存储空间。
由于强烈的激动,娟子终于昏迷过去,但口中仍在无意识的呻吟着:“饶命啊饶命!……”此时,两个古装的刽子手过来,从几个大汉手中接过“囚犯”。
一人在前将她的青丝秀发拢成一束,拽在手中,向前拉伸,露出细长白嫩的脖项;另一人举起鬼头大刀,却迟迟没有劈下,随着又在她脖子上比划了几下,仍不曾劈下,明显是留给观众拍照及绘图的时间。
迟延了十几分钟后,才见他猛吸一口气,用尽平生之力,大喝一声,刀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划过娟子的脖颈。
顷刻间,一声悠长的惨号,身首已然分离,脖腔中断断续续射出一股又一股的鲜血,无头的尸身轰然倒地,四肢不住地抓挠与蹬踢,那一颗娇媚的头颅,在地上打着旋儿,直朝我的跟前滚来,瞪眼张口,一付恐惧而又无奈的神色。
别看我们都是冰恋的热爱者,却也是叶公好龙,此情此景,一个个也是吓得纷纷躲避。
下一个轮到谁?
只见薛博士走到台左,用手指着绞架下的那个高中小女生王雅诗,言道:“这位是中世纪西方某国皇族的小公主,因为战争失败后被俘,对其全家施以绞刑,今天轮到她了!”然后突然提高了音调。
“好吧,现在开始施刑!”
雅诗今天纯粹是为了体验饰演死囚的感受,寻求刺激与乐趣而来,并不知道目前已到了死亡的危险关头。
虽然前面已经真正地处决了两个女人,但因她身处舞台之上,绞索套着脖子,脑袋高昂着,目光触及不到台下的景观,虽然不断有观众的欢呼声与惊诧声。
“女囚”的惨叫声与哀号声传入耳中,仍以为是在虚拟的做戏。
虽然她也在极力地表现出恐惧与痛苦的表情,却也是呆板的做作,与前面那两个真刀实枪的比较大相迳庭。
特别是听到马上要处决她了,更是穿了帮,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
至此我才明白,为什么那些有经验的专家、学者,能把真正的死囚与虚幻的表演分得一清二楚,原来在表情上确是有很大的差别啊!
这就是薛博士之流特意加上一个不知真情的王雅诗,给作画者提供教育和学习的机会吧!
可怜的小雅诗,事到如今尚不知死到临头,命悬一线,稚嫩的脸庞犹如一支含苞欲放的花朵般可爱。
转瞬之间,绞索收紧,她的双脚离地,不大一会儿就变得脸色铁青,双唇张合了几下,想说些什么,却又出不了音,只能干咳了几声,缚在身后的手指头伸缩了几下,垂放的双腿蹬踢了几次,就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了。
十多分钟后,只见她两目圆睁,眼球凸出,樱嘴大张,吐出半截舌头。
又隔了几分钟,小便失禁,漓漓拉拉地从裤裆滴落,正当花季年龄的美少女雅诗离开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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