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机的我静静地坐在无人的影院里，看着荧幕上正在发生的一切。
自从神奈琳的人格从体内排泄出来之后，摄像机的我就更加真切地意识到“自我”的存在。
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幽灵，而像是赤身裸体站在冬日的雪地里，被彻骨的寒意笼罩。但摄像机的我知道，那是真实世界的感受。
冰冷中，只有被紧握着的左手能感受到温暖。
摄像机的我第一次以自己的意志做出了动作——扭头向左看。
“诗音？”摄像机的我问。
“嘘。”诗音说，“电影马上要结束了。”
……
在白岛诗音崩溃的时候，朝仓和已经掰断了拘束神奈琳肉体的铁链。他扛起人偶般的肉体，回头却见到白发少女还瘫坐在地上。
“密艺开好。提上桶，准备跑路。”他命令。
“可是，可是琳她……”
“所以我让你提桶！”御牝师再次命令道。
服从命令已成为白岛诗音的本能。
她把还半耷拉在木桶边沿的一撇紫色人格凝胶粪便拨进桶里，双手把这木桶抱在身前。
桶里散发的臭气让她止不住皱眉，总想憋住呼吸别过头去。
可一想到这是琳的人格，她又老是忍不住低头去看这坨东西。
长条形的紫色凝胶团成一坨，沾着可疑的黄色，一动不动。
像是该被冲进下水道的污物，可这是神奈琳。
不要再看了——白岛诗音只是主人的物品，只要听主人的话就好。痛苦的事情，不要再想了。
可是……一想到琳变成了一坨马桶中的污秽，白岛诗音又感觉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
朝仓和不会动摇。
他是御牝师。正如神奈学姐所教导所期望的那样，冷酷，残忍，把牝的生命当作无足轻重的玩具。
借助密艺，两人大摇大摆地从弥赛亚教的据点离开。
“神奈学姐是特殊的。”朝仓和说。
“……”白岛诗音提着粪桶，沉默不语。
“只是把人格拉出来了而已，一定还有办法恢复。”
“主人……已经有办法了吗？”
“你才是神秘学的天才吧。该转起来了，母猪脑袋！”
一人一牝赶回江川中学。
朝仓和卷起灰雾，在空气中创造出漩涡般的传送门，迈入其中。门对面，就是末日幻境中的白环行动基地。
“从七丘公园分离出来，白环行动基地一半的现实。”他对白岛诗音解释道，“现在属于新世纪福音，是安全屋。”
这一处末日幻境，早就被灰雾侵蚀，成为了新世纪福音的领域。而末日幻境里的白环行动基地，也成为了新世纪福音的所有物。
在东京，总共有二十三个行政区划，即所谓的东京二十三区。
而每个区划，都拥有一处灵脉节点，其上都有一座白环行动基地。
所谓灵脉节点，则是可以通向世界根源、通向人类集体本质的地方，而白环行动基地的中枢，都有着通过灵脉节点以影响、稳定人类集体的能力。
现在，通过掌控江川中学的人类，朝仓和已经可以通过这处被污染的白环行动基地来对人类集体本质进行有限的影响。
他之前所作出的“江川中学常识修改”，正是基于这一原理而实现的产物。
把神奈琳的身体与人格放在白环行动基地中央的圆形高台上，朝仓和与白岛诗音整理现状。
神奈琳的人格就在那坨臭烘烘的凝胶里，朝仓和能够“连接”上她。只是，少女的内心已经变得混乱而疯狂，满脑子都是向“斐川大人”赎罪。
白岛诗音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分析道：
“斐川的力量来自于濒死的世界本身，但这里是新世纪福音的领域，至少不会让那[上天的使者]发挥新的作用……主人，有办法把已经发生的洗脑解除吗？用连接也好，用白环行动基地的中枢也好。”
“做不到。”朝仓和说，“比起洗脑，先让神奈学姐回到自己的身体吧。”
白岛诗音看向木桶里那坨依旧在散发臭气的人格凝胶，它已经冷下来，不再拥有体温的余热。
“人格保存装置……这个白环行动基地里没有类似的东西吗？”白发少女问。
“没有，或许在另一半现实里。”朝仓和答道。
人格保存装置并不是某种特定的道具，而是对一类技术的总称。
这是一种成熟且有普遍应用场景的技术，每个白环行动基地应该都有自己的人格保存装置才是。
这一技术来自于白灵，它们发现人格是最高效的能量源，便研究出一种神秘学的方法，可以将人格从肉体里抽出，固化成容易存储、运输、消费的物质。
作为这一技术的来源，白灵并没有将已抽出的人格再重新塞回体内的需求。
可自从这一技术经由白灵代理与白环传入本世界以后，几经迭代，出现了许多变种。
“可复原”逐渐成为了这些变种里常见的标准功能。
白岛诗音观察着这桶紫色的人格凝胶。通过排泄的形式来抽离人格，在变种中算得上是最有恶趣味的一类了。
少女只拥有人格保存相关的知识，但从来没进行过实践。
白岛诗音试探着用神秘术改变神奈琳的人格凝胶，却发现得到的反应与自己的知识不太一样。
就像她在理解白灵教授的密艺之后，改造出自己的诗音密艺一样，这坨人格凝胶也是经由加入了私人理解所制造出来的人格保存装置的产物。
手里只有最终产品的情况下，想要逆向破解并不容易。
还有一个方案，就是读档。但不到万不得已，白岛诗音是不想让琳读档的。
主人曾经和她说过神奈琳读档的条件：三天内、死亡或失去人智。
可她并不确定所谓的“死亡或失去人智”究竟是如何判定的。
把身体杀死，再把这坨凝胶打烂，可以触发读档吗？
被打烂的凝胶，里面的琳会变成什么样子？
白岛诗音不想用琳来实验这样的事情。
当然，也有更加彻底的手段。
人格保存装置的产物是燃料，只要把琳的人格消耗干净……可那却要让琳承受超越挫骨扬灰的痛苦，而且，燃烧也不一定能将所有的琳都充分消耗掉，或许还会有少量的人格残余，也不一定能触发读档。
而且，他们其实并不知道琳上一次存档是什么时候。说不定，时间早已超过了三天。
一旦读档方案出了意外，几乎同等于是诗音亲手用最痛苦的方式杀死了琳。那时，大概白岛诗音只能自杀殉情了吧——
幻想着这样的事情，不知为何，白发少女感到自己有些兴奋。
只不过，她不能随意自杀，必须得听主人的命令才行。
“先把这坨琳灌回去试试吧。”白岛诗音说。
……
神奈琳人偶般的肉体被随意掰弄。
她双膝跪地，屁股高高朝天撅起，小腹却又几乎压到地毯上，胸前的一双爆乳更是直接压成乳饼。
脸颊就侧倒在地上，舌头自然地流出来，耷拉着。
朝仓和从白环行动基地的仓库里翻出一个漏斗。这算是调教器具，有不少储备。
白岛诗音帮忙把神奈琳那丰腴的屁股扒开，露出人格排泄后已经恢复米字型的紧致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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