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校食堂。
在我的对面,诗音正安静的就餐。
传统上,这个国家的学生会携带妈妈准备的便当,又或者,一些女学生会自己制作便当。
很可惜,诗音与我都没有能够为自己做便当的家人。
至于自制便当,诗音的气质像是远离凡尘俗世的仙人,我没法想象她在厨房里的样子。
而对我而言,为自炊而耗费大量精力实在是非常浪费,时间应该用在更加重要的地方。
不过,如果是为了诗音的话……唔,料理应该也不是太难。
原本的我必不会考虑料理这种浪费人生的事情。
但根据互助会百科的记载,在这个濒临死亡的世界里,若是能捂住耳朵认真生活,反而会远离危险的神秘事件。
尽管这不意味着生活的力量可以延缓末日,但却可以让人活得更久、感觉更好。
哪怕是会主动深入险境的神秘专家,在统计学的意义上,也可以依靠生活的力量避开许多不必要的灾厄。
不过,这有点像是某种临终关怀方案,我不可能止步于此。
好在,我认识了糸小姐。等到下午……
我回想起她的面容与手指。
“琳。琳?”
“啊。”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诗音早已经吃完了自己的定食套餐。
“明明在看着我,瞳孔里却没有我的倒影呢。嘛,也只有琳有能耐无视面前的清楚系天才美少女。”
白发少女看上去一脸平静。但我却能感觉到桌子下面,诗音的脚尖正紧紧压着地面扭动。
“抱歉,有些出神。稍等一下。”
我赶紧道歉,两三口吃完了小卖部的昆布饭团,随后把能量果冻一饮而尽。
“放学后,去约会吧。”诗音突然说道。
“诶!”
“琳一脸‘诗音居然会这么主动的表情’……我们现在的关系算是恋人吧?提出约会很正常吧。”
“昨天对我来说就像梦幻一样,还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现实。”我回答道,“竟然有幸被超弩级美少女邀请去约会……”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昨天晚上的场景。
糸小姐纤细的手指插入淡黄色的溶液里,漫不经心地,一边把玩着悬浮其中的人类大脑,一边为我解释各种各样的疑惑。
“……可是,我今天有别的安排了,抱歉。”我说,“明天可以吗?一整天,我们逃学。”
诗音的表情随着我的话语由悲转喜。
“逃学可不是生徒会长说的话啊。”诗音笑说,“明天一整天,定下了哦。”
“这样才有谈恋爱的感觉嘛。而且,难得的约会,我可不想再穿校服。要好好梳妆打扮……”
“琳的常服吗……也是呢,还从来没有穿给本天才看过。满怀期待哦,让我见识见识吧。”
……
饭后,我为了生徒会的例会离开。然而,我的视线又一次变成了无机质的摄像机,附在诗音的身旁。
白岛诗音并没有急着离开食堂,而是在和身边的男学生对话。
那男学生正是朝仓和,借助白发少女的密艺自己,他在两位学姐就餐的时候就大摇大摆地坐在一旁。
“你觉得神奈学姐在想什么?”朝仓和问道。
光是看到这个邪教徒,白岛诗音的脚就不自在地在地上扒拉着。
“以琳的性格,多半是在想怎么把我的家族和那个命定的主人找出来干掉。”她回答,“明明不想把她卷进这种危险的事情里,但既然是琳……”
“不,她在想别的女人。”朝仓和断然否定,“在她发呆的时候,我把读心能力的目标改为了神奈学姐。她在想念‘糸小姐’,一个手指纤细、会把玩大脑的女人。白岛学姐知道这个名字吗?”
“听上去像是代号,很可惜,即使是我这样的天才也不认识世界上的所有人。你有读到她的外表吗?”
“做不到。不过,神奈学姐对她有着异常的依恋。”
“……我相信琳。”
白岛诗音当然知道朝仓和在暗示什么。但比起顺着邪教徒的引导怀疑……女友,白发少女更在意朝仓和的能力。
据她所知,末日真理所擅长的灰雾法术中没有读心。
虽说灰雾法术里确实有许多侵蚀心智的技巧,但末日真理并不会细腻地去了解人心,只想粗暴地把人污染、同化。
所以,朝仓和的读心能力应该来自其他源头。
在神秘的世界里,人们会因各种机缘巧合而觉醒“异能”。
对此,神秘世界常见的解释是:人的灵性或位格因意外而提升,使其个体在集体潜意识之海里变得特殊、又或者是得到世界之外的“馈赠”,从而获得了在集体潜意识之海的维度中干涉附近其他意识的能力。
在物质世界,表现为附近他人的意识进行有限的操控。
白岛诗音一直假定朝仓和的读心能力属于所谓的“异能”。
她不信赖他,也不相信他的异能仅仅是“读心”,因为这实在是太弱了。
如果只是读心,白岛诗音自己就能依赖意识深潜,从瞳孔回廊读到他人的内心。
以异能的强度来说,至少要能够以某种受限的形式去修改所读心的内容才对。
这种异能,其在物质世界所表现出来的具体原理各不相同,但基本上都比较原始而粗暴。
作为神秘学的天才,诗音有自信逆向分析出其异能的作用原理,从而反制、甚至操控它。
只要……
脚上好难受。
白岛诗音的双脚在狭窄的鞋内不安地移动。脚趾轻轻弯曲,交错,想要摆脱被精液腌渍的恶心触感。
在上午的课间,少女的双脚已经被朝仓和当做飞机杯用过一次了。
非但两只脚都射的满满当当,这个邪教徒甚至还特意对着帆布鞋内灌进不少臭烘烘的精液。
白发少女涂满精液的白袜秀足挤进去之后,满溢的精液几乎都能从帆布鞋面渗出来。
在鞋子岌岌可危的紧缚之中,白浊的精浆很快就浸润了这双玉足的每一处。
稍有动作,精液便在脚趾缝里窜进窜出。
恶心。
白岛诗音理应只有这一个感受,可让她眉头紧皱的,却又不止如此。
精液黏在她双脚的皮肤上,袜子也因此皱巴巴的贴着脚。
恼人的瘙痒怎么也不会消失,仿佛那些精子始终在不依不挠地试图侵犯她的双足。
她的双脚也因此产生了相应的反应:微乎其微的,仿若是快感的异样感受。
那感觉实在是太过微弱,以至于少女没法究明它的本质。
小小的不安蚕食着她的内心——她的脚正在异化,朝着“性器官”转变。
照这样下去,或许如同邪教徒所说的,她的双脚会彻底变成一双足穴飞机杯。
但这又不是什么明确的事实,只是不自在的违和感。
白岛诗音知道末日真理的把戏。
这些罹患末日症候群的精神病人擅长操纵沾染瘴气的灰雾,感染、侵蚀、改造生物。
但身为白灵的代理人,她对瘴气是有抗性的。
何况,她也没感受到瘴气。
带给她异样,让她怀疑自己双脚在异化的,单纯只是那些又臭又粘的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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