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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宅区在天黑后就见不到什么行人了。除却远处大路上的汽车轰鸣,附近一片死寂。

就好像没有活人一样。

“那么,变成牝犬走到公园吧。”

“不行,被人看到怎么办。”我断然拒绝,“名誉伤害也是一种永久性损伤啊。”

“反正穿着衣服,闻到附近有人的话立刻站起来不就好了?”

“才不是这么回事吧。”

路上的行人或许真能靠嗅觉来规避。

但是,我又怎么知道两侧的住宅内,没有人正搁着窗户看向这里呢?

光是和朝仓和走在一起,我都会担心自己平日在学校里的风评受到影响了。

更何况……我不能再放任不管。现在的调教进度,几乎已经到了我所能接受的极限。

就这么趴下去,变成主人的牝犬——在我的心里,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喊着。

声音并不强烈,却像一根牛筋,怎么也扯不断。

下体似乎也变得有些潮。

难道连我的身体都在渴求那种事情吗?

或者,那个声音真的是我心中的本音……不,我必须否决这种想法。

在以前,我或许会把这当做是朝仓和的小伎俩。

现在,我却觉得,这是“神奈学姐”的声音。

这或许不能怪她,她只是在履行誓言,扮演好一个牝而已。

就像我一样,“神奈学姐”也是追求卓越的牝,虽说,是在牝犬道途上。

可我却不希望自己真的成为牝犬。

接受调教这种事情,只应该是为了获得力量的演技。

对我来说,“神奈学姐”在失控。

夜色里,即便没在做什么变态的事情,我们还是尽量躲着人,走到了七丘公园。

这是上个世纪修建的老公园,至今维护的还算不错,只有一点饱受诟病:长椅的中间有扶手,不能躺。

颓然躺在公园的长椅上,懒散地望着树叶的脉络,是许多人最大的乐趣。

做不到这一点,连街友都不愿意到七丘公园常驻。

不过,乱晃荡的闲汉少,才是我选择来这里接受调教的原因。

“开始吧。”我脱着衣服,说道。

朝仓和看着我,还有些愣神:“……神奈学姐?”

如果不是朝仓和能读心,我肯定会选择装作神奈学姐的样子去接受调教。

“是我。”我说,“你不是一直想要调教真正的我吗?好了,快开始吧。”

朝仓和从我手中接过被脱下的衣物和鞋子,收进包中。

我浑身上下只剩一双黑色长筒袜,初春的晚风还带着冬季的寒意,砭在身上,却让我的肌肤发烫。

若只是把裸体展示在临时的主人面前也倒罢了。现在可是在公园里,任何路人都可能看到我,然后……我不知道,也不敢去思考后果。

“琳,牝犬姿态。”

我顾不得遮挡身体,就这么跪下去。

吐出舌头,身体前倾,胳膊——现在是牝犬的前肢——向下撑在地面上。

伸着脖颈,仰望着主人,像一只骄傲的宠物。

先前接受调教的是神奈学姐,但我同样也得到了调教的结果。

我自然而然地接受了牝犬的身份,知道牝犬该怎么想,知道牝犬该怎么做。

或许我和神奈学姐没什么不同,毕竟我们都是神奈琳。

只不过,在成为牝犬的同时,我还有着自己的意志。

可难道我就能笃定,神奈学姐没有吗?我不知道她都在想些什么,但我可以从表现上揣测——或许,我们意志的方向正好相反。

主人弯下腰,把狗项圈锁在我毫无防备的脖颈上,拴好链子。

所以,现在我是牝犬。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先专注当下,渡过眼前的调教。

我调整好呼吸,夜灯下,白色的热气从我的狗嘴里哈出来,氤氲着我说不明白的情绪。在牝犬的视角下,寻常的风景也换了一副模样。

视角变低了。

我不再是比主人高出一头的学姐,而是只能仰望人类的,低贱的狗罢了。

在这种高度,我的视线会不自主地被主人的脚或胯下吸引。

不只是视线。

在获得了更强大的嗅觉后,我对气味的感知也变得更加具体,就好像,能够用鼻子“看”到味道的分布一样,世界充满了更丰富的信息。

在这更丰富的信息中,最明晃晃的,就是主人胯下的味道。

狗链拴在我的脖子上,但真正让我感到自己是一只牝犬的,则是对主人肉棒的依存。

“乖狗狗。”主人搓了搓我的头,夸赞道。

主人挥舞狗链,打在我的肩膀上。散步,我回想起来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目的。趴下去,扭动屁股,沿着公园小径向前爬。

像是要赶紧结束这一切一样,我一开始爬得很快,让主人手中的狗链崩的笔直。项圈勒得我苦不堪言,只能放慢速度,去适应主人的节奏。

公园的砖石路可不是家中的木地板,走在上面,膝盖,手肘,掌根,都要被粗糙的砾石摩擦。

即使我有着人类极限的身体素质,柔嫩的肌肤也会被磨破,出血。

通常来说,这其实很危险,脏东西很快就会进入伤口,诱发炎症。

我感受到恼人的疼痛。

可是,我现在拥有所谓的“根性”能力,这种等级的疼痛不会影响我的行动。

我也不需要担心伤口会有什么影响,反正,这种连轻微伤都算不上的小擦伤,只要绝顶一次,就会完全恢复。

人类在走路的时候,脚底板会感受到些微的痛楚。

我现在的遭遇,虽然疼痛的程度要大得多,但性质却与之相似。

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的理由,牝犬就是用这种姿势行动的。

我想起白环的档案。如果,我是那种接受拘束或肢体切除改造的牝犬,在我的关节处,应该会被加上一些护具,来避免这种损伤。

我现在的疼痛,只不过是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变成牝犬罢了,并不值得为之哀嚎。

只是,我感觉到烦躁。我的身体本就是一块滚烫的熔岩,这种不痛快的疼更是火上浇油。憋屈,燥热,渴望某种释放。

不要迷失心智,我对自己说,这不过是欲求不满的表现罢了。

虽说如此,可我却又在期待着。一场盛大的绝顶,或是一发浓郁磅礴的精液,甚至是痛彻心扉的剧痛……都能让我从这种躁动里解放。

而能赐予我解放的,则是在我的身后,拽着狗链的主人。

原来如此。这就是神奈学姐被调教的感受吗?

尽管我的相关知识不是很多,但却也能通过常理,推断出一些调教的原理来。

先创造出焦躁的场景,再把解脱与主人联系起来,逼迫被调教者做出一些稍微突破底线的事情,随后,给她解脱。

反复进行这个过程,被调教者就会建立起对主人的依存与从顺,失去底线与自我,逐渐堕落,成为一个奴隶。

可即使知道原理,我又能怎么样呢?

我的血肉变成了折磨我自己的工具,我的身体不受我控制地在渴望解脱。

悖逆这一点只会让我的精神更加疯狂,我必须去接受,接受自己在渴求。

冷静下来吧,神奈琳。回到现在的场景,在调教的逻辑里,也不是没有不能干扰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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