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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诗见到爱儿甜美的笑容,也跟着笑了,心道:“我的胜雪笑起来真好看,可爱极了。”真是亲娘看儿子,越看越好看爱儿一笑将洛清诗心中委屈一扫而空,心满意足的她钻进薄被中准备继续安睡,倏闻几声呢喃。

细细听来,原来是儿子在唤娘呢,只见风胜雪无意识的轻呼着:“娘亲……娘亲……”

洛清诗又凑上去抚触他的额头应道:“诶,为娘在。”却不见他有其余反应,就这么呼喊一会后,又闻爱儿一阵呻吟。

听起来就好像……就好像……就好像伸了一个懒腰那样快活,总之一定是舒坦的。

伴随着呻吟还有薄被下不安分的身躯,洛清诗见爱儿扭来扭去,少时后又猛地一抖,就像是打了个冷颤,随后一股淡淡的未知的味道涌入洛清诗的鼻尖。

爱儿怪异的呻吟和颤抖,令洛清诗有些捉摸不透,莫非……莫非这孩子梦遗了?

可他方才口口声声唤的分明是“娘亲”!这怎么可能!她如是想着。

她疑神疑鬼的将手探入爱儿的私处,一把握住后黏糊糊的感觉切实的告诉她事实。

从前总爱盘弄儿子屌儿的她此刻并不敢贪恋那绵柔的触感,很快便收回了手。

大脑一片混沌,纵她聪明绝顶,也无法理解儿子春梦里的对象居然是母亲,儿子怎么会对母亲有这种念头?

心跳乎快乎慢,脑中万马奔腾,洛清诗抚胸顺气又使劲摇头,欲将乱七八糟的思虑通通甩掉。

须臾后,终于平静下来的洛清诗安慰自己:“梦又不是胜雪能够控制的,梦而已,胜雪醒来就会忘了,此时说不定是我自己在做梦呢。”此刻“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说法被她刻意遗忘掉了。

矛盾的是洛清诗分明认为这是一场梦却又鬼使神差的嗅了嗅手上的湿黏,似没闻出什么味道,于是手更贴近鼻尖,几乎都要挨着了。

再三细嗅后发觉儿子排出的阳精并没有医术上说的那样腥臊难闻,反而有一股山雨过后被滋养的草木散发出的清新味道,谈不上沁人心脾却胜在闻着舒服。

这下洛清诗方才平静的心湖又起波澜,也不知她是不是被鬼摸了头,愣神好一会后居然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满是白浊的掌心,味道有些出人意料,尝着带点米汤的淡淡甜味。

“食儿知味”过后她竟又鬼迷心窍的将手上舔食了个干净,这才出去洗了把手重新躺进了被窝。

晨间,风胜雪洗漱后来到餐房,方坐定便见母亲打着哈欠端着早饭进来。他关切问道:“娘亲昨晚睡得不好吗?”

洛清诗闻言白了他一眼,略没好气道:“是啊,昨晚有人说梦话,在床上哼哼个不停。”

风胜雪瞬间紧张,汗毛都竖了起来,昨晚的梦境此时想起细节虽已模糊,可梦里他干了些什么确清楚明白得很。

若是梦话滋扰了母亲睡眠,莫非她都知道了?

想到此他的心中一片凄凉,勉力挤出一个笑容讨好着试探道:“那娘亲可有听清孩儿梦里都说了些什么?”

洛清诗咽下一口水煮蛋后装作漫不经心的回道:“迷迷糊糊地哪里听得清,兴许是你做梦魇住了,呼救呢。”

“啊!对!孩儿想起来了,昨晚梦到被恶鬼追呢,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呢。”

风胜雪讪讪地摸着后脑笑道,一脸的憨样。

风胜雪刚说完,洛清诗这边一口蛋黄哽住差点没把她噎死,连喝几口白粥才勉强顺下肚腹。

恶鬼?

儿子居然说梦到了恶鬼?

这小子分明是梦到和她……实在不敢想不下去了,她赶忙在心里啐了一口。

无端成了恶鬼,虽是爱儿的玩笑话,却还是感到委屈,但为了跳过这个话题她也只得面不改色的劝慰道:“胜雪莫怕,梦里的事当不得真,别老去想它。”

“嗯,听娘亲的,孩儿只当它是个屁,放掉就是了。”风胜雪出乎母亲意料之外的豁达,不再纠结此事,埋头开吃了。

见爱儿吃得香甜,洛清诗没由来的叹道:“哎!还真是好劝。”此刻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幽怨。

“娘亲说什么?”

“啊?没什么,快吃吧。”

“哦。”

……

早饭过后,洛清诗收拾完碗筷便对爱儿说道:“胜雪,为娘一会要出去一趟,若是午时未归你便自己去城里买些吃的,散碎银两还是放在老位置。”

风胜雪乖乖应道:“孩儿知晓了,娘亲快去快回。”儿子答应得痛快,洛清诗心里就不痛快了,他也不问问自己去哪干啥,根本不在意她。

目送母亲离开后,风胜雪想起自己的亵裤还未清洗,一溜烟便去了。

一个多时辰后,洛清诗出现在洞庭湖畔,凭藉记忆再一次找到了当初爱儿留宿的寡妇家门外。

轻叩门扉后,细碎脚步声传来,而后一张戒备的面孔透过开启的小缝投出打量的目光。

见状洛清诗不由暗叹,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位大嫂如此警戒,可见一斑。

她取下帷帽轻笑道:“大嫂可记得小妹否?”

再一次见到恩人仙颜,翠兰放下所有的戒备将门户大开,亲热的攥住洛清诗的双手说道:“妹子怎么想起来我这里?”顿了一会又问道:“妹子上次可有寻回令郎?”

洛清诗客套道:“劳嫂子费心,上次与您一别后便寻到了。”

翠兰闻言笑道:“如此便好,那他回家后可听话了些。”

“好多了”……

二人在院内好一阵寒暄后,翠兰发现了异样,似神仙妹子这等绝顶人物,专程来找她一个寻常寡妇难道是为了聊些家长里短?

还是说她是要讨回那一百两银子?

舍此之外,她委实想不出洛清诗来此能有何事。

自觉明了的翠兰有些犯难的说道:“上次亏了妹子的银两,我家小子才有盘缠赶去春闱,只是他不成器落榜了,正准备明年再考。我家可能……可能暂时拿不出一百两来,您看先还您二十两成不?真是对不住,你看你这大老远的跑过来……。”

起初洛清诗还犯迷糊,什么一百两?

直至见到翠兰扭捏的作态才记起来,她忙解释道:“大嫂说的哪里话?小妹怎可能专程过来讨取那些银两?一百两不少,对我却不算多,您别胡乱想了。我是来……我是来……”她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满面为难神色。

得知恩人不是来讨取上次所赠银两翠兰松一口气之余更加好奇了,那还能有什么事呢?

她转身自炉子上提起烧开不久的铜壶,往杯中倒了一半,又拿起桌上瓷壶倒入凉水,将其递到洛清诗手中,而后问道:“妹子有啥不方便说的?你我都是女人也都是母亲,直说便是。”

见翠兰满脸真诚言之有理,洛清诗心一横眼一闭低着头话音微颤地吞吐道:“我家胜雪他……梦……梦遗了,他说梦话,嘴里喊的是……是娘亲。”

翠兰闻言一惊,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啊?你家的也?”一出口她便知道说错了话,也不再继续,沉默着等待洛清诗的反应。

洛清诗来此本就是抱着瞎猫撞死耗子的打算,她想着翠兰也独自拉扯儿子长大,或许对发生在风胜雪身上的事情有经验或者见地,不成想还真来对了。

她闻言得知自家宝贝儿子并非“此道”独一无二,原来这世上还有别人的儿子也如此,当下松了口气,说不定这事其实不邪门,只是她闭门育儿不曾听闻罢了。

即是同命之人,洛清诗当下和盘托出她与翠兰同样,也是独自拉扯儿子长大,至于她的身份则没有刻意表达,在翠兰看来洛清诗就是一个年轻的武艺高强的出身名门的寡妇。

来龙去脉理清后,翠兰宽慰道:“其实咱们这事儿啊也不稀奇,起初我家小子这样我也手足无措,后来问了问邻村几个养儿的寡妇,她们儿子也这样过,甚至有一家的儿子拿娘的肚兜自亵被娘撞见呢,后来该成家的都成家了,没听说闹出什么丑事。我家那个也是,过了一年多就不这样了。”

洛清诗越听越宽心,看来的确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不过情绪松懈的她并未察觉翠兰神色间的闪躲。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又有少许失落,不甘此事如此轻易,好似她内心深处在希冀着事态朝相反的方向发展。

她并未深究失落感何来,趁热打铁道:“那依大嫂所言,此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翠兰双手捂住洛清诗右掌打趣道:“你就放宽心吧,有你这么个天仙似的娘亲,又夜夜同眠,若是不梦到那才是有问题呢!只是以后该分床咯,孩子也大了不是?他要是在被窝里那啥被你撞见,那还不臊得打个地洞钻进去躲着啊?”

洛清诗仙颜难得一瞬微红,她嘟囔道:“大嫂瞎说什呢……”

翠兰也知道这话说得混了些,当下眼神有些闪躲,但嘴上依旧振振有词道:“羞啥羞?儿子是咱们的肉,从小到大哪根毛没见过?要是羞那才是想岔了。”

闻得此话,洛清诗彻底豁然,心道此行不虚,心情大好的她甚至留下来主动做了一顿午餐,饭后才和翠兰辞别。

翠兰送走洛清诗后,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好在没有被她看出端倪。

都怪自己口不择言,差点暴露自己和儿子的丑事。

随之而来的是挥之不去的歉疚,为了掩盖家丑,她编造谎言欺骗了恩人,恩人之子的状况和儿子一样,分明就是对母亲动了邪念,是那天地不容的禁忌情感,她由衷盼望分床睡能阻绝祸根,她们母子不会发展到自家这个地步。

待到洛清诗赶回时,已是下午未时,风胜雪不在家,想来又是去青萤谷练功了。

昨夜少眠,白昼又来回奔波六百余里,委实有些困了,她打水洗浴后躺在床上美美伸了个懒腰便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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