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靠着这些话羞辱我吗?
“你有没有觉得你的那个女儿长得和你不太像?”
九州的话,让我的心脏猛地一紧,如同被一只大手攥住后狠狠地捏了一下,脑袋一阵的眩晕,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我从来没有想过真的有人能被一句话给气晕过去,以前看电视觉得一些人受了刺激就昏倒那种事,纯属艺术表演,添加了夸张的成分,现在亲身体会过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语言的力量真的很可怕,说不会被气晕、内心很强大的人,真的只是没有被戳到最要命的点罢了。
女儿不是亲生的这种事,我从来不敢想,哪怕知道了老婆早已出轨多时,我也不敢去猜测女儿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就是怕这唯一的希望破灭。
而九州这该死的孙子,却是直接说出来了这个真相,血淋淋的事实,只有身为奸夫的他,最为了解。
如果说老婆出轨还不够伤人、甚至是家人出轨也不算太过于让人崩溃的话,那么辛辛苦苦苦等了九个月,因为她而做了一系列的事后,发现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那种彻底崩塌了的信念,是再也建立不回来的。
人之所以活着,是因为有思念、有寄托、有希望,如果没了这些东西,那么人活着,也就没了任何的意义了。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再次醒过来时,家里安静的可怕,显然早已人去楼空,就剩我自己一个人了。
我依旧在客厅里,静悄悄的,除了我微弱的呼吸声之外,再没有其他声音,安静到几乎可以感受到我的自己的心跳。
我已经是被重新扶着坐了起来,但是依旧被绑在椅子上,身体因为被绑的时间太久且太紧了,血液不流通,浑身都已经麻了,稍稍动一下手指都感觉阵阵的酸疼。
家里空无一人,妈妈和妹妹她们不知道去哪里了,还有……她们也都不见了。
就在客厅的茶几上给我留了一把小型水果刀,这是让我自救用的,还是自杀用的?
我突然理解大圣为什么会自杀了,深爱了几年的女人出轨了,难怪他会受不了。
呆愣的看着玻璃茶几上的水果刀,我陷入了一阵的迷茫。
良久,浑浑噩噩的我踮着脚尖,触及地面的时候,努力地去发力,让自己的身子连带着椅子一起动起来。
好不容易让椅子轻微的前后摇晃起来,我不敢怠慢,好几次的配合借力,让椅子摇晃的幅度变得更大一些,但是又要控制好,不能让自己往后倒去,不然倒下的话,就再也起不来了。
好在整个过程还算顺利,椅子在地毯上摇晃了几下后,终于连带着我整个人都一起朝着茶几摔了下去。
只听得“嘭”地一声,我的脑袋和上半身直接砸在了茶几的钢化玻璃上,好在玻璃比较结实,没有被撞破。
只是我的额头一阵巨疼,倒是没有流血,就是迅速鼓起了一个大包!
但我都来不及去顾及脸上的伤口,便又努力的挪动着身子,将脑袋使劲的往边上的水果刀移动过去。
双腿又不能动,只能凭借着胸腔和两只脚的轻微动作,带动着整个身体移动。
在嘴巴能够够到那把水果刀的时候,我已经是近乎筋疲力尽了。
但还是努力坚持着,将水果刀的刀柄用干裂的嘴唇沾着,因为嘴里还被塞着一条内裤的缘故,我甚至都没有办法做出咬合的动作,只能勉强用嘴唇分泌出些口水粘住刀柄,将它一点点往茶几边缘移动,最终将其扔到了地毯上。
本来是想尝试着能不能直接丢到手里接住的,但是嘴巴压根没有办法咬住,实在是太过于无力了,最后还是无奈只能将其推到地毯上,然后让我的身体也跟着往地毯上倒去。
身体的几次侧摇后,再次摔了一下,但也是这一下,终于让我的身体侧身翻倒在了地上,接下来的事情,就要比刚才容易多了。
被捆的结结实实的身体,只要像一条蛆虫一样在地上蠕动着,让自己的身体努力靠近那把水果刀就行。
只是凡是都有意外,手臂在靠近水果刀的时候,没能看到还是被划了一下,好在伤口不深,但也开了个两厘米的口子,流了不少的血。
本就饿的发昏的我,现在又在流血,顿时让我的脑袋更加沉重,有种想要就这样睡去,别再醒来的想法。
但是最终还是勉强靠着地毯的吸水性和上面的绒毛,止住了鲜血的继续往外流,而我的手,也得以顺利的握住了刀柄。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后,手腕都快酸死了的时候,我终于得以用水果刀割开了手上的第一条绳索,顿时都感觉身子的束缚都减轻了些,手臂的活动幅度也变得更大了些。
接下来的一切,就变得更加的简单了。
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绳索相继断开,从我的双手再到双脚和全身,终于全都挣脱开来,重新获得了自由。
当身体终于摆脱了束缚的时候,我却是没有马上起身,而是依旧侧躺在地毯上喘着粗气,良久,才默默地起身,查看了一下家里的房间。
果然一个人都没有,空空荡荡的屋子,就只有我一个人。
此时时间已经是隔天傍晚了,我整整昏迷了一天的时间。
将家里的药箱翻了出来,简单的给自己的伤口消毒包扎了一下后,我换了一身衣服,披上外套,将客厅里的水果刀藏到外套里衬的口袋里后,走出了家门。
搭电梯下了楼,去到了隔壁楼栋,来到了岳父家门前,开始轻轻敲门。
全程沉默不语,我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眼神中那种想要杀人的目光,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看出来。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我敲了很久的门,但是始终没有人来开门,不知道岳父家里,是不是也没人?
突然,身后传来了“硌嗞”一声轻响,岳父家的门没开,倒是他们家对门的邻居家门开了。
“他们家没人,今天早上就全家出门旅游去了……”
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收敛起自己欲要杀人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
那确实是岳父家的对门的邻居,一个跟岳父岳母年龄相仿的女人,正披着一件宽松的睡裙,站在半开的房门外看着我。
“谢谢……”
我跟她轻声告了声谢,而后转身重新来到电梯前,按了电梯按钮后,等待着电梯的到来。
“咦?你不是韩教授他们家的女婿吗?怎么你没跟他们一起去旅游?”
那妇人好像是认出了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再次偏过头去看向她那边,正想回答呢,忽然看到她的身子轻微的打了一个寒颤,脸色也瞬间变得有些绯红,再一细看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那半开的门缝间,露出了一小段的手腕,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
手腕出现的位置,差不多在门把手的地方,那只手所搭的位置,却是已经不言而喻了。
“我要工作就没去!”
我简单回答了她一句,目光在那妇人的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保养的还算不错,但是并不能算是非常漂亮的那种类型,甚至只能说是平平无奇的长相,皮肤的张弛程度,也符合她四十来岁的样子。
除了身材不错之外,浑身没有任何的发光点,我家里的任何一个女人站出来,都能秒杀她几条街。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女人,她的行径,也让人有些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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