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千世界中拥有无数化身的统治者惯于撒谎,其治下的人民自然鲜有真诚。
唯有面对生与死时,即便是撒谎成性的人也难以隐藏真实想法——爱欲与杀戮,永远都是最为真实的。
女帝主持的比武审判尚未分出胜负,但是任何人都能看出胜利的天平不断倾向于瓦莲京娜,只不过她一直要手下留情——女帝明确表示艾尔维拉将会是她的新玩具,决不能用任何武器划伤她的肌肤——才没有给予对手致命一击,只是不断用快速进攻来消耗对手的体力。
纯白的女骑士秉持着猎人思维,习惯了速战速决、一击毙命,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到这种无意义的消耗战中。
现在,她有些后悔选了笨重的西海双手剑,自己根本砍不到面前那一团不断跳动的火焰,而对方却可以迈着优雅的舞步不断调戏自己——以她的作战经验而言,早已发现对手并不想置自己于死地,倘若自己她的抓住破绽、一击致命,又会产生一定的负罪感,彼时就算是赢得了比武审判,恐怕也难以说服自己心安理得地离开塔——真是令人为难。
沙漏里的流沙越流越快,被捕获的猎物躺在猎人温暖的单人床上,静静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倘若人的寿命无穷无尽,可以有无限长的时间浪费在男欢女爱上,所有的意淫也就变得没有意义了。
幸好人如蜉蝣般朝生暮死,让一切都变得紧迫起来;未来之事,最是令人不安。
——明天的你,究竟会成为怎样的人呢?
露芬娜与基尔不知道,瓦莲京娜与艾尔维拉不知道,甚至就连看上去全知全能、一举一动都会引得万民敬畏的苏玖也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座驾会在这颗蛮荒星球上抛锚、彻底失去动力的话,至少会把自己那些奇形怪状的后宫宠物都带上,总不至无聊至此。
命运的跳蛋不停地抖动着,所有人都在破坏所有人的幸福——毋宁说,幸福本就是一种暂态,就像射精时的快乐只有一瞬,此后便是漫长的空虚与懊悔。
人在遇到挫折之后,总会下意识地退缩、希望回到生命中的某一个幸福时刻,躲进温暖的避难所里再也不出来。
幸运的是,对于艾尔维拉和基尔而言,她们有着同一座避难所。
当她们面对着各自的困境时,总想着退回到同一个地方去。
承载着家族荣耀的黑色杉树其实早已内部腐朽,剥开冠冕堂皇的苍老树皮,里面流淌着的全都是姐弟背德的致命汁液。
一切都开始于那个漫长的下午。
血色的夕阳终于落下,艾尔维拉对叛乱者的屠戮到此为止了。
失去了大部分廷臣和全部奴隶的黑杉城,寂静地像一座坟墓。
当艾尔维拉在浴桶中醒来的时候,遍布全身的伤口已经奇迹般的愈合,唯有被钝器击伤的胸口还在隐隐作痛。
面容冷峻的金发美人,轻抚着左侧肩窝处的伤痕,唇角浮起欣慰的笑容-——是基尔为她做的急救处理,止血与镇痛成分的配比恰到好处。
体弱多病的弟弟,虽然经常被指责是不合格的继承人,却从未自暴自弃;就算不能在战场上与姐姐并肩作战,他也会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心爱的姐姐。
实际上,黑杉氏祖传的秘药毒性极强,虽然可以使受损的肌肉组织快速再生,但略微过量就会造成残废,即便是经验最丰富的药剂师也难以计算其安全剂量。
老实说,如果艾尔维拉没有陷入昏迷,是绝对不敢给自己上药的。
因为杀戮而紧绷的心一下子松弛下来,女骑士惬意地仰卧在洒满山茶花瓣的浴桶中,漫不经心地用茧痕密布的手掌拨弄着热气腾腾的水面,对着漂浮的花瓣喃喃自语:
“真是的,在不知不觉间长大了。现在的他,或许是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了。”
不知为何,艾尔维拉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悸动。
在母亲去世后,她的心本已如冰封的湖面一样寒冷坚硬;却不想,本已在冰面下冻住的情欲,竟会因为弟弟而变得暗流涌动。
在阅读过母亲的日记之后,艾尔维拉对弟弟的感情悄然发生了变化,但并非是向着情欲的方向;她不断地用各种忠贞的小故事教育弟弟,希望他可以在发情期依然保持理性、不会被城下那些来路不明的妓女莫名其妙地破处。
事实上,弟弟并没有让她失望,一举一动都开始像个恪守禁欲的圣徒。
讽刺的是,经过今天的血战之后,身为教育者的她,反而对弟弟有了一些暧昧的感受。
“基尔……你到底,是怎样看待我的呢?是否会和我有一样的想法,有着一样的……渴望?”
女骑士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烫,雪白的鹅颈间竟然渗出了一层羞耻的汗珠。
她以双臂撑住木桶的边缘,让常年被束胸压制的挺拔乳房浮于水面之上,尚未散开的一点乳晕在水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少女红着脸低着头,绝美的容颜在水中变得破碎,再没有受封仪式时那副庄严肃穆、不可侵犯的神情。
“我就这样简单地放纵一下,也不会被他看到……反正很快,很快就过去了……”
情不自禁地,她将双手置于胸前的花蕾之上,以指尖轻轻抚弄。
无论艾尔维拉在外面如何不可一世,到底也只是一名十九岁的北方少女,正是渴慕男人的年纪;高强度的作战充分唤醒了她的身体;在经过生死考验之后,浓烈的渴慕被引燃为绚烂无比的欲火,将她烧得头晕目眩。
“基尔,我的野鹿……过来吧,快点过来……姐姐的怀抱里,有你想要的一切。”
太羞耻了,艾尔维拉只有像这样赤身裸体地泡在水里、独自一人面对整个世界的时刻,才能够放心大胆地喊出自己心中的欲望,并且用每个女人无师自通的方式让自己快乐起来。
“对,就是那里……你可以再深一点,姐姐我,我还可以承受。”
自从第一次出猎时见到了真正的野鹿之后,艾尔维拉越发觉得,基尔的名字本身就饱含着色情的意味。
野鹿确是非常好斗的生灵,无论小时候长得多么可爱,成年之后的雄鹿只会想着不断地争斗与寻找配偶,在几公里之内的留下专属于自己的气味,毫不掩饰地向异性夸耀自己强大的生殖力——头顶上那令人恐怖的巨大鹿角,不正是熊熊燃烧的欲火象征么?
“顶进来,基尔……好弟弟,把你的……整个……整个都顶进——呃!”
艾尔维拉羞耻并快乐地玩弄自己的乳房,连溅起的水花都带着发情雌兽的味道;修长的双腿在水下紧紧地交叠着,努力地感受在夹腿瞬间压迫阴唇内侧的嫩肉所带来的快感。
欲火中烧的姐姐,努力地描绘着弟弟那尚在发育的美丽躯体、那膨大发烫的鹿角,想要与他合为一体。
“爱我吧,基尔,好好地爱我……爱我爱我爱我啊啊啊啊!”
陷入疯狂的少女,已经化为一朵全然怒放的百合花,每一片花瓣都有磨坊风车的叶片那么大;而可爱的弟弟则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野鹿,长啸着向自己冲过来,温柔而野蛮穿过地层层叠嶂,将威武雄壮的鹿角顶在自己的花心深处,将喷涌而出的羞涩花蜜沾满它的躯体。
“……弟弟。别离开我。”
天地失色,触目为春。
如果这份来去匆匆、不够厚重的阴蒂高潮能维持地再久一点,艾尔维拉大概会对基尔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将母亲的日记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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