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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亚站起来拿下耳塞手指着郭文学说,我他妈早看你不顺了,你信不信我让你马上肚皮开花?

蔡亚说完就蹲下去找东西。

我把郭文学按在床上大喊一声,够了!

我对着上铺的蔡亚说,蔡亚!

蔡亚回过头来看着我说,大哥。

我说,你安静下来好吗?

蔡亚坐在床上,背靠着墙,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他用手指头试着刃口说,我上星期在一个西藏人那里买来的,本来想欣赏,没想今天我差点用上,大哥,我知道你的为人,你放心,我听你的。

那天晚上郭文学坐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蔡亚说,大哥,你今天要是不说话,我跳下去就会让他躺下。

我说,他躺下后,明天你就会听见警车的汽笛在楼外响起。

蔡亚说,我讨厌那个家伙,爱慕虚荣,耍鬼点子!

我说,算了,他毕竟是我们宿舍的老大。

蔡亚说,谁他妈把他当过老大,他配吗?

贼入巢穴殴打同屋的兄弟,他竟然吓跑了!

对了,找你那个女听众很漂亮吗?

我说,也不是,就一般的女孩吧,挺白的。

蔡亚说,她是怎么找到你的。

我说,她来过好多次了,我都不在,她说她之前给我写了很多信,问我为什么不回,可我都没有收到。

蔡亚说,那她把地址写错了。

我说,地址她对我亲口说了,不错。

蔡亚说,那怎么可能收不到呢?

我妈妈经常从哈尔滨给我寄信,我都收到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

蔡亚过了一会儿说,对了,我们宿舍的信都是郭文学从收发室拿回来的,他不会偷着拆你的信吧?

我说,怎么会呢,他总不能专拆马冬梅的信吧,我其它的信他都给了我。

蔡亚这时从床上坐正身子认真地告诉我说,有一段时间我回宿舍的时候,看见他正看信,他看见我进来,就立即收起来了,我还开玩笑说老大,你媳妇给你写的情书吧?

他笑笑也没有回答,我好象看见过两三次这种现象,我也没放在心上,你这一说,我还倒真觉得不对。

我说,不太可能。

蔡亚说,收他的床铺!

我说,那哪行,对人多不尊重。

蔡亚跳下床说,我从来没有对他尊重过。

蔡亚就去掀开他的枕头,掀开他的被子。

我说,别找了,他就算偷拆了我的信,也会在看过之后销毁的。

蔡亚说,那谁说得准,我找找看。

蔡亚掀开了郭文学枕边的被褥,惊喜地说,大哥,你还别说,还真是他干的,马冬梅对不,这信封上就写着呢!

蔡亚抓着一大把信封和信纸转过身来的时候,我的眼睛都硬了!

我当时就说,妈的,揍他!

我接过来看,果真是马冬梅写给我的信,总共是11封,不知道郭文学有没有在其它地方还藏着我的信!

信纸上密密麻麻的字,信的内文都不长,大多在一张信纸上就能看见我的名字和末尾马冬梅的名字,我的手都抖起来,也没心情看马冬梅都是写了些什么了。

我把信交给蔡亚说,放回原来的位置。

蔡亚说,还放回去干什么,这是你自己的信。

我说,放回去,过几天再说。

蔡亚就把信重新放了回去,把郭文学的床铺整理好。

戎国富和亓刚回来后,我和蔡亚当没事一样和他们说话。

郭文学不知道是害怕蔡亚真的用刀子捅他,还是有另外的事情,总之那天晚上他没有回来。

第二天他回到宿舍,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和他说话,问他昨天晚上去了哪里,我们都很担心你等等。

他说他睡在了一个朋友那里,喝了点酒,心里一直生气。

我说蔡亚还是年纪太小,他不懂事,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就这样我们像从前那样生活着,蔡亚和郭文学这辈子估计完了,我和郭文学也很难说,并不仅仅是他偷看了马冬梅写给我的信,其实我和蔡亚一样,也很讨厌他的各种嘴脸。

孙月亮对我说,我男朋友对我不好。

我问,他怎么对你?

孙月亮说,有几次我让他陪我,他说他没有时间,他明明是和别的女孩在一起,我非要让他陪我,他却说,你以后不要再烦我了。

我是在学校的一家音像店门口碰见她的,她说,那天晚上你没等我回答这个问题就转身走了,我今天在这见到你,算补上了。

我说,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她说,是你自己问的。

我说,你已经失恋了。

她说,是的。

我说,而且你上了他的床。

孙月亮看着我,半天才说,是的。

我说,他不爱你。

孙月亮说,他刚开始爱。

我说,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孙月亮说,我不知道。

我说,一个男人如果爱一个女人,不管她是不是处女,甚至她是个妓女,在这个男人必须要离开她的时候,他会对她说,我没有失去过你,因此,我失去了全部的过去。

我打了一个电话给马冬梅,她接起我的电话,非常开心地问,你真的会给我打电话吗,你不是派另一个房小爬给我打的吧?

我说,你总共给我寄了多少信?

她说,11封。

我说,我一并收到了。

她说,收发室给你押下啦?

我说,是那个你见到的人,我宿舍的老大帮我提前看了。

马冬梅说,啊?

他怎么可以那样!

我说,他为什么不可以那样呢?

她说,那就算了,反正我里面也没写什么秘密,你们别闹矛盾,毕竟同学一场,知道了就行了。

我说,你说的也对。

张朵不承认自己嫖妓的事,苏满仓的话引起了我的怀疑。

张朵说,我怎么可能嫖妓呢?

我有乔敏,可以随时解决肉欲问题,房小爬,难道你否定乔敏还没有妓女漂亮吗?

我说,那要看什么样子的妓女,很多妓女,特别是巴黎上流社会的那些高级妓女,几乎每个都比乔敏好看。

张朵抽着烟,眯缝着眼看着我说,有道理。

我说,还有中国的一帮女明星,表面上是明星,背地里却是十足的妓女,一走下舞台就会去找包养她们的男人用九九八十一种交配姿势做爱,偶尔还会接受虐待狂的游戏。

张朵把烟灰弹进饭盆里说,有道理。

晚饭是张朵请我在南门的“三百”吃的,点了很多菜,我们喝了酒,还是我们喜欢喝的“酒仙”张朵说,我从来没有嫖过妓,虽然我有钱去嫖,但我不嫖,我偶尔去歌厅看看妓女,让她们陪我喝喝酒,跳跳舞什么的,但我们大多是在唱歌,我喜欢搂着她们唱歌,对着大屏幕的彩电唱卡拉OK,你知道我的歌在不久前大学生歌舞大赛上得了二等奖,评委不公平,他们只要听听台下那如雷般的掌声和口哨声就能意识到这一点,我应该是一等奖。

我说,有道理。

张朵明显喝多了,他去结帐的时候对收钱的女老板说,这是我弟弟房小爬,我叫张朵,我爸爸是夜总会的总经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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