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素盏鸣尊低声道,“不过……”
素盏鸣尊轻轻抚摸奇稻田柔软的脸颊,“就算不是,我也没办法把十拳之剑砍在你的身上……”
“大人……”奇稻田握住素盏鸣尊充满血污的手,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天空逐渐阴暗下来,素盏鸣尊看着远方逐渐变成橘红色的晚霞,和土丘上那蠕动不止的血肉团块。
“再……再恳求天照御尊一次吧……”素盏鸣尊有点胆怯的道,“她应该还没有原谅我……”
奇稻田在素盏鸣尊的指示下,拿来一盏装酒用的祭祀器皿,长的有点像是一个扁平的大碗。
素盏鸣尊取来溪水,用意志清净过,将涂成红色的器皿装满净水。
素盏鸣尊盘坐在红皿前,诚心的祈祷。
奇稻田守候在侧,双眼一直注视着素盏鸣尊。
天完全的暗了。
素盏鸣尊也放弃了祈祷。 “果然还是……”他叹道,“唉……”
皿中平静的水面此时缓缓波动起来。
素盏鸣尊看见这个现象,眼中不禁露出欣喜至极的光彩。
耀眼的光芒从水面下往四周绽放,连闭上眼睛都无法逃避的巨大光亮让村民们从紧闭的门户中走了出来。
‘没教养的东西!’天照御尊用高傲而优雅的声音喊道,‘用这样贫瘠的器具作为呼唤我的符器,也只有你这不成材的家伙才做的出来!’
身着白衣,青袖朱冕,全身金光闪耀,神情端雅的天照浮在水面上。
所有人,包含素盏鸣尊都敬畏的低头跪拜。
‘叫我干什么?’天照啐道,‘我可还没原谅你,只是有点看不过去才勉强示现的。’
“姊姊……”素盏鸣尊抬头道,“不,天照御尊,我有事相求。”
‘什么事?’天照问道,‘虽然不想帮你,但是既然都来了,总要做点事情才行……’天照诧异地看着素盏鸣尊的脸,‘你身上的黄泉秽气……怎么不见了?’
“那正是我所欲相求之事。”素盏鸣尊道,“请天照御尊看那土丘。”
‘嗯……’天照转头观察土丘,上面的乌黑物质在天照出现的那一刻便惊慌的全部畏缩到奥罗志的血肉之中,现在变成一颗肉球在土丘上缓缓滚动,‘那是人的尸骨吗?’
“是的,名叫奥罗志,是我杀死的。”素盏鸣尊道。
‘这人身上有某种力量寄宿着,因此他无法死去,’天照眉头紧皱,‘很多的人魂和荒野之神集中在他身上,各种无妄欲念在其身呼啸,因此将黄泉秽气吸附过去,难怪我说你脸上怎么没有那种以前那令人厌恶的表情。’
“姊……”素盏鸣尊尴尬道,“不,天照御尊,凭我之力无法消灭这污秽之物,请天照御尊运用神通,将它连同黄泉秽气用万丈日光彻底清除。”
‘然后呢?’天照问道。
“然后……”素盏鸣尊不禁问道,“天照御尊是指……?”
‘我把这污秽清净后,你要回高天原吗?’天照有点扭捏的道,‘不是我要问的,是你月读二哥在问的。’
素盏鸣尊本想回答他要回高天原,但却看到了奇稻田的目光,清澈有如无云的夜晚,静静的注视着自己。
“不。”素盏鸣尊答道,“我要留在这里,留在出云。”伸出手,他握紧奇稻田的娇小手掌。
奇稻田不禁满脸通红。
‘嗯……’天照的神情依稀有点落寞,‘好吧,我就这样告诉你的月读二哥。’
天照闭上双眼,然后缓缓睁开。
‘从今天开始七天七夜,’天照道,‘我会用日轮不间断的洗涤这块土地上的污秽,这段时间所有的人都不能睡觉,不能杀生,饥只能食树果,渴只能饮清水,内心必须空荡有如虚无,身体要随时随地处在阳光之下。’
“是!”素盏鸣尊恭敬道。
‘话讲完了,’天照道,‘我走了。’她转过身去。
随着天照的身影逐渐消失,已经完全阴暗的天空缓缓打开一个洞口,金色的光芒瀑布般倾泄下来,笼罩着大地。
“太好了!素盏鸣尊大人!”奇稻田高兴的流泪笑道,“天照御尊愿意帮助我们!太好了!”
素盏鸣尊没有任何反应,但还是紧紧抓着奇稻田的手。
奇稻田担心的贴近素盏鸣尊,发现他已经疲累的睡着了。
“真是的……大人!”奇稻田不禁失笑道,“天照御尊才刚说不能睡的,大人!大人! ……”
*
‘素盏鸣尊!’八昊喊道。
须贺刚的身子顺着墙壁慢慢滑下,从头发下面,鲜血正慢慢渗出。
两眼半睁半闭,似乎已经失去意识,对八昊的喊叫没有任何回应。
八昊见状,转头检视病床上长岛悦之的尸体。
心电图已经停止跳动,想想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他的心脏被轰掉了一块,左胸上面的大洞里面不再涌出血液,失去生命的悦之静静的摊在病床上。
八昊摇了摇悦之的尸体,‘这样没办法用了……’
野原诚呆呆的看着八昊,现在的野原诚已经看不见围绕在八昊身上的黑色烟雾,不然他将会看不见任何东西,黑色的秽气将遮掩一切。
‘见过阴狼了?’八昊问道。
“什么?”野原诚下意识的回答,“阴狼?”
‘那只黑色的动物。’八昊笑道,慢慢走近野原诚,跨过地上昏迷的彩子。
倒在门外的炯子也尚未清醒过来。
“啊……有,我看过它了……”野原诚本能的往后退,“你是谁?”
‘我的名字叫八昊,’八昊笑道,‘你已经见过我很多次了。’
的确,野原诚感到八昊身上的气息相当熟悉,那是和他第一次见到新山绢美、紫坛寺炯子时一样的感觉,只是更加的纯粹,已经完全没有人气夹杂在里面。
“新山她……她死了吗……”野原诚害怕地问道。
‘她没死,我不会让她死的。’八昊道,‘她是首妃,她死了仪式就不能继续进行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野原问道。
八昊静静的看着他,反问道:‘这几天来,炯子应该很听话吧?’
野原一惊,不安的看着地板。
这两天来,趁着新山绢美不注意,他私下侵犯了炯子很多次。
炯子也没有反抗,相反的,甚至给人一种恭敬的感觉,让他的阴茎顺畅地一直插到身体的最深处。
‘我可以感觉到你在玩弄她时获得的巨大满足感,’八昊低声道,神情陶醉,‘把她像玩具般的摆布,轻轻一碰她就高兴的像只猫一样在你身上摩擦鸣叫,这让你感觉到自己充满了无上的力量。’
‘你还想要更多吗?想要把新山绢美、铃木保美和她的女儿,还有很多其他人都变成对你百依百顺的母猫?’八昊问道,‘你想要的越多,我能给的就越多。’手慢慢拂上野原的脸。
野原感到自己的心脏因为澎湃的欲望而剧烈跳动着,八昊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有魅力。
“停止这不入流的模仿……八昊……”须贺的声音冷冷传来。
一瞬间,病房中的空气好像被人一次全部抽换一样,野原诚突然觉得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啊啊!”回过神来,野原诚害怕的往后退了数步,绢美脖子上那张脸变成一团漆黑的黏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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