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二小姐似乎累了,放下抱着的布偶睡了。摆好布偶,想要将二小姐移到床上,可刚抱起二小姐我发现自己已经被二小姐紧紧抱住难以分开了。或许二小姐自己睡觉时手不会松开布偶,而放下布偶时一定是紧紧抱着大小姐或者帕德,而我可能是被当成那二人了。这样想着我躺在了垫子上,轻轻搂着二小姐调整出一个能让她感到舒适的角度,感谢主人的改造让我现在无论坚持怎样别扭的姿势都不会感到不舒服。想着二小姐的样子我竟默默流出泪来,可能是为二小姐而难过,也可能是为自己被当做替代品而失落。不过我觉得自己心中已经无法放下二小姐了,一定要陪伴好二小姐,不让她孤单。
第二天早上醒来,似乎二小姐早一步醒了,二小姐俯身观察着我。见我睁开了双眼,二小姐高兴地拉起我的手,我顺势站起身。二小姐拉着我的手想要离开房间,我顺从地跟上。不一会就见到了坐在单人沙发上的主人和侍立一旁的帕德。
姐姐,帕德。二小姐松开手向二人的方向走去。我有些无所适从地站在后面。帕德依旧表情肃穆,主人与二小姐双手十指相扣任二小姐扑在自己身上。看着三人的样子,我感觉无比幸福。
你呀,别傻站着了,快帮我俩分开,那边的沙发还空着呢。
闻言我抱起二小姐,意外的是二小姐没有多作拉扯就离开了主人。将二小姐安置在对面的沙发上,我又开始梳理起二小姐的头发,跪在地上整理二小姐的服饰。
你呀,近期就负责照顾我的妹妹吧,帕德就归我了。
姐姐!二小姐对主人独占帕德表示抗议,不过没有反对我代替帕德照顾自己。
你流泪的样子被看得清清楚楚,你被认可了。
被看到了?被谁?被二小姐?我有些慌乱地想,可能是二小姐被我搂着时抬头发现我流泪了,进而主人和帕德都知道了。
我有些不对,流泪可能是在可怜二小姐。我坦诚道。
不管怎么说你是发自内心关心着我的妹妹。主人肯定道。
无需自责。帕德补充道。
我转过身对二小姐说,我想要好好陪在主人您身边,我不想主人您孤单一个人,可以么,主人?
二小姐轻轻地点了点头。
而我又一次对着二小姐流出了眼泪,二小姐抬起手触摸着我的脸颊。
不知过了多久,我向主人提出了请求,销毁了我手中盒子里的东西。过了一段时间我回到了天真烂漫的二小姐的身边,身着女仆装。
(感觉还是挺有意思的,写点感想吧。
这其实是个恐怖故事!文中的我并不是人类,是一个特殊的格拉基受害者,赶夜路时被格拉基的刺射中,出于未知原因没有成为格拉基的奴隶,还是不停地赶路,如果没有坠崖的话,我会在早晨到达市镇,在清晨的阳光下化作一滩烂泥。
这还是个悬疑故事!帕德一直苦于面对二小姐时心中源源不断的悲伤,于是城堡之主设下陷阱抓捕人类,打算俘获合适的人选将其转化为仆从分担帕德的痛苦。第一杯葡萄汁的功效即是依照对仆从的需求进行精神层面的改造,而帕德给予的即是哀伤之心。在两种力量的侵蚀下承受者最后会成为理想的二小姐的仆从,而帕德也将成功完成人性分离得到安宁。
因为是格拉基受害者,所以是绿尸,本来打算让城堡之主赐予名字。但是,叫阿绿的话总会想到VG老板...叫小绿的话总会想到目暮警官的老婆...不过是个定制人偶而已!要什么名字!不要了!
帕德其实是...帕尔帕廷的仁德...才怪!)
绿。二小姐对着我轻轻地说。不知为什么我就是知道,二小姐把我叫作绿,绿就是二小姐赐予我的名字。
二小姐想睡时会趴在我身上,而我也小心翼翼地护着二小姐,不知为什么每每抱着平稳入睡的二小姐我都会无比幸福心中充满感激和希望。
我想我是爱二小姐的,是作为仆人希望主人永远幸福的爱,我希望二小姐永远快乐永远不受忧伤的烦扰。
唯一让我感到困惑的是,我常常在和二小姐相处时流泪,我也难以解释每一次流泪的原因,但我觉得那都是出于看着无忧无虑的二小姐所流的欣慰之泪。不过我并不会因自己在二小姐面前突然落泪而自觉有失礼仪,冥冥中觉得这是我应该表现出来的,出于某种未知的责任。二小姐见到我流泪也不会惊讶。呼一声我名,抚摸着我的脸庞,最后用一个深深的拥抱将我治愈。被二小姐拥抱鼓励,作为仆人得到二小姐的关心和认可,让我无比感激和幸福时也更加坚定意念要好好侍奉二小姐。
比起大小姐和帕德,我和二小姐的关系从直觉上显得更加幼稚黏腻富有动物性。所以每次陪着二小姐与大小姐和帕德见面时总会有种身处两个世界的人定期打照面的错觉。不过大小姐和帕德似乎非常满意二小姐和我如今的状态。我的心被二小姐带走了,二小姐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我想这是称职的仆人应有的状态。
绿,谢谢你。帕德对我说。帕德在谢我什么呢?如果是指侍奉二小姐,那是我应做的。不知为何我没想深究帕德的想法。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不过这样的回应换来的是帕德对的我无法抗拒的拥抱,那是将我整个人扑倒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拥抱。拥抱着帕德,心想,也许我就是帕德的妹妹吧。
大小姐对我说的话没那么多了,应该有不少都对帕德讲了。但大小姐一如既往地爱开玩笑,打趣我和捉弄二小姐。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大小姐不一直和二小姐在一起,陪着二小姐拥二小姐入睡的人为什么不是大小姐。依我看大小姐对二小姐的爱肯定不是只经历过短暂人类寿命的我能匹敌的。是为什么呢?也许再给我多点时间我就会有自己的答案,也许大小姐不亲自向我解释我就想不出来,也许某一天我会不再在意这个疑问。
你呀,现在是我妹妹的东西了,多思考关于我妹妹的事吧,不要老是操心我了,绿。
是,大小姐。
真是温顺听话的好仆人呀,绿。
也请大小姐不要总让帕德操心才好。
绿!
之后听帕德说,是二小姐救走了被大小姐弄得失去意识的我。
姐姐。依偎在大小姐的怀里,二小姐只是不断重复着同样的词语。虽然角度让人难以发现,但我还是察觉到二小姐脸上的迷茫和忧郁。我意外的镇定,二小姐在想什么,恐怕只有大小姐知道。对二小姐来说,我可能是个可靠的玩偶,只有大小姐能唤起自己记忆深处有关遥远过去的场景。二小姐是在怀念什么吗,通过靠近大小姐。但无论如何,我的猜想也只能止步于此了。不过我感觉到,和姐姐亲昵时的二小姐是绝对不能被打扰的,这对二小姐非常重要,即便二小姐的样子是想在姐姐的怀里永远沉睡。
突然我感觉到一股寒意,盯着我的大小姐似乎在说,你在脑补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绿。
不过我依旧镇定,至少表面看起来。
每次二小姐都会主动从大小姐的怀里离开,我从未见过二小姐在大小姐怀里睡着的情况。或许这才是我不那么担心的底气,二小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我却淡淡地希冀着,是自己抱起在大小姐臂弯中睡去的二小姐。我是希望二小姐更加幼稚一些吗,还是那样的二小姐看上去不那么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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