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又与我有了毫不相干且不该有的共鸣。
演讲结束了,沐婉荷抬头终于低头看向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不虚此行。
我牵着她一起出了多媒体大厅,去完洗手间又耽搁了一会儿我们才往外走。
不想正巧遇到拎包下楼的教授。
我抬手礼貌的打了个招呼,沐婉荷只是点了点头。
“您的演讲很精彩,受益匪浅。”
他见我用的是国语,停下了脚步。
“你也是华人学生?”
“嗯,Ai方向”
“嗯,有发展前景,好好加油,这位是?”
“我妈妈,带她来感受下天体物理学的魅力。”
教授视线下拉了一下但很快就重回我的脸上,这微小的动作没逃过我的眼睛,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和沐婉荷十指相扣。
沐婉荷压根还在出神中,似乎在回味刚刚的演讲,自然也没注意到目前的情况。
事到如今如果立刻松开那不更是显得心虚。于是我只好坦荡着表情报以微笑。
但教授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可刚想说话,突然远处传来了一声“爸爸”。
“抱歉,下次有机会再聊,我妻子在等我。”
说完便歉意的往门外走去。
现在时间还早,埃文前几天带着她的未婚妻去了赌城旅行结婚,走之前把车留给了我。没想到正好给我派上了用场,我打算带沐婉荷去兜兜风。
到了马路边,发现教授和他的妻子也站在那正在等车,旁边还有一个可爱的男孩。他的妻子看上去很端庄漂亮,只是年纪似乎比教授大了一点。
“小磊,不然我们还是先回酒店歇会吧,你昨晚都没怎么睡好。”
他妻子的表情显得很心疼,看着那一家三口,我居然开始有点羡慕,随后暗自摇头,沐婉荷三十多就念着当奶奶,我还不到二十就羡慕一家三口,我们母子俩可真是抢着时间过日子。
我让沐婉荷在马路边等,我去开车。等车开回来的时候,我发现沐婉荷正对着教授一家呆呆的看着,我叫了她好几声才给我回应。
开车对目前的我而言,算是帮了很大的忙。这样可以让我暂时喘口气,如果再像昨天那样走上一天,我估计我真的要疼到休克了。
一路上走马观花的经过了城市的各个景点,我充当着导游的角色述说着这个城市的历史和文华。
沐婉荷听得并不算特别认真,偶尔还会出神。
也许她还没从刚刚大厅里的绚烂宇宙中走出来。
晚上带她吃了我和陆潇戎常吃的泰国菜,因为够酸,沐婉荷吃的还算满意,但她还是觉得我在这里吃的不够好。
我心想,除了她亲手做的,哪里能算的上好。
饭后我们散着步一起往住处走,结果下路沿时,沐婉荷脚下一滑,接着就踉跄的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崴脚了?快给我看看!”
我赶紧蹲下身子,这一下动作又急又快,完全没考虑我那条右腿。
我用身体挡住身前,死死咬住牙齿,抬手拍了拍肩膀,示意让她扶住我。
我伸出手把她的裤脚拉了上去,动作很慢,观察的也很仔细,因为我需要足够的时间来缓解自己腿部的痛感。
沐婉荷的脚踝秀气而剔透,如果穿上高跟鞋那该有多漂亮,我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检查了许久,发现并没有红肿的情况。
“很痛吗?是不是走不了路了?”
我低沉的问道,掩藏着紊乱的气息。
“嗯,有点用不上力。”
“那估计是扭着筋了。”
眼下也只有一种办法了。
“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我转过身背对着沐婉荷,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腿。
“不好吧,路上还有人呢。”
沐婉荷虽然这么说着,但双手已经搭在了我的肩上。
“儿子背妈妈有什么关系,何况也不远了,快上来。”
“算了,我慢点走就是了嘛,还好几个街区呢。”
“上来……”我感觉自己已经说不太动话了,弯折的大腿没过一秒都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沐婉荷没在坚持,轻轻俯下身子,趴在我背上,双手则紧紧搂住我的脖子。
“好了吗?”
我故意询问道,其实是在拖延时间用来运气。
“嗯。”
沐婉荷轻轻的哼的一声。
我拖住她的大腿用力一提,借助惯性站起了身。右腿控制不住的在抖动,我不敢停下,立刻就迈起步子来。
沐婉荷柔软胸部的摩擦和挤压在此刻已然无法引起任何的冲动来,我感觉伤口像是着了火,而且火势已然蔓延,顺着两端冲去。
可能是发现我迈步的速度有些缓慢,沐婉荷抬高了脑袋低声问道,“风远,妈妈是不是太重了,你是不是好累啊。”
我只是摇了摇头。
“不然我还是下来走吧,好像也没那么痛了。”
我站定身体,把重心尽量落在左脚上,“你轻的很,我就想走慢点,和你多待一会儿,后天你不是就要走了。”
沐婉荷听完没再说话,却把脑袋彻底担在了我的肩上,手臂也搂的更紧了几分。
我双手叠在她的大腿处死死扣住,腰背也弯的很低。
大街上来来往往还有不少学生,我背着她穿梭在人群中艰难却稳健的迈着步子。
沐婉荷一直面朝着街边的玻璃橱窗,似乎看的很入神,半天后悠悠的飘出一句天籁般的话。
“不重的话,那就再走慢点吧……”
上楼梯的时候我的右腿已经麻木了,反而感觉没那么痛。就是感觉裤子似乎有点紧。
到家门口掏钥匙,沐婉荷却拍着我的背让我放她下来。
“你室友还在家呢,背着我多难看。”
我只好顺她的意,把她放了下来。
刚进门,沐婉荷就直接进了我的房间。陆潇戎正对着屏幕一脸无语的解释着设计概念。我瞄了一眼,那头应该是他的博士生导师。
我现在也管不了我们的项目,赶紧用纸巾擦干我那一脸的冷汗。
又拿出冰块来给自己的伤口降温,伤口处的感觉已经不那么灵敏,这不是个好消息。
我猜自己目前的脸色肯定特别难看。
于是低着头假装揉脸进了屋子。
“婉荷姐,你脚怎么样了?”
进门的时候,沐婉荷正撅着饱满诱人的臀部收拾着床铺,我赶紧移开视线看向窗外,我可不想我的血从腿上喷出来。
“休息了会,好多了,不怎么疼了。”
“那你先洗个澡吧,我去对面也洗了一个,有点热。”
说完,趁着沐婉荷还没转过身,拿起洗漱用品出了门,再次奔向陆潇戎的洗手间。
陆潇戎依旧完全没看我一眼,我头一次觉得能有这么一个不爱管闲事,也不爱多说话的室友真的是太幸福了。
进洗手间,全身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后,我发现自己居然站都站不稳。
废了半天劲脱下裤子,坐在马桶旁的地上。纱布基本被染红了,不用拆开也知道,经过刚刚我那一作,伤口又崩了开来。
拆下纱布,伤口恶意满满的呈现崩开坏死的丑陋面貌,似乎在痛斥我的绝情。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