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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指向井上隆志,让他仔仔细细的看清楚。

杉山斜着眼睛,盯了井上隆志好一会儿,有些结巴的说道:“不,我……我只是看见了犯人的影子,所以………”

“这样就够了。”妃英里暗中自言自语着,抬头道:“就是说你不知道打人的人是不是被告?”

“是的。”杉山点头。

“谢谢。”妃英里由衷的道了一声,余光却是看见安纳金,见自己男人对自己露出了欣赏的目光,心中暗自欣喜。

“完毕。”妃英里道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该我了。”九条玲子再次站起,道:“下面请传呼证人有马。”

于是,杉山退下,有马顶上。

“有马,你和管理人一起,听见了被害人到底的声音,是吧?”九条玲子开口道。

“是的,没错。”有马雅彦一脸微笑的说道。

“等下有你哭的。”安纳金冷冷一笑。

“嗯……”九条玲子暗自点头,道:“然后你撞开上了锁的经理室的门,冲进去了。”

“是的。当时是犯人从窗户逃走之后,老头……不,大津经理倒在地上。”有马雅彦注意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赶紧改口。

“哼…….这么快就露馅了,人啊!真是有够傻逼的。”听着安纳金的感叹,妃英里面带笑意,而栗山绿则是迷糊迷糊的。

“当时金库是什么样的?”九条玲子没有注意到这点细节,恐怕不是注意不到,而是太急于求功心切了吧!

“金库的门打开着。”有马雅彦就连想一下都不用,就直接回答出来了。

“真是奇怪。”栗山绿嘀咕一声。

“哦……阿绿看出什么了?”安纳金嘴角一翘,带着笑意,盯着栗山绿。

“别那么叫我,我……”只要一对上安纳金那双充满邪气的眼神,栗山绿就有些脸色羞红,都不敢他对视。

“不喜欢叫阿绿啊!那叫小绿绿怎么样?”原本还以为安纳金想说什么呢!谁知道,没个正经的。

栗山绿都快要哭了,怎么这样啊?愁着脸,无奈的说道:“那还是叫阿绿吧!”

“我就说嘛!阿绿,阿绿,多好听啊!”安纳金这个家伙还是没心没肺的嘀咕着,没看见某人的嘴角在抽/搐了吗?

“这人怎么就这么无赖啊!可是,我为什么就不觉得反感呢!甚至还有一点小欣喜,额……我在乱想什么呢!”越是这样想,心就跳得越快。

“好了,阿绿,你刚才想说什么?”栗山绿一愣,抬起头看去,这是那个家伙,怎么突然变得个样子似的,不过,怎么这么帅啊!

唉…….又是一个落入魔爪的美女。

“额……”摇摇头,这才回神过来,不过,见对方还是那副威严凛凛的模样,不禁眼光闪闪。

“阿绿。”见对方还是没有反应,安纳金有些奇怪了。

“啊……”像是被抓jian似的,栗山绿赶紧收回目光,稳定一下情绪,深呼吸,这才开口道:“我觉得那个有马好像怪怪的,我见那么证人,还没有见过这么镇定的证人呢!好像有备而来似的。”

“是吗?你也有这种感觉啊!”安纳金看向永远带着微笑的有马雅彦,那双睿智的眼神则是一直闪啊闪。

“嗯…….也有?什……”刚想要询问,却见对方‘沉思’,赶紧刹住。

“完毕。”九条玲子也结束了自己的询问工作了,同时,也是该安纳金上场的时候了。

“加油。”妃英里微微一笑。

“下面,请特别辩护人提问。”

“咦,那个人不是名侦探安纳金吗?”

“额……好像是啊!那个有名的神探。”

“神探…….神探………是神探啊………”

好吧!安纳金是嘀咕了自己的影响力,没想到,自己这么一站,那些旁听者就是沸腾起来了。

妃英里,毛利兰,栗山绿,远藤纪子四女微笑,九条玲子不满,审判长皱眉。

“肃静……肃静…….”审判长再次拿出了自己的独门法宝——木槌。

“可恶,这家伙竟然是……”有马雅彦上一次就觉得安纳金很熟悉,好像在哪里看过似的,但是,那时候一会半会儿想不来,也没有多想什么,可是,此时……

“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何种手段。”九条玲子双手抱胸,直接那美妙的轮廓映了出来。

“嗯……”有马雅彦一颤,原因嘛!安纳金那不怀好意的眼神。

“有马,你去给被害人送他忘在店里的东西,晚上九点多去了大津不动产,是吧?”安纳金转着圈子提问道。

“是的。”有马雅彦神经敏感的肃立起来,“去送他忘在店里的老花镜。”

“可是,事务所的门上了锁,进不去。”安纳金道。

“正是如此。”有马雅彦露出微笑。

“其实根本没上锁吧!被害人在经理室,正在检查金库里的钱。”九条玲子眉毛一挑,“这家伙……”

“你想说什么?”有马雅彦有些糊涂,不过,他也不是笨蛋,稍微一想,就想到了,大声喝道,“难道说我?”

“没,不过,只是说你也有作案的时间而已。”安纳金泛起一丝诡异的微笑。

“真是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杀岳父呢?”有马雅彦没好气的说道。

“为了钱,就算是亲父子也不好说。”

安纳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有马雅彦的心情很明显就降低了,脸色深沉的可怕,看来是说到他的心坎去了。

“反对。”见情况不妙,九条玲子马上喝止,“提问仅仅只是推测而已。”

“反对有效,辩护人请在明确的证据基础上展开辩论。”审判长的话,让九条玲子很舒服,冲着安纳金露出微笑。

“这女人。”安纳金无奈。

“那好,我们正式开始吧!”语气一变,安纳金整个人也显得与众不同起来了,那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令在场的众女一颤,芳心不由一动。

“被告人进入经理室不是在有马之后,而是在那之前。”

“什么?”九条玲子震惊。

不过九条玲子的震惊,安纳金继续讲诉着,此时,安纳金就像绝对状态,“他正要打开金库的时候,被被害人发觉,他不假思索的将被害人打倒,一分没拿的就逃走了。”

“问题出在这以后,被告以为自己杀害了被害人,其实被害人只是晕过去了而已,在这之后不久,被害人被来到现场的人杀害了。”

汗水一滴,有马雅彦冷笑道:“你是说是我么?”

“你说被害人把老花眼镜忘在你店里了?”还以为安纳金要问什么呢!就是这个而已,点了点头,“是的。”

“吃饭也要戴老花眼镜吗?”眉头一皱,接着舒缓下去,“他不戴老花眼镜连菜单都看不清楚。”

“那就奇怪了,起诉书上说他是被犯人胁迫打开了金库。”九条玲子一颤,眼眸也是微微波动着。

“没有老花眼镜,被害人怎么能转到金库的舒子锁呢?”

安纳金戏谑的看着对方,“只靠旁边的大楼上的霓虹灯的光线,当时经理室里非常暗。”

“不知道,我也不明白。”这下,有马雅彦再也没有露出他那自信的微笑了。

“被害人到你来送老花眼镜之前还活着吧!”冷不然的,安纳金来了这么一句。

“这是发现强盗之后,他醒过来最先要看的就是金库里的钱,而看见了那些钱的时候,你心生杀意,用烟灰缸杀害了被害人。”

“嗯……”有马雅彦脸皮一僵。

“检察官。”

有马雅彦大叫,原本还在愣神的九条玲子,被他这么一喝,人都醒过来了,心情一沉,“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会沦陷入对方的推理当中,九条,你要镇定住,不能被那个可恶的家伙看不起。”

“你是叫我来是做证人的吧!这不是把我当作犯人了吗?”

眉毛一挑,很显然,对方的口气,九条玲子十分的不喜欢,但是,没办法,毕竟这人是自己找来的,而且,自己也不想就这么输了。

“安纳金先生,你忘了一个重大事实,证人有不在场的证明。”

一听九条玲子的话,有马雅彦也同样反应过来,叫道:“就是。爸爸被打倒的瞬间,我正在门外,和管理员在一起。”

“你没听管理人的证言吗?”安纳金反问。

“呃……”有马雅彦一愣。

“他说他没有看见犯人。”安纳金再次告诉他残酷的事实。

“可是,他看见了打人的人的人影。”有马雅彦想要反驳,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的反驳多么的无力。

“墙壁上映出来的人影吗?”

安纳金话锋一转,“见钱眼开,谋财害命的杀人案,是怎么伪装成强盗案件的呢?你拼命的想办法,想啊!想啊!想啊…….想啊………”

安纳金每说一个字,有马雅彦的神经就牵扯他的身体,一颤又一颤的,手情不自禁的抱着头,抓着头发,好像在挣扎着什么,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嗯…….”这样的变化,令在场的人纷纷皱起眉头来,于是,庭下的旁听者又是争争吵吵起来。

“难道,真的如那个家伙说的一样。”这一时刻,九条玲子好像认同了安纳金所说的,不过,也就是那么一刻。

“哼………不到最后一步,我九条玲子绝不认输。”

不过,她这种不服输的精神,要是放在平常还有用,可是,当对象是安纳金的时候,这是万万行不通的。

“肃静…….肃静………”回过神的审判长,毫不犹豫的拿起木槌来,很是严肃的敲了几下,那威严,立即让全场镇静下来。

“终于,你想到了一个办法。”全场刚一静,安纳金就爆出这句不亚于原/子/弹威力的话来。

“哇…….”众人一片喧哗。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抱着头,有马雅彦十分的痛苦的嘶叫着。

“嗯………”

“这个方法就是……”安纳金并没有理会有马雅彦的异常,恐怕不是不理会,而是陷入状态的安纳金,根本无法停止,心里那股欲血沸腾,让他不得不继续下去。

“使用经理室里的,做摆设的时钟达到目的。”有马雅彦抱着头一颤,瞳孔弥漫着恐惧。

“审判长。”妃英里也出面了。

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时钟,道:“这个和经理室的时钟是同一个型号的。”

“犯人很可能借着窗外的光线,将这个敲钟的玩偶的影子打在墙上。”那个时钟的玩偶还一直的敲着。

“咚……咚……咚…….”一下又一下的敲进有马雅彦的心,一步又一步的击溃他内心的防线。

“让管理员对案发时间产生错觉。”

心中虽然恐惧,但还没有到放弃的时候,大大地喘了几口气,有马雅彦站起来,大声喝道:“声音呢?声音又怎么解释?”

“我和管理员可是听见了爸爸倒地的声音的。”有马雅彦不甘的叫道,嘴上的大气也是激烈的喘着,额头上更是热汗连连。

妃英里却是看了对方一眼,坐了下去,向安纳金点了下头,表示交给你了。

“呵……那也是个小伎俩。”安纳金冷笑。

“呃………”

见对方似乎在装傻,安纳金摇摇头,“经理室的桌子脚下面,垫着个系着绳子的高尔夫球呢吧!”

“绳子头从下面的门缝里扔到室外,管理员从小窗里窥视室内,大吃一惊,这时就拉动绳子。”

有马雅彦脸色又一变,这次更是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安纳金,更要命的是,此时,他已经成为一个汗人了。

“怎么样?一目了然吧!”安纳金戏谑的看着对方那张难看的脸,被他这么一唬,有马雅彦都已经结巴了,“呵……你有证据吗?”

“那样的机关谁都可以做啊!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干的吗?拿出来看看啊!”每说一句,有马雅彦就越显得疯狂。

皱了皱眉,有些厌烦这种人,但是,这次自己可是跟安纳金他们是对立的,而且,有马雅彦也是自己找来的‘证人’,说什么也得要推波助澜一把才行。

“没错,正如证人所说,既然说到这了,请拿出证据来。”九条玲子喝道。

“嗯……”九条玲子对上安纳金那双不耐烦的眼神,没由来的一气,“这个家伙,竟然用这种讨厌的眼神看着我,可恶,难道我长得差吗?可恶,可恶,混蛋……”

“这女人也是够烦的,不给她一点教训的话,那以后还不翻天了,哼……”冷哼一声,霸气一开。

“至于说证据嘛!九条检察官,就在你拿的遗留品清单上。”安纳金冷冷一瞥,戏谑的盯着人家,这次看你还怎么嚣张。

“嗯……”九条玲子震惊,“清单?”

“九条检察官,九条检察官。”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助手叫自己,不过,九条玲子可没时间顾这个。

一双震惊带着不解的眼神往那本遗留品清单瞧去,一条一条的看,每看一条,都是皱一下眉。

“上面有个眼镜钉子,如果这是被害人的老花眼镜上的部件的话,那么是什么时候掉落下来的呢?”安纳金‘好心’提醒一下对方。

“哼…….”心有不服的冲着安纳金一声冷哼,拿起那本遗留品清单,坐下来仔细阅览,认真分析。

“因为老花眼镜应该是忘在饭店里了,所以它只可能是被害人,被犯人殴打的时候,掉下来的。”

“滋……”九条玲子咬着自己的红唇,一双锋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安纳金看,看得安纳金心里‘怕怕’的。

“哼…….看你还敢拽,女人,好好的收敛你的脾气,要不然的话,我不介意给你一个终生的‘教训’的。”

如此深明大义的话,要是不带上那缕猥琐的话,还差不多,可是,这么一带,形象就全毁了。

脸色一顿,盯着像是在挣扎的有马雅彦,道:“还有,有马,凶器烟灰缸上面沾上的指纹,是你用工作时穿的围裙擦掉的吧!”

“根据烟灰缸的检查结果,擦掉指纹时使用的是沾着油的抹布。”

“霍…….”妃英里站起来,道:“审判长,我要求法庭将烟灰缸上的油渍分析,和有马的饭店使用的橄榄油做个比较。”

回头看着不停的颤/抖着眼眸的有马雅彦,妃英里没有一丝同情心,冷眼道:“有马,案发之后,你还给放货人五百万元,对吧?”

有马雅彦再次震惊。

没错,在安纳金他们回去之后,他们还做了某一些不为人知的事,调查金钱的去向也是其中之一,至于其他嘛!嘿嘿……就是酒店里的疯狂了。

“我们可以回收那些钱调查指纹。”终于,有马雅彦最后一关的防线失落了,一脸失落的跪倒在地上。

“都是爸爸不好,那个贪得无厌的老头!”说到那个已经死去的大津敏行,有马雅彦有说不清的怨恨。

“正如安纳金先生所说的那样,是我杀了他。”有马雅彦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已经失声大哭了,因为,接下来的,就是他的监狱生活了。

“怎么样啊!我敬爱的检察官女士——‘不败’的麦当娜。”安纳金戏谑的站在九条玲子,对于不败那两个字,安纳金可是咬的特别的重。

“嗯…….”愤燃抬头,一双充满怒火的眸子,恶狠狠的盯着安纳金,那是一副恨不得拔了安纳金的皮,抽了他的筋。

“哼…….”九条玲子最后忍下来了,随即,站了起来,对着审判长,说道:“审判长,对于井上的强盗杀人罪改为强盗未遂,另外准备立案起诉有马。”

“辩护人同意吗?”审判长看向妃英里。

“同意。”妃英里微笑的点头。

“那么,今天的审判到此为止,退庭。”评审判长木槌一敲,这起冤案到底结束。

“好耶………欧耶………”庭下一群旁听者纷纷兴奋的大叫起来,估计他们发疯了,好像人家跟他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恭喜你。”妃英里向井上隆志贺喜。

“谢谢。”井上隆志哽咽。

“爸爸。”井上隆志一颤,回头看向向自己跑来的女儿,激动的张开双臂,拥抱了阔别二十多年之久的父女之抱。

“纪子。”一个大男人已经泣不成声了。

“真是太好了。”安纳金由衷感叹。

“是啊!真是太好了,可是,我们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安纳金先生,哼……”望着那道潇洒带着气愤的身影离去,安纳金则是尴尬的摸着鼻梁,无奈感慨道。

“女人啊!就是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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