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兴冲冲地走出舞厅,一路盘算着如何给杨金贵一个惊喜,因为他诱骗沈碧雯的计划一直是在秘密中进行的,杨金贵并不知情。
但他心里明白,杨金贵对沈碧雯早就垂涎三尺了,虽然天天有蓝雪温香入怀,但染指沈碧雯的欲望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如果把沈碧雯已经向自己屈服的消息告诉他,他会是一种什么表情呢?
不用说,这小子肯定会高兴地蹦起来。
杨光越想心里越美,不知不觉已经回到公寓,他找遍了所有的房间也没看见杨金贵的影子。
杨光一拍脑袋,来到卧室的门后一看,果然,地下室的门是开着的。
他顺着台阶走下去,见关着蓝雪的房间门鼻上挂着一个锁头,心里纳闷,这小子干什么去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琳娜的房间,门竟然是虚掩着的,不由心中一惊。
坏了!
这小子肯定管不住裤裆里的东西,去找琳娜了!
一个念头闪过,他刚想推门进去,突见杨金贵衣冠不整,提着裤子慌慌张张地从里面开门跑了出来,正和自己撞了个满怀,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杨光回来的时候,杨金贵刚刚发泄完兽欲,正趴在琳娜的身上回味着高潮后的余韵,上面传来的一阵声响把他从温柔乡里惊醒过来。
肯定是堂叔回来了!
吓得他连忙爬起来,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也顾不得给琳娜穿衣服了,顺手拉过毛毯盖在她身上便跑了出来,没想到正撞在杨光的身上。
杨金贵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杨光,正怒气冲冲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后退了两步,结结巴巴地说道:“堂叔……你,你回来了?”
“你去琳娜的房间干什么?”杨光瞪着眼睛问他。
杨金贵被他盯得发毛,不敢说实话,于是扯谎道:“我,我给她送,送饭…
…“
“送饭?”杨光闻言,气得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大耳光,“难道你是提着裤子给她送饭的吗?”
杨金贵被打懵了,他捂着生疼的脸委屈地说道:“你,干啥打我?”
“干啥打你?打你是让你长点记性!”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至于这样大惊小怪的吗?”杨金贵有些不服气,小声嘟囔着。
“这么说是真的了?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连伊凡弄来的女人也敢碰?”杨光说着抓住他的衣领按在墙上,压住怒火低声骂道:“他们是好惹的吗?他们是黑手党,一群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不要命了?”
经杨光这么一说,杨金贵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事情已经这样了,埋怨我也没有用,堂叔,你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杨光越说越气,“我不止一次地告诫你,你就是不听,自己弄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去吧,反正和我没关系,你不被他们剁成八块才怪呢。”
一番话吓得杨金贵两腿发软,险些瘫坐在地上,他连忙拉住杨光的衣服,哭丧着脸说道:“堂叔,我错了,你不能不管我啊,如果瞒过伊凡他们,应该没有事吧?”
“你把琳娜干了,只要琳娜一说就全完了,怎么能瞒住伊凡他们?”
杨金贵仿佛看到了一丝转机,连忙说道:“我干她的时候,她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她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
杨光也感觉到自己和杨金贵说了半天的话,琳娜的房间里似乎一点动静也没有,他顺着门缝向里面看去,只见琳娜仰面躺在床上,除了脸色有些潮红外,没有其它不正常的地方,好象是在睡觉。
因为杨金贵匆忙间没有盖好毯子,她的胳膊和大腿都露在外面,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杨光见琳娜这个样子,知道是杨金贵做的手脚,具体做的什么手脚却不清楚,于是回头问道:“你把她怎么了?”
“我把安眠药掺在了她的饭菜里,好象睡得很沉,我这么折腾,她都没有醒过来。”杨金贵似乎忘记了刚才的恐惧,有些得意地说道。
杨光瞪了他一眼,“算了,你给她穿上衣服,尽量弄成睡觉前的样子,但愿她别有所察觉,否则你小子就惨了。”
“好。”杨金贵掀开盖在琳娜身上的毛毯,拿起堆在床边的长裙正准备给她穿,忽然象想起什么似的又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神秘兮兮地对杨光说道:“堂叔,难道你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杨光翻着小眼睛看着他,没有做声。
“这小娘们下面紧着呐。”杨金贵又来了兴致,“别看她在昏迷中,下面也流了不少水,尤其在我干她的时候,她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好象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谁的名字?”
“好象是丁什么,听得不太清楚。”
“丁?难道是丁雷?”杨光心中一动,自言自语道:“她和丁雷还有一腿?
而且已经发展到上床的地步了?“
杨金贵在旁边继续给他打气:“堂叔,不干白不干,到嘴边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少女美妙的裸体横在面前,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挡住这样的诱惑,杨光也不例外,何况是如此美丽的俄罗斯少女,他胯下的东西早就硬了起来。
不过,他有他的顾虑,有些担心地问道:“她不会突然醒过来吧?万一醒过来那可糟了。”
“不会的,药劲没过去之前她是不会醒的,不过,你得抓紧时间了。”
“好,你先出去吧。”
“哎!”杨金贵答应一声走出房间,把耳朵贴在门上静听着,不一会,里面就传来了琳娜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杨金贵的脸上露出一丝诡笑,心想:“想让我一个人担惊受怕,哼,没门,现在咱们是一根绳子上拴的两个蚱蜢,谁也跑不了。”
*********
凌晨时分,沈碧雯的卧室里昏暗凄然。
自从从舞厅回来,她就一直坐在梳妆台前,一动也不动。
相对于她恬静的外表,她的心却始终没有平静过,仿佛置身于油锅里似的,倍受煎熬。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那老式座钟发出“卡卡”的声响,清晰而悠长,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悄悄溜走。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沈碧雯目光呆呆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似乎想从中找到答案,可是镜子里的她是那么冷漠,那么茫然。
她闭上眼睛,不愿再看自己无助的样子。
脑海里时尔浮现出弟弟浑身缠着绷带的影子,时尔出现孙军亲切憨厚的笑容。
她知道,他们帮不了她,唯一能帮她的只有丁雷,但最不愿意求的也是丁雷,因为她实在没有勇气再经历一次心灵的伤害。
难道为了挣钱救弟弟真的要出卖自己的肉体吗?
她想呐喊,想控诉,可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她不甘心,一千个、一万个不甘心,但在她面前却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虽然一想到杨光那丑恶的嘴脸就浑身不舒服,但他却是目前唯一能给她希望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当、当、当……”座钟慢悠悠地敲了五下,最后一下拖着长长的尾音在房间里回荡并慢慢消逝,颤动着沈碧雯的心弦。
已经凌晨5
点了,天开始放亮,正经历着黎明前的那段黑暗,她悲哀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根本就不可能再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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