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娇沉默半晌后，看向他笑道：“夏哥，动手的真快呢。”
直到接下来要敞开天窗说亮话，司徒琼心底不由得紧张起来。
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时候吧。
“当然。”
“……”
三人之间忽地沉默了，好一会儿，司娇才轻笑出声，无奈道：“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有很多想要说的呢。”
“……我……”夏文学张了张嘴：“我也没有做好准备。”
“只是此刻我才意识到，原来我还只是个图有力量的普通人而已，还没有到斩断七情六根的世外高人水准。”
“在看到那些视频后……看到你们的反应后，我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面对你们。”
“但我想……我应该来找你们，有些话，我想要与你们当面谈谈。”
夏文学看向司娇，低声道：“娇娇。”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即使被那家伙奸淫，你跟我打电话的时候，也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琼。”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我很久之前有一次去学校的洗手间的时候，听到过最里面的隔间传来的一阵呻吟……”夏文学的眼底闪过一丝苦意：“那是……你的呻吟声，对吧，那与我在韩木和你……和你的视频里面听到的声音，一样……”
“我绝对不会认错……”
“明明那么久之前你就已经……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不……应该说，你早就暗示过我了吧，只是……”
只是我没有勇气说出来。
司徒琼清楚，夏文学恐怕是将很久之前，叶笙歌在学校厕所隔间里操弄她的那一次，当成是韩木在操弄自己……
这也在叶笙歌计划当中吗？她低下头，没有回答。
“因为小琼做不到啊……跟最爱的人说，自己被其他男人玷污了。”司娇垂下眼帘，轻声道：“我也一样。”
“我也做不到，但……我不想要一直如此。”
“我不想要从此就成为那家伙排解性欲所用的肉便器，更不想要小琼也一直如此，所以……我做出了我的反抗、做出了我的报复……以伤害到夏哥你的方式，以最简洁易懂的方式，告诉夏哥发生了什么。”
“——！”夏文学眼神微微一颤，颤声道：“那个视频……那些个视频……是你发给我的？”
“……”司娇无言地点点头，半晌后，又才说道：“我知道的，如果夏哥看到那样子的我们，肯定会无比生气，会想要杀死视频中那个男人。”
“因为我知道的，你还是个普通人，你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断绝七情六欲，你会愤怒，你一定会杀死韩木，用最能够折磨他的方式，就像是……那样子。”
她的目光投向远处的“火人”。
她的脸上终于控制不住地流露出一丝快意。
那毫无疑问是复仇之后的喜悦与爽快。
这绝非演技，而是发自真心。
看到那层不断奸淫自己，以暴力相逼的混蛋，此刻几乎要化作焦炭，只能像是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抽搐，饶是司娇也很难不觉得快意十足。
接着，她收回那看向韩木的目光，投向夏文学，神情里露出一丝歉意，轻声道：“抱歉，夏哥。”
“没能如约……将我的第一次，留到与你的新婚之夜。”
“抱歉……我的第一次，已经被其他男人……夺走了。”
她如此说道，让夏文学的心再一次狠狠地抽了一下，就仿佛被利刃捅穿，他的脸上也显而易见地流露出一丝苦涩。
“我……知道。”
“无论……无论你打算怎么做都没问题的。”司娇看向他，轻声道：“哪怕……就这么抛弃我，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如果……如果夏哥你还愿意接纳我留在你的身边的话，我会尽力弥补你的……以前，很多很多事情我都没法和你做，从今往后……都不需要再有那些顾虑了。”
“我的身体……我会尽量用我的身体，弥补夏哥你的！即使这可能也无法弥补我对你的伤害，那些记忆……那些话语，都会永远地留存在你的记忆里，让你无法忘却……”
司娇踏上前，泪水已然在眼眶中打转，她轻咬薄唇，颤声说道：“我……夏哥……”
“我喜欢你……我……不想要与你分开……不想要……”
“……被你……抛弃……”
这是她的真情实意。
“——我，我也是的……！”司徒琼踏上前，颤声喊道：“我也不想要跟学长分开！”
“我……我知道对不起学长——！明明在那么久以前，我就已经被韩木……被韩木……玷污了！”
“我害怕跟你说，却更害怕被你抛弃，我用各种方法暗示过你，却始终不敢直言这一切，对不起学长，对不起对不起……但我不想要被你抛弃！我想要永远留在学长的身边，在你的身边任性、耍小性子……对我来说，学长就是我的全部！”
她撒谎了。
开口的那一刻，司徒琼心中对自己的厌恶变得越发浓郁。
为了将夏文学变成绿奴，她将叶笙歌的一切罪责甩到韩木的头上——但，后面那句话，夏文学就是她的全部这句话，绝非谎言——
哪怕是叶笙歌也好，那也只是弥补她心中，所缺失的夏文学的一部分。
是代餐。
是他的替代品。
仅此而已——！
司徒琼努力忍着眼中的泪水，她看不清夏文学的表情，眼前早已被泪水模糊。
“唉……”
他轻轻叹了一声，随后从口袋中取出两张纸巾，替二女一一拭去泪水。
看着两人哭花了的脸蛋，夏文学的表情有些无奈。
“我不会抛弃你们的。”他说道，做出承诺：“小琼……你以前问过我，对吧。”
“如果……有一个男人，用他的肉棒爆操了你……我会怎么样。”
“我当时回答——我绝不会抛弃你的。”夏文学的话一顿，坚定地说道：“现在，我的回答也是如此。”
“我喜欢你们，绝不只是喜欢你们的肉体，只是想要和你们做爱，所以喜欢你们——我喜欢的是你们的人，是司徒琼与司娇，哪怕……哪怕娇娇不再是处女，哪怕琼你已然被人玷污，我也……同样深爱着你们！”
他踏上前，张开双手，将两人一同拥入怀中，低声说道：“这份感情，绝对不会改变。”
对的……就是这样。
当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夏文学感觉心中的那份郁闷，似乎散去些许。
他清楚，自己喜欢着二人，深爱着二人，他爱的是司徒琼与司娇这个人，而不只是他们的肉体。
哪怕她们都已被其他的男人所侵占也一样，若在此刻选择放弃他们，这份痛苦、自责、内疚……将永远地萦绕在他的心中。
他忘却不掉，他将永远被这份痛苦折磨，直到彻底成为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才能将这份痛苦忽视！
哪怕此刻，他仍是如此，想到怀中二女已然被其他男人玷污，想到他们都在韩木的肉棒操弄之下发出如此浪荡的呻吟声，他也无比心痛——但此刻接纳二人，却能让这份苦楚减少些许……
“学长……！”“夏哥……！”
三人紧紧相拥，过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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