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从混沌中醒来的时候,一阵猛烈的刺痛夹杂在久睡不醒的昏沉感受中涌来,让我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扶自己的脑袋。
我正想要这么做,才突然感觉到自己有些行动不便。
身体没法活动,我在地上迷迷糊糊坐了一阵,才终于有力气睁开眼睛。也正是在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现在被绑在了床腿上无法动弹。
我一边思考着这会不会是谁的恶作剧,一边努力地集中精神背过身看向绳结的位置。
捆绑的方式看起来没有那么专业,只是简单的两圈缠绕加上一个单结,如此松松垮垮的束缚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够挣脱——可当我试着抬起左手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失了力气不听使唤。
异样的疲倦感充斥着全身,就像是久不运动的人突然高强度运动之后留下的症状,又或者是被注射了能让肌肉松弛的药物,哪怕现在的我只是想调整一下别扭的坐姿,这种简单的动作对现在的我来说都难如登天。
脑袋里剧烈的疼痛感让我无法很好地思考。我的运动习惯很规律,可如果说是药物的影响,那么被注入的剂量显然远超了恶作剧的程度。
如果不是恶作剧的话…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只记得自己打算去舰桥的上层吹吹晚风,然后我的意识就在走到最上层之前中断了。记忆就像是断片了那样,我完全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里。
脑袋里的昏沉感觉让我没法很好地思考,姑且只能先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毫无疑问的是,现在我身处的位置还在罗德岛的本舰内。虽然说屋内的布局稍微有些区别,但窗口边的罗德岛标志符,还有熟悉款式的圆桌,毫无疑问这是在罗德岛的宿舍里。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毕竟要前往顶层,就必须从宿舍区的楼梯往上。
如果说这是绑架,在罗德岛的本舰内做出这种事情来实在是太过大胆。可如果说这是恶作剧,现在还未消散的酸痛感又太过真实了。
是W?不对,如果是当过雇佣兵的她,绝不可能用这样粗糙的手法绑我,更不可能还把安置地点选在人来人往的宿舍区里。
那会是谁…如果说房间里有什么辨识性强的东西就好了。我这样想着环顾四周,却没能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
地毯是干净整洁的,床铺也收拾的很整齐,房间里只做了最必要的装饰,看样子应该是某一间临时宿舍。要说房间里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就只有桌子上摆着的一个苹果。
要说引人注目的,就只有桌子上摆着的一个苹果。太过鲜艳的红色,太过不真实的红色,让我刚才完全没能注意到阴影中的,一只玩偶。
我有些印象,可是思绪受到了阻挠,怎么都没法凝结成形。那是…就在我努力思考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对没错,是她。
可为什么…是她?
“巫恋…?”
光是念出这个名字就消耗了我大量的体力,我甚至没能很好地发声,但毫无疑问的是她听到了。粉发粉瞳,身着不合年龄的露脐装的娇小少女,应声向我投来了她的视线。
“博士。”
巫恋没有换上室内鞋,只是脱下她的皮鞋,然后踩着柔软的地毯,一边制造着没有摩擦感的脚步声,一边走向桌子收起了那只玩偶。
就在她触碰到玩偶的那一刻,我感觉到房间里的氛围变了。挤压着我的负重感连同肌肉的酸痛一起,像是魔法那般消失不见了。
我这才明白那种感觉是源石技艺的表现,毫无疑问刚才为止的我被她施加了精神影响。
身体的控制权还没有完全恢复,因此我的手还是被绑在身后。但脑袋里的昏睡感变轻了之后,我就能试着去理解眼前的情况。
“巫恋…为什么…?”
不行,一旦思考,针扎的刺痛感觉还是会真实地涌来。
“我,想要知道。”
巫恋的声音没有起伏。比起同龄的孩子来说,她的表现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冷淡。但她并不是一个难相处的孩子,她和其他年幼的干员关系都不错。而我和她之间也还算融洽,应该没有发生过什么摩擦才对。
“博士,平时总是在盯着铃兰的白裤袜看对吧?”
“啊…?”
巫恋把我心底的秘密毫不修饰地说了出来,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便只是下意识地想要掩盖住自己的情绪。而我忘记了巫恋,也有着能够读取情绪的能力。
她的声音依然没有起伏,只是一字一句地接着说下去。
“不止这样。铃兰的屁股,博士也很中意吧?”
“咳!”
“铃兰的裙子被勾起来的时候,博士看着她的屁股咽了两下口水。”
我想要皱一下眉头,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只能说万幸的是,这里没有别人,要是被其他人听去了,怕是会演变成很危险的情况。
“如果能摸一摸,或者是捏一捏,那该多好啊。”
“甚至想伸到她的内裤里面,感受一下肌肤之亲。”
虽然我很想辩解一下,但巫恋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只是继续说着。
“想要掩藏,也瞒不过我。莫提,会告诉我一切。”
“毕竟铃兰那么可爱,博士会兴奋也是理所当然的。”
“年幼纯洁的九尾沃尔珀,真想让她为自己做些什么…”
“等…!”
“用上那条白裤袜…再做一些这个年龄不能做的事情…比如…”
“等等!真的等等!”
在巫恋即将说出危险的真相的时候,我终于使上了力气喊停她。而她也的确没接着说下去,只是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睁开。
“博士是这样想的,没错吧?”
心声被毫无遮掩地揭露,若是做得到我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那我…不行吗?”
“啊…你说什么…?”
在那一刻,我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听错了什么。我第一次从巫恋的声音里感受到起伏,一丝不甘与失落,是我的错觉吗?
“博士,只想被铃兰,那样吗?”
她的语气重新变得波澜不惊,但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我。
或许现在的我应该感谢一下她把我脑袋里的想法归结成了“那样”的两个字,但眼下的情况…我无法与巫恋直视,若是那样做,一定会被她读到想法。
“原来是这样。”
“什…什么?”
我不知道她从我的思考中读到了什么,现在的我就连自己都没弄明白自己的想法。
“不想。”
“不是这样的…那是因为你还小…!”
“那铃兰,就不是小孩子了吗?”
可恶,我的思考转不过来,一下就被她问倒了。真要说的话,到底是为什么,我才会对铃兰有那样的念头?
“所以说,那些都只是在脑子里想想而已,不会真的那么去做的!”
我很想用手势强调一下自己的想法,可是还被绑在身后无法挣脱。用尽全身力气说完了一长句话的我,一下又觉得身体变得软绵绵的。
“不会那样做?”
“因为…不好…”
那样的事情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被允许,所以那种想法只留在脑袋里就可以了。可当我想要遮掩表达,我的用词却开始变得支离破碎,只能说出简单的词汇,连不成完整的句子,完全没法把意思传达出去。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