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林子轩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魔龙的尾巴狠狠砸中,他仰天喷出一大口鲜血,在昏过去之前,他仿佛看到一道金黄色的剑光,伴随着男人的怒吼声,飞射而来,击中了魔龙。
雨沥沥地下。
不知过了多久,林子轩醒了过来。
是旺财把他舔醒的,林子轩见到伤痕累累的旺财,大吃了一惊。
他坐起了身子,被魔龙扫中的背部一片剧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籍的山林,却没有半点魔龙的踪迹。
暴雨已经逐渐停歇,只是小雨仍在沥沥地洒着,四周一片寂静。
林子轩艰难地从一块巨岩中,抽出男人的那把剑,金黄的剑身,已经再度回复生锈的模样。
周围的树木,大半都被毁坏。
不远处的山峰,顶部像被巨大的利器削去似的,切割面光滑无比。
林子轩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他望着旺财,问道:“旺财,我爹呢?”
旺财的身上,伤痕累累,最显眼的,是腹部那道被魔龙留下的深深爪痕。
回答他的,是旺财的几声悲鸣。
林子轩浑身像被抽空了力气,重重地坐到了地上。
过了一会,背部的剧痛减轻了少许,林子轩向身旁的狗道:“旺财,你留在这里,不要走开,我去找他,很快就回来。”
旺财趴在地上,应了一声。
林子轩重新来到湖边,四周一片安静,天空的黑云已经逐渐散去,雨也渐渐停止,令人难以想到不久前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随着天色渐黑,林子轩一无所获,男人和魔龙,仿佛双双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无影无踪。
他重新来到小木屋,小木屋在魔龙的一声巨吼中化成碎屑,地上一片凌乱,林子轩仍不死心,在地上翻找了半天,只寻得一个蓝色的小包袱。
他打开了小包袱,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一件精致的绒大衣,两张画。
林子轩认得这件大衣,这是他们两人成亲后,秦雨宁耗费许多日夜,亲手为男人做的。
林子轩展开其中一幅画,画面是由上往下看,画中,林子轩正花园里与闻人婉一同练剑,秦雨宁坐在一旁的凉亭里,悠然地看着。
他呆呆地看着这幅画,他记得画中那一天,不过,那天陆中铭也在,他和秦雨宁一同在凉亭喝茶观赏。
那是男人离开一年后发生的事了,男人为何会知道,且将之画了出来。
画面上的人物栩栩如生,技法与寻常的画完全不同,色彩之饱满,人物之真实,前所未见,画法似乎与西大陆那边颇有相似之处,却又更加优胜。
林子轩展开了另一幅画,画中,秦雨宁一身白色长裙,静静地坐在亭中,整幅画凋琢得极为精细,林子轩甚至可以看到,画中的秦雨宁娴静地望着远方,眉目间似有一缕幽愁,与她往日活泼的形象大为不同。
这一刻,林子轩终于明白。
他是深爱她的。
这两幅画,是男人偷偷回去看他们时画的。
不知为何,林子轩忽然想起小时候,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在花园里,男人给他当马骑,他骑在男人的背上,兴奋地大喊大叫。
一旁的秦雨宁,则是含笑注视着父子俩在玩耍。
泪水爬满林子轩的脸。
曾经,他很恨那个男人,恨他的无能,恨他不争气。白白将美貌动人的母亲,推给了别的男人,将原本幸福的家生生拆散。
但是现在,他一点也不恨男人,因为他不是什么窝囊废,而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只希望,可以再听见男人那玩世不恭的声音,再大声了喊他一声“爹”。
林子轩脑袋空空荡荡。
他隐隐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他将小包袱小心地收好,跟那把剑一起带在身上,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旺财看上去极为疲弱,林子轩小心地先给它作简单的包扎,然后才抱着它匆匆地离开。
旺财伤得很重,林子轩不敢停留,幸好他伤得不是很重,又恢复一部分真气,第二天中午,终于翻过龙湖峰。
一声清脆的鸣叫声传来,接着一只火红色的小鸟,飞临林子轩的肩头。
竟是在魔龙出现后,吓得不知跑到哪的小云雀,居然准确地找到了林子轩。
小云雀在林子轩的肩膀上,上蹦下跳,旺财有气无力地叫了两声后,它才安静下来。
看到小云雀,林子轩有点惊喜,但一想到它原本的主人,顿时又沉默了下来。
林子轩来时的那艘船还在,远远的,看见林子轩的身影,船上的几个下人立刻就跑了过来。
当看见林子轩狼狈的模样,几个下人都大吃了一惊。
“少爷,您受伤了?”
“我不碍事,赶紧的,准备伤药,我要给旺财换药。”
“是,少爷,小的立刻去准备。”
跟随林子轩一同来的共有五六个人,众人一阵手忙脚乱。
“少爷,您可终于回来了,您不知我们几个有多担心了。”
“是啊,少爷,昨天那场暴雨实在太可怕了,电闪雷鸣,海水暴涨得不知多吓人,少爷一个人上山,我们不知多担心。”
众人七嘴八舌地诉说昨天的异象。
传说中,龙能翻江倒海,林子轩心中明白,那是魔龙造成的,它有影响自然的超凡力量。
魔龙究竟是生是死,他不知道,但他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因为男人说过,绝对不会有人相信。
为旺财换好伤药,包上绷带,自己的背部受了魔龙一击,也服了药,林子轩顿感一阵疲劳。闭上眼睛,却总是闪现各种各样的画面。
自己昏迷之后,男人定与魔龙展开了惊天对决。
他真的很想知道,男人明明拥有绝世武功,为何要瞒着所有人。
几年里,还一直守在龙湖峰,他为何知道龙湖峰会有魔龙出现,他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什么。
还有这把剑……
林子轩抚摸着这把看似生锈的长剑,小时候,他没少玩这把剑,除了重了点,没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当男人拿起这把剑后,它为何变出同黄金般的光泽。
林子轩知道,这绝不是一把凡剑,但连见多识广秦雨宁,也叫它是破剑,便说明这把剑来历神秘。
想到这,林子轩不禁一叹。
“爹,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
林子轩回到宫里,已是夜深。
丫鬟们想去通知宫主,却被林子轩叫住。
“夜了,别打扰我娘休息,我明早再向娘请安。”
“是,少爷。”
丫鬟们有些好奇,看着被林子轩抱在怀里的狗,一些进宫较久的丫鬟则认出来,那狗是宫里前任男主人养的,自被他带走后,已很久没见过这条喜欢在宫里乱跑的傻狗了。
林子轩回到自己的小楼,把旺财带到自己的房间,身心俱惫,一睡便到天亮。
一大清早,杏儿端着水盆进房。
“天亮了,少爷起床了,夫人一大早便问你回来了没。咦,旺财,果然是你,我听她们说少爷把你带回来了,呀,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旺财受伤很重,连走路都有点困难,小丫鬟叽叽喳喳地说,它只是哼唧了几句,便又闭目趴了起来。
林子轩刚梳洗完毕,便听到门外的杏儿叫了一声。
“夫人。”
一身翠绿色长裙的秦雨宁,款款地走了进来。
“孩儿给娘请安。”
秦雨宁纤足刚跨过门槛,脸色顿时一变,“轩儿,你受伤了。”
她的眼力何其厉害,只从林子轩走路的动作,有些许不同,便立刻推测出他背部受了伤。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娘请放心。”林子轩连忙说道。
秦雨宁轻轻抚着林子轩的背,心疼地说道:“疼吗?早知娘就该让中铭跟你一块去的。”
“孩儿服了伤药,过几天便没事了。”
两人在桌子前坐下,秦雨宁在林子轩脸上轻吻了一口,道“没事就好,娘这两天有些心神不宁,一直担心你,你回来娘就放心了。”
她接着“咦”了一声,“又是这条傻狗,它怎么伤成这样。”
旺财看见曾经的女主人,挣扎起身,吃力地走了过来,低低悲鸣了一声,大头在秦雨宁修长的美腿上,轻轻地蹭了蹭。
秦雨宁很讨厌这条狗,说它撒欢跑起来时,舌头乱晃,十足一条傻狗,从不待见它,甚至不喜欢林子轩小时候跟它一起玩,说那样会被带它傻了。
但是出奇的,今趟秦雨宁没有一脚把它踢开,反而伸出纤手,在它头上轻轻抚摸了起来,眼神显得温柔。
没有半点厌恶。
旺财第一次享受到女主人的抚摸,舒服地闭起了眼睛。
秦雨宁似有些不经意地问道:“轩儿,你在哪里找到旺财的?”
林子轩心中一沉,他听出来了,秦雨宁似是问得毫不在意,实际上却是刻意问得不经意,这恰恰代表她在意。
林子轩此刻心如刀绞,内心的痛苦还不能在脸上表露半分。
他笑了笑,道:“旺财是在山上捡到的,它从山上跌下来,受了伤,便带它回来了。”
秦雨宁沉默了一下,接着微笑说:“好好照顾它。婉儿过几天就回来,既然今次你得到一只小云雀,想必她会很开心。以婉儿的姿色,在白鹿书院必然有众多年轻俊杰追求,你莫要以为近水楼台便能先得月,知道吗?”
“知道了娘。”
“这两天等你伤养好了,待婉儿回来,娘还有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们。”
换作以前,林子轩一听能替母亲办事,定会冲劲十足,但今天,他只是点点头,神色澹然地道:“娘放心,孩儿会尽心地完成任务。”
秦雨宁拍拍他的脸颊,微笑道:“这才是娘的乖儿子,你今天好好休息吧。”
待秦雨宁走后,林子轩才颓然一叹。
◇◇◇
陆中铭信步走在园中,沿途的仆人和丫鬟见到他,均会停下来,恭敬地向他问好。
他喜欢这种主人般的感觉。
穿过长长的花园廊道,顺着一长排宫灯望去,一座雅致的凉亭出现在眼前,在夜色中,围绕四周的碧湖里,荷花在灯火辉映下,正璀璨地盛开着。
亭中,剑姬秦雨宁望湖而坐,翠绿色长裙逶迤拖地,窈窕的身姿如神女下凡,肌肤似雪,红唇娇艳欲滴,尽显万种风情,当真是景美人更美。
陆中铭看得心中一热,将丫鬟们一一挥下,接着信步而去。
“宫主看什么,看得这般出神?”
秦雨宁没有回头,只是澹澹地道:“没看什么。”
陆中铭看出她似乎兴致不高,于是道:“听说轩儿昨晚回来了,为何一整天都看不到他人?”
秦雨宁这才回过身来。
“轩儿在捉云雀的过程中,受了点伤,我让他这两日好好休养,你在看什么?”
陆中铭嘿嘿一笑:“看你啊,不管什么时候,宫主都是越看越美,即使是天上的神女,也不外如是。”
秦雨宁横了他一眼,“亏你还是武宗来着,没半点正经样。”
“武宗也是男人,只要是男人,面对宫主,没有一个不拜倒在宫主的石榴裙下的。”
秦雨宁终于“噗嗤”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这一笑,顿如百花绽放,天地间都明亮了起来。
“宫主,你真美……”
“嘴上说我美,你手在摸哪里……”
原来,陆中铭一边说,左手已经隔着裙子,摸上了秦雨宁一只修长的美腿。
“你全身上下都美,宫主,这几天你不知我忍得有多辛苦,如今三天已过,今晚我们可以……”
“呵,三天时限,要到今晚子时才到,你想得倒美。你这人哪,摘人家鞋子干什么……”
说话间,陆中铭竟一手伸进裙下,把秦雨宁一只绿色绣鞋脱了下来,隔着花边白袜,将她精致的纤足握在手中,细细地把玩起来。
被他这么一搅,秦雨宁的心情已不似之前般幽郁。
而且陆中铭很快如法炮制,将她裙下另一只绣鞋也摘了,一双修长的美腿,被他搂在怀里,陆中铭的双手,在她包裹着白袜的纤足,和裙下圆润的小腿间来回抚摸着。
秦雨宁被他摸得芳心一阵酥麻,隔着薄薄的白袜,她的足心可以感觉到,陆中铭那象征着男性的部位,已经硬得像根铁棒。
秦雨宁的一颗芳心剧烈地跳动起来,美眸快滴出水来。
望着男人炽热的眼神,今晚恐怕又要被他折腾到大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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