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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期间,老师有开一些补习课,主要是应试技巧与攻略的题目。

由于不是强制性的,有一半同学都没有出席。

阿棍、桂枝和始木因为委员会而混熟了,现在即使温习也会约在一起。

补习结束后,班上没有一位同学跟阿棍说过话,近乎是不敢正视的地步。

阿棍从来都是班上的小霸王,依理未成为班级奴隶时,阿棍已经班上有点影响力的人。

班上总有一班男生喜欢在小息时扭斗一下,会淘气把别人的笔袋抛到天花的吊灯上去,或者用丫叉朝别人射马纸。

然而,依理“被消失”后,阿棍的地位连带着他的威望一同被吸走了。

大家都害怕警察查案起上来,自己会卷入麻烦当中,更害怕那像神秘组织一样可以让依理消失的团体。

黄昏的光打在行人路上。

“你有没有收到信?”桂枝问。

“有啊,你也有吗?”阿棍问。

“我也有,那个QR code 吧?我不敢拿手机扫它,什么来的?”始木说。

他们三人同时都在信箱收到一封没有寄件人名称的红色信件,入面就只有一个QR code ,以及登入密码,另外还附赠了一张说明书写上了操作步骤。

“那是白色回廊的会员账户,要先用洋葱浏览器下载它们的专用app ,就可以登入了。”桂枝解释道。

“什么来的?”始木问。

“依理呀!”桂枝激动地说:“她在做24小时的直播,被虐的那种。”

“!”

“到底还有谁收到信呢?委员会全人?还是全班都有收到?”阿棍问。

“不会,就只有你们三个。”守言突然出现在他们背后,把三人吓得弹起来。

守言今天是没有来上补习课的。

阿棍似乎想要一拳揍过去,踏上前一步就被始木阻止。

守言也被阿棍的举动稍稍吓到。

“难得我送礼物给你们,却这样对我啊?”

阿棍停下了手:“信是你寄的?”

守言说:“就因为你们三人唯一没退群啊。”

………

守言还是一副看不出表情的脸,但散发出来的气场跟以前不一样了。

走路时身体也比以前挺直,甚至刚才阿棍打算挥拳打过去,他也没有闪缩。

守言说:“我还想当我们是朋友,所以邀请你们看看依理现在的状况吧,毕竟又没有得干她。”说毕,他依然故我的踏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消失在街口转角。

现在有陈老板撑腰,说话都好像嚣张起来,阿棍想。

“桂枝你是不是懂得登入?”阿棍问。

“是啊。”

“上我家教我吧?”

三人来到阿棍家门前,阿棍转身跟桂枝和始木说:“听着,好好跟我爸妈打招呼,说是来温习的就可以了。”

二人紧张地点点头。

门打开了。

阿棍的家比想象中大,42寸的大电视播着不知那个网台的论政节目,厨房是开放式的,跟饭厅连在一起。

最引人注目的,是窗边吊起来的沙包。

一名约三十八岁的肌肉男性,穿着一条boxer 赤裸上身对着沙包练习。

“爸,我的朋友来的。”

“啊…你们好,冰箱有饮料,你们自己拿吧…喂!阿郡,怎么你单边背书包的?”

阿棍不耐烦地说:“都已经回家了啊,爸。”

“这是态度问题!放学也该要有学生的样子。两边背带一起背啊。”

“爸…我的朋友在…”

“阿郡!”阿棍爸喝道。

阿棍非常不情愿的,把书包的另一边背带都穿上,然后再脱下鞋子走进房内。

咔唰!

房门锁上了,三人安全的锁在阿棍房内。

“抱歉,我爸就是这么麻烦。”阿棍怪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我爸妈应该更麻烦,你爸是做哪一行的?”桂枝说。

“警察。”阿棍不屑地说。

计算机启动后,经桂枝教导下,终于用tor 浏览器下载了apps,然后用了信件上的code,登入了白色回廊的直播。

“哇!这是什么来的?”

画面内,依理全身筋疲力尽,可是身体还是无法制止一跳一跳的弹动。

乍看以为有六双浮在空中的手在搔痒她,仔细看晓得,原来是有三个柱状的机械人围着依理不断搔痒,每个柱状机械人都有一双机械臂,漆黑的机械臂到中途突然就换成了惨白的人类手掌。

那灵动的手指,不看说明还以为是真人。

在空中拉成“工”字姿势,双手往两边平举,双腿往两边分成一字。

下面有一个水桶用来接住她失禁了尿。

看着文字说明,依理被三座名为“鬼手”的机械人搔痒着。

一号机负责腋下和腰间,二号机负责搔痒右足和右大腿内侧,三号机侧负责搔痒着左足和左大腿内侧。

它们永不疲倦,坚持不懈地,搔痒着依理。

搔痒师长达六小时的数据,被机器分析、模仿、学习,鬼手现在已经可以模仿出其八九成的技巧。

心跳、呼吸、大脑皮质层的活跃程度…全都在计算机监视之中。

除了“像机械一样”没头脑的模仿搔痒师的技巧,守言还让鬼手尽力去让心跳、呼吸和大脑皮质层都处于被搔痒得最激烈时的状态。

只要依理反应一慢下来,鬼手就会改变搔痒方式,让依理无法习惯攻势。

不论切换多少次搔痒方式,身体为了保护自己,有时会进入了短暂的麻木状态。

大概一至三分钟不等。

耐搔痒的人,可能会完全感觉不到刺激,或者刺激单纯变成恼人的滋扰,却不会有令人抓狂的搔痒感。

此时候,插进中枢神经的电击项圈便会启动,尽力苏生依理麻木了的搔痒感。

“啊…呜…咿…咳咳咳…啊…”

这已经不可以说是笑容了,依理单纯只是呻吟而已,眼神早就没有了光芒,脸扭成不知是笑还是痛的模样。

声量像海浪一样,每过一分钟左右就会变得激烈,再度缓和下来,数秒后又怪异的笑几声。

从画面中看不出少女的意识,只看到一具不断给出弹动反应的玩偶。

画面上显示的持续搔痒时间,居然是26小时10分15秒(连搔痒师那六小时一起计算在内)。

这同时表示依理完全没有睡觉时候,没有排泄的时间,也没有进食的时间。

“是时候喝东西了呢,不要呛倒喔。”

穿着血红色皮外套的陈老板出现在镜头前,拿着稀释了的猪精液瓶子喂吃。

这是依理唯一的食物和水源。

“求求…辛苦…咳咳…”

再强的精神力也好,被这样高强度搔痒了26小时,谁也会抓狂,何况他们当初根本就没有告诉依理会搔痒多久。

起初还以为是五分钟而已,然后五分钟后还没有停下来;以为是二十分钟,二十分钟还没有停下来,以为是一小时;一小时后也没有停下来以为是三小时,然后是六小时,然后以为直到当天深夜…

直到直播的观众跟她说早安,她才知道外面大概已经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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