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带着手套,动态捕捉的动作一一纪录在计算机内。
“欸?这是什么?”
“我们叫它『鬼手』”
外面看起来,像个装了滚轮的大型垃圾筒,两边硬生生地接上了钢筋做的机械臂,大小跟人类一样,然而,最让依理惊吓的是,机械臂前端那跟真人一样的手腕。
像大型垃圾筒的圆筒型身躯向依理靠近,上面的机械臀举起来,像真人一样的手腕放在依理的乳房上。
依理一开始想到的是万圣节扮大脚怪或者野蛮人的玩具手套,那些手套还会故意地植上纤维造的假毛扮是大脚怪的假毛。
然而,机械手一碰到依理的乳房,却与依理预想中的冰冷触感完全不同:有体温的。
“恶呀!”
机械手还未开始做什么,依理背骨已经寒得发慌,那触感完完全全是人类的手。
(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别自已吓自已呀依理,看,手是接在钢架上的,一定是用了什么发热装置吧?)依理暗忖。
到现今为止,还没有一种机械臂能像人类的手指那样灵活,用摩打驱动的太生硬,用油压的太慢,磁力的力度不够。
听说现在有公司在研制一种彷生肌肉,通电后能够像人类那样收缩,用那种物料制造机械手的话,有机会彷制出血肉之驱,不过那皮肤按压的触感,是什么无机物料都不能模彷的。
“怎么也模仿不到人类的话,用人类的就好了啊。”一星期前,守言一语道破了阵老板的迷思,连负责开发机械手的人都语塞了。
“吓你说什么?”负责开发机械的巧业皱起眉头,他当然不是听不清楚守言的话了。
守言望着陈老板的眼睛,寻求一个回应。
守言说:“就是说,如果用真人的手接上神经线的话,不就可以像真人一样灵活吗?”
“好喔,明天可以给你,成年男性的可以了吧?”
“可以,最好有外科手术医生的人来帮忙,我负责设计装置而已,人体的东西我不懂。”
巧业的眼晴在两个疯子之间穿梭,可是,他不敢出声也不敢反对,果然,接下来两天,他就要忍着呕吐,与另一位外科医生为断手接上电极。
骨头接上钢架,皮肤过渡成半透明的奶白色硅胶,一双长着真人的手在依理身上抚摸。
机械臂上游走着电线之外,还连着输血管。
这双手原本的主人是AB型血的,可接受所有类型的输血,只有7 %的人拥有这种血型,所以输血用的血包并不用特定使用某一类血。
也是这个人工血液系统,让断手能保有生前一样的温度与颜色,不,应该说让它再一次活了过来。
虽然外科医生说事实上的保养更为复杂,现在就像截了枝插在花瓶中的玟瑰,只是靠水清来延长它的美丽而己。
不过外科医生却似乎带来了陈老板都意料不到的技术,这双手可以像丧尸一样活得比它主人还长。
手指的动作是由的前臂的肌肉控制的,因此电线与电针是连接在前臂的断面上,透过电流刺激不同的肌肉组群,让它活起来。
这间开发玩具用的房间,比起其他粗犷主义的房间,多了一份Cyberpunk 科幻味。
守言坐在右翼工作桌,被三个弧型大显示屏包围着。
而依理则在房间正中央被绑在X 字型的架子上,身上贴了十数个测量用的胶贴,头上也带着侦测脑波的头套。
活像刚制造出来的科学怪人,被守言这个疯狂科学家摆弄似的。
而X 字架子的前面,一双手披着人皮的机械手不断搓揉着她的胸部。
守言旁边,还站着常驻的外科医生与机械专家。
“啊!!”依理尖叫了一声,鬼手突然用最大的力度抓捏着她的乳房,像是要把她的乳腺都扯下来。
除了痛楚之外,尖声还掺杂了不安与恐惧,她正在被一双死人的手捏着乳房。
依理眼睛偷偷细看那双手,看起来属于一个中年男子,大概是四十五岁左右?
皮肤啡啡黑黑,跟依理雪白的皮肤形式对比。
比起自已乳房被一双死人的手不断搓揉,依理更无法忍受的是那背后的悲剧。
“你们把他怎样了?”依理敢声地问。
“什么把他怎样?”扬声器忘了责备,对依理忽然改变态度而略为意外。
“这双手…原本的人怎样了!”依理甚至放下了高举的手认真的问这个问。
聊天室并没有嚷着要惩罚依理,似乎,观众都跟依理抱着同一个疑问。
比起他们对于这鬼手的来由更感兴趣。
陈老板看着聊天室都提出同样的问题,那就大方地答:“请放心我们没有将某个活生生的男人的手都断,这些是器官捐赠这给大学研究的身体,我们只是有办法拿到手而已。”
依理的眼睛望着陈老板,好像想到确定陈老板没有说谎的样子。
巧业和守言都对视了一下,似乎是在交换该不该相信这情报的想法。
外科医生也说话了:“我是负责处理解剖的医生,是真的。”
“好吧。”依理抒了一口气,再把双手举到空中。
“最大的力度就是这样吗。”巧业看着咬牙忍受的依理,他期待那呻吟痛叫没有出现。
“不,那力度应该已经很痛了。”守言指一指依理的生理仪表——心跳、呼吸、脑波、脉搏…
依理的心跳加速得很快,脑波也突然剧烈的抖动,呼吸一下子深沉,却一下子再慢下来。
守言说,依理习惯了忍受痛楚,反应不大不代表本身就不激烈。
虽然现今医学还是没办法准确客观测量痛楚,可是心跳和脑波还是可以映照皮肉没表达出来的痛。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数值是同步显示在直播上,让观众得知依理的状态。
当然,有一些细微的身体动作还是可以看到出来她在忍受痛苦,例如脚趾很用力的抓在一起,呼吸变得粗糙和深沉,身体变得疆硬或者扭动。
不过,依理要是被命令全身不动地忍受的话,这些身体语言还是可以隐藏起来。
现在她的手就是没有拘束的情况下高高举起,手指像旧式天线那样绷直。
“手指放松点啊,身体曲线要好看啊。”陈老板透过扬声器说。
依理的手立刻放自然,像是在伸懒腰一样,任由眼前这双可怕的挖掘机抓捏她的乳房。
外科医生盯着屏幕好一阵子,然后眼睛转过去看着现实的依理,“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忍痛的吗?”外科医生皱起眉头,然后又变成兴奋的着迷。
依理在痛苦中朦朦胧胧,不知守言在问什么?
“发现什么事吗?”在守言后面欣赏他的新发品的陈老板,走近守言的显示屏看。
外科医生说:“之前看依理的片,我还以为依理比更他人更耐痛,可是,她感受到的痛楚好像是比其他人更多。”
外科医生指着脑部图表说:“你们可以看看陆桦胸部被抓捏时,活跃的是这一大部份,这部份是处理痛觉的区域。还有一小部份是处理性快感的。这是正常人的脑部活动。”
脑部图表一部份发出蛛网状的白光,表示并活跃程度。
而这是依理的脑部分布,外科医生把依理现在的脑图分在旁边比较。
守言可以看到,依理脑部发出的蛛网状的白光不单单比较多,而且也有较多额外的区域发出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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