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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个古怪的问题有些诧异,可还是回答道:“当然,是的,我很好。”

其实我说的'好'是指'极度快乐到需要被送到精神病院',但我没费心去澄清这一点。

“好吧,我一直在想,彤彤,我很抱歉--”

我缩起脖子赶紧打断他,不忍心再听下去,“别,求你了。我说好的时候是真的好,惊奇、惊讶、惊喜,无论用什么词去形容,但如果你说'对不起',就好像在说不应该发生。如果你有这种感觉,没关系,只是别告诉我。这太伤人心,求你了!”

廖教授用一种评估的眼光打量我,然后微微一笑,又喝了口酒,“我对这件事本身并不感到抱歉。”

廖教授听上去像是松了口气,我却差点瘫到椅子上。

“我抱歉的是……地方、时间、场合,太冲动,太随便和草率。你该和喜欢你的人--”

我尴尬地脸庞发烧,“我想我不该那么说。”

我确实很后悔,可当时那情形,我好像没办法控制。

“你当时已经说了,这不是秘密。老实说,我并不是很喜欢听这些话。”

我捏住椅子边缘,确保廖教授看不到我有多慌乱,“但我收不回去了,对吧?……我的意思并不是要你爱我。”

“你想要什么?”

爱我,我想,而且确保这次俩字没有蹦出嗓子眼儿。

“星期五晚上……星期五晚上,当我去你办公室时,我压根就没想到你会吻我,更不用说……我已经成年,是研究生了,应该可以在不觉得自己是白痴的情况下谈论这件事。”

“郝彤,我是你的老师。我从没碰过一个学生,想都没想过,我肯定会因为对你做的事儿失去工作。然而现在,我仍然邀请你来我家,和我单独在一起……现在谁是白痴?”

我撇撇嘴,“你是数学教授,又会拉琴,还能当指挥,当然你是这里聪明的那个。”

“学识和智慧是两回事儿,但我不打算和你聊哲理,而且如果我踩到申馨梅教授的地盘,她会和我没完没了的。”

廖教授忽然提到这个名字让我有些意外,申教授总是疾走如风,甚至在讲台踱步时都不例外,我笑着说:“神形师太?我也不想把她扯进话题。”

“神形师太?”廖教授扬起眉头,问道:“你们学生就是这么叫她的吗?”

“当然不是当着她的面。”

廖教授拍拍额头,“简直不敢想我会得个什么可怕绰号!”

我故意挑挑眉梢,虽然很想告诉他,但也希望在他面前卖个关子。

廖教授等了等,见我没说话,“天啊,我确实有个外号,不是吗?我需要更多的酒。”

他果真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后又是一口。

“其实还不错,要知道东皇可是秦时明月数一数二的角色,而且特别神秘,从来没出手,却还在当老大。”我说着说着笑起来,问起系里的一个传闻:“你会不会是下一个系主任?”

廖教授呻吟一声,装着很可怕的样子,“不行,我的职业生涯要结束了!彤彤,我再也没办法和系主任若无其事的聊天了。”

我做了个鬼脸,“你那么年轻,可以选择其他职业啊,譬如男模。”

“哈,别以为奉承我能得高分。”

“这可麻烦了,我只习惯得高分。”

“在我手下拿高分,你可是得卖力表现呢!”

廖教授的语调拉长,我心念一动,没办法不把心思往歪了想。脸颊又开始发烫,半响我才喃喃道:“你现在故意在让我难堪,是吗?”

“我忍不住,你脸红的时候真可爱。”

我一时有些发呆,而且确定脸上的颜色肯定红得像滴血,“如果这是你让我放松的方式,效果可是惊人得好。”

“很好。”廖教授又是一阵轻笑,说着从桌子上递给我一张打印纸,“这是我的期望,你说你有你的?”

我把笔记本递给他,眼睛飞快地扫过他递给我的打印纸。

平时看到的都是打印好的讲义,今天第一次看到廖教授的笔迹。

非常有力并且男性化,每个字大小一致,间距均匀,想到自己笔记本上零乱的涂鸦,我不禁暗暗缩脖子,又被比下去了。

廖教授的期望非常多,我拿出考试时用来阅读理解的专注度,很快明白其中要点。

譬如每次俩人在一起都有明确的起点和终点,在起点和终点之间,我只能百分百服从他的命令,唯一让他停止的方式就是使用两人约定好的安全词。

这个安全词,只有在我感到不知所措、犹豫不决或对发生的事情感到害怕时才能使用。

使用之后,旋即结束。

廖教授一定一直在看我的反应,我刚皱起眉头他就问道:“有问题么?”

我从他的笔迹中抬起头,“这……这看上去好像玩游戏啊!”

尤其是在整个过程中,我都要称呼他为'先生',未经允许,我不得对他或自己进行任何性行为,甚至不能高潮……果然需要这一项,可是有必要么?

“没错,从某种程度上讲,这确实是游戏。”

“我需要你的允许才能高潮?”

“是的。”

“这是哪门子的要求?”在我看来,真要高潮将近,肯定该憋着劲儿拼命朝前冲才是,哪有控制的可能。

廖教授清清嗓子,“当你觉得高潮将近时,可以请求我的允许。在这一点上,我要么说好,要么说不好。如果你觉得你不能克制,告诉我,我会放缓节奏,直到你能控制自己。如果你判断错误,未经允许而高潮,你将受到惩罚。”

又是那个词,“惩罚?”

“惩罚可以有很多种,由我选择。只要记住惩罚也是游戏一部分就好,你随时都可以结束这一切。”

我不由自主开始想象他所描绘的情景,听他命令,在他的碰触下挣扎扭动,不顾一切想高潮却必须压抑……我莫名其貌兴奋激动起来。

那会是什么感觉?

无法控制,只能请求允许。

天啊,我的阴道已经开始刺痛收缩了。

我低下头,继续看他的要求。

如果我需要什么,应该说出来。

廖教授可能会同意、反对,也可能有条件的同意、反对。

我可能需要乞求,如果还是不能被满足,可以要求停止。

这里说的仍然含糊其辞,廖教授又强调了一遍使用关键字的重要。

这不是我想象的单子,我一直在期待……嗯……更古怪、更变态的事情。

然而他一句话也没有提到鞭子、锁链、捆绑、口塞这些性虐玩具,来之前我真以为和廖教授讨论的会是这些话题。

不过坦白讲,廖教授倒是没有隐瞒,他一开始就说过需要控制。

从现在看仍然没变,自始至终的控制、完全彻底的控制。

当然,他很可能会在某个时候把那些性虐玩意儿带进卧室。

不过我猜也确实没必要,毕竟这张纸上写得非常清楚,任何我不能接受的事情,总是可以说不。

这种方法无疑更简洁明了。

回想自己的单子,我顿觉傻气十足。

不能擅自决定、临时更改见面时间和地点,不能录音、拍照、摄影,不能用任何方式在社交媒体公布任何消息。

想到我还写着绝对的安全、绝对的尊重这些显而易见的事情,我恨不得时间倒流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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