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毕竟纸包不住火,萧夫人她们早晚会知道的。
厅室左侧偏门的门帘掀开,一位面戴面具的紫衣女子,赤着双足,迈着碎莲步,手抱一而翠玉琵琶,婷婷摇摇地从里头走出来,素指在弦上一拨,发出一串叮铮之音,八名女子立即向四面散开。
紫衣女子徐步走到中央屈膝坐下,素指连拨,一阵阵轻柔优美的曲调如行云流水般从她指尖滑出,雪白皓腕柔柔舞动,粉红指尖流畅之极地拨弹着琵琶,明眸四流,用柔到了极至的声音唱道:“危楼还望,叹此意、今古几人曾会?鬼设神施,浑认作、天限南疆北界。一水横陈,连岗三面,做出争雄势。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
声音如银珠碎玉落玉盘,又如黄莺从春草深处随风传来鸣声,若近若远,依稀然却又无比清楚,韵味流远,春池泛起涟漪,时而向武天骄轻抛眼眸,令他不禁心中为之一荡。
万般优美的舞姿,万种风情的媚眼,万般婉转的嘤鸣歌喉,可细听这词曲,却又含义深沉,隽永沧桑,令人神魂飘荡,恍恍然不知身处何处。
武天骄只觉得这赤足紫衣女子的声音非常熟悉,一抬手一举足的舞姿也似曾见过,他猛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翼州城云霄楼,号称“赤足仙姬”的颜如玉颜大家吗!
她在红梅山庄献艺,武天骄就见过她,没想到她不仅会弹琴,还弹得一手好琵琶!
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跑到风堡里来了。
他转头向旁边的曹太妃望去,曹太妃正用那双艳媚眼睛凝视着他,眼神中充满性感的诱惑,娇笑说:“怎么样?这个美女你还看得上吧?”
“她不是翼州云霄楼有名的艺女颜如玉吗?”武天骄讶然地道:“你什么时候把她请来的?”
“她已经来两天了!”
曹太妃媚笑道:“原来你见过她了,那也好,不用我来给你们介绍了。”
说着,螓首一低,在他耳边轻声道:“今晚,就让颜如玉陪你如何?”
啊!
武天骄吓了一跳,忙道:“这……不好吧!”
一转首,却见到下首的萧夫人和梁佩雯正以惊诧的目光看着他们,而檀星、檀华两位公主也是诧异地看着他们。
要知她们都是女人,舞池里的舞姬再美,舞姿再好,也吸引不了她们。
她们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在场的唯一男人身上。
看到曹太妃和武天骄在交头接耳的说悄悄话,萧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刚才看到夜莺夫人和武天骄那样也就罢了,可曹太妃也……
萧夫人心里有了一种深深的恐惧,愈发的不安起来,心中在叫:“天哪!我女儿嫁得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他竟然……”
砰!萧夫人愤怒地一拍桌子,腾地站了起来。
她刚想破口大骂,哪知头脑一阵昏眩,顿觉天旋地转,身体往后便倒。
旁边的梁佩雯见了大惊,刚想起身去扶住婆婆,却突然觉得全身无力,头晕目眩,也和萧夫人一样,倒在地上。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住了在场的武天骄和檀星公主等人,武天骄忽地站了起来,叫道:“岳母大人,舅母,你们怎么了?”
欲过去探视,曹太妃却将他拉住了:“她们可能酒力不胜,喝多了吧!”
招来小玉,又对檀星公主和檀华公主道:“你们扶萧夫人和萧少夫人到里间去休息。”
小玉答应一声,立马扶着萧夫人走了,檀星公主和檀华公主有些不情愿,但在曹太妃凌厉的眼神逼视下,不得不屈服,只得离席,两人扶着梁佩雯走了。
看着几个“碍事”的女人都离场了,席间只剩下自己、曹太妃以及夜莺夫人三人,武天骄猛然醒悟,萧夫人和梁佩雯哪是醉酒了,分明是……
他瞪着曹太妃问道:“你在她们酒里下药了,搞什么鬼?”
格格……曹太妃娇笑道:“我搞什么鬼,你会不知道吗!”
她身子挪了挪,靠在武天骄身上,嘴里喷着酒气,在他耳边悄声说:“小冤家,我知道,自从萧夫人来了以后,你碍着萧韵华和萧琼华的情面,对她一直忍气吞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也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得寸进尺。格格!小冤家,想不想让你这个岳母变得听话些,乖巧些,不再整天的耍泼?”
“怎么变?”
武天骄听得皱眉,眨着眼睛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岳母就是这样,她在萧家就是个女霸王,脾气暴燥,生性彪悍,就是我那丞相老丈人对她也是怕得要死,这样的女人,怎么改变?”
纤指一点他脑袋,曹太妃吃吃地笑道:“你还是不懂女人,还是我们女人懂女人。萧夫人之所以脾气那么大,那还不是她看着自己年岁越来越大,一天比一天老,心里着急,又没办法阻止,心里的怨气憋得无处宣泄,只好撒到别人身上了!”
“太妃娘娘说得极是!”
夜莺夫人端着酒杯过来了,与他们挤到一桌,和曹太妃一左一右,正好将武天骄夹在了中间。
没了外人,夜莺夫人更是肆无忌惮,丰腴性感的惹火躯体紧挨着武天骄,左臂挽住了他的脖颈,那猩红的樱唇几乎贴到他脸上,呵气如兰地道:“我在萧家住了三四年,所以我对萧家的情况最熟悉,对萧夫人也最清楚。我在萧家,她处处都想跟我攀比,看不得我比她年轻,看不得我比她美,她现在最想要的就是怎样让自己年轻,变得更美些!”
被两个如狼似虎的贵妇夹在中间,武天骄的心立时活跃,张开双臂,将她们搂到怀里,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嘿嘿笑说:“我懂你们的意思了,因此你们才拿我来做文章,骗萧夫人什么驻颜神丹,我哪来的什么丹啊!”
“有啊!”
夜莺夫人纤手抚着他白皙的脸膛,媚笑道:“你不就是吗,吃了你,比什么都管用!你就是我们女人的驻颜神丹!有了你,我们女人就青春不老,这辈子都不白活了!”
“没错!”
将螓首靠在武天骄肩头上,曹太妃满脸的幸福表情,陶醉地道:“天骄,你就是我们女人的宝,有了你之后,我快活极了,就算马上死了,也值了。现在的萧夫人,我从她身上看到以前的我,以前我在皇宫里,脾气也像她那般不好,有了你之后,格格……天骄,我是不是很温柔啊?”
两个贵妇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武天骄心中狂跳,汗毛都竖起来了,瞅瞅她们,愕然道:“你们的意思是……是要我和萧夫人……那个?”
“不那个,还哪个!”
曹太妃嗤笑说:“只有这样,才会让她温柔乖巧些,只要你让她服服贴贴,知足了,抓住她的把柄,这样她就不会来烦你!”
“胡说八道!”
武天骄生气地推开了她们,瞪眼道:“这话也亏你们说得出口,你们……”手指点了点她们:“她可是我岳母,我怎能那样做!”
夜莺夫人嗤之以鼻,白眼道:“你少给我装正经,什么岳母不岳母的,我们俩还不是你的岳母,你还不是……怎么我们能,她就不能?让你能你就能,别跟我们装得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是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
“你们……你们不一样!”
武天骄气极地道:“我和你们之前,你们还不是我的……岳母呢!再说,我要是那样做,韵华姐姐和琼华姐姐岂能饶了我?”
“说来说去,你是怕你那两位夫人!”夜莺夫人轻笑道:“这有啥可怕的,她们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不成!”
“就是!”
曹太妃附和地道:“天骄,我们又不是一回两回了,我们的关系,你那几位夫人谁不知道,她们也没说什么啊!再说,萧夫人看上去也不怎么老,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她这种成熟的女人最有风味,又丰满,又滑腻,不像那些十几岁的少女,青苹果一样,一点味都没有!”
“是啊!少女有什么好,一点风情都不解!”
夜莺夫人向曹太妃递了一个眼色,娇滴滴地道:“天骄,机会我们给你创造出来了,能不能,你自己瞧着办吧?”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曹太妃火上浇油:“天骄,你要是一般男人,我和夜莺夫人才不会费尽心思地为你做媒人。可你不是一般男人,你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你要是觉得萧夫人不够,那就加上梁佩雯好了,把她也要了!”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越说越离谱!
武天骄哭笑不得:“那怎么行,梁佩雯是我大舅子的妻子,我要是……那也太不像话了!”
“你连我们都行,还有什么不行的!”
夜莺夫人不以为然地道:“不止是我们,还有太皇太后、青灵圣母、天灵圣母……还有你的师娘,要说不像话,还有比她们更不像话的吗?”
“是啊!是啊!”
曹太妃继续添油加醋:“这样罢,小冤家,你要是觉得萧夫人和梁佩雯不行,那就檀星和檀华两个丫头如何?她们都是未出嫁的公主,清清白白,你要了她们,不要白不要,没有任何的负担!”
真是越说越邪乎,先是萧夫人,再是梁佩雯,现在又加上檀星、檀华两位公主了。这让武天骄如何不动心?
被两个贵妇的花言巧语说得怦然心动,武天骄脑间不由得浮现出萧夫人婆媳和两位公主的身影来。
这四个女人虽然说不上人间绝色,却也是一等一的美女,萧夫人虽然看上去有点色衰,但正如曹太妃说的,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如熟透的水蜜桃一样,这种女人最有风情。
萧家少夫人梁佩雯正当芳华,有着姣好的五官,丰腴的体态,细细的柳腰,白腻的肌肤,浑身充满了少妇的成熟气息。
特别是她笑起来的那种妩媚,充满了撩人的风情,具有极大的吸引力。
而檀星、檀华两个公主就不必说了,作为帝国的公主,她们不仅有着高贵的血统,身材、容貌也是出类拔萃,无可挑剔。
越想武天骄心里越是砰砰直跳,那种念头也越来越让人兴奋。
他所修炼的天鼎神功的宗旨是:天下女人,莫不为鼎。
只要是女人,莫不是他的“鼎炉”,漠视世间的一切伦理!
曹太妃察言观色,看武天骄对似有心动,不由心中暗喜,向夜莺夫人递了一个眼神,便在武天骄耳边低声道:“你要是还有顾忌,那可以不要萧夫人,不过我看梁佩雯总是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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