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能办到,在他企图用能量风暴摧毁我的防线之时,我也对他做了一样的事情。
强大的力量震的我们倒飞出去数十米的距离,谁都没能占到便宜。
“你什么时候到了零级!?你的能量绝对不可能这么多!?不……就算你是零级,和破霜他们的战斗也应该把你耗光了!!”
看着他极度动摇的样子,我终于再也忍不住邪恶的笑容。
“还不用全力的话,你马上就要和这个世界永别了。”
我当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厉害,事实上我全身的肌肉都已经处在抽搐的边缘了。
能量的冲击力早已对我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伤,完全是在靠浓厚的战意和肾上腺素压制着全身的剧痛。
而这股惊人力量的来源,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是很确定。
这大概和苍缀有关,因为在毒烟出现之后,苍缀就再也没有回应过我的呼唤,而体内的能量则疯狂的上涨着。
在我的认知内,哪怕是最强大的终极契约,也不可能在双方之间进行这种直接的能量传递。
可如果不是这样,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其他的解释。
也许当苍缀借助我的眼睛看到毒烟的时候,她就做了某些事情,她知道我需要更多的力量。
无论它来自何方,只要能用这股能量杀掉毒烟就足够了。
毒烟用了数秒时间考虑目前的状况,突然换了个角度错开了我所在的位置,向庄园的方向冲去。
我早有准备,擡手甩出聚集许久的能量刃,逼着他调整了方向,然后紧贴着他飞行路线截住了他。
手里的剑带着高浓度的压缩能量扫向毒烟的后背,而毒烟则在空中做了一个难度极高的扭身,没拿剑的手对着我的面门甩出一道黑影。
我的精神已经绷紧到了极致,当他肩膀一动的时候我就本能的将脑袋偏了一下。
那道黑影擦着我的脸颊划过去,我的攻击砸在了他的身上。
被击中的毒烟向下直坠,我没有看到血,看来他的契约装甲防御能力并不差。
我追上去,发动了一连串的攻击,逼得毒烟向后直推,打破了他回去庄园的念头。
毒烟被我连续的进攻打得一口气提不上来,一时间丧失了反击的余地。
在几秒钟之后,他才重新提升起能量,将我震开。
“一开始把战场选在这里,是你最错误的决定。”我浮在空中,看着他。
能量等级占优势的情况下,毒烟的选择是非常正确的。
全角度的空战、浮空的高能量消耗、以及战场分割都是能量优势情况下的首选。
可这也正中我的下怀,因为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的影子。
为了对付毒烟,我已经尽可能的搜集了和他相关的信息。
我清楚的记得,他的契约装甲来自于影族,而他曾经就有一招是通过影子的存在而实现的。
我相信类似的能力他还有很多,但在空无一物的海面上空,他不可能有施展的机会。
毒烟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任何表情,他和我保持平行的位置慢慢的飞着,仔细观察着我的位置,寻找着任何一丝破绽。
僵持了大概十秒钟,毒烟停止了移动。
他忽然解除了身上的能量护罩,然后把剑也收回了剑鞘。
正在我疑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毒烟的手上腾起了一股黑色的能量。
他突然向我猛冲,就好像打算扑进我的怀里。
没有思考的时间,我在他逼近的瞬间团身向旁边一侧,然后将手里的剑向他用力刺去。
剑刃终于攻破了契约装甲的防线,透过武器传来了切割血肉的触感。
那是他的小腿,他在我攻击发动之前,就弯起了下肢来进行阻挡。
几乎是同时,肋下传来了一阵剧痛,看来我没能完全闪过毒烟的攻击。
他手上的黑色能量并不是暗属性能量,但是却轻而易举的穿透了我强大的防护罩。
毒烟转身,双手以狂风暴雨之态向我不断刺过来。
双手的攻击频率比武器要高太多了,一时间我完全失去了还手的能力,只能一边后退一边勉强的抵挡着他的狂攻。
支撑了几秒钟,在防御已经破绽百出的情况下,我不得不选择对攻。
可是毒烟似乎根本没有防御的意思,他只是简单地用不致命的身体部位硬接我的斩击,然后继续猛攻。
我身上出现了无数伤口,他也一样。
一时间,大片的血液从空中落了下去,我们两个身上都被红色浸透了。
同归于尽?
毒烟绝对不是会做出这种决定的人。
可是我没有改变局势的能力,只能强行抑制着失血带来的眩晕,拼命地将剑一次次挥舞出去。
突然,毒烟的狂攻毫无预兆的停止了。
我的双手因为高强度的运动已经控制不住的在发抖,勉强擡起剑刃挡在自己的要害之前。
毒烟在我发愣的瞬间便成功了摆脱我的阻截,飞向了庄园的战场。
很狡猾的战术,以两败俱伤的打法混淆我的战局读取能力,然后在我无暇旁顾、全身心投入死斗的时候突然改变策略。
狂攻之后的喘息,就是他意图创造的机会。
一时间我已经没法追上他,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着他一起向庄园飞去。
偌大的后院,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
方圆百米之内的地面都被高温煅烧成了结晶状,和爱丝弥蕾正在对战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鲁恩希安和梅尔菲斯。
梅尔菲斯没能结阵,他和鲁恩希安以爱丝弥蕾为圆心不停地改变着攻击的角度;而爱丝弥蕾身上则闪耀着一层魔力护罩,她凭借这层魔力护罩的庇护,正游刃有余的和两个敌人对攻。
潘朵拉半跪在战场后方不远的地方,她胸口插着一把短刀,鲜血流了一地,身上的火焰已熄。
我在另一边的断墙边看到了TZ,他的一条腿断了。
尽管伤口的断面已经被能量烧焦用以止血,但他似乎已经无力再战。
鲁恩希安在重伤之下还能给零级的TZ造成这种重创,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看到毒烟转回战场的刹那,鲁恩希安就对梅尔菲斯喊了一句什么,然后甩脱爱丝弥蕾的攻击圈,向毒烟迎了过去。
可是爱丝弥蕾没有如他所愿,毕竟梅尔菲斯的能量早已跟不上强度,能够自保已经很不错了。
幽鬼女王轻松的震开了梅尔菲斯,然后在鲁恩希安接战之前飞了过去,将毒烟纳入了自己一侧。
我落到潘朵拉身边,去检查她的伤势:“你怎么样?”
潘朵拉看起来已经比之前冷静多了,她咳了一些血出来:“只伤了一点肺,死不了。”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向TZ那边看了一眼,我这才注意到这把短刀是属于TZ的武器。
“撑住。”我对她说,然后就打算往梅尔菲斯那边靠拢。
“三分钟以后,引过来。”潘朵拉微弱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她正在用血在地上绘阵。
那正是血祭法阵,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只希望当她发动的时候,法阵的威力不会把所有人都变成牺牲品。
一阵夺目的闪光突然从战场升起,爱丝弥蕾手中凝聚了一团闪光的高浓度能量团,她把它扔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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