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更多的战士并不是这样,他们习惯于站在自己认为的正义一边,并且在行恶之时本能的给自己找到能够说服自己的借口。
我再次叹气,然后将这些不再有意义的事情强行扔出了脑海。
“现在看来,你的办法确实不错。那么就多等一些日子,等到我们要和那些垃圾作战的时候,你们再接手飞艇。”我对爱丝弥蕾说道。
看到我心情不好,爱丝弥蕾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于是我离开了房间。
我并没有料到,当人们好不容易从宫族的威胁中挣扎出来的时候,却立刻被自相残杀的阴影笼罩了起来。
我憎恨着战争,却不得不再次开始为这场很快就要到来的、新人类与新人类之间的战争做好准备。
燃墟一定会把我的军团放在应对他们的第一线,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在做的事情,那就是把这支并不忠于自己的战斗力消耗干净。
但现在,他们已经有了忠诚的对象,那就是我。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和我一起并肩活下来的战友。
要带着他们重新踏上战场,特别还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自相残杀的战场,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个非常艰难的抉择。
而且我知道,我并没有什么抉择的余地。
我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太多人,只告诉了阿杰一个,然后让他将这个情报送给燃墟。
虽然我知道,在阿杰把情报送过去之前袭击可能就已经发生,但我还是想听听燃墟的立场和决定。
忙完了这些事情之后,还没有伤愈的我感到非常的疲惫,刚刚在床上坐下想歇一会儿,就不知不觉的靠着墙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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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已经睡倒在了床上。
耳边传来了相当聒噪的说话声,听上去是胡狼和谁在吵架。
本来就非常糟糕的心情,因为被吵醒的缘故更是像被点燃的汽油桶,距离爆炸只有一线之隔。
我猛地从床上跳起来,阴沉着脸走出了隔间。
胡狼的吵架对象竟然是洛奇,这并不是让我意外的结果。
我根本就没听清他们在吵什么,只知道旁边还有很多人在叽叽喳喳的劝架,或者在讲着什么道理。
“都给我闭嘴!”我吼了一句,然后整个大厅都安静了。
一瞬间,让我感觉像是来到了一群被老师吓到的小学生中间。
这种感觉莫名的让我尴尬起来。
“初邪呢?”我瞪着面前的这些年轻人,甩出一个语气非常差劲的的问题。
“在……在……好像……在奥索维的房间里……”我听见艾丽娜小声回答我,而那些男生则根本不敢回话,小猫更是差点就要躲到桌子下面的样子。
我丢下他们走出了会议室,心里面火更大了。
如果等我找到她,而没有看到瓦琳娜在保护她的话,我一定得跑到幽鬼那边大闹一通发泄一下。
理由自然是没有按说好的保护好初邪,我一定得让他们赔我不少钱才能善罢甘休。
当我在奥索维房间的门口看到倚墙而站的瓦琳娜的时候,只觉得胸口噎了一口气怎么也吐不出来似得。
瓦琳娜看着我略微扭曲的样子,露出了一副好奇的表情。
我勉强的丢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瓦琳娜散漫的擡起手,用手指点了点身边的门。
“你怎么不在里面看着她?”我问。
“这房间就这一个入口,完全封闭,换气系统也进不去人,没问题的。”瓦琳娜回答。
我点点头,深呼吸着,以便调整自己的心情,然后走了进去。
奥索维的这个房间不大,这本就是由杂物间改成的居住空间,大小也就是十几平米。
我看到初邪正盘膝坐在地上,翻弄着眼前的一大堆东西。
是奥索维的遗物。
他没有留下太多的私人物品,几套衣服都是部队制式的款式。
能让人引起注意的只有一套保存非常良好的地球仪,以及两只老款式的CRK腕式个人电脑。
初邪面前摞着好几本书,她正在翻看其中的一本。
听到我走进来的声音之后,女孩扔下书站了起来。
这是在与宫族最后一战之后,我和初邪第一次独处。
很多在战争之中迸发出来的情感已然悄然淡去,想要抒发的悲伤和遗憾也在变成若有若无的风声。
所以我们都没有向对方流露出苦大仇深的表情,而是静静的聆听着房间里面回荡着的,对方的呼吸声。
“你也没想到吧……他会为了人类而牺牲。”我用目光指向床脚那只地球仪。
我不知道奥索维为什么会一直把那东西带在身边,那家伙的品味还是挺奇怪的。
“是啊……”初邪怅然的说道,“怎么也想象不出来,那种狡猾的狐狸会有一天对着冲过来的狼群露出尖牙……”
“从他独自离开去处理宫王的事情的时候,那家伙的行为就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判断的了。我们或许一直都不了解奥索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初邪抿了抿嘴唇,回身将注意力放在了那摞书上。
我也看过去,然后一堆令人肉麻的的名字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正如初邪说的,奥索维所有的书都是少女向的狗血青春偶像小说。
女孩翻动着眼前的书,并不是在看书的内容,而是在将自己代入那个已经消逝的同伴,想要猜想他在看这些文字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我也倚着墙坐下来,随手拿过奥索维的CRK,带着一丁点的好奇心和怀念意味启动了机器。
第一台里面只有一些简单的通讯记录、备忘录和音乐,而第二台却设上了密码。
“这个打不开啊。”我抱怨了一句,然后将它放到了一边。
然而初邪却眼睛一亮,凑了过来:“有密码,就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呀!快破解一下看看!你以前不是卖这个的么?”
我哭笑不得:“我哪有这个技术。”
初邪捧起那台CRK,饶有兴趣的开始尝试可能的密码组合。
然而这个版本的CRK密钥是特别设计过的,除了主人之外没人知道密码有几位,单凭猜测是几乎不可能破解的。
“他生日是多少?”我问。
“我不知道呀,根本没人知道的!”初邪失败了好几次,有些恼火。
通常的CRK密码在一定次数的失败之后就会自动将机器锁定,然而这一台却没有。
我和初邪试着试着,几乎在同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你说,他不会是故意留下这东西想要让人破解吧?”初邪皱着眉头问我。
“难道里面是遗言?”
“遗言?给谁的?”初邪下意识的问道。
然后我们都安静了下来,相互对视了一眼。
除了我和初邪,是不可能有人会接触到这台CRK并且还任性的想要偷窥里面内容的。
如果奥索维真的想要通过这台CRK留给谁什么遗言的话,那一定就是我们两个了。
以此想来,那么密码就一定该是我和初邪才知道的某种词汇或者数字组合。
初邪又接连尝试了我们两个人乃至所有熟人的生日、可能存在的编号、以及我们喜欢或者不喜欢的食物、饮料等等一切能够想到的东西,然而都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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