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耳朵会疼吧?”
之前刺客来袭的时候,我一边的耳朵被撕裂了。
虽然已经缝合过了,但距离痊愈还有一段时间。
“不碍事,这伤我都快忘了。”
苏裳的动作更轻了。
剪子与头发摩擦的声音不断地灌入我的耳中,我闭着眼睛,在这种轻柔的节奏中慢慢变的有些困倦。
这么多年的战士生涯赋予我了一项技能——坐着睡觉的能力,这要得益于佣兵时期如履薄冰的警惕性。
因为很多时候都没办法安心睡觉,肌肉不得不保持随时可以投入战斗状态。
等我突然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睡了一觉。
我擡头看向镜子,原来垂过眼睛的头发已经变成了紧贴头皮的短发。
苏裳剪发的水平真的不错,看上去就好像是用推刀剃出来一样整齐。
身后的女孩还在继续工作着,她透过镜子和我对视了一下,然后嘴角露出了笑意。
那笑容很难得。
在坠入黑暗之后,这种单纯而简单的笑容是苏裳不曾流露过的。
“笑什么?”
“你刚才睡着了。”女孩将眼睛挪回到我的后脑勺。
“没有,我刚才在闭目养神。”我撒了个小谎。
苏裳轻笑了一声:“你刚才打小呼。”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好在到了这个年龄,倒是不会再脸红了。
剪刀的声音越来越慢,那声音让我感到无法言说的宁静。
最后,剪刀的声音停了。
苏裳用手指轻轻抚扫着我身上的发屑,温热的指尖划过我的肌肤,让我的心跳突然快了那么一两拍。
女孩的手指抹过我后肩的一道伤疤,就好像在体会那疤痕的质感。
“有很多刀疤。”苏裳轻柔的说。
“那道是很早以前留下的。那时候我还是个菜鸟佣兵,对手也弱的不值一提。”我说。
“那这里呢?”她又将手指挪到了我的颈侧,“这里看上去……很危险……”
我沉吟了几秒:“那场战斗输得很惨。有同伴死了,我也被敌人用剑横在了脖子上。好在最后被被我挣脱了,或许对方没有真的想杀我吧。”
那是在穹顶之役中被雅魅安留下的伤痕。
造化弄人的是,她的主人竟然是奥索维,而奥索维现在却是和我站在一起的同伴。
那时候谁也不知道现在会这样,这一切就是隐藏在命运下的因果吧。
“还有这里……”苏裳用手背轻轻蹭了一下我喉咙上方的那一道。
“那是一个女人给我留下的礼物,是为了伪造我的死亡所做的事情。只不过,她救了我,自己却死掉了……”
我静静的讲述着微凉为我付出的一切。
那对其他人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故事。
这让这个世界显得如此残酷,那种绝死之时的挣扎和执念,终究会被所有人忘记、被时间所忘记……而终有一天,或许也会被我所忘记……
就在我快要被悲伤的回忆所淹没的时候,苏裳用双臂揽住了我。
她探过身,吻起了我脖子上的伤痕。
湿润的嘴唇含住了皮肤上隆起的刀疤,一股酥麻的感觉袭上了我的后脑。
我擡手想要阻止她,但是在触到她头发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微微有些潮湿的秀发像陷阱一样缠上了我的欲望。
我的手攀上了苏裳的脖子,她毫无保护的、最脆弱的地方被我控制在了手里。
我没有用力,而是忍不住轻轻抚住了她。
这时候的苏裳仿佛得到了许可一般,擡起头来,用嘴唇和我触在了一起。
我全身都僵硬了起来,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纵容自己。
苏裳也是一样,她恐惧着不知何时会再次冷却如冰块的我。
她探索着,一点一滴的将自己的情绪透过微小的动作传递给我。
苏裳用嘴唇以最微小的触感摩挲着我,那对嘴唇仿佛是世界上最柔软的东西,只要你不走出自己的一步,它就会永远的和你保持这个距离。
我感到浑身都要颤抖起来了,一种诡异而矛盾的情绪几乎要从我的身体里炸裂开来似得。
我站了起来,手扶在了门上。
苏裳就站在我的身前,我能清晰的听到她的呼吸声,也能够闻得到她身上清澈的气息。
她看着我,眼睛里流淌着我从没有看过的感情。
那已经不是最初身为被拯救者的苏裳所拥有的眼神了,那是我从没见过的存在。
我曾经拥有过的女人之中,没有一个人有过这种眼神。
我仿佛清楚那代表着何方,又觉得自己似乎什么都不懂。
手向下滑去,落在了门把上面。
我微微用力就可以将门推开,然后走出去,就好像每个人每天都会做的那样。
我锁上了门。
我想知道那眼神到底意味着什么。
当门锁发出一声轻微的咯哒,苏裳的呼吸的声音仿佛爆炸了。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我靠近她,她仰着头看我,死死的用眼睛盯着我,就好像永远不会挪开。
我没有抱她,她也没有抱我,两个人就这样若即若离的相对而立。
我低下头,她迎了上来,双唇变成了我们唯一相接的桥梁。
先是如同之前那样轻微的触碰,然后我们的舌尖交触在了一起。
当我们发现这并不够的时候,她已经将舌头完全的侵入了我的口腔。
我回击着,推挤着她,微微的撕咬着她,在思绪的混沌种想要抓住什么。
我什么都没能抓住,所以我们悻悻的分开了双唇。
我伸出手,拨开了苏裳衣服的一只肩带,她胸口雪白的肌肤和肩膀连成了一片光芒。
我又拨开了另一只肩带,那件白色的连衣裙像叶子一样落到了地上。
我揽住了她的后背,将她拉向自己。
苏裳顺从的将自己贴在了我的胸口,她紧紧地抱住我,火热的身体和我靠在了一起。
在她的身体上,我也看到了无数隐隐的伤疤。
和我不同,那不是利器的痕迹,那是人类最令人作呕的恶意所留下的罪恶。
苏裳被那群食人鬼蹂躏了很久,无所不用其极的虐待和欺凌摧残了她的精神,也在肉体上留下了这些东西。
这个女人以普通人的姿态被拖入了黑暗,却一直活到了现在。
而且她活的很好,站得很直。
就算没有力量,她也有资格和任何一个战士站在一起。
乐观者的悲伤、悲观者的欢笑……光明世界的黑色、黑暗世界的光辉……哪一个才是真正珍贵的东西呢?
很好,那就活着吧,欢迎来到真正的黑暗世界,这里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我一把抓住女孩的一只乳房,她不大,但嫣红的如此美丽。
我再次用力吻上她的唇,然后把她挤在了墙上。
苏裳柔柔的闷哼了一声,她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接受着我的洗礼。
另一只手抚摸着她颤抖着的腰,还有她的小腹,从来没战斗过的苏裳保持着所有普通女孩一样的柔软。
我继续探下去,将手伸进了她的内裤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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