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当我意识到的时候话已经脱口而出了。
“你说D-08那次?”艾乐祖不屑的劲头好像松软了。
“D-08当时的情况你也听说了,能保下来是个奇迹。还有心族那次,和心族交涉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最后还不是活着回来了么?还是从噬族那边。他那个人……有很多别人看不透的东西,否则初邪也不会那么青睐他。”
“哈,他就是有点狗屎运。真是想不明白,哈哈哈。”艾乐祖带着一点点不甘心的意思笑起来。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看到女孩也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入神着听着。
火焰在她的眼眸中跳跃舞动,如果我也能成为里面一部分……
“那么他为什么要在反抗军里?”
她竟然开口了!
我完全没有料到她会开口说话,而且还是向两个刚认识的陌生战士问话。
马歇斯看了她一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他的话,大概就是为了我们的副军团长吧。不过你想知道还是自己去问他吧,我只是随便猜猜而已。他看起来不是什么有雄心壮志的类型,没什么野心,这是他的优点。”
女孩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又低下头去了。
我努力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马歇斯完全没把其他人的情绪放在心上,他只是叹了口气:“可惜现在反抗军已经不复存在了。”
艾乐祖这时候也沉默着,我们不知道他们所没有说明的话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很想问,但疲惫很快就吞噬掉了宁静的气氛,我们在不知不觉中睡去,等待着未来的到来。
********************
几天之后我们看到了铁辉城的影子,这里建筑的风格和我们的海蓝大陆很相似。
然而这座城市给我们的第一印象就是人,满满的都是人。
街道上支了很多临时的帐篷,几乎连迈脚的地方都没了;小巷子里充满了粪便和脓血的臭味,放眼望去每个人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这人也太多了吧?”胡狼抱怨道。
“过两天会更多。不是说了么,海蓝的都已经过来了,还没到而已。”艾乐祖回道。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胖子呲牙咧嘴的样子。
我们都觉得非常幸运,如果我们没碰上贪狼的话,自己过来就要过这种日子了。
虽然不会担心挨饿,但天天在污水泥浆里面支帐篷实在不是一种理想的生活。
我们跟着马歇斯他们从低空掠过城区,又飞了一个多小时,看到的景象和外围没有什么区别,直到一个关卡出现在不远处的街口。
“拿着这个。记住,一会儿无论任何情况都不能使用能量,任何情况。”马歇斯回头非常郑重的提醒了我们一句,然后递给我一个小巧的徽章,示意我们从那个关卡进内城。
“进去以后怎么办?”我趁他俩还没走之前连忙问。
“按守卫的指示做,走完程序以后在出口等着我们。”
“什么出口?!”
“去了就知道了。”马歇斯说话的时候已经和艾乐祖飞远了。
我们飞落到街上,看到这个关卡前面的街上已经排了一个不算短的队伍,大概有七八十人的样子。
最关键的是,这些人中绝大多数都是战士。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关卡算是针对战斗力的快捷通道了。
通往内城的关卡有十六个,这样的关卡只有两个。
另外十四个都是面向平民的,每一个关卡都是人山人海。
我们排队到了关卡前面,那是一个临时搭建的屋子,而且看起来挺大的。
门口站着一个战士,看起来杀气十足。
大概是故意挑这种看起来很凶悍的家伙来吓唬人的吧,我这么想着,然后第一个走了进去。
我原以为要填表登记什么的,结果什么都没有。
屋子中央画着一个大型法阵,旁边除了一个操作法阵的人以外这个地方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站中间,别动。”那人用手指着法阵中心,面无表情的说。
虽然他的语气让人挺不舒服的,但我总不能和他在这儿擡杠吧。
我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法阵在身下亮了一下,然后我感到左臂传来了一阵微微的灼烧感。
我连忙卷起袖子,就看见一个巴掌大的复杂纹身正在由红变青。
“这什么东西!?”我失声问道。
那人一擡手:“去门口领守则,喝魔药,别磨蹭。”
我悻悻的整理好衣服往前走,看到出口外面摆了张桌子。
桌子上面摆了很多类似宣传单一样的纸制品,还有一个带着一个按钮的容器。
桌子旁边的战士递给我一张纸,然后示意我用手去接容器里的东西喝。
“喝了这个会怎么样?”我忍不住问。
“不喝就滚回去。”那人非常不耐烦的样子。
虽然我有些排斥饮用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既然这是既定程序我也没办法抗拒。
我把左手放在那个小小的出水口下面,伸手按了一下按钮。
本来以为会出来不少魔药,结果却只有一滴血红的的液滴落到了我的指尖。
我皱着眉头看了它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喝下去。
马歇斯和艾乐祖都没提这件事,所以我安慰自己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几乎没有味道,我咂了砸嘴,喝下去以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几乎要觉得有点失望了。
往前走,我又看到前面空地那里站着一个拿剑的战士。
“这是我们特招的。”旁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我一看,正是马歇斯。
拿剑的战士挥了一下手,示意我站过去。
艾乐祖看着我笑:“那是测试战斗能力的考官,你有兴趣可以去试一试。”
我脚步顿了顿,然后连连摇头。
我最近的自信心下降的有些厉害,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如果在这儿被人给揍趴下了一定非常丢脸,能避免这个结果还是尽量避免吧。
趁着等其他人的时间我开始读手里的那张纸。
纸上介绍了我们左胳膊那个纹身的意义。
原来那是一个特殊的魔力纹章,是用来作为换取食物和生活必需品的等价物的东西,换句话说就是钱。
纹章由二十道刻纹组成,一道可以换一顿饭吃。
每日凌晨的时候会纹章会自动恢复一道刻纹。
如果想和别人交易东西的话,这些刻纹也可以通过一点点魔力相互传递。
想不到反抗军做了这么充分的准备,连金融系统都安排妥当了。
虽然我是学理科的,但也多少也知道一些这种货币系统存在的重要意义。
另外还有更重要的,那张纸介绍了这个庇护所的法律。
法律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只有一条:平民必须服从反抗军成员,反抗军成员必须服从自己的上级。
而惩罚措施也只有两条:第一次犯错剥离纹章,第二次犯错就直接杀掉。
没有法院,没有陪审团,任何一个反抗军成员都可以做死刑的执行者。
这种残酷的条例让我有些害怕,但也在暗自庆幸,自己至少也能加入反抗军吧,如果贪狼给我们说说好话的话。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