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奥索维的局,我和梅尔菲斯最终选择用剑给自己撕开继续往前走的机会。
然而奥索维最终还是没能赢,因为我们俩在最关键的时候,都放弃了击杀对方的机会。
所以我们两个都胜了,我们以自己的羁绊战胜了奥索维的诡计。
每每想到这里,我都忍不住内心的某种喜悦。
那种在最终关头为对方放下胜负和执念的一丝明悟,竟然让事情得到了一个好的结果……我想,命运这种东西,或许真的掌握在人们自己的手里也说不定。
梅尔菲斯坠去了深渊,我不知道他在那里会面对什么样的东西,但我却坚信他不会在那里屈服。
,希望他能够在那种地方找得到我所给不了他的绝命之战。
当恢复神志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类似于医院的地方输血。
一瞬间,感觉时间似乎回到了我还身为反抗军支援部队队长的时候。
在【神都】当佣兵的时候,医疗所都是系统设置的,所以在里面的恢复期也只不过是例行公事。
房间外面的吵闹声让刚刚恢复神志的我头痛欲裂。
睁开眼睛,我意外的发现身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我躺在一间普普通通的医疗室里,在战斗中破损的衣服依旧穿在身上,这似乎说明一切都发生的非常仓促。
最让我担心的问题是,初邪和阿纱嘉都不在。
虽然我并不是那种软弱到受伤后必须要有人陪的家伙,但按照初邪的一贯体贴而言,她应该在的。
起来收拾了一下插在我身上的各种输液管子,又重新找了一身衣服。
这么简单的几件事情,却牵扯的全身伤口作痛。
喘息着强忍了一会儿,我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各种各样伤员的惨呼声和医护人员的叫喊声扑面而来,他们挤满了医疗所的大厅。
这情形让我直接愣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我拉住了一个匆匆而过的护工问道。
那名护工的脸颊上还有伤员的血,他神色慌张,我看到他的手指仍在微微发抖。
“外面……外面打起来了!”他语无伦次的回答。
很容易就能够看出来,这个家伙并没有什么战斗的经验,所以情报的获取也不能依赖他。
我推开堵在我面前的人群,踉踉跄跄的向外面走去。
街道上有些混乱,反抗军执勤的守卫者们对已经驻扎到暗面来的难民们大声的下着命令,似乎是想让他们老老实实呆在屋内。
然而在之前的迁移过程中早就被吓过一次的难民们并不那么容易去安抚,他们在守卫试图安抚下一个街区的时候又跑了出来,在街上胡乱吵嚷着,有的还想要去黑城基地的外面看个究竟的样子。
我飞了起来,然后很容易就看到了大队的人员调动。
我现在的身份在上层之间有些敏感,但这个时候对这些并不知情的反抗军成员来说我仍然是他们的一员,而且还是高级的成员。
于是我飞向了最近的一队人,然后一边和他们前进一边试着询问他们的队长。
“有魔兽在集结,正在向我们这边移动。”这是他给我的答案。
“多大规模?什么势力的?”我皱起了眉头。
且不是影族这边的有组织的小规模里奥雷特族群早就被我们清理干净了,就算没有清理也不应该会闯到原属于血族的领地才对。
我的后面的问题就不是一个小队长能够回答的了,于是我进一步提高了自己的位置,向部队聚集的方向飞了过去。
能量恢复的不错,至少在加速方面并不困难,毕竟从时间上来看我已经休息了大半天之久。
然而左手却无法释放能量,这是由于之前局部召唤了契约装甲来释放亡者之曦的缘故。
听说像这种局部召唤契约装甲、局部承受代价的契约非常稀少,至少在我认知之内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契约装甲能够做到这点。
是优点还是缺点我说不太清,但至少现在来说我还是占到了便宜。
能量恢复了大概百分之四十,所以我的飞行速度不满。
十几分钟之后,我飞出了黑城基地,然后看到反抗军在平原上已经列开了阵势。
我在阵列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古斯塔夫,曾经和我一起身为支援部队队长的男人。
他现在在反抗军中的地位扶摇直上,已经掌管了驻扎在黑城基地主力部队的指挥权。
这是奥索维的调配,他选的人应该说是最佳人选。
在战术执行上,古斯塔夫果断而决绝,对于上面的战略命令他也会干净利落的执行。
忠诚和能力这两个要素之下,没有人更适合他所在的这个位置了。
他和我的私交还算不错,虽然我的性格恶劣,但他的随和开朗却征服了我的冷漠。
当初邪把我从噬族重新带回反抗军的时候,他还带着手下专门看望了重伤的我。
他的直属部下看到我从空中向他飞了过来,便叫了他一声。
古斯塔夫有一张丑脸,虽然五官线条分明,但那个硕大的鼻子显得面部有些不协调。
他转过身,我看到他的目光和我接触的时候手似乎放在了腰间的武器上。
这个动作让我也立刻警惕了起来,手也向神宫伸去。
看到我的举动,他手下立刻叫嚷着拔出了武器,气氛一下子变得狰狞了起来。
“你做什么!?”下面有很多人对我叱呵道。
“你什么意思?”我盯着古斯塔夫说。
后背出了一层冷汗,要是整个部队上万人一拥而上的话,凭我现在的状态,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你是来捣乱的么?”古斯塔夫严肃的问道。
“捣什么乱!?”我皱着眉头,掀开外套给他看了看我身上密密层层的绷带,“现在这个状态我能捣什么乱!?”
“受伤了?怎么回事?你来干嘛?”古斯塔夫的手从武器上松开,连续甩出了三个问题。
我也暗自舒了一口气,没人希望在这种情况下和上万个战士为敌。
“和人打了一架,算我倒霉吧。”我不想散播奥索维的事情,便含糊了过去,“出什么事了,干嘛见了我剑拔弩张的?”
古斯塔夫又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示意周围的人放下武器,让我安心的从空中下来。
我照做了,而他走了过来,然后露出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奥索维让我注意你,说有可能你会做出些威胁到反抗军的事情。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怎么回事?”
“你觉得我会这么做么?”
“我当然觉得不会。你可是初邪的男人,她能让你捣乱么?”
听到这句话我有一种被噎住的感觉。
他没说初邪是我的女人,反而采用了恰恰相反的措辞。
看来自己女人太强势的话,自己反倒会成为附属品……
“你明白就好……大概是之前和奥索维争执过,所以他才会有这个担心。放心吧,我没那么多闲工夫捣乱。你带这么多人瞪我,很吓人的。”我胡乱找了个借口把和奥索维之间的事情掩饰了过去。
仔细想想,大概就像他自己做所说的,成为了命运的一部分,就没办法在预测其他人的行为了吧。
当他促成我和梅尔菲斯决斗的时候,就真真正正的趟入了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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