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婷以为他是傻子,伸手就去拿他的包。
张起灵忽然就动了,身体极巧的一转,避开她拿挎包的手,同时飞腿踹向她的小腹。
孙静婷现在已经是超一流高手的修为,反应也快,急侧身想躲,不料还是小腹一痛,跟着人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门外,眼角一瞟,发现竟然进来了大队的人马,机灵的再滚,躲到墙角看动静。
杜九幽瞟了孙静婷一眼,冷声道:“很好!谁也不准伤了这狗精,玩尸的,出来说说话!”
张镜湖负手走出门来,手上抓着张起灵的衣领,怪眼一翻:“杜九幽?你不在上海享福,跑到这里做什么?”
杜九幽哼道:“张镜湖!你又来做什么?废话少说,把人、狗都留下,你可以滚了!“手一抬,四周的黑鬼把枪口全对准了他。
张镜湖骂道:“杜九幽!你想作死不成,你和张春豪几个青帮余孽蹲在上海老实点算了,要是作死,就不怕老子提兵剿灭了你?”
杜九幽冷哼:“现在再不是毛某人时代,我们现在也不是几个人,决不会束手待毙,相安无事便罢,要是你敢逼迫,东南大乱的责任你负得了吗?”
张镜湖忽然把张起灵朝堵着后门出口的人扔了过来,几名黑鬼抬枪就射,身在半空的张起灵连声惨叫,定是中枪了,然落下时也不含糊,本能使出艺业,和黑鬼搏命,两名黑鬼大叫,显是被揍的狠了。
同时张镜湖就拿出那扇子来,“乱洒星罗“的四处乱扇,激起漫天的火海,烟火中黑鬼们眼不能视处,又不敢胡乱的开枪,怕打死自己人,都是大骂的后退。
混乱中杜九幽连接张镜湖七十三腿,两条人影电似的纠缠在一起,四周围着的黑鬼一叠声的大叫,更不敢开枪了。
孙静婷见机不可失,翻身变了狗形,如一道闪电似的窜向被张起灵砸开的缺口,一闪消失在后门外。
“崩——!“的一声人影分开,张镜湖借杜九幽的一击之力飞过后墙。
杜九幽大骂:“玩尸的!你个怂货,打不过就逃,这都多少年了,还改不了你这个臭习惯?”
后墙外传来张镜湖的回应:“杜九幽!你个忘恩负义的偷窥狂,当年你偷看宋家三小姐,要不是老子你能跑得掉?想不到你已经到了冲虚境,老子不跑等着你来虐吗?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杜九幽大骂:“后会你妈了个B !你想跑也成,把扇子留下!王八犊子,你能跑得掉?“带着那帮黑鬼就往后门抢。
“希溜溜——!“一声马嘶,后门外的崎岖山路上,张镜湖骑在一匹通身乌黑的神竣乌骓上,远远的回头向他一笑,反手比了个下流手势,如飞而去。
“答答答——!“黑鬼们不甘心的开枪。
“停下吧!打不到那老货的!“杜九幽摆手,忽然又道:“他妈的!这马是哪来的?跑得比摩托车都快,既给玩尸的跑了,你们散开,把那条狗精找出来,还有那个人,看看有什么古怪?”
赵大杆子耳朵里塞着耳机,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边走边骂:“操他妈的谭杰!发给老子的是什么吊定位?好象老子给他个挫人搞迷路了!”
他并没有跟大部队一起走,而是先去了肥东青龙场,探寻那些小鬼子魂魄叫的“高敬亭“其人,寻访之下得知,那处原是乱葬岗,高敬亭原是某党高级将领,骁勇异常,却被叶挺害死,就在前年国家投资,建成人民英雄纪念公园了,高敬亭也开始享受国祭,和大中国的气运联系了起来,难怪他自去年开始转运了。
之后坐车来到龙泉山,下车后就按谭杰给的微信定位找他们会合,不想却是迷了路,满山的乱走,根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赵大杆子骂骂咧咧之际,发现远远的崎岖的路上,一匹黑马远远的跑过来,速度比摩托还快,不由贪心大起,心想,若是有了这样的马,那以后掘人家坟走山路时就方便了,抢夺之心一起,又如何能收得了?
“啪——!“一声皮鞭的暴响,孙静婷后股吃痛,更加亡命的飞奔起来,胸口热血沸腾,被嚼铁勒住的嘴边,开始有白沫溢出,然身为牝马,不跑是不行的。
张镜湖心情懊恼之极,自己突破到独尊境,自料无敌,却不想青帮自然门的杜九幽,竟然到了冲虚境,整整比自己高了一个等级,看来上海的青帮得好好的修理修理,才能保证本门的利益。
更叫他愤慨的是,这次竟然失了两具千辛万苦祭炼出来的蓝眼铜甲尸,象这种高品级的僵尸,本身尸源就难找,以后再想祭炼就更难了。
心中烦恼时,不自觉的狠抽跨下这匹牝马,把个孙静婷抽得如风一般的疾驰。
忽然听到耳边有人喝道:“打打打——!”
“希溜溜——!“一声嘹亮的马嘶,孙静婷前蹄一软,身体就侧翻了过去。
张镜湖本是独尊境的高手,反应也快,立即双脚离鞍,想弃马免灾,不料两颗雨花石如影而至,一打面门,一打膻中。
孙静婷前蹄被雨花石打中,直翻到坡下,被一颗小树挡住,她本就跑得累了,干脆就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张镜湖躲开两枚雨花石,大怒道:“是长春门下的哪个小王八蛋,敢用天女散花打我老人家?”
赵大杆子自坡后站起身来,嬉嬉的笑:“什么长春门长秋门的?别跟老子套近乎,看你岁数也不大嘛!自称什么老人家?杆子!你的马不错呀!不如让给我行不?”
张镜湖大怒,也懒得和小辈罗嗦,抖手拿出赝品的七禽离火扇,对着赵大杆子就扇,大火连天而起。
赵无谋大笑:“呆B !用这种手段对付老子?做梦吧!全真令法,天罡分火决——破!”
平地起的三昧真火被刀似的劈开,迎面一个大拳头直奔张镜湖的鼻梁骨砸来。
张镜湖大惊,想不到这拳头来得这样生猛,身体向后就仰,要躲那莫名其妙抢进来的拳头。
“呆B 卵子!你上当了!“赵大杆子抢进身来,收了左手分火决,握拳下砸,“扑“的一声,结结实实的砸在张镜湖执扇的右腕上,重逾万斤。
“啊——!“张镜湖忍不住叫了起来,手上扇子不受控制的掉落。
赵大杆子早料到这出,收了右手拳,反手接住扇子,同时“的溜“一个转身,电光火石之间,飞起身来,肩膀直撞向张镜湖的胸口。
“呔——!开——!“张镜湖双手一合,挡在胸前,尽全力封向赵大杆子的右肩。
“哎呀——!“张镜湖双手封不住赵大杆子的全力一撞,手背反弹在自己的胸口,一口血就喷了出来,两人一个错身。
赵大杆子怎么可能给他有喘息的机会?大旋身弄出本门绝学“雨打残花“,两团人影急速的纠缠在一起,瞬间连换三百四十七式。
张镜湖感觉骨软筋疲,想不到全真门下能有此高人,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赵大杆大笑:“够劲!过瘾!痛快!再接我几下试试!”
拳风再变,记记带着尖厉的呼啸之声。
张镜湖老脸大变,记忆中这种拳风,只有在李思淳打疯的时候才会偶尔出现,并且他知道,这是全真最耗体力的“先天罡宵九式“,乃是天下最刚猛的拳法,开石裂碑,勇不可挡,比少林的“化气成钢“还要霸道,想跑时哪里能跑得掉?
平常高手早被一拳砸死了,赵大杆子难得遇到这样的对手,正好试拳,玩心一起,怎么会叫这老鬼跑掉?
一拳紧过一拳,大开大合,气势磅礴。
张镜湖有苦难言,咬牙硬接了几拳,忽然胸口剧痛,赵大杆子的拳头砸在了他的胸口,老鬼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向后一翻,昏死了过去。
赵大杆子倖倖的拍拍手,过去摸老鬼脉门,看看也没事,忽然想起,为什么这和人打了起来了?
噢——!
马!
再回头找马时,却见一名绝色的美女俏生生的立在不远处的小树旁,奶牝尽露,妖骚无比,见他望过来,脆生生的道:“我啊——!不认得了?”
赵无谋挠头:“你是——?”
“孙静婷呀!你插过的!想不起来了?“孙静婷启发。
“噢——!想起来了!你大冬天的,就不能多穿点衣服?这样露着奶子好看吗?“赵大杆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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