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花仙子苦笑:“你也六十多了吧?怎么还这样?我问你们,你们门下可有八段国际武英级以上的弟子,凑足七人,我教他们布阵!”
曾关新道:“我门下张征途,八段顶峰,算是准九段了!”
周关平摇头:“现在国家风气重文轻武,没有哪个父母肯让孩子放弃文化习武的,纵算有人贫穷,能放任小孩习武,但资质又不行,只是近年些年我才收了两名入室弟子,一个叫孟征强,一个叫许征涛,资质还不错,但入室时间短,只能达到六段左右,其艺业还远不如我二十年前收做牝畜的韩青青!”
柴关兵道:“我只收一个,叫文征虎,五十出头了还只是七段的水准,在江湖上算是不错了,倒是那个牝畜张艳丽,天资聪明,学艺极是刻苦,她原是我在南京十二中掳来的初中生,我怕她别有所图,所以并不尽数传她,只是记了个名,骗她替我做事跑腿,并没有序班排辈,其艺业似比文征虎还强些!”
李关清道:“我们四十岁之前,都没有收徒,只是传了一些功夫给自家子女,但我们这些人家的子女,老百姓称为官二代、富二代,根本就吃不了苦,军中倒是有能吃苦的穷二代,但他们入伍时至少也是十六、七岁了,错过了习武的最好时机,能有高手出现,却决出不了宗师,再说了,我们艺业怎么能轻易传给不相干的人?这二十多年,我也只收了两个弟子,是以前老战友的儿子,艺业勉强可以坐八冲九吧!而两人已年过四十,再想寸进,难如登天!”
柴关兵低哼道:“我倒是三十岁就收徒了,只是文征虎就是十足的活闹鬼,艺业没学多少,玩起女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散花仙子傅无缰苦笑:“本是我的生日,不好叫其他师兄的弟子,你们把那五人叫来,我教他们五方玄光阵,以应万一!”
李关清笑道:“其它师伯的弟子,年轻一辈的能破九段的也少,不单是我们这一支不争气!”
散花小筑是有玄机的,然所有的玄机,赵无谋是熟悉已极,边走边不住的摇头,这些阵法布的乱七八糟,有头无尾,四肢不全,连转了几个勾曲回廊,画楼雕阁,走了近一公里的路程,根本就没有能拦住他的机关法阵,忽然眼睛一亮:“咦——!龙门锁金阵?那个老鬼说是布这阵通常是来藏宝的,只是此阵玄奥,每人布置各不相同,且破破看,若是能破最好,破不了掉头就跑!”
此处是后院通幽,大阵深处,一个人影也没有,赵无谋默动神识,五分钟后咧嘴一笑,收了背包,一个闪身钻入龙门金锁阵,弄歪了连番的探头,顺手解决了阵中七八个艺业“低下”的警卫,眼前一亮。
这是一处雄伟而又别致的院落,大气中夹着精巧的小桥流水,五层楼的明清二层楼实木建筑,楼前的水池里,养着百十尾五色游鱼,悠闲的在清澈见底的水中吐着透明的泡泡,看来这个老仙子养的鱼,倒是和赵无谋喜欢养的一般,是中国传统的金鱼,而不是全国遍地所见的锦鲤。
赵无谋立在水池边,看那鱼时羡慕道:“这鱼养这么大,倒是难得,家中缸里的金鱼,是决计长不到这么大的!”
俊目四转,翻箱倒柜起来,不大功夫,就找到了一块三、四十公斤的和田羊脂玉原石,十多块拳头大小的和田羊脂青玉、阳绿玻璃种的翡翠,鸡蛋大小的和田、冰种以上的翡翠翻了一堆出来。
赵无谋不分好坏,一古脑的倒入包里,拎着倒有六十多公斤的样子,玉石沉重,然所占空间不大,巨大的背包里,只是填了个半拉子,还空着不少的空间。
他们这门最稀罕的就是玉石,特别是和田,蕴含着昆仑混沌初开的混沌灵气,于他们修真有极大的帮助,个别顶级的羊脂更是蕴含着天地玄黄之精的,至于翡翠,蕴含的多是先天之精,修真时的作用就差了些,但总比没有的强。
赵无谋的贼眼转了一圈,对那些瓷器、木器、铜器不感兴趣,向挂在墙上的、藏在柜中的绘画下手了,把瞧得顺眼的书画全部卷起,扔进了包里,那幅毛太祖的真迹也混在其中,看不中的随手丢在地上。
不说赵无谋在后院做贼,前厅里已经有了变故,正如傅无缰所料,果然有人来生事了,共是三拨人,两个不阴不阳的人站在一起,两女一男站在一起,一女两男站在一起。
傅无缰向两个阴阳人以江湖礼一恭手:“晚辈傅无缰,向李前辈问好!”
阳煞李新辨翻眼:“你那老不死的师傅呢?怎么你百岁生日,他也不到场?”
傅无缰明知其师会来,嘴上却道:“实不知师傅在何处仙游,不知道前辈找我师父有什么事呢?”
李花姑喋喋怪笑:“你那老鬼师父在美国打了我的徒弟!”
曾关新道:“前辈!我们的师祖向来不会没来由的出手伤小辈,是为了什么事吧?”
李新辨昂头:“也不为什么事,就是我那徒弟为了寻些小钱,弄了几个中国官员的子女罢了,顺便要些纸张文件,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个老鬼师父,竟然把我那徒弟打得卧床不起!”
傅无缰道:“我师父执中国九面红旗之一,专除党内恶棍豪强,专杀于中国不利之人,听您老的话,分明是你的徒弟绑架在国外的中国高官的子女,逼其父母泄露中国国家机密,替美国人跑腿做间谍,没有做掉你那徒弟,已经是看在您老的面子上了!”
李花姑怪声阴笑:“我们不管你们什么国家,我们向来是帮亲不帮理,你师父打了我的徒弟,我们也打他的徒弟!”
傅无缰冷哼:“这么说来,找家师是假,你们两位来根本就是找我麻烦的?”
李花姑狞笑:“不是找你麻烦,是要把你打残!”
傅无缰冷哼一声,血脉中的散花灵剑微微颤动,披嘴向另两伙人道:“你们呢?似乎不是中国人?小日本吧?”
花舞影一笑:“我们是大日本不假,但我们所学艺业,却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功夫,我是崆峒十八代掌门花舞影!”
“噢——!”散花仙子冷哼:“燕飞霞老糊涂了,竟然把崆峒绝学全部传给日本人,九泉之下,他是愧对先师,广成子这一脉算是绝了!”
花舞影媚眼一眯:“你们中国人无德,所以不能继承广成子的道统,我们大日本道德齐天,自然福泽所归,我这次来就是想以大德服无德!”
张燕燕忽然插嘴:“我们无德?你们小日本才缺德吧?一国的变态!”
“八嘎——!”一条身影急射而上,伸掌向张燕燕的脸上掴去,出手毫不留情。
张征途暴喝一声,劈面迎上,“噼啪”两声响,张征途、张燕燕脸上各印了一个掌印。
“宗师——?”曾关新脸色大变。
花舞影微笑,礼貌的道:“武田确是宗师级别,龙樱也是,或者还要高明些,你们小心了!”
阳煞李新辨阴笑:“宗师算个老吊!”
周关平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老鬼是——?”
“民国八清中的阴阳双煞李新辩、李花姑两个,本是大内高手,艺业已至先天境,现在可能更高!”傅无缰古井不波,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活了百年,许多事看得淡了,更何况她的恩师,全真派长春门昊一天尊李思淳,会和龙虎山的上代掌门张绍真、武当上代道总徐本善联袂而来,九老兴共中的九老来了三个,足可应付一切事情。
只是……!
不会路上出了什么事了吧?
傅无缰暗想,转而又是一笑,什么事能绊得住这三位地行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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