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百余米,到了一处灯光昏暗的大香樟树下,立着一脸坏笑的绝色郑小刀,却不见赵无谋的影子。
当先走的一人是龙行虎步,面色阴冷,却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大雪天也没穿多少衣物,见只有小刀一人,不由一愣。
小刀抱臂妖笑:“杆子!你要倒霉了!”
“什么——!”那汉子正不解时,一条长大的黑影自那一人合抱的大樟树上电射电而下。
汉子反应也快,双掌交叠,堪堪挡住踢向面门的脚,凌空而下的惯性,使得那汉子封不开那一脚,交叠的掌背狠狠的反撞在自己的面门上,跟着胸口剧痛,被人踩上了,几乎是同里,小腹挨了一膝,重逾万斤,引以为傲的霸道护体罡气瞬间被人打散,口中鲜血狂喷,立时翻滚着昏死过去。
赵无谋暗算得手,更不犹豫,狠狠的撞向左边的跟来的汉子。
那汉子也不含糊,”双风贯耳”拍向赵无谋左右耳门,赵无谋头一低避开,更不给那人变招的机会,铁拳连动,瞬间连捣三十四记,万钧之力,直揍得那人是气消功散,跟着左脚反挑,踢向第三条汉子的裤档。
“呜——!”第三条汉子痛哼,他倒是想躲,然赵无谋的动作快的怕人,那汉子觉得自己的蛋黄都流出来,跟着头一昏,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赵无谋拍拍手:“他妈的!这三条杆子绝不是活闹鬼,个顶个的硬气功,要不是老子拳头硬,今天就栽在这里了,哼——!看来这鬼市得隔一程子再来了!”
郑小刀跑过来,抱住赵无谋亲了一下:“老公最棒了,一个打三个!”
赵无谋顺手搂住她的小蛮腰,自她手中接过登山包:“这个叫偷袭懂吧?看你个小骚货眼珠直转,又打老子什么主意?”
郑小刀娇笑:“好老公——!你看这清大把早的,又刚下完大雪,既没有公交也打不到的,要是方便的话,送我回一趟家?”
赵无谋想了一下:“好吧!不过别再象上次那样,招来许多的麻烦!”
“谢老公啦!这次不会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会起这么早的!”小刀娇笑,把双手搂住赵无谋的腰紧了又紧,把整个香喷喷的身子几乎全挤入赵无谋的怀里,慢慢的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虽然发生了刚才的事,但这两个都是霍出来混的主,揍人或是被人揍,都浑然不在意,只当是家常便饭一般。
裘仁义打手机叫钱友发,钱友发这会儿看中一件民国瓷,正和摊主拉着手讨价还价,那摊主只有这一件真东西,价格咬得很死,照死不松口,两只贼手在毛巾里纠缠时,接到裘仁义的电话。
“看完了?”钱友发只得抽了手来接手机。
“是的——!我收到许多好东西,南京鬼市,果然名不虚传!”裘仁义感概。
“你个老外就是个灯泡眼!这鬼市上能看到一件对的就不错了!”钱友发翻眼,知道面前的这件民国瓷拿不动了,悻悻的起身走开。
那摊主也不挽留,这年头真东西越来越少,不怕没人要,收了搭手的毛巾,复蹲了下来。
裘仁义早等在他的车子边了,两人进到车子里,打开空调。
钱友发道:“给我看看吧!你个死老外能拣到什么宝?”
裘仁义没有解开旧毯子,那里面东西太杂,要是掉一、两件的在车里就是损失了,打开箱子,拿出一册善本来,递给钱友发。
钱友发满不在乎的接过那册十六开的册子随手打开:“鬼市上全是假东西,你这东西也真不了?什么——!这是——?明初马琬的《灌园集》?这东西不是失传了吗?咦——!还真是对的!在哪个摊子买的?等等,我要下车,回去重逛一趟!”
裘仁义鬼笑:“那摊子上的东西给我全包了!”
钱友发懊悔:“全包了?还有什么好物件?”
裘仁义把箱子开口对着钱友发:“古籍善本全在这里,还有一大堆的零散,以我的眼光,全是对的,回去整理好后给你长眼!”
钱友发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老外运气这么好,就和他粘在一起了,小心的翻看着《灌园集》道:“不对呀!这画集不止一册吧?”
裘仁义回想道:“被一个中国人抢先一步,拿走了一册!”
“多少钱?”钱友发问。
“被拿走的一册,那个中国人给了两万人民币,我包圆的东西,总共两百三十万人民币!”裘仁义道。
“两百三十万?这册灌园集都拿不下来啊!”钱友发大叫。
“铁老板!你不要把我的东西撕坏了!否则的话你赔不起的!”裘仁义提醒,他不是说钱友发没有这么多钱,而是有钱这东西也没地方买去。
钱友发郁闷了,你说他个老外难得来一回,就拣着天大的漏,他身为南京人,几乎每个星期都在逛鬼市,怎么没拣个漏子呢?
当下把赵无谋的长相、身材向裘仁义打听清楚,以后若是能遇上,绝不会放过。
赵无谋把小刀送回家后,将车子开到僻静处,把后面的车窗打开一条指宽的缝透气,美美的睡了一个回龙觉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打开手机看时,已是早晨九点零六分,顺手拨了霍飞燕的手机。
“无谋呀!是不是想来看我了?”手机里传来霍飞燕娇媚的声音,比起几个月前,却是风骚了许多。
赵无谋苦笑了一下:“有几件东西想你找你出手,能不想你吗?”
“讨厌啦!”那边霍飞燕跺脚。
赵无谋道:“现在过来方便吧?”
“当然方便了!你真要是找我出东西的话就快点,我给你开个好价格,要不然姑姑今天下午就回来了!在姑姑的面前,你能得多少钱?不过我们现在不在原来的地方的了,在登隆巷古玩新城二楼,名字还是叫竹庭玉韵。”霍飞燕道。
“好!你等着,我马上过来!”赵无谋边说,边开始发动车子。
十多年前的一个打击,已经叫他对女人失去信任,什么山盟海誓?
什么地久天长?
现在女人,一是爱男人钱,二是要房子、车子,哪有什么情义可言?
就算青梅竹马过来的,也是这种德行,更不用谈长大后在学校里、在社会上认识的了,至于在相亲会、婚介所认识的,更是扯淡,与其是说结婚,不如说是交易,和买卖猪肉差不多,就差上秤秤了,所以宁可光着,也决不将就,生理有需要时,或是撸管或是找小姐解决。
赵无谋找到霍飞燕时,隔着玻璃看到这丫头正在泡茶,外间足有二百平米的店里,古色古香,却又门可罗雀,三名同样漂亮的霍家门人并不着急做生意,凡是有客人进来,都是由着人家看,并不催促。
赵无谋扫了一眼货架,只见货架上的东西稀稀拉拉,只得十余件的样子,而且品相并不是太好,或多或少都有修补。
赵无谋不知道的是,霍家从不出假货,就是这十余件南北朝的真东西,已经足可以在南京古玩圈子里称王了。
里间也有百十个平方米的面积,燃着一柱婷婷渺渺的优质檀香,霍飞燕抬头娇笑:“来啦?喝茶!”
悠闲恬静,古色古色,美人如画。
赵无谋把手上的一个大纸箱子放在门边,拿起排着队的小小杯子,一连串的喝了几个,方才砸砸嘴:“不错!蛮热的!”
霍飞燕哭笑不得:“只是热,没有其它的什么感受吗?”
赵无谋笑:“还有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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