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地处楚头吴尾,历代豪傑辈出,地域里盘着四条龙,一是紫金山的紫金神龙,龙头在紫金山,龙尾直伸到朝天宫的冶山,龙脖子就是龙脖子路,司机常在那段出事故,明明是一条直路,可是晃忽间车子就撞山体了,原因无他,就是那龙偶尔会动。
二是青龙山的木龙,传说龙头峰里有一条第六空间的门户,常有人在青龙山莫名妙的玩失踪,民国抗战时,国民党的一个部队集体在青龙山玩失踪,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屍。
第三条龙就是赖在江心不走的浦子洲的水龙,那条龙也不知盘踞在那多久了,横在长江中心就是不肯入海,常搞得大江中水雾升腾,八十年代,因为江中雾气太重,发生了一起军舰和民船相撞,军舰将生生将民船劈开的惨剧。
第四条是将军山的战龙,山体四处,云开雾散,杀意沖天,镇守着南京生人与死人相隔的门户上。
然龙这玩意,说到底到底属阴,道宗的太极图里,那条阴符就是龙了,凤鸟才属阳,然物极必反,阴至极点就是阳,阳到极时还属阴,龙气能灭鬼除怪,但鬼怪成气候后,龙气反而能助其修炼。
神龙或是龙气附人体的话,首选的就是本体属阴的美女,而且是绝色的罕见美女,依道宗的道理,女人越美,其阴气就越浓郁,阴气越重就越美,然这种美女,最能伤人阳气,是夺男人性命祸水。
陈雪梅娇声道:“主人!张美茜、史红婕两个都汲了,不是没事?好主人!只要施法替我们定魂,让我们的魂魄变成纯黑,您再护着我们点,我们就可以汲龙气了,我们不贪心,一次只会汲一点点的!好吗?”
齐生振大骂:“魂魄变成黑色,那就是厉鬼的干活!赵无谋!你要是敢乱来的话,老子立马把这些葫芦丢进秦淮河!”
赵无谋却是点头道:“那两个蹄子竟敢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汲龙气,难怪张美茜和史红婕两个越来越滋润了!
门上的一串葫芦中间,变戏法似的跳出一个红葫芦,飘在空中,里面传来极淫贱的女声道:“主人是在叫我吗?要操吗?我的B好痒呀!”
赵无谋一把握住红葫芦,顺手打开盖子,一阵红雾飘过,现出张美茜更妖更骚的身影,这个骚鬼,明明能自己变幻出衣物,却故意也是一丝不挂。
赵无谋哼道:“你就不能弄点衣物遮遮羞?”
张美茜既被赵无谋收伏,此时也就成他的鬼奴,闻言咯咯鬼笑道:“你朋友就喜欢我这样呢?主人——!要吹箫吗?很舒服的!”
墙边九个军用水壶“叮噹”乱响,跟着狄溜溜的滚出两个封着符纸的葫芦,“当当”跳动,里面有黑影在不断的冲击葫芦壁,似要破壁而出。
九个军用水壶里的,是前几天才收的秽闼乾,每只秽闼乾里面,都被封印着至少五十条的明代鬼魂,还是冤孽极重那种,被带离出来后,极想破甲而出,寻生人而噬。
两个贴着符纸的葫芦里的,是被齐生振、陆景松铲死的张家兄弟的鬼魂,张家人的魂魄与众不同,都是实质化的黑影,既投不了胎,还极难对付,而且还能穿玉过石。
陈雪梅羨慕的道:“那两个葫芦里的,是两个极厉害的东西,我们要有他们的道行就好了!”
杨洛丹骚笑道:“那几天挂在墙上时,装我的葫芦正挨着他们,他们似能觉得我的存生,看那样子,似想和我性交!”
赵无谋眼珠一转道:“性交?”转而对齐生振笑道:“老齐?你这儿很热闹呀?”
齐生振都要哭了,没好气的道:“你要再不处理掉这些东西,你前脚一走,老子后脚就把他们全丢掉,还有那二十七块被带离葬地的古玉,里面的魂魄也不安生,半夜里鬼哭狼嚎的,碜人呀!”
是凡被生人强行带离葬地的魂魄,都会做怪,轻则吵闹不休,重则害人性命,通常来说,冤鬼找到八字和他一样、能顶替他的生人魂魄后,就能顺利投胎了,所以民间有找“替死鬼”一说。
赵无谋笑道:“这样啊!那好,我们先处理散碎的古董,之后我就把这些东西全带走!但真把她们全带走后,剩下的东西,你得废心看好了!”
齐生振道:“没问题!”
装着张家兄弟的葫芦又跳又叫,赵无谋一把抓住,起个雷符决把他们两个打昏,七天之间,这两个东西再不吵闹,用手一指陈雪梅、杨洛丹、张美茜三个道:“我和老齐出去办事,你们三个做领队,带其她的鬼替我看家!”
三枚骚鬼一齐欢喜道:“我们一定能看好家的,主人尽管出去办事!要是能放我们出去和男人交媾就更好!”
赵无谋哼道:“放你们出去和男人交媾?南京这地方灵气充沛,到处全是寺观,碰到有道行的,不打得你们魂飞魄散才怪?这几天我就会抽空,尽快把你们炼一炼,成了修罗或是夜叉之后就不会说散就散了,碰到狠的,至少能逃跑!”
齐生振道:“我听老辈的人讲,要炼鬼的话,除非有宝物,否则得在丹田里炼,风险极大,你敢冒这个险?鬼在想什么没人能明白,万一她们哪个使坏,成修罗时忽然发难,爆掉你的丹田你就吊到了!”
赵无谋嘿笑,他后来得到的紫金八宝炼魂炉并没有和齐生振讲,以后也不会给外人知道,现在的社会,可靠的朋友越来越少,许多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不必四处对人言,闻言一笑道:“我知道,那个——!这次带出的太好的东西,我心中已有设想的顾主,想卖个大价钱,你想换点小钱用的话,散碎的东西又太不值钱,把上次在清凉山倒来的茶具带一套走吧,我身上也没什么钱了!”
齐生振点头笑道:“也是,这样还能迷惑一下那骚娘们,几种东西的年代差得太远,这样她就码不实我们到底倒的什么斗了!”说着话,果然翻出一套样子最差的紫砂莲子壶,并四个荷花纹的紫砂茶杯,放在一只鞋盒里,四周用废纸压好,以防破碎。
赵无谋在那一大堆的物事里,拿了才倒上来的明代鎏金铜佛、一部贝叶经还有一块和田羊脂玉的玉版,这三样东西个体大点,看似能卖点钱。
贞观铜钱、青花瓷器虽多,想来也不值钱,至於乱七八糟的法器和十八个小个的铜罗汉像,旧不拉几的想来就更不值钱了,更有香炉、佛鼎、佛灯、挂铃之类的铜佛器,在赵、齐两人眼里,根本就拿不出手,但这些法器、罗汉摆着也是摆着,顺手也拿了十几件,凑个数子,胡乱的塞进背包里。
齐生振的住处,离朝天宫并不远,两个人背着东西,边走边说些无聊黄段子,半个小时之后,就到了霍秀秀的“竹庭玉韵”。
霍秀秀并不在家,小美女霍飞燕却是认得赵、齐两个,立即站了起来,对两个漂亮的女店员道:“我进去一下,你们看着店面!”
赵无谋嘻嘻笑道:“霍二姑娘不在家呀?”
霍飞燕也不生气,宛而微笑道:“你这人就喜欢逗小姑姑是吧?”
齐生振老实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道:“秀秀不在,飞燕又太小,我们是不是要改天再来?”
霍飞燕知道这两个货找上门来,定有鲜出土的东西要出手,而且绝对不会是西贝货,笑靥如花的道:“两位大哥要是出货的话,和我谈也是一样,这大热天的,跑一趟也不容易对吧?”
赵无谋笑道:“不带这么无聊的,你叫霍秀秀小姑姑,叫我们大哥,平白无故的,为什么比霍秀秀小了一辈?你得叫我们叔叔呀!”
霍飞燕媚目一转,在两人脸上一扫,在对面的沙发坐了,翘起一条雪白的大腿,里面白色的底裤若隐若现,嬉嬉笑道:“若是齐老闆,我叫一声叔叔原也没错,但是赵大哥,你看样子顶多就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叫我怎么能叫得出口?”
赵无谋大叫道:“不会吧?我只比老齐小两岁耶!比霍二老闆大三岁,你个丫头片子,别乱哄我开心了!”
齐生振贼眼直转道:“你们两个就别扯了,既然飞燕能做得了主,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赵无谋哂笑,齐生振的鬼心思他猜得到,就是想趁霍秀秀不在时,欺负人家霍飞燕年轻,想把手头的货多卖几个钱而已。
但是既然霍秀秀敢单独给霍飞燕开门做生意,那这个看起来幼稚可爱的霍飞燕小朋友,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哪能给别人点了便宜去?
但是看她的坐姿,却是如假包换的原封货,要是能搞一炮的话,倒是发了利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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