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夫兰爽朗的笑了起来:“其实……这个基地里的各位谁不是这么想的呢?不过确实是你先想到了这个办法,而且你是指挥官任命的秘书舰,也的确该你来。加油!争取把指挥官迷得神魂颠倒,一觉睡到后天去哦~毕竟……干完那种事确实会很劳累嘛w”
被克利夫兰调笑一番后海伦娜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脸马上红了起来,赶紧用盒子挡住自己:“你……你瞎说什么呢!就只是单纯的哄……哄他睡觉而已,只是想……别再让他这么累……你别胡说八道!”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反正不管你和指挥官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会~偷~看~的~”
海伦娜气的锤了一下克利夫兰,她也只是摸着后脑勺呵呵笑着挨这一下,端是一派老夫老妻的模样。
“好啦~不笑你了。既然指挥官要休息的话,那我就准备去接班了。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任何一只塞壬打扰到指挥官的休息,我保证~!”
海伦娜仍旧是抱着盒子挡着脸:“那你就……快去啊!还愣在这里干嘛,我要准备换衣服了!”
克利夫兰笑着跑开了,而海伦娜也慢慢放下手,看着躺在手里的装着衣服的盒子,心脏砰砰直跳:“真的……好久都没和指挥官一起睡了……他……会喜欢吗?”
又一次的,抱起盒子遮住自己的脸。不过在羞赧之后,更多的是期待……她作为舰娘,除了战斗以外就只剩与指挥官之间的羁绊了。这种羁绊可以超越生死,倘若可以牺牲基地里她们所有人来换威尔森安全回到港区的话,她们肯定全都会眼都不眨一下的同意。因此即使是现在这种困境,她也会以威尔森的身体状况为第一优先,而第二……就是确认他是否还爱她。同样地,这几天基地内的舰娘们想的也是如何让他好好休息和……如何让他与自己一起休息。
海伦娜打开盒子,取出躺在其中的浴衣,像是下定决心了一样自己点了点头,像剥荔枝一样一件件地褪去身上的衣服,露出其中光洁嫩滑的甜美身体。随后提起那件蓝白交织的华美合服,拉开两襟,像是举行仪式一般郑重的穿好、系紧。绑好腰上的系带,把衣领折叠成“V”字形,再抚平褶皱……她没有开灯,全程都是在昏暗的储藏室里完成的。门外走廊上的灯光透过玻璃映射进来,轻柔的照在海伦娜的身上,她那剔透的皮肤就像镜子似的反射着光线,以至于在这黯淡的房间里都能看见她无暇的躯体。晚间的凉风钻过缝隙,带走了白日蒸腾的余热,为她送来一丝凉爽。海伦娜长长地呼出口气,尽管过程看似简单,但许久没穿过这衣服的她为了能通过这浴衣来展现出自己身体最美的那一面也是费了不少力气。她把手伸过脑后,扎起在风中凌散的长发,又戴上了两朵红花发饰——当初在港区过重樱新年时,是指挥官亲手为她戴上的两朵娇艳欲滴的红花。之后她便买来这两朵发饰,每一次穿上这件浴衣时都会重新戴好。
海伦娜拣出叠好放在盒底的白色长筒袜,撑开袜口,将她鲜嫩如藕的脚丫伸进去,随后一拉到底,直扯到大腿才放手。只听得“啪”的轻微拍打声,这丝袜紧紧地勒住了海伦娜丰腴的大腿,勾勒出一道惹人遐思的弧线。她放下腿,又用同样的方式穿上了另一条长袜。
随后她套上革制短靴,戴好皮手套,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打起精神来,要去见指挥官了!”
刚被召唤出来时,因为有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说不清在哪的记忆……漫天的敌机、爆燃的火龙,人们的惨叫、哀嚎、求救声……一起混杂在她的脑海里,几乎成为她的梦魇。因而她一直都比较怯懦、哀怨,即使是姐妹们一起聚会时也总是愁眉苦脸的平白毁了气氛。可指挥官一直在她身边,陪伴、安慰着她。而一直到那天过年时,她才终于从过去的阴霾中走出来,加入了伙伴们充满欢声笑语的宴会,和其他舰娘们还有指挥官一起迈向了新的一年。所以在看到指挥官每日每夜都紧张得睡不着觉时,她都觉得仿佛心上被活生生剜下一块来。而现在……终于有一个她觉得“靠谱”的办法能让指挥官缓过神来,海伦娜也不禁开心起来。
她站在办公室门外,四处张望,确认没有任何人看见她后,轻轻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映入眼帘的便是身穿白色军服的指挥官。他趴倒在桌上,一手扶着头充当枕头,一手还拿着笔杵在纸上,将白纸点出了一个显眼的墨点。
“原来已经睡了啊,真可爱……果然是很疲惫了呢~”海伦娜踮着脚步轻悄悄地靠近指挥官,看见他白天还满是血丝的眼睛现在已经安然闭上了,不禁放下心来。但又有些愠怒:“白天那么劝都不愿休息,结果等我终于下定决心要主动一回了又自己睡了……”
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指挥官就喜欢嘴硬强撑着,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而自己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按照原计划的后半段,让他好好休息了。
海伦娜把手绕过威尔森的背部与腿部,想把他抱去床上好好休息。结果刚一碰到他,威尔森就醒了过来,目光呆滞地盯着她。
“啊……抱歉,指挥官……我是想把您抱去床上好好休息,没想到您直接就醒了……对不起……”
海伦娜十分诚恳的鞠了个躬道歉,可当她抬起头时,威尔森仍然死死地盯着他,他的瞳孔来回晃动着,像地震时摇晃的桌椅似的。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呆呆地望着她。
海伦娜想起来自己穿的浴衣,霎时间便羞红了脸:“指……指挥官?”威尔森还是没有回应,她别过头去:“那……那个……好看吗?如果您想的话,也可以……先做过以后再……再休息。”
“塞壬……”威尔森喃喃念到,“我就知道……你们已经摸了进来……是想取我的命吗?好啊,来吧!看看是谁杀谁!”
海伦娜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威尔森就骤然暴起从椅子上蹿出,一把掐住了海伦娜的喉咙。
“杀了你!你们这些塞壬,那些孩子呢?是不是已经被你们杀了?啊?!”
海伦娜想要解释,可威尔森却用尽全力死死地掐住了她的喉管。
“发不……出声……” 被掐住脖子,连呼吸都难以实现,自然也就叫不出来,更别提男人此刻混杂着焦虑、怒气,几乎是破罐子破摔,像头野兽一般将海伦娜压在身下。他手上的力气愈发加重,海伦娜仅能断断续续地咳出几个音来,但又模糊不清难以辨别,反而让男人以为是还不够狠,以至于又往前凑了凑,加大力气来掐。
“内华达、兰利、阿贾克斯、柯尼斯堡她们都已经被击沉了……你们还要什么?!”威尔森嘶吼叫喊着,几乎是要将被围困以来一直压抑的心情全部发泄出来一般,“海伦娜和克利夫兰吗?!还是能代和岛风?!是不是只有把我们全都杀光,你们才会满意!”
显然,威尔森是因为过度紧张,把海伦娜错认成了塞壬。但现在这一层的走廊上都没人,无论是他的哭诉还是海伦娜的呜咽声,都不会有人听到。她泪盈盈的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乞求与希冀,盼望他能恢复过来。但男人遍布血丝、红肿还带着眼袋与黑眼圈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怜悯。“不要……别这样……”海伦娜鼓动着喉管想发出声来,但吐出来的却只有“唔……呜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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