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炸开的气浪让整片海域显得如处风暴之中,银发在空中飘扬着,手握军刀的提尔比茨漫步于炮火间,凛然的模样如同战场上独秀的冰华一般。
在实力强大的铁血舰队面前,战场的天平正迅速的朝它们倾斜,那支看似规模浩大,但实际上根本没有经过规整的海盗小黄鸡几乎毫无抵抗的就被铁血洪流冲散。
“敌军已经无力抵抗了,第三小队随我一起追缴逃兵。”
在内心权衡了一下战况,认定对方根本无法扭转主战场的败局后,她朝着东北方疾驰而去。
“彻底搜索这片区域,以它们的速度不可能走出这座岛屿。”
随着提尔比茨的小队在浅滩登陆,提尔比茨拔出腰间的长刀,指挥士兵小黄鸡组织好阵型,深入前方的丛林。
尽管提尔比茨率领的小队在战斗力上有着绝对的优势,但身为军官的谨慎和身处未知海域的不确定性,还是让她没有掉以轻心。
在茂密的丛林中,有着遮天蔽日般气势繁茂生长的宽大树叶将日光彻底拦在丛林之外,提尔比茨一行小心翼翼的行进在郁郁葱葱的植被中,手持长刀的银发丽人走在队伍的最前方,用锐利的长刀将道路上有些碍事的树枝斩断。
有些严峻的地形让提尔比茨的眉毛下意识的皱起,但好在没走多久,前方的亮度就越来越明显,显然这片丛林的规模并不算大,只要来到相对宽敞的地形,对方自然无处可逃,她心底深处的一点阴郁也随之消散。
随着它们从丛林中走出,迎接提尔比茨等人的,除了预料之中的宽敞地形,还有着整齐对准它们的枪口。
“哼…”冷哼一声,提尔比茨上前一步,看着前方足有上百名的海盗小黄鸡,它们所持的武器足以其在任何一个没有人管制的小岛当上土霸王,但在装备优良的铁血小队,还有着足以以一敌千的提尔比茨在,自然如同螳臂当车一样可笑。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放下你们手中那可笑的枪。”
“凸(艹皿艹 )”一只脸上涂着黄黑装的小黄鸡咬着牙,用小短手比出了国际友好手势,其余的海盗小黄鸡也毫不示弱的举起了手中的长枪。
“哼…不要逼我把你们都干掉!”
“(?ω?)”涂着黄黑装的小黄鸡,张狂的仰天大笑,似乎不把眼前的舰娘放在眼中。
“那就别怪我了…”提尔比茨只觉得对方已经失去了理智,正欲举起长刀解决问题,却愕然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催动所装备的舰装。
“~(~▽~~)(~~▽~)~ ヾ(≧▽≦*)o !”望着提尔比茨愕然的脸庞,海盗小黄鸡们顿时大笑了起来,是它们刻意引诱提尔比茨来到这个奇异的会限制住舰娘能力的地方。
“怎么可能?”提尔比茨又尝试了两次,原本无比顺畅的催动过程此时却如同熄了火的车辆,命令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回应,也让提尔比茨的心缓缓沉了下来,这诡异的现象就如同世界的法则被强制改变了一般不讲道理。
但作为身经百战的她来说,就算没有舰装,她也足够强大。
还没等她发号施令,一阵密集的撞击声便频繁的响起,她猛然回头,发现自己的士兵小黄鸡已经被不知何时绕到背后的海盗小黄鸡们击晕。
随着她的副官小黄鸡被一只海盗小黄鸡按在身下,她的内心也如坠深渊。
她刚刚根本不屑一顾的粗制火枪,此时对于没有舰装加护的她,却是真正可以掠夺生命的死神。
似乎是首领的小黄鸡得意的扛着长枪摇摇晃晃的走来,打算亲自生擒这位舰娘。
提尔比茨冷哼一声,对方的意图根本不出预料,就算靠着这神秘的小岛将自己的小队歼灭,对方也无法逃离铁血舰队的追杀,毕竟铁制的炮弹根本不在乎这些,只有将她和士兵小黄鸡作为人质,还有着一丝生还的希望。
但对提尔比茨来说,这根本算不上选项,舰娘从诞生的那一刻,就做好了面对死亡的觉悟。
手握长刀,她用实际行动做出了回答。
海盗首领小黄鸡也果断恢复小短手,命令手下准备射击。
随后,枪声响起。
银发的丽人在枪林弹雨中闪转腾挪,正如冰莲一般致命而美丽。但身为人类之躯,体力总有穷尽的时刻,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抱生还的希望。
但发出惨叫的,却不是她,而是海盗小黄鸡们。
密集的枪声在耳边回响,提尔比茨挥刀将一个逃窜的海盗小黄鸡击倒,正欲向前时,只觉得后脑勺被某种硬物重击了一下,随后她便两眼一黑的摔倒在满是泥土的地上。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看到了一支装备相当优良的雇佣军小黄鸡,以“屠杀”的气势追击着海盗小黄鸡们。
当她再次醒来之时,眼前已经是石制的天花板。
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尽管配备的舰装已经不知所踪,但自己似乎并没有受到伤害的样子。意识刚刚苏醒,她的头仍然在隐隐作痛。
透过简陋的窗户,石屋的外面正笼罩在黑暗之中,透过火把发出的亮光,能够看出这片地方似乎是个简易的营地。
一只小黄鸡端着碗走进屋子,她本能的站起身,还没能从深眠状态脱离的身体却控制不住的晃悠了两下。
看了她一眼,小黄鸡将碗放在桌子上,里面正盛着满满一碗肉汤,做的相当简单直接,但还是让她长久未能进食的胃部因为渴望收缩了起来。
“先把肚子填饱再看有什么企图。”
她沉默着起身,坐在桌前,一点点的将肉汤解决掉。
食欲得到满足,隐隐的头痛和乏力也随之消失,她默然的跟在小黄鸡的后面,走向营地里占地面积最大的那座建筑。
提尔比茨走进同样是用石头筑起的建筑,似乎是这个营地的首领所生活的地方,建筑的内部相当的宽敞,位于四角的火把将整个房间照的一片明亮,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正坐在桌子正中的椅子上,看着桌上的地图,几名似乎是他的副官的小黄鸡正围绕在桌子四周。
见她进来,那位首领挥了挥手,示意正在报告的副官小黄鸡停下。
身穿黑色背心和迷彩军裤的男人有着一张对于雇佣兵来说过于俊朗的脸庞,赤裸在外的双臂健壮而有力,毫无疑问,这是一位身经百战的男人。
“提尔比茨小姐,身体状况如何?”
“如您所见,还不错。”尽管内心满是疑惑,但提尔比茨仍然礼貌的回答了男人的问题,不论如何,对方救了自己是毫无疑问的事实。
既然它们看起来并没有恶意,她自然也没必要过于紧张。
“那真是太好了。你现在应该满心的疑惑吧,但是不用担心,我对你和你的士兵的性命并不是很感兴趣,当然,也不会趁机对你所在的舰队进行要挟勒索。”男人从高处走下,将那只有力的大手伸到了提尔比茨的面前。
“如你所见,这里是支训练有素的雇佣军的临时营地,我是血王,是这里的头儿。”
“那么,血王先生,到底为什么救下我们?”
不咸不淡的握了握男人的手后,提尔比茨快速的将指尖收回。而血王似乎也对她的态度早有预料,毫不意外的继续着对话。
“干这道的,总会遇到点麻烦,毕竟只要给的金子够多,什么都干。”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支着脑袋的模样像极了正在准备捕猎的饿狼。
“前一阵子我接了单大的,情况比较复杂,简单来说就是我被阴了,只好躲在这个地方等风头过去。”无奈的耸了耸肩,他的声音平淡的仿佛在说着事不关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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